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南宫夏的无忧剑根本无法伤害到他。想清这一点后,南宫夏便暂时停止的攻击。
此时的九黎炫已无法捕捉到南宫夏的痕迹,自然也是无法攻击,一时间场面竟是极静。南宫夏暗中看着这里的一切,许久之后,他便将目光停留在了对方的血珠之上,既然无法攻击到对方,那先行破坏对方的血珠对自己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帮助,想到此处,南宫夏便控制无忧剑向那血珠击去。
而这一切九黎炫却是完全不知,不过就算他知道,以他对自己血珠的信任,他也不会将此种程度上的攻击放在眼中。不过问题便是出在南宫夏手中拿的乃是离华公主的佩剑无忧剑,而这无忧剑正好是这些邪魅之物的克星,无忧剑在攻击到那血珠之时,剑上便散出许多磅礴的水属灵力,灵力将这血珠向内压缩,很快便生成了一场剧烈的爆炸,爆炸将血珠与红雾冲得七雾八落。
九黎炫望着被对方击毁的血珠,这可是他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才炼制而成的血珠,一股狂怒之意在他心中蔓延,以至于影响了他的思维,他便用尽自己的力量将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并不强大的封印解开,然后只见他右手一挥,他的长杖便带着他七八成的力量向南宫夏击去。一击击出,九黎炫的神智便已恢复了清明,只是既已击出,他却已是没有回头的可能。
南宫夏正在庆幸自己毁掉了对方的血珠,但却发现血珠的爆炸不但驱散了红雾,同时也破坏了阴阳易黑白子的方位,方位一变,幻阵立刻崩溃,正在此时,南宫夏便见对方的长杖已向自己击来,其上所附着的灵力之强,竟是远非方才可比,此时南宫夏便知道对方已是食言而肥,他动手了自己真正的力量。这种力量已非南宫夏可以抵挡,无奈之下,南宫夏便用拿在手中的阴阳易向对方的长杖迎去。
在这种情况下,南宫夏本应以用无忧剑去抵挡的,只是无忧剑此时并未握在他的手中。
望着对方飞来的长杖,南宫夏却是一阵绝望,对方只用一成力量便以让南宫夏与南宫履霜二人好生应付,而此时九黎炫却是用了不知自己几成的力量,南宫夏又怎么可能抵挡。见此,南宫夏便死死的望着对方击来的长杖,此时他心中所想,却是:“对不起,盈媗,我再也不可能想办法救你离去了,对不起,履霜,我不应将你带至此处送死。”
“哥哥。”南宫履霜自是也发现了这些,然而她的距离毕竟是太远,就算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南宫夏挡下这致命一击,那也成为了不可能之事。本来只是一场比试,为何会发展成如此模样,南宫履霜却是如何也无法想清,但她知道的是,这一切的结果都是九黎炫食言而肥所造成的。
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自己与南宫夏的力量又能说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她不知道,更想不通。
此时她心中所有的,似乎只有一阵绝望……。
二七卷 剑断花零
261 真心假意看不穿
南宫夏见对方食言而肥,但在对方绝对优势的力量之下,南宫夏却是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此时南宫夏手中再无其他法宝可以抵挡对方的攻击,无奈之下,他便以拿在手中的天玉镜向对方的长杖挡去,而他的身形则是向右侧去,纵然对方长杖速度极快,纵然其长杖上灵力极为庞大,纵然南宫夏知道自己无法抵挡对方,纵然对方结自己的威压极为强大,但南宫夏却依然是不愿就此放弃。
只是这一切的结果却是让南宫夏一阵奇怪,原来那长杖击在了天玉镜上之后,巨大的压力自天玉镜上传来,南宫夏所能做的唯有尽力抵挡而已,只是让南宫夏奇怪的是,天玉镜上压力虽然极大,但却没有对自己造成真正的伤害,南宫夏定睛一看,却发现对方的长杖竟是原路反向击回,南宫夏虽然想趁此机会反攻对方,然而天玉镜给他的压力却是太大,以至于让他失了先机。
“水镜?!”那九黎炫惊讶道,见到如此景象,他自然很快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何事,见长杖向自己反击而来,他便将双手交叠于胸前,然后凝聚灵力,待长杖距他数尺之时,他便将双手向下挥出,双臂上传出庞大的灵力向长杖迎去,二者在空中爆裂开来,这长杖本就是带着他大部灵的力量,是以九炫黎虽然硬是凭空接下了这招,但爆炸还是让他口吐鲜血向后退去。
“好机会。”南宫履霜心道,在对方长杖反击而回,她便执剑向九黎炫刺去,此时九黎炫正在与自己造成的爆炸相抗衡,根本没有余力应付自他后背刺来的南宫履霜,如此南宫履霜执剑前掠,而九黎炫则是向后急退,二都很快是便撞在了一起,南宫履霜的霜华剑带着极强的剑芒向九黎炫后背刺去,而九黎炫则不得不分出一点灵力应付后背之剑,如此他虽然化解了南宫履霜的剑罡,但霜华剑本体还是刺入了他的身体,没柄而入。一剑入体,立刻便破了九黎炫的防御,爆炸余波便对九黎炫的身体造成了极重的伤害。
