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为首的道人听到此话时,他便向南宫夏这边行来,是以南宫夏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思绪,抬头向那三人望去。
“在下已不想前去与道门相谋,不知三位为何还不肯放在下就此离去。”南宫夏道,原来三人中有二人南宫夏方才见过,他二人正是阻挡他进入道门驻地的两个年轻道人,至于那同行长者,很明显应是他们的长辈了。
“这位道友,既然来此,又为何就要匆匆离去。”那年长道人道,说完后他又向身后二人训斥道,“你二人,还不向这位前辈赔礼。”
“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海涵。”那二人道,说话同时,还向南宫夏叠手一礼。
“这位道友,妖修势大,我们自当同心协力才好,况且道友已然来此,又何必就要离去。”那年长道人道,此时他便挡在南宫夏路前,以让南宫夏不至于就此离去。
“也好,那我便前去看看,只是在下修为浅薄,怕是会给大家增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南宫夏道,此时,南宫夏便又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贫道如意门斐文道人,不知道友是何门派,又是如何称呼。”那老道说道,他向前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南宫夏与自己一同前行。
“在下南宫夏,此时无门无派。”南宫夏,此时他也作了一个请的动作,现下他答应与道门合作,其主要原因只是他对妖修太不了解,所以想从道门中得到一些用的信息。
“无门无派?!”那斐文道人道,他想了一想,不仅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他便开口问道:“莫非你便是原玉华宫弟子。”
“是与不是,现在还有什么分别,这玉华宫……”南宫夏并未说完,原来二人已经来到了玉华宫故地,此时这玉华宫故地却几乎没有几个玉华宫弟子,玉华宫精英之辈多已在七弦谷之变时成了也含光剑的剑下亡魂,而留守弟子则在数次妖修之乱中就此毙命,能余下的,又能有几人。
“说的也是,想这玉华宫虽不为道门翘楚,但也能排入道门前十,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局。”那斐文道人道,想到此时,他亦是一阵唏嘘。
“对了斐文道长,听说前几日似乎有妖修突袭之事,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南宫夏问道,至于玉华宫之事,他自是不想再去提了。
“前几日之事。”那斐文道长先是微微一愣,然后这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便开口道,“说来惭愧,那日接到魔门求援之后,我等本欲出兵,但……,唉,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嘛。”
“不提也罢?!”南宫夏道,他又与对方谈了一些妖修之事,但所得结果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地方,甚至在某些地方,他知道的还不如南宫夏知道的多,如此二人很快便已到了如意门的驻地,看着这个地方,南宫夏心中却是一阵悲凉,原来此处正是南宫夏在玉华宫时所居住的地方。
只是时过境迁,此处早已是物是人非,让观之故人只余一阵唏嘘。
次日,以太一宫为首的道门诸人在原玉华宫三清宫相议,也不知出自于何种原因,那如意门之人竟是有意让南宫夏一同前去。
此时的三清宫只余下了一片废墟,主殿侧殿均在数次妖修之乱中被妖修焚毁,而此时再无玉华宫之人,自然也没有人来修理此处,是以在此聚集的道人只是在略略的整理了一下广场之后,便在此处领集会。
待南宫夏来到此处之时,会议已然开始了一半,南宫夏站在后方听了一会,便已知道此时商议主题乃是道门业已发现了他们对妖修之乱所知实在太少,是以此时便已打算派人前去大南山查探此事。对于此事,南宫夏自是没有插口的意思,更没有插口的必要。
不久之后,商议便已有了结果,此事便是由太一宫派出数位修为精深,行事机智的前辈就此深入大南山查探此事,商议已定,此事便是太一宫内部之事,是以不便再留他派商议。此事既了,又听有另一位道人说道:“待我等解决此次之事后,还应当由诸派再行派出人手重新镇守这楚山之地,省得此处再出什么瓜葛。”
“斐云道人所说极是,只是不知应当由何派驻守此处才好。”另一位和尚道,此人正是翠云禅寺之人,翠云禅寺本不怎么为道门之人所待见,所以佛门之人本不愿介入此事之中,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便带领几人来到了此处。
