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雉姜道,此时她见那大鸟并未将小鸟挤出,显是接受了这不甚掉落的鸟儿,也不枉雉姜这般小心的将它送回,要知她不用手去碰这只小鸟,就是怕这鸟儿沾到了自己的气味而使大鸟不认它的。
南宫夏一阵无语,他自是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成了没有同情心的存在了,他未多说。那雉姜也未多说,她只是高兴的沿着小道而去。
越往山中行去,道路越不明显,不知何时起,脚下已无道路可行,南宫夏三人便御风而起,向前飘去。飘了很远之后,南宫夏才又看到一个山石,山石上刻有“七弦谷”三个,此时南宫夏自是猜到他们想找何人。不曾想他二人口中的师父,竟然极有可能便是琴姬。
原来此处正是南宫夏入血灵宗之前,与琴姬一同住了半年多的地方,越是向前,南宫夏越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时三人已经来到小桥之畔,三人跨过小桥,向院中而去,看着这里显得荒凉的一切,南宫夏心中自是一阵感叹,想当初自己随琴姬离开此处之时,这里四季如春,蝶舞翩飞,百花于谷中生长,不见有凋谢之期。与此时的影像想比,差距竟是极大。
不过竹屋依然如故,竹屋之中,丁丁东东的琴声传出,琴音甚美,让南宫夏几人感觉如心间流淌过一阵冰凉的清泉,在烈日之下,似乎是给几人带来了一阵凉意,只是其中那淡淡的哀伤,却是让心情有几分沉重。
许久之后,那琴音这才终结,南宫夏三人还沉浸在琴乐之中,就听屋内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还不进来相见。”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他们来到竹屋之前,然后由雉姜上前敲门,同时说道:“师父,是弟子雉姜,弟子与师兄以及南宫夏来看您了。”
“进来吧。”里边的声音道,那声音虽是淡然,但却是极为好听,正是琴姬的声音。三人这才推开门进入了竹屋之中。只见琴姬正坐于几前,几上置有一琴,琴姬的双手依然置于琴弦上空,她正是才弹完琴。
弟子柳风(雉姜),拜见师父。”柳羽长与雉姜同时礼道,柳风便是柳羽长,民、羽长是他的字。与此同时,南宫夏也道:“琴姐姐,你好。”
南宫夏却是从未想到,这二人竟然是琴姬的弟子,怪不得南宫夏有时会感觉他二人有意帮自己的忙。其实早在南宫夏入玉华宫之前的论道会武之时,这柳羽长便已知道了南宫夏的身份,只是南宫夏自己并不知晓而已。
“嗯,你们回来了。”琴姬道,她将双手收了起来,然后对柳羽长与雉姜点点头,然后这才奇怪地看着南宫夏,脸上多有诧异之色。
“琴姐姐,可是有何疑问。”南宫夏问道,琴姬平常神色淡然,她会有如此奇怪的表情,南宫夏心中自是怪异。
“你且先等上一等。”琴姬对南宫夏伸手,示意他先不要说出,她先是对柳羽长与雉姜二人道,“我让你二人过来,正是想让你二人前去大南山调查妖修之事。”
“是,弟子自当完成任务,定当查出此事真像。”二人道,二人心中虽然奇怪,但他们并未多问什么。
“嗯,此事你们尽心便好,一切均已自己安危为重,若无法查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比事道门且都不理,我们也不必真正费心。”琴姬道,若是之前,此事却也不需要他二人前往,琴姬只需查看水镜便可知道此事分晓,只是此时琴姬已无法用出水镜,她这才会让二人前去。
“是,弟子自当谨记此事。”二人道。
“你们二人且先下去吧。我还有事与南宫夏说。“琴姬道,说话同时,她便挥手示意二人就此离去。
“琴姐姐,不知有何事吩咐。”南宫夏道,见到琴姬,南宫夏心中却有几分疑惑。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怎么,你可是有何心事。”琴姬道,此时她将琴收了起来,然后取出壶为南宫夏倒了一坏她自己准备的茶水。她与南宫夏相识许久,甚至南富宫有记忆以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琴姬,是以南宫夏神色的变化,琴姬是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南宫夏所有的记忆只有十四五岁以后的,再向前便是一片空白。
“没,没有什么。”南宫夏道,他微微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将此事说出来了,毕竟此时说出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再怪我没有告诉你江北南山之行会对你会有危险的嘛。”琴姬道,此时她转头望向远方,脸上依然是那般的淡然。
听到此话,南宫夏却是并未回答,他只是举起杯子轻轻的饮了一口。
“其实……”但她并未将此事说出,她想告诉南宫夏她并不知晓此事真像,但又不想欺骗对方,最后只好什么也不说了,她想了一想,然后又开口道,“此时,那神器已认你为主了嘛。”
