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夏看着自己的手,同时听他淡淡的话道:“你们谁有不怕死的,尽管可以上来试试,贫道保证让你们尺骨无存。”
此时南宫夏的右手之中依然有一道火焰于此跃动,场面之上,一时却是极静。此时南宫夏虽然未着道袍,但在场所有人均是已将他当成了神仙中人,对于神仙中人,他们自是不敢有所亵渎的。
“你们还不快走,难道想就此化为灰烬不成。”李姳韵道,此时她将剑平举起身前,剑上亦有数尺长的剑芒附着长剑上,那些灾民见此便是一哄而散,不敢再于此此停留,他们虽然想吃已死婴孩,但却不敢以自己的性命相争。
李姳韵见他们然离去,这才微微一叹,她来到草丛之中,将那两个婴孩抱出,她看了看这两个极为瘦弱的婴孩,然后只听她说道:“是一对龙凤胎,只是因为饥饿已久,男婴已然夭殇,这女婴也是近死,”说完她便将这男婴放到草丛之中,然后只将女婴抱在怀中,看着这仅有约两个月大的女婴身体竟是瘦弱如斯,李姳韵心中自然难过,她将手指放置在这女婴唇边,那女婴虽是无力睁眼,但嘴唇还是将李姳韵的手指当作母乳来吮吸。
“她也快不行了,”南宫夏道,他走到李姳韵身边看着这个女婴,那女婴正好于此时将双眼睁开,她看着眼前的莫生人,不过多久,她竟是抿嘴一笑,然而正是她这一笑,却似是触动了什么,让南宫夏竟是微微一愣。
“师兄,你怎么了。”李姳韵道,此时她依然将手指放在这女婴唇边,此时她并非在逗弄这女婴,而是将自己的木属灵力注入这女婴体内,李姳韵如此也只是想给这女婴几分生机,只是她的木属灵力虽然可以给这女婴几分生机,但这女婴最大的问题却还是饥饿,对于女婴而言,灵力毕竟不能代替食物,所以李姳韵如此作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们收养她,如何。”南宫夏道,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女婴与自己竟是极为投缘,这才想要收养她。
“可是我们又能救得了几人。”李姳韵轻道,一路行来,这种事情二人已是见的不少,以往见到此种情况,二人也多是会为婴孩找一些好心人收养,但兵事一起,饥民甚多,他们此举却是不能真正有什么效果的。
“这女婴体质为木属,而且其天赋却是极高,我们将其收养,再由你来教她道术,你看这样如何。”南宫夏道,他此时已发现这女婴的天赋竟是万里无一的极品木属体质,此时南宫夏不知为何又想起了死去许久的司马涵灵来,那司马涵灵可不就是与这女婴同样的体质?只是司马涵灵毕竟幼年为他人所害,以至于一生凄苦,最终含恨而终,但愿这个女婴不会有如此命数吧。
南宫夏心道。
“真是哦,如此资质,我们岂能放弃。”李姳韵道,此时她才注意到这女婴的体质为木属,如此资质那可是百年难遇的,让李姳韵见到,李姳韵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就此死去的,想到喋血盟可不就是因为找不到如此资质的人,这才让自己来充当四四象五行阵的木令宿主的嘛。
李姳韵似乎是忘记了,喋血盟为了找齐五种体质的宿主,可是等了数千年之久的。
“这女婴与你我有缘,如此便让她以你为师,你看如何。”南宫夏道,他本想给这女婴找些食物,但他所有能吃的东西都给了其他遇到的难民,此时哪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找了许久,他也只找到了一壶米酒,无奈之后,他便先给这女婴喂了一些米酒。
“这么小的孩子,你就让她学习饮酒了,长大了,那可不成了酒中仙了。”李姳韵笑道,她看着这女婴贪婪的饮下米酒,自觉可爱,她便轻轻地将这女婴摇着,同时又道,“以我的修为做她的师父岂不是误了人家,不如便由师兄你作她师父,已看如何。”
“我所习并非木属道法,这其中毕竟有所差别,所以还是由你作为她的师父比较妥当,毕竟你与她同为木属。”南宫夏道,此时二人已是离开了大路向凤栖山而去。
“不知这样如何,先由你我一同教她,待她成年之时,由她自行选择如何。”李姳韵道,突然之间,她竟是有几分嫉妒起这女婴来,这女婴才三个月大便有明师指导,比起自己,可是好了不知有多久倍。
原来在她所知的修士之中,如此年轻便有南宫夏如此修为的,却是几乎没有几人,只是她若知道南宫夏真正的情况,她又当作何感想。
“如此也好。”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前方的路,却是感觉前方的路好生熟悉,但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记忆前行。二人又走了许久,便见一只母虎跃出,南宫夏随手便将它制住,此时李姳韵便道:“等等,莫要伤她。”