在南宫履霜的长剑刺入九黎炫后背之时,南宫履霜便聚集所有灵力在他后背击出一掌,借此力道,南宫履霜便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然而她虽已尽力,但还是被爆炸的余波扫中,这也让她受了不小的伤害。
“你输了,在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使用了自己真正力量的情况下输掉了这场战斗,此时,你是否应当履行你自己的诺言了。”南宫夏道,此时南宫夏已将天玉镜上的巨力化去,他便收回无忧剑,然后跨步向前走去。
南宫履霜见九黎炫没有出声,她便忍着剧痛向前走来,同时说道:“你答应过我们的,只要我们可以赢得封印了九成力量的你,你便借你自己的力量给我们,让我们打败四神兽而回到人间。”
“你们错了,我没有输,是你们输了。”那九黎炫道,受方才一击之后,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此时他便站起身来,然后以长杖指着南宫夏道,“你们没有打败封印了九成力量的我,我只是败在水镜之而,而非败于你二人之手。”
“你?!无论铜镜也好,水镜也好,败了便是败了,你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南富夏道,此时他凝目望着这九黎炫,心中同时再想如何处理此事,对方既已食言,那自己是否应当趁此机会消灭对方。
否则,自己又如何才能离开此处。
“我便这样与你们说吧,现在我身体受伤,暂时无法借给你们力量,以你们二人此时的修为,根本无法应付四神兽的,所以此次比试就此作废,下次,我们再行比试。”那九黎炫道,他将长杖拿在手中,然后向远处走去,同时又听他说道,“不过下次比试之下,你们二人所要面对的,不再是封印了一成力量的我,而是完全状态的我。”
“你。”南宫夏道,听到此话,他便手执无忧剑向对方后背尽全力击去。南宫履霜见此亦是执剑击去。
“就算我现在受伤,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待你们回去再行修炼上一千年再来吧。”那九黎炫转过头道,只见他只是随意的将左手击出,手上便有一股庞大的灵力向外而去,南宫夏二人不得改攻击为防御,巨大的灵力将二人推了很远的距离,只是九黎炫似乎无意人伤害二人,所以南宫夏二人并未真正受伤。
“最后再告诉你们二人一句,此处本名为希望之野,但现在却成了绝望之野,为何如此,我想你二人应当可以明白。前方有一处法阵,那法阵可以送你二人去到地坛,待什么时候你二人认为自己修为可以胜过我了,那便来找我吧。当然,你二人在修行中若遇到了什么问题,也是可以前来寻我,我定会毫无保留的教授你们。”那九黎炫道,说完只见他将左手伸起,他手中闪过几道红色光芒,之后他便消失不见,而空中仅离下了他最后的话语。
“后会有期。”
“哥哥,我们怎么办。”南宫履霜道,她却不是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二人奋力打败了对方,对方竟然不承认此事。
“我们先去地坛再说。”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御剑向前而去。南宫履霜见此也便随他而去。当南宫夏二人赶赴九黎炫所说的法阵所在之时,那里却已是空无一人,只余一个法阵透出古怪的光芒。南宫看了看这片荒芜的地方,此处地面早已干涸开裂,裂缝之中,似乎可以看到一些惨绿色的光芒闪烁于其中,这一切虽然看似美丽,但却是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此处也不知荒芜了多久,但四周依然还能看出有田野存在的痕迹。想必那个亡者所说无误吧。”南宫履霜道,她看了看这个名为绝望之野的地方,然后摇摇头快步走了上去。
“我们走吧,去法阵中看看会有什么。”南宫夏道,说着二人便一同跨上了这个法阵。一阵光芒闪过之后,南宫夏二人却是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地坛之前,只是此时的地坛已被封住,任二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打开这地坛所在。
“哥哥,这个地坛似乎不是方才我们二人见到的那个。”南宫履霜道,原来此时他二人所在的地方乃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这个空间中灵力充沛,似乎便是九黎炫有意让二人在此修行一般。
