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到边际的存在,又是给人一种虚幻而不真实的感觉。
“河魂先生,别来无恙啊。”那修士道,他见河魂已然来此,便对他叠手一礼。
“玉笙,你此时叫老夫来此,可是有何变故。”那河魂道,其声音依然尖利异常,多年都是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这帮助了南宫南二人的修士便是白虎堂堂主,姓吕名瑜字玉笙,因为外貌与诸夷有几分相似,便在多年前暗中潜入长生堂中,此时,他在长生堂中的身份已是不低。
“计划可以执行了,长生堂于三日后集合其八成修士围攻圣门,到时还会有天云派加入其中。”玉笙道,他先是顿了一顿,然后这才又开口道,“你能确保万无一失嘛,要知长生堂八成力量外加天云派那些修士,其力量足以将圣门摧毁两到三次。”
“无事,我们已有安排。”河魂道,他便将此次计划大约的说了一说,以让对方安心。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天佑我等。”玉笙道,说完之后,他便深深向河魂一拜,却是答谢他对此事作出的努力。
如此,二人又是商议了一些细节,这河魂才道:“我也要回去安排,你且先去吧,记得那日你却是最好莫要出现了。”
“这个,在下自是知道的。”玉笙道,说完之后,他便又看了一下四周,这才转身离去。
南宫夏与姜蕴芝二人若是知道此人的真正身份乃是白虎堂堂主,那方才他帮南宫夏二人的事情便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此事却是无人会告诉他二人的,毕竟此事不是小事。实际上,那白虎堂堂主其实也不知道南宫夏身份的,当然姜蕴芝作为宗主谪女,这白虎堂堂主还是知道的。
且说一处山坳之中,山涧清流溪溪,山际和风习习,郁郁葱葱的草木遮蔽了来时之路,在一处突出的大石之上,正有四人立于此处,正在此时,一道黑雾向这山石而来,很快便已到达此处,那黑雾凝聚,很快便已形成一个人形,他正是方才与白虎堂堂主吕玉笙相见的河魂。
兢耀与另外三人立于山石之上,见河魂已然凝聚,兢耀便开口问道:“河魂先生,如何?”
那河魂看着北方方向冷冷一笑,然后这才开口说道:“据可靠消息,此事约定于三日之后,三日之后,一切均有分晓。”
“三日!时间已是不多,我等更是需要加紧时间准备才是。”兢耀道,此时他目光坚定,双手紧握,显是十分期待这一日的到来。
喋血盟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是等了太久的时间。
“宗主,我还有一事相商。”此时说话的,正是一身红衣的洛姬。
“洛先生请讲。”兢耀道,他伸手对洛姬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这河魂与洛姬二人身份特殊,术法怪异深奥,乃是血灵宗不可多得的助力,他自然是以礼相待。
“依我来看,我们自当撤去大部分的精锐,只余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在此便好。”洛姬轻道,也不知是出乎于何种原因,她此时的声音极小,小到若非几人用心去甚至会听不到的地步。
“我们已经留下了不少的精锐在凤栖山留守,如此难道还是不够。”兢耀道,对方的意思他自然是明白的,而他们此时也可以说是就是这么作的。
“不够,我们应当将尽量多的精锐留下,这样才能保存足够的实力已应付来日之事。”洛姬道,说话同时,她便取出一张绢帛,绢帛上有字,其字迹虽说娟秀,但多有几分凌乱之意,当是出自于女子之手,但却是在仓促间写成的。
“菡儿的信件,可是有何问题。”兢耀道,洛姬所拿本是他自己的女儿姜蕴芝传回的信件,其上内容他自然已是知晓,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放弃寻找而藏身于此计议来事。
“难道宗主没有注意到,女公子受伤了,而且还是南宫夏所伤。”洛姬道,她将绢帛递到兢耀手中,同时接着说道,“以南宫夏的性格会伤到女公子,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你是说南宫夏实际上并无法真正控制此剑?!”兢耀道,此时他微微一想便已想通个中关节,于是他又轻声说道,“怪不得他会重创玉华宫,而玉华宫仅有一人逃离。”
玉华宫之事,也是他们根据各种消息猜测得出的。
“正是如此,神剑之威,自是不必多讲,到时留在现场之人极有可能都会是玉石俱焚的局面,与其让太多的弟子无故枉死,倒不如多保留一些精锐。”洛姬道。
“可是,如此一来,其他六派又怎么会相信,若其他六派不信此事,那长生堂又怎么会全力而出。”兢耀道,他自是也想多多的保留一些精锐,但不能取信于其他六派,来日之事却是会有太多的变数。
他们精心策划许久才换得的一次机会,若不能成功,又怎么还会有第二次的。