“怎么了。”南宫夏道,他虽是对取这些动物的性命不感兴趣,但见李姳韵如此在意这只母虎,他心中自是奇怪。
“我们必须要给这孩子找个奶娘,总不能让她一直饮酒吧,饮酒本就伤身,况且她才多大。”李姳韵道,她见那母虎已然无法活动,便将女婴抱至她的身下,女婴的嘴唇接触到母虎的乳(河蟹)头之时,她便贪恋的吮吸起来。
方才李姳韵早已注意草丛之中有几只幼虎,是以她便已知道这母虎正是处在哺乳期的。
“那又如何,等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惊人绝艳的酒剑仙了,以美酒作识海,以剑气斩五岳,岂不快哉。”南宫夏笑道,当然,他这也只是一句戏言而已,他可不会也不可能让这么大的女婴一直饮酒的,才方那几口也只是无可奈何下的权宜之计而已。
“好了,孩子已然吃饱了,我们走吧。‘李姳韵道,此时她在此处作好了标记,以便日后再来给孩子喂奶。虽然距离会有点远,但是对她二人御剑之速而言,却也是瞬息便至的。
“嗯,走吧。”南宫夏道,在走出一些距离之后,他才将这老虎奶娘放开,如此他们走出一些距离后,又为这孩子找了几位“奶娘”,他们如此作为,自然是怕这老虎奶娘离开了,虽然知道有小虎拖累,【。52dzs。】母虎离开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总不能等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再带着饥饿嚎哭的孩子去寻找奶娘吧。
“对了师兄弟,我们总归要给这孩子起一个姓名吧。”李姳韵道,这孩子已然吃饱,正在沉睡之中,她不时还会拌一拌嘴,似乎是吃到了什么极品美味一般,李姳韵自幼便在玉华宫修行,几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见到这个孩子,她心中却是极为喜欢的。
“姓名?!”南宫夏道,他先是想了一想,然后才道,“我们不知她的姓氏,,但我们发现她的地方离血灵宗不会太远,便以姬为姓如何,至于她的名,我们便取名灵儿,可好。”南宫夏为这女婴取名为灵儿,其实还是与司马涵灵有关的。
“姬灵儿。”李姳韵先是重复了一下,然后才对着这孩子道,“灵儿,你有姓名了呢,灵儿要快快长大哦,等我与你师父教你最为上乘的道家术法,让你成为天下最最有名的剑仙呢。”
“是酒剑仙。”南宫夏补充道,说完他还哈哈一笑,欢笑之余,他便加快脚步向前而去。
“她似乎又笑了呢,你看,她真的好有灵性啊。”李姳韵道,见这姬灵儿嘴角微微一翘,她便将手指放到对方的唇中,那孩子碰到手指便轻轻的吮吸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指间传来,那感觉却是让李姳韵有几分恋恋不舍起来。
二人便如此一路向前,又是走了许久,李姳韵此时也发现二人本在原地转圈,她才方注意力一直在这孩子之上,是以这才发现二人已然迷路,她便开小声的问道:“我们,是迷路了嘛?”
“也许,可能,似乎,好像是有一点点吧。”南宫夏道,他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此时却是想不起如何才能找到去往七弦谷的路了。
“师兄,你不是说你在这里住过较长时间嘛,怎么会找不到真正的路呢。”:李姳韵道,她抬头看了看天,此时日已西斜,但阳光依然强烈,她便抬起自己的袖子将孩子的脸遮住,宽广的衣袖挡住了阳光,正好可以避免她被太阳灼伤,此时李姳韵却是有几分悔恨,她自己在太阳最为强烈时,竟然是全未想到给孩子遮挡阳光。
“我是在这里住过较长的时间无错,但那时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若算起来,这条路我也只是走过一次而已。”南宫夏道,此时他亦是尴尬,一般修行之人记忆均是极好,通常之路走过一遍又怎么会忘记的。
“你看这里。”李姳韵道,原来在一处草丛之中,她发现一支铜镜,那铜镜样式古朴,装饰亦是极为大气,若非其上并无任何灵力波动,她定是会认为此物便是一件法器的,修真界中,以铜镜作为法器的虽然不会非常多,但却也不会太少的。
“这应当就是一件法器。”南宫夏道,他将镜子拿起,那铜镜上虽然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但南宫夏还是可以从其上的花纹看出此物似是琴姬之物,他此时看着此物,却是发现此物花纹装饰竟是与盈媗所用之物极像,也不知她二人有何关系。
南宫夏依天玉镜的用法试了下几次,但此物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嗯,可能吧。”李姳韵道,她表情上虽是看不出什么,但心中却是对南宫夏的这种想法颇不认同,只是因她性格之故,她不会将此话说出而已。
