南宫夏听到此话,自是静下心神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而是专心的控制烁天鼎,好在进入烁天鼎的那些灵力虽是极为庞大,但南宫夏几人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只是从中协调而而已,所以以他们此时的修为却还是刚好可以胜任的。
且说在剑台小室之中,河魂与洛魂小心的看那剑台上的神剑,此时剑台上的五色光芒闪现,那光芒越来越盛,五色光芒将剑台上的剑身向上托起,剑身上下抖动,如同战栗一般,庞大的五行灵力向剑内而去,耀眼的光芒让河魂与洛姬二人几乎无法睁眼相看,他二人又不想错过如此景象,便抬起手挡在眼前,然后从侧面去看那上下浮动的残夏剑。与此同时,法阵中巨大的灵压传来,几乎要将二人推到石壁上压成齑粉一般,二人身体前倾,然后运起全身修为来与这灵压相抗衡,纵然如此,那巨大的灵压依然将他二人向后推去,以至于二人后背抵在了石壁之上这才停了下来。
“这次力量为何会如此强大,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洛姬道,感受着剑台传过来巨大的灵压,那灵压几乎已经到了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压碎的程度,这却是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失败的那次,那次虽然也有灵压,但绝对不会如现在一般强大才是。
“应当不会,法阵便是上次的法阵无误,想必可能是因为上次没有作为支撑的土属灵力,而这次加入了承载的土属灵力才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压。此时应当还只是在攻击此剑的自我防御而已,唯有当五行灵力攻破此剑防御后,才可以抹杀此剑过强的剑灵,否则此剑还是不可以使用的。”河魂道,看着剑台上的神剑上下浮动,剑身还在不停的抖动,很明显是五行灵力对其攻伐的结果,见此,河魂心中却是更加坚定此次尝试毕定会成功。
且说盈媗此时也发现事情的不对,她便快步追随自己的姨娘素欣而去,当二人离开此居住之地来到剑枢之时,却是感觉到脚下猛烈的一震,二人相互扶持这才没有摔倒,进入剑枢之中,她二人便被在水镜与铜镜中折射与反射的各色光芒迷的睁不开双眼。
“姨娘,此时天玉镜的自卫已然启动,他们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难道又想要毁掉此处嘛。”盈媗道,此时水镜与铜镜中的光芒极盛,她在适应了好大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此时各色光芒已有几分凌乱之意,她必须要去用心控制理顺才行。
“毁掉此镜,他们难道真的是疯了?!”素欣听到此话却是一愣,她停下脚步细思此事,若是此镜就此毁去,自己与盈媗便可以离开此处,就算以灵体存在于世,自己二人也可以借助修行而成就仙灵之体,自然是远比被困在这个被遗忘的世界上好上千辈万辈。但她转念又想到盈媗本是不受天地庇佑,若是离开此地,她最多三天便会化为灰灰而不复存在,想到这里,她唯有暗自摇了摇头,然后上台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哼,天主神镜既然作为上古之神在天地有倾覆之危时为人族所创庇难之所,又岂是尔等可以随意撼动。虽然天主神镜此时早已不再是庇难之地,就算此时天主神镜的保护禁制已在天玉神镜被炼化为剑时毁掉了不少,但依然不是尔等凡世之人可以破坏的。”盈媗道,此时她站于高台之上,只见她以素手划过一面面铜镜,然后再又调整铜镜,以将更多的本来用于维持此间动转的灵力用在应付外来威胁之上。至于自己姨娘的话,她却是没有注意到了的。
此时素欣也来到高台之上,她与盈媗一同调整不同的水镜与铜镜,以将更多的灵力用在应付外来灵力的攻伐之上。此时,剑枢外的天空迅速淡淡暗淡了下来,很快便已化作为无限的黑暗,黑暗中凌厉的寒气吹过,竟似要将大地就此撕裂一般,大地之上的花草树木也被这些寒风绞碎带往其他未知的地方,但不过多久它们便全部幻化为了点点的荧光,进而消失于这混乱的天地之间。它们,毕竟只是被术法固定的干草而已。
与此同时,外界的土地上也出现了无数龟裂,裂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不久之后,便可以看见许多裂纹中有无数炙热的熔岩向上涌出,尔后又伏了下去。曾经犹如天堂一般美丽的地方,在失去了维持它们动转的灵力之后,却已是变得如地狱一般恐怖。
外界发生的事情盈媗自然是知道的,她虽然也心痛自己多年努力的结果都在此刻化为了乌有,但她更是知道若自己不奋力抵挡外界传来的灵力,那此处被攻破之时,便是自己殒命之时。此时她对外界一切的惋惜与心痛,便已化为了绵绵的恨意,她频繁调动各种铜镜,其目的自是借天玉神镜的灵力来抗拒这外来灵力的攻伐。