“我们将大部分资质普通修为一般的弟子留下,外加上我等几人,再加上几位长老,他们自是会相信的。”此时说话的并非洛姬,还是河魂,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道,“虽然那时逃离不易,但地点本就是我们欲设的,只要我等设好法阵,然而站在易于逃脱之处,我等自然可以逃离那里。”
兢耀一时并未接话,他目光黯然,只是当他想了好一会之后,目光便又重新明亮了起来,此时他便坚定的说道,“看来唯有如此,待到此事之后,我等便可以重整喋血盟,到时自是可以向道门讨回公道。”
这么多年来喋血盟尽量不与道门冲突,但这并不代表喋血盟愿意与道门和平相处,相反,喋血盟对于道门本就抱有极深的敌意。
“好,我等这便前去安排吧。”兢耀道,此事既然有了如此变故,他们自是要小心安排以让其他五派不发现此事之变。此时兢耀几人便细心斟酌,然后再按安排前去行事。
且说一处城门之前,南宫夏看了看门上之字,然后开口道,“我们怎么到浔阳来了。”
此时南宫夏与姜蕴芝正在寻找血灵宗所在,已是走了一天。
“这浔阳怎么了,这浔阳濒江扼湖,山水得天独厚,自是一处胜地。”姜蕴芝道,她此时见南宫夏多有无奈之意,这才会如此说话,此行她是需要计算好时间的,但她又怕再次遇到长生堂修士而耽误了时间,所以这才只从大路走的。
在江南之地,在大路之上,长生堂还是较为忌讳的,他们忌讳道门的干预。
“可是这浔阳更是兵家必争之地呢。”南宫夏道,他指了指前方的兵士,原来此时兵士已然极多,行人却是极少。
“算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姜蕴芝道,此时城门盘查极严,她自是不想与这些人过多纠缠。
“那我们还能去到何处。”南宫夏道,此时他也已发现这姜蕴芝似乎是带着他转随意乱转,也不知她想些什么。
“你放心,自然会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发生,不会让你太过于无聊的。”姜蕴芝道,她见南宫夏多有不信之色,便撇了撇嘴,然后又道,“你不信嘛,你不信大可自己走好了,我又没有拉着你拽着你赖着你不让你走。”
“好好好,大师姐说要去哪我便去哪,这总可以了吧。”南宫夏道,说出此话时,他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当初一般,如此却是让他微微一愣。
“这还差不多。”姜蕴芝道,她方才一转头,却见两人向这边而来,来人她与南宫夏却正好认识。
二人凝眸望向来人,却是谁也没有先行说话。
200 千秋帐望梦亦寒
南宫夏与姜蕴芝随意交谈,却见一位衣服华丽,模样秀丽的少女向二人所在之处走来,那少女站在不远处看着南宫夏二人,只听她开口说道:“嗯,这不是蕴公子嘛,怎么,门中变故在前,你却跑到这里谈情说爱来了呢。”
此人正是喋血盟百花谷弟子李思音。
“我当是谁,原来是音公子呢。”姜蕴芝道,她作势又向后看了一看,然后才以非常好奇的语气说道,“咦,怎么不见你的两个护花使呢。”
“蕴公子真会说笑,小妹我一直都是单身一人,又何来护花使之说。”那李思音故作自怜的说道,说完后她又看着南宫夏笑道,“哪像蕴公子出入都有美人相伴,就连长生堂之祸都会不在意的,好不惬意,好不悠闲。”
“不知那位凌公子与那位裳公子最近可好,上次他二人可是被误伤极重呢。”南宫夏道,他所说二人正是在喋血盟围攻太一宫时与这李思音同行之人,不过那二人在这李思音的暗算之下,想必是受了不轻的伤。
“你还提那两个胆小鬼作甚,现在如此重要之事,他二人竟都是躲在黑暗之中不敢现身,真是让我以识得他二人为羞耻。”那李思音道,她转头看了看姜蕴芝,然后诡异一笑,这才又开口道,“就像……”不过她的话并未说完。
“所有人都到齐了嘛。”姜蕴芝问道,此时她见那防守于城门口的卫兵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三人,不喜欢被打扰的她便转身向远离城市的方向而去。
“自然是几乎都到齐了。”那李思音道,她跟随在二人身后,然后听她又说道,“不愧是盟主之女,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便是圣门新的盟主呢。”
“盟主是由各派推举,虽然我很有信心,但却不是现在。”姜蕴芝道,她此时又算了算时间,感觉时间还有些早,便也不急急赶路,是以走的也是极慢。
“对了蕴公子,你为何还不早些回去呢,难道你是害怕,所不才在此充当逃兵不成。”李思音道,此时她便将玉萧执于手中,双眼却是一直望着姜蕴芝与南宫夏二人,心中也不知想些什么。
“我们正在赶去,自然是不会耽误了时间,音公子是不是多虑了。”姜蕴芝道,她不时的瞟了一眼这李思音,眼中却多有厌恶之意,不过对方似乎全无发现一般,根本不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姜蕴芝虽然感觉这李思音极为讨厌,但对方却是一直跟在二人身合,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去,她最后无奈,也只能任她如此跟随。三人一边随意交谈,一边向前行去。