“普智上人所说极是,不过由哪派分驻此处,却还是需要再行商议,不知大家有何高见。”先前说话的枢云道人道,说完之后,他还伸手虚指了一下在场之人,其实这楚山之地本来应是一处修仙问道的良地,将门派分驻此地来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时至此时,这里却不再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因为玉华宫几乎被灭了全门,然后又有魔门血灵宗于此全部灭绝,再者便是无数于此居住的人死在了妖修之乱中,是以此处不再是一处福地,而是一处凶地。
“我建议由翠云禅寺分驻此地,佛门对于收服炼化怨灵之事应当有极为独到的见解才是。”一个道人说道,他说出此言,正是含有挤兑佛门的意义含在其中。
“我佛门之人……”但他还未说完,就见一个年轻人向这边快步而来,南宫夏望向此人,此人南宫夏正是认识,他正是太一宫弟子柳羽长,只见他此时面色仓皇,也不知是有何慌张之事。所有人见有人带此,便均是停下了讨论。
“羽长,究竟是出了何事,你为何会如此失了礼数。”那为首的太一宫枢云道人道。
“禀师长,据可靠消息,有妖修意图于夏宜道进入江南,还主师长早日作下定夺。”那柳羽长道,说话同时,他便将一个玉符交到这枢云道人手中。
那枢云道人看完玉符之后,这才将玉符交到身边之人的手中,待所有人看完之后,这枢云道人才又说道:“此事,不知各位道友有何高见。”他说完之后,各人又均是商议起来,不久之后便有了结果。此时那枢云道人便又说道:“诸位,此事我等自应早作安排才是,如此安排,可好。”他便将此事的安排说了一下,之后便等其他人发表自己的见解。
其他人也知道此事事不宜迟,倒是没有再行商议,均是答应了此事。之后诸人便各自散去,而南宫夏也随着这如意门之人就此离去。
待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只见那柳羽长冷冷地看了一眼所有人驻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如意门驻地,那斐文真人指挥门下弟子撤离此处,向阻击妖修的地方进发。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他见南宫夏似乎没有一同离去的意思,于是便又来到南宫夏身前对南宫夏说道:“南宫道友难道不随我等一同前去。”
“在下毕竟只是一介散修,与道长同行却是不好,况且,在下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请道长自便吧。”南宫夏道。
“如此,就请自便吧。”那斐文道,听到南宫夏此话,他便不再理会南宫夏,毕竟在他看来,南宫夏虽然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好的修为,但南宫夏毕竟年纪不大,想必他的修为还不至于让他一直如此待他。他初始时会去见南宫夏,其最重要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南宫夏可以一招击败自己门下之人而已,而此时他对南宫夏的修为却有几分失望,但这还不是更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以为南宫夏不去阻止妖修,只是怕死而已。
修为可以不高,但若是心境如此,那便是无可救药了。
见那些人离去之后,南宫夏便独自向外而去,但他还未走出多远,便见又有二人向自己这边而来,见此南宫夏却有几分无奈之意,原来这二人正是前日与自己见过面的未济和尚与不凡道人。
“南宫兄弟,你怎么还不去阻击妖修的地方,所有人都走完了。”未济道,说完他便拉着南宫夏向前走去。
“可是我。”但还未等南宫夏说完,就又听到那不凡道人道,“好啦,快走吧,你千万别告诉你不想去,如果是这样,你又怎么对得起玉华宫众人。”
“好吧,前去便前去吧。”南宫夏道,他在无奈之下便随几人前去。
“对了南宫兄弟,你前日去了何处。”那不凡道人问道,此时见南宫夏已随自己前行,他便不再拉着南宫夏而松开了自己的手。
“是这样的,魔门行事虽是诡异,但终究是了天下苍生而亡,是以我便重新为他们立了石碑。”南宫夏道,此事对方很容易查到,是以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要独自离去呢。”那未济道,此时他们已然走入大道之中与许多人前行。
南宫夏与二人一同前行,很快便来到了一片谷地所在,这里,正是血灵宗覆灭之处。
220 生当尽欢死无憾
楚山之中,在距离道门较远的一处山峰之上,此时的山峰将自己隐藏于云雾之中,日已中天,但却依然无法驱散这山间的层层迷雾,反而更为山峰增添了几许神秘之意。正在此时,一阵轻柔的洞箫之声传来,其音色恬静、秀雅,声音虽为低沉,但却极为好听,弄箫之人是一个长衫男子,这男子模样秀丽,若是着上女着,却是几乎会比多数女子还要秀丽上三分,此时他手执九节紫竹萧轻轻吹奏,仿佛自己便要融入这天地之间,除此之外世间再无他物一般。