“算了,从上边看看吧。”南宫夏道,这种想法只是一种无奈而已,因为他认为依琴姬的性格,定是会在此处设立法阵,若是有了法阵的存在,从上边更是难以发现什么的,这也是南宫夏一直步行的原因,从路上可能会发现道路,但从空中却是极无可能的。
只是当南宫夏自上望下时,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极为无奈,原来此处离七弦谷已是极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琴姬喜静,她以往所居的七弦谷确实是有幻阵存在的,只是自四象五行法阵变故之后,这里的幻阵已然失去了作用,而方才李姳韵发现的铜镜,其实只是这幻阵的一个阵眼而已。
李姳韵抱着姬灵儿随南宫夏向七弦谷而去,此时二人并不御剑而行,其根本原因却只是出自于一种礼节而已。
190 人在身側心漸遠
当南宫夏再次来到七弦谷时,他所能见到的唯有一片废墟,虽然血迹已然不复存在,但四周的草木早已是一片混乱,院落亦是已毁,竹屋也被毁去了大半,此时院中杂乱的小草已然长得较高,只是这些草儿在翠绿中竟似带有一种黑色,见到这种情况,南宫夏心中自是感觉极为怪异。
“那处尚有一间竹屋未毁,我们先将灵儿安置于此,然后再来整理这里,你看如何。”李姳韵道,此时她便抱着姬灵儿站在南宫夏的身后等待南宫夏的回答。
“如此也好。”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向屋内而去,这间屋子并非琴姬所住,也非他以前所住,至于这间屋子有何用处,南宫夏却是从来问过。此时二人进入屋中,只见这间屋子保存完整,内部也似乎是经过细心的打理,没有任何灰尘。南宫夏看着这间屋子,心中却是有些奇怪琴姬并没有客人来此,那她为何要准备这么多居住的房间,其中床铺亦是完整,而且她以前还会日日打理。
二人将姬灵儿放置于床上,此时姬灵儿还在熟睡之中,李姳韵将包着她的被子掖了掖,那灵儿似乎是感到了什么,嘴角竟似有几分笑意,见此,李姳韵又是有几分伤感,她于心中轻轻一叹,然后又开口道,“她真是通灵。”
“她本是人类,本就是有极高的灵性,又不是阿猎阿狗什么的,又怎么能用通灵二字来形容呢。”南宫夏道,李姳韵的本意他又何尝不知,但他方才见李姳韵似有几分哀伤,这才会如此说的。
“说的也是,不过,我总觉得这孩子灵智极高,再加上她鬼神都要妒忌的天赋,若是假以时日,其成就毕定不会低的。”李姳韵道,她看着姬灵儿,又想了想死于战乱及其引起的饥荒的无数无辜之人,李姳韵便又开口道,“不过若非她有如此灵智,她也许早已归去,又如何才能活到现在。”
“你这是何话,鬼神妒忌此话更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尤其是对于婴儿。”南宫夏道,李姳韵所指便是指他二人无力对那些难民进行救助,对于此事,南宫夏又何尝不是无奈万分,不过此事若是如此容易解决,喋血盟也不会为此筹划等候了千年之久。这一切的起因,均是与战乱有关,但战乱之事,却并非一句对错可以说清,更不是一两件小事可以解决。
李姳韵又在四周放置了一些禁制保护姬灵儿,她这才又开口说道:“我们走吧。”说完之后,她便与南宫夏一同向外而去,这里混乱异常,二人所要做的事情却是颇多,他们先是以火焰将院中的杂草全部焚尽,然后又将已破的竹屋全部清理,这才准备竹子重新搭建竹屋,这一切的一切,均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尤其他二人想要将竹屋搭建得像以往一般美观之时。
整理之事却是花去了二人十数天的时间这才完成。其中李姳韵还离开七弦谷,去了附近的县城一次,毕竟有些必需之物,尤其是姬灵儿所用之处,他们还是需要去县城购置的。不过让二人开心的是姬灵儿那些虎豹奶娘竟是一个也未离开,如此却是省去了二人许多的时间。
这日,李姳韵正在院中逗弄灵儿,南宫夏则在院中重新种植花草,七弦谷中以往的花草极为特别,面宫夏并不知在哪里可以寻到,是以他此时所种的花草均是李姳韵在县城之中购置的一些普通之物,其中却是连一件名贵之物都没有的。
此时,却见一女子向这边缓缓行来,这女子身着一袭白衣,她手执一只血红色的宝玉,见到小屋的存在后,这女子才将手中之玉收了起来,她凝眉看了一会院中的一切,然后便开口说道:“不曾想你二人竟然在此过着如此田园生活,倒也是惬意万分。”
“师姐,怎么会是你的。”南宫夏起身道,原来来人竟是南宫夏于血灵宗的师姐姜蕴芝,南宫夏虽然在心中不愿再理会血灵宗之事,但对于这位与自己关系极好的师姐姜蕴芝,他却是依然没有多少负面的想法。
“江北长生堂出动大批修士以协助异族魏国南侵,诸夏已有倾覆之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