此时剑枢的震动越来越大,见此,盈媗与素欣二人自是更加小心,她二人一方面要调用天玉神镜本已不多的灵力来应付外来攻伐,另一方面却还要保持要有足够灵力来维持此间运转,是以她们二人也不敢动用太多的灵力来应付外来的攻伐,否则若是让天玉镜自内部崩溃,那自己的努力却是再无意义可言了。
正在此时,剑枢的地面之上猛然的亮了一下,同时还响起一声巨大而猛烈的声响,那声响如同一口巨钟在自己耳边敲响一般,让盈媗二人耳中尽是这声音的回响,久久不散。那处黑白光芒虽然迅速的暗淡了下去,但眼显可以看出那是一个极为复杂的法阵无误。见此,盈媗心中却是一阵冰凉,她看了一眼同样惊讶的素欣,然后大声说道:“姨娘,我们不能再行抽调灵力来应付外来威胁了,否则被封印于此的怨灵就有可能冲突封印,到时我们不死也得死了。”
“不行,与其让那些刻意为难我们的人奸计得逞,倒不如就此于玉石俱焚好了。”素欣道,此时她见外界的灵力越来越强,她便要继续抽取维持此间运行的灵力来对抗外界的灵力。
见地面上光芒闪现的次数越来越密,亮度也是越来越强,盈媗的眼中却满是失落与悲伤,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但当作再次睁开双眸之时,她的眼中已是再无任何失落,取而代之的便是一种决然,只见她双手迅速的调动几面铜镜,那地面上闪现的黑白光芒中便又出现了另一种水蓝色的光芒,那水蓝色的光芒正好死死的压制住了地面上的黑白光芒。
“姨娘,若是天玉神镜被毁,你离开此处或许还有几分存活的机会,但若是怨灵被放了出来,你我都要死在怨灵之下。而我却是不同,无论哪种情况,我都是必死无疑,如此,我又何必让姨娘与我同死。”盈媗道,她才为真正的此间之主,所在她真正要做的事,素欣根本不可能反对的了。
“事情不是你相像的那般简单,也许我在外界可以以灵体存在,但我根本不可能离开此处的。”素欣道,见盈媗如此作,她便不再去阻止对方,毕竟阻不阻止,其结果都是没有太大差别。至于她为何不能离开此处,她却是并没有说出。
然而此事真实的情况便是这样嘛,她二人却是谁也不知道的。毕竟这一切均是二人的猜测而已。
168 自作缚茧不易返
“明明青木令已被我们扣下,明明青木令宿主也已死亡,现下他们没有了青木令,也没有了青木令宿主,怎么还敢启用这五行四象阵。”盈媗道,此时法阵已不需要她再次调整,只见她便取出一个簪子,那簪子为玉质,装饰极为华美,正是血灵宗想找而未到的青木令于寅叠春花。而她的左手之中,却是一个玄冰圆球,圆球之中有一个约为盈媗自己拇指大的青衣女孩,这女孩约为十一二岁的样子,此时她正是看着拿着自己的盈媗,脸色却是一种极为奇怪的淡然,其间似有几分不屑,还有几分怜勉,她便是血灵宗无法找到的青木令宿主司马涵灵的灵魂。
血灵宗之人又怎么会想到,青木令会被扣至他们所说的残夏剑,也便是南宫夏所言的含光剑之中,他们又怎么会想到,青木令宿主的灵魂也竟然同样被扣于此。
“司马姑娘,是我害了你的性命,真的很对不起,我本是想在此事过后给你找一个好的去处,只是看来现在却是不行了,若再将你再留在此处,那极有可能会让你也如我一般,变成一个没有完整灵识的怨灵,你走吧,虽然你还不能以灵休存在,但你却还有六道轮回可入,不像我,我若离开这里便只有灰飞烟灭之局,所以,我真的好生羡慕你,好羡慕你。”盈媗道,说完之后,她便将玄冰球放置于高台之上,然后借此处法阵的力量将她送出了这个几乎就要崩溃的地方。
此时素欣便是看着盈媗,看着盈媗闭上双眼,似乎等待着自己命运的终点,而素欣却是什么也做不了,毕竟盈媗才是此处真正的主人,而她,虽说盈媗称她为姨娘,但她真正的身份也只是盈媗母亲的待从而已。也许在盈媗不知道的地方,素欣可以做的了主,但在盈媗知道的情况下,素欣根本无法违逆盈媗之意的。
却道琴姬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回想这些年来自己为了自己的这个夙愿,为了这个唯一的夙愿所做的一切一切,却是感觉往事犹如昨日一天历历在目,然而这些事情终是越行越远,正如自己相识之人一般与自己越离越远,除了给自己留下了难以消弭的伤痛记忆之外,自己所余下的,便只有看不到尽头的虚无。
“待此事完结之后,也当让自己这荒诞的一生有个终点了,自己所犯的错,自己所要承担的罪孽,总归是要有一个了结的。”琴姬道,她一直回想往事,竟是有一些心不在焉起来,当她回过神来时,却已发现玉台上的剑影已有几分不对,不用片刻,她便已猜到此事的因果,此时她怔怔的看着水镜的影像,心中却是一阵冰凉。