“嗯,不过也许是因为我不会用之故,好像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来。”南宫夏道,喋血盟会为含光剑准备千年之久,南宫夏自是认为此剑绝非自己用出的那般弱才是。
“可否,借我看看。”琴姬道,此时她低头又为南宫夏倒了一杯茶,但她的头却是并未再抬起来,此时她只是望着几上之壶,只见她目光闪烁,却是不知想些什么。
“嗯,也好。”南宫夏道,此时他便将含光剑取了出来,然后放在几上。
但琴姬并未接过此剑,她先是拉着南宫夏的手为他切了一小会脉,这才将含光剑取过,她取过之后,便看着此剑轻轻一叹,此剑,却是给她了太多的回忆的痛楚。
“怎么了琴姐姐,有问题嘛。”南宫夏道,他见琴姬为自己切脉,便想起了前日自己修炼时无法吸引外界灵力的事来。
“此剑认你作主,但你却是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琴姬道,说到这里,她却是微微摇摇头,然后才轻轻一叹。
南宫夏此时却是想起盈媗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无论他当时怎么问,盈媗都不愿将此事的真像告知于他,对于此事,南宫夏心中自是极想知道,于是他便开口道:“究竟是何代价,还请琴姐姐告知。”
“此事,我却也算不出来。”琴姬道,其实她虽然不知代价究竟是什么,但却也能猜到了十之八九,只是在她看来,此事不告诉南宫夏远比告诉他要好上一些,于是她便接着说道,“其实你想要发挥此剑真正的力量,却是只需要让此剑熟悉你便可,此事却也不急,只是你以往所修的宜华经却是再也不适合你了。”
“宜华经不适合我了,那我又当修行什么。”南宫夏道,宜华经是他所有术剑的基础,不让他修习宜华经,那又让他修习什么。
“你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其实宜华经是以炼体为本,同时炼灵的修行方法,而你现在已是无法炼体,所以只能炼灵,否则你若修为不足,不能维持此剑,那么此剑有可能会抽干你自身的灵力,那样不但你的修为不保,而且灵体也会受伤。这也可能便是你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琴姬道,其实她已知道此剑所要付出的代价并非如此,但为了让南宫夏不要多心,她这才不得不如此来说。
“剑此已经告诉了自己。”南宫夏道,他此时自是想起了水之湄与火之云。
“你知道便好。这些日子你便用心修炼吧,其他琐碎之事,你还是莫要过多关心才是。”琴姬道,此时见到南宫夏竟然自行让含光剑以他为主,并得到了剑中之灵的承认,琴姬便又有了新的想法。
此时,她虽然有了新的希望,但还不到实施的时机,所以她便并未说出。
“对了,琴姐姐,你可知为何我会由土属体质变为水属的。”南宫夏问道,这个问题便是除自己不能修炼宜华经的第二个问题。
听到此话,琴姬却是看着他,一时并未说话。
184 旧梦难圆缚丝乱
“对了,琴姐姐,你可知我为何会由土属体质变为水属的。”南宫夏问道,他此时看着琴姬,却发现琴姬脸上竟有一丝的欣慰之意。
一丝极淡的欣慰之意。
琴姬看着南宫夏,她想了一小会儿才道:“我想,这极可能是因为你所拿之剑本为水属,为了可以完全适应此剑,你的体质才会由土属变幻为水属。”
“为了适应此剑,这样也行。”听到此话南宫夏自是惊异,他一直以来都是认为自己的五行属性应当是应天地而生,在出生时,甚至出生前就已完全确定,不曾想今日竟然听到五行属性可以改变。若是其他人说出此话,若是在南宫夏未经历过含光剑认主之事前,南宫夏一定会以为这一定只是一句戏言。
但现在,南宫夏却是不会在这样想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事也许你一生都不会想到,甚至有些你会认为是极为荒谬的事都未必不是不存在的,所以你当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这些问题。况且此剑是为神器,其中应当含有许多你想像不到的事情。改变你的体质,也许只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了。”琴姬道,说完这些她又是顿了一顿,然后才又轻声说道,“不过,如此改变你的体质应是逆天行事,很有可能对你的造成此时你难以想像的伤害,你经后行事却是要万分小心才是。”
“琴姐姐是否知道些什么。”南宫夏道,他想从琴姬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只是琴姬基本都是极为淡然的样子,南宫夏根本无法看出什么来。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自己都不能确定,又何必告知于你,若是我所猜有误,却是会害了你的。”琴姬道,她摇摇头,却是不想将自己所猜到的事情告诉南宫夏知晓。
琴姬此时已完全猜到了事实的真像,她也会将此事告知于南宫夏,但却并不是现在。现在却是还不到时候