许久之后,这男子才轻轻一叹,他将洞萧垂下,同时以极淡的语气说道:“为何曲中那丝丝的杀伐之气始终无法隐去,为何我怎么都无法与这天地融为一体,我的技艺,似乎无法再有所突破。”
说话之人,正是琴姬弟子,亦是太一宫弟子的柳风柳羽长。
“尊上,其他部下均已准备就绪。我们是否就此行动。”一位身着粉衣粉裳的女子说道,这女子长象娇媚,声音柔美,她正是白嬅,此时她手执自己的铃铛低头把玩,不过她心中却是暗自诽谤这柳羽长,对于乐音之道,她自然也是了解不少,要知乐为心声,这柳羽长如此行事,又怎么可能将乐音中的杀气隐去。
“不急,佛道两教初至此处,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才好。”那柳羽长道,说话之时他便望向道门所在之地,脸上却多有几分讥笑之意。
“可是,若让他们在那里呆得太久,他们可能就会布下无数大阵,这样会给我们造成较大的伤亡。”此时说话的,却是一个虎头妖修,这妖修身上妖气极盛,眼中也多有几分嗜血的光芒。
那柳羽长回身看了他一眼,却是让这虎头妖修一阵害怕,不过柳羽长并未看他多久,只听他开口道:“伤亡越多,岂不是更加如了你的愿嘛。”
“属下不敢。”那妖修道,此时他抱拳行礼,同时又后退了几步。对方所说虽然无误,但这样的话,却是不能明说的。
“柳羽长,你让道门在那里作好防御,是否想要削弱我妖修力量,你这样做究竟是何居心。”此时说话的,却是与之同行的卫良,此时这卫良手执长剑,脸上也多有愤怒之色。
“怎么,你是不相信主上之意了。”那柳羽长道,此时他取出一柄由冰晶构成的长剑,他将长剑放在卫良颈中,脸上却多有讥笑之意。
“卫良,莫要造次,道门初至如夏宜道,那里虽说看似易守难攻,但在我们此时早已准备,自可以抵消这种优势,同时让道门所布法阵不会有所作用。而我们在此等待,正是在待道门有所松懈之时可以一举击破。”那白嬅道,她虽然不喜欢卫良,但当二人面对柳羽长时,她还是和卫良同气连枝的。
“你明白了?!”那柳羽长道,说完后他便将冰剑收起,这冰剑并非法器,而是号令这些妖修的灵牌而已。
“属下失态了。”那卫良道,此时他心中暗恨,若是早知如此,当时就应当将他直接处死,而不是让他见到主上了,如此一来,他也不会取得主上信任而直接凌驾于自己与白嬅之上了。
“如此便好。”那柳羽长道,说完之后他便不再理会这些事情,而是再次吹起箫来,只是此时他箫声中的杀气却是更加明显。
“尊上,属下二人先去安排此事,就此告退。”白嬅道,说完后,她便拉了拉起还站在原处的卫良向外而去,同时还小声道:“还不快走。”
二人就此离去,只余那柳羽长望着远方道:“我的成就,绝非如此简单。我柳风,绝非他人的棋子。”之后,这柳羽长便独自吹箫,此情此景,若是让雉姜见到,也不知她会有如何感想。
且说那夏宜道中,此时自有许多的道门修士在此戒备,更有一些修士在四周设置各种法阵,他们目的自然是为了应付日后借此进入江南的妖修。
太一宫所在之处,为首的枢云真人看了一下四周,然后才对身边的弟子道:“羽长呢,怎么不见了他的消息。”身后那弟子听到此话,便对这枢云道:“想是前去调查妖修消息,此时并不在此处。”
“如此,你便带其他几位弟子同去查探,羽长一人前去,其压力却是太大。”那枢云道人道,说完之后,他便不再理会此事,转而前去安排设置各类法阵陷阱之事,毕竟那妖修可以灭亡玉华宫与魔门,其势力自是不小,虽然玉华宫与被他称为魔门的血灵宗在此之前就已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且说南宫夏所在之地正是一些散修之士聚集之地,其中当然也有一些小门小派的弟子,这些人群龙无首,却是谁也不服气谁,无聊之下,南宫夏便远远坐于一傍冷眼看着这些,许久之后,他更觉无趣,这便起身向无人去走去。
“等一下,南宫兄弟,你这是去哪啊。”此时正有一个男子提着酒壶南宫夏这边走来,他见南宫夏起身便快步追了上来,此人正是拉南宫夏来此的未济和尚。
“妖修之乱已近,他们却还是如此争吵,当真是让人无语。”南宫夏道,对于散修谁也不服谁的情景,南宫夏口中只有讥讽。
“他们谁能作的了主,只需太一宫一句话,他们便不会再乱说什么的。”那未济道,说完他又举壶向口中倒酒,南宫夏见此也便微微一笑,二人来到一处平台所在,南宫夏便取出一支玉壶,他为二人各倒一杯美酒。
“这是何酒,怎得这么好喝。”那未济道,他拿起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又自行提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无事时自己酿造,权做游戏而已,却是让你见笑了。”南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