“机关算尽,机关算尽。离华,你怎么就会想不到,她们自然是知道这法阵是要抹杀她们存在的,她们自然是要奋起反抗的,可是离华,你又没有告诉她们你已在此事中做了手脚,法阵没有了真正的青木令及其宿主的支持,那法阵只会将她们的灵魂生生抽出而已,又怎么可能做到将她们真正抹杀。可是现在,现在她们抵抗的结果唯有让天玉界真正崩溃,他让她们玉石俱焚,离华,你这是作茧自缚啊。”琴姬道,此时她将双手抵在铜盆之上,面色极已是为苍白,双手亦是有几分战栗。
只是她的脸上,却依然只是失落与淡然。
琴姬看了一小会儿,但见结果并未向自己期望的那样发展。琴姬自认为无脸再次见到故人,这才没有将此事的因果告知于被困在天玉镜中的二人,以至于遭到了她们极为强烈的抵抗,这一点正是琴姬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琴姬见事情还在继续恶化,她再无其他办法可行,此时只得收回素手,然后将素手放置于水镜之中,水面被她的双手打乱,在出现短暂的混乱后,又是恢复了平静,只是此时本应显示剑台的水面却显示出了琴姬那苍白的容颜,此时盆中之水似乎在吮吸琴姬双手中的血液一般,水越来越红,而琴姬的脸颊却是越来越白,许久之后,琴姬这才将双手自水中拿出,如此已程粉红色的水面再次显现出剑台来,只是水中的红色却向那浮于剑台上的剑中流去,很快水中便是再也没有任何颜色的存在,而那剑台上的剑也不再继续战栗,而是无视剑台上传来的压力,直接向下插入了玉台之中。
“如此,竟是没有成功者,当真是莫大的讽刺。”琴姬极度无力的说道,但她此话刚刚说完,便有一阵眩晕感传来,很快她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她向下倒去,打翻了铜盆,盆中之水撒出,沾湿了她的衣衫,然而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身体竟然也如冰块一般融化成一些带有少许金青色光芒的清水,清水流入草地之上,自然是渗透到了土壤之中。而四周的幻阵没有了支持也便随之消失。
这里的变化却是被不远处的玉华宫之人发现,只是当他们来到此处后,除了发现几个古朴美丽的铜盆之外,却是再无任何发现,他们试了试现场留下的铜盆,但这些铜盆根本就是一些俗物,除了多有几分古意外,却是再无。
当然,这里比四周冰冷一些他们还是发现了,但这还不如一个简单的水系道法的影响大,所以他们虽然发现了此处可能有魔门活动的迹象,但到现在为止暂时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却道剑台小室之中,河魂与洛姬见剑台上的神剑已然无视剑台的灵压而落了下来,二人相视一眼,脸上却均是狂喜之色,方才有一丝丝红色的灵力也进入了剑中,只是在五色的光芒掩饰之下,尤其是赤色的火属灵力之下,他们二人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出来的。
“我们这就成功了嘛?!”洛姬小声问道,虽然这像极抹杀了此剑过强的剑灵后应有的反应,但洛姬却依然有几分不敢相信,毕竟喋血盟为此剑奔波了午年之久,又岂是容易便会成功的。
“应当是吧。”河魂道,此时他也有几分不敢相信,他心中也有几分不安的感觉,但这感觉是何原因他一时却也说不上来。他再次确定了一下此剑的状态,玉台上的残夏剑对自己的灵力已没有了抗拒,于是他这才开口道,“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快,快进行下一步,定要在他们的生命耗尽之前完成,否则此事终归不完美的。”
“嗯。”洛姬道,此时她对着石壁虚画着什么,她的指间亦是淡淡的红色光芒闪现,但此处五色光芒极盛,是以除了她自己,却是无人可以看出她指间的异动。不过多久,此处的五色光芒渐渐的淡了下去,很快便已恢复了宁静。
二人看着玉台上的残夏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许久之后,那洛姬才走上前去,将残夏剑拔了出来,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剑中,但此剑虽然没有像记载中的那般完全拒绝于她,但却不能与她的灵力产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共鸣。
“残夏剑为水属,除非是水属体质,否则还是不能运用此剑的。”河魂道,看着此剑并未排斥洛姬,他便已知道此事已然成功。
再道大室之中,南宫夏等五人勉力控制法阵,到此时为止,却是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此时他五人的心神依然沉浸于法阵之中,对于其他事情却是全无所知,而为此阵更换灵主的姜蕴芝却是累得不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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