时至晚间,三人便已行至大江之畔,他们站于江岸之上,感受着江风吹拂,却是无一人先行说话,场面一时极静,唯有轻轻的风声以及大江的波涛之声。三人望着这茫茫江水,许久之后,这李思音才转过身来,她双手执玉萧对二人叠手一礼,同时开口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已经到了呢,谢谢二位相送,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姜蕴芝道,她虽是对这李思音殊无好感,但在明面之上,二人似乎却还是挚友一般。
分别之后,姜蕴芝便带着南宫夏向血灵宗所在之处而去。
“那李思音还跟着我们,不知是何意图。”南宫夏道,在走出不久之后,他便已发现那李思音跟随着自己二人。这李思音的修为虽是不错,但比起南宫夏来却是差了许多,是以南宫夏可以在对主还未发现的情况下,便先行发现了对方的跟随。
“奸诈之辈,就让她跟随我们好了,看她又能怎样。”姜蕴芝道,说完后只是微微的想了一想,此时她大约已经猜到了对方真实的想法。
听此一说,南宫夏便不再理会,只是暗中关注这李思音的动静,他此次虽然答应姜蕴芝将她送回血灵宗所在,但对于喋血盟之事,南宫夏却还是抱有极深的戒心的。
那李思音暗中跟随二人许久,但见他二人进入了血灵宗设防之地,这李思音才一脸奇怪地看着血灵宗设防之地,她心中更是奇怪,许久之后,她才轻声说道:“难道我们所猜并不正确,她二人并不是要逃离此处,反而是真的要与长生堂死斗,那他们这几天又离开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此事定有古怪。”她想了许久,却都未能想清个中原因,她想潜入此处再行查探,但她深知以自己的修行,只要一经进入对方防区,对方一定会发现自己,她看着血灵宗所在,想了许久之后,她的心中更加疑惑,心中更加不安。
李思音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群山,群山向下压下,更是给她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此时她便是想起了上次所谓围攻太一宫时的情景,那时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开口轻声说道:“什么所谓的消息泄露而不得不取消计划,全部都是借口,事实很明显,当时作为盟主的兢耀是想借此机会削弱其他几派的力量而已,此次,莫不是如上次一样。”
再想到其他几派反借太一宫天云派长生堂等势力来打击血灵宗之事,那此次极有可能是血灵宗的报复了。
“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师父呢。”李思音小声道,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些想法,是以说话声音极低,低到她自己几乎都无法听清。
“你想隐瞒我什么。”一个女声说道,说此话时,对方离李思音已是极近。
“啊,师父。”李思音道,见自己师父竟然已在自己身后,她心中自是一惊,但她很快便静下心来,她指了指血灵宗方向道,“弟子发现血灵宗有一些人离开了此处,只是让弟子奇怪的是,那盟主之女在离开数日后,竟然又回到了这里。”
此事前后诡异,李思音实在不知如何说起,她便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毕竟她能看出来的事情,自己的师父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是以她自是没法有必要将其说出。
如此,却早多此一举。
“那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周熏道,作为百花谷谷主,她却是艳丽异常,只是她神色极为冷淡,嘴角也带有几分冷笑,却是打破了这种美意。
“据弟子猜测,这些只是血灵宗的计策,如上次围攻太一宫一样。”李思音道。
“是啊,此事其他几派又何尝不知,可是若都像你这般想法,那长生堂之事又当作何处理。”周熏道,此时她的脸上却多有几分没落之意,似是再想喋血盟这些年之没落。
“可是……”李思音还想多说些什么,但却被周熏阻止。此时只听周熏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却是莫要多说。”
“是,弟子知错。”李思音道,见师父这样说,她便是不再多说什么。
“你且先行回到百花谷吧,若此地出了什么事情,你便教授门下遗留弟子我百花谷高深术法,以待他日可以东山再起。”周熏道,说完之后便取出一只手卷,她将手卷交到李思音手中,然后便转过身去望向血灵宗所在,只听她轻声说道,“姜原啊姜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