南宫夏又向琴姬问了一些事情,基本他所问的事情,琴姬都会告诉于他。但是有关含光剑之事,她却似乎是隐瞒了什么,任南宫夏如何去问,她都以一切均是自己所猜而不告诉南宫夏,对方既然不说,南宫夏也便没有再去询问。
且说天玉界剑枢之中,素欣坐于剑台之上静静地看着镜中之人,此时她的心中竟是极为惊讶。以往琴姬在靠近含光剑之时,她都会以自己强大的灵力来扰乱天玉界中人的查看,只是此时琴姬灵力尽失,自是无法再行扰乱天玉界中的术法,所以无论是素欣,还是盈媗,二人都是从未见到琴姬的样子。
琴姬不想让剑中之人看见自己,自有她自己的苦衷。
不过多久,盈媗也向剑台而来,她看着自己姨娘的表情,便心中奇怪的看了看镜中影像,只见镜中之人极为美丽,竟是像极了自己的娘亲离华公主,盈媗便怔怔的问道:“姨娘,她,她莫不便是娘亲。”
盈媗并未见过自己的母亲离华公主,但此处却是藏于自己娘亲的画像,盈媗无事之时常会看着画像去想自己娘亲的容貌,此时她见镜中女子比自己所存的娘亲画像还要美上三分,心中自是惊讶万分。
“她虽然极像你的母亲,但也只是形似而已,神情却是不像的,你娘亲是为娘娘代管天玉神镜与影月神石二神器的上古妖神,又怎么有如此的表情。”素欣道,她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如此给盈媗解释,至于她心中究竟如何去想,也许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了。
“可是……”盈媗道,她虽然想说什么,但开口时她才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又能说些什么。
“况且你娘亲的灵力修为之强,在神仙两界都是少有,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普通女子。”素欣道。
“只是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盈媗道,看着镜中之人,她然后又道:“会不会是娘亲的转世。”
“不会,作为镇压人族气运之神器的天玉神镜竟然被炼化为剑,这已相当于神器被毁,离华公主作为神器的代管之神,又怎么会不受惩罚,况且离华公主当时就已被炼剑产生的灵力所伤,那根本无法医治的。”素欣道,她看着镜中之人,然后又再回想当年之事,但得到的结果,依然是和方才是一样的。
“若是转世,也不是不可能啊。”盈媗道,她对自己的娘亲的感情十分复杂,但当盈媗见到这女子时,她一时竟是忘记了自己对母亲的恨意。
“我从未告诉过你,神器被毁,此事若是被天帝所知,天帝定会击散其所有神识,又怎会让她可以轮回。”素欣道,想到天帝忌讳离华的原因便是离华控制着镇压人族气运的神器,若此神器被毁,便会让人界动荡,人界动荡,天界又怎会不受牵连。
要知道,天地人三才之中,本是以人为贵的。
“怎么是这样的。”盈媗道,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然离世,但她心中还存在一些念想,那便是可以寻到自己母亲的轮回之身,此时听到这种可能已是不复存在,她心中自是难过。
“你母亲是不可能轮回的,就算她不受天地惩罚,仅仅是天玉神镜被炼化为剑之时她所受之伤,就足以让她只能是散去所有灵识而灰尘飞烟灭的。”素欣道,当时离华受伤极重,素欣又怎会不知,否则又怎么会有让素欣牺牲了性命来照顾盈媗的事情存在。况且后来她也见到了离华公主散灵的局面,虽然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但事实毕竟是事实。
对于妖神来说,散灵就是与人类的魂飞魄散没有差别。但当时素欣只是借天玉神镜中的镜像来看外界的,她自是没有发现当时离华公主还是有一缕几乎没有了任何灵力的残魂逃逸而去,因为几乎没有任何灵力,那残魂这才逃过了天界的过问。
“母亲。”盈媗道,此时她虽然也信了镜中之人不会是自己的娘亲,但她此时依然对这女子生成了极深的亲近之意。而盈媗对镜中女子的亲近之意,却正是是给南宫夏带来了极深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很快便会出现。
“不要再想了,这女子身上没有任何灵力的存在,又怎么可能是你母亲的。”素欣道,说完她便将镜中影像就此消去。
晚间,柳羽长在自己的屋中看着琴姬所在的房间,许久之后他才闭上双眼,此时他心中虽痛,但对于自己所做之事,他却是从未有过一丝后悔的。
“对不起,师父,真得对不起,我想有所作为,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不想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掌握,我要成为王者,成为真正的王者,所以,真的对不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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