“相不相同是不能从外表来看的,也许这里的一切只是一个幻象,而当我们进入法阵之后便已到达了另外一个空间,所以想要下如此结论,就必须进入其中才行。”南宫夏道,他四围着此塔转了几圈,但似乎未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果然,像九黎炫这样的人就是不可以相信的,他不但害死了自己妻子,也害了自己的女儿,而媗姐被关在这个地方如此之久。此时他竟然还要做出这等事情来,当真是不可理喻。”南宫履霜道,说到此处她是越自说说气,最后便胡乱的向这塔发出了无数道的剑气,当然这些剑气均是被包围在塔外的灰白之色所化解,根本无法对这塔造成任伤害。
“镇定!你既然步入修行一途,就必须时刻保持有一颗平静的心去看待世间万物,否则就有可能会堕入心魔之中,从而万劫不复。”南宫夏道,他轻轻地拍了拍几近狂暴的南宫履霜,待对方似乎安静了下来后,南宫夏才又说道,“在我看来,那九黎炫不按约定而使用他自己正常的力量也许只是他在震怒之时的反应,但后来他不信守自己的诺言时却是十分清醒的,也就是他有自己的其它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定是他以为他以一成的力量就能打败我二人,但不曾想就算他用了自己真正的力量都还是败于我二人之手,如此一来,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南宫履霜道,她此时虽然不再随意乱来,但心中的愤怒却是依然未平的。
“也许是因为他力量受损,不能助我们打败四神曾;也许是他认为自己在此过得太久太过于无聊,想让我二人陪;也许真如你所说的,他没有败过,此时突然败迹,他心中无法承受吧。不过究竟是何原因,我们此时也只是猜测而已,所以根本就当不得真。”南宫夏道,他见南宫履霜还是一脸愤怒的样子,然后才又笑道,“我这就纳闷了,他若是无聊找人相伴,那么留下你就好了,何必要我一起留下的。”
“你说什么啊。”南宫履霜道,她作势就要去打南宫夏,但南宫夏四处躲闪,她仅凭体力又怎么可能打到,如此不过多久,她便感觉无聊,然后才道,“其实,或非要与哥哥同来此处,我应当伴着媗姐,那里似乎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好啦,待我们出去后,我们自是要想办法救盈媗离去的,而你也莫要担心你自己之事,那时只要你好好修炼,他日自然可以修成仙灵之体的。”南宫夏道,南宫霜履说自己最适合伴着盈媗的原因,南宫夏又怎么会猜不出来。其原因本就是南宫履霜在此乃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她到了生世,却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元婴之体而已。
“嗯,说的也是。”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看了看四周,然后向一侧走去。
“你去那里做什么啊。”南宫夏道,此时他便是跟了上去。
“当然是要去修炼了,此处灵力这般充沛,自然是希望早日修至可以打败对方,这样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在一处地方坐了下来,此处似乎就算是一个巨大的洞府一般,倒极像是为二人准备的修行之所。
“你何时如此勤奋努力了。”南宫夏道,在她对首坐了下来,南宫夏然后又道,“况且,这里的灵力你可以直接炼化嘛。”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将双手交叠于腹前,看样子就要打坐修炼一般。
“你知道怎么修炼嘛,你知道灵力于体内如何运转,又如何炼化嘛。”南宫夏道,他便坐于对方面前,然后笑意颜颜的望着南宫履霜。
“你还是不是人呢,对方食言而肥,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嘛,难道你的修炼便就是要将自己炼成非人类嘛。”南宫履霜道,她愤愤的冷哼一声,然后将南宫夏向外推去。正如南宫夏所说,南宫履霜虽是和道修炼乃是提取体外灵力入体以萃炼自己的肉体与灵魂,但具体如何去做,她却是完全不知的。
“你说对了,修炼就是要将自己修炼成非人类的,但在此之前,你却先是要学会如何做一个人的。”南宫夏道,说完之后,他便选了一个地方正坐了下来,然后又对南宫履霜说道,“好了,不要玩闹了,现在我便将修行之法传授与你,你一定要记清,你的修炼不是提取五行灵力,所以要十分小心的将灵力的怨念与戾气剔除,否则对你会有很大的影响。”
“谢谢哥哥。”南宫履霜道,此时她自是高兴,南宫履此时终于肯将修行之法传授给她了。原来二人经过这许久的相处,关系自是更加亲密了许多,南宫履霜也不再如开始时那身惧怕南宫夏,反而将南宫夏当作了至亲至信之人,而南宫夏也完全放下了对南宫履霜的戒心,不再将她乃是邪婴之体的事情时刻放于心上。
修炼之法也许并不简单,但道理却是极易理解,况且南宫履霜的修为已是极高,她自然是很快就能明白其中道理的,不过明白之后,南宫履霜这才想到了自己最大的问题,于是她便失落的说道:“我知晓如何修炼又有什么用,此处哪有我需要的灵气。”
她的说虽是灵力,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