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白衣修士可以看出此处迷阵其实只是因为子陵故意为之放水而已。
几人进入洞中后,那子陵便在石壁上虚画几下,此时洞口便被浓浓的迷雾所隐。南宫夏此时也猜出了这迷雾的来历,是以他对子陵能如此运用迷雾也并不惊讶,要知血灵宗弟子在此处活动许久,在这山际布下如此大阵也不值奇怪。
这山洞不小,四周均是一片混乱,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只是有一侧石壁却是极为光滑,此时那子陵正在此处光滑的石壁上画着什么,几人不好打扰,心中虽然有许多疑问却没有问他。此时的司马涵灵见李姳韵已是昏迷,便想帮她一帮,但她实际的修为并不能用出,此时也只是有心无力而已。
“她的体内已被一股阴邪灵力侵入,我们应当设法将它驱逐才行。“赵明广道,这种情况他早已发现,但此时他才能静下心来想法帮助她。
“阴邪灵力。”司马涵灵道,她听到此话自是一愣。而那方杰见此也是过来帮忙,倒是南宫夏却是并未出手,此时他虽然站在李姁韵身边,但双眼却是一直看着子陵,南宫夏并未望却子陵当年欲借剑池之事置自己于死地。南宫夏知道子陵虽然不敢在明面上对自己怎么样,但在血灵宗不知的情况下,却是难保他不会再次出手。
不久之后,赵明广与方杰都已停了下来。司马涵灵见此,便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赵明广脸上却是微显愧疚之气,他微微摇摇头道:“她本是没有大碍,但我们也只能将她所受之伤压制下来,若想进一步救治,则需要送她回去寻找长辈相助。”
此时子陵已画好阵法,他听到此话便走过来对向几人道:“你们倒是可以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便可以离开此处。因为他找不到我们所在之地自然会离开此处的,毕竟这里有许多道门之人,他想必也不敢在此呆的太久。”
方杰听到此话却是冷哼一声,他见所有人都望向自己这才开口道:“那长生堂本是天云派请来助阵之人,道门又能将他怎样,不责怪你我妄起事端已是最好之事,难道还想求道门中人去驱逐他们不成。”
“正是如此,想那长生堂助纣为虐,作恶多端,道门之人不但不设法驱逐,竟然还与之合作,真是荒谬。”此时说话的,正是子陵。
南宫夏几人听到此话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方杰,却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话。方杰见此便对几人抱以歉意的笑颜,同时又说道:“真是想不通道门为何会与长生堂合作,我正是看不惯这些才独自行动,不过我的莽撞却连累到了你们,这自是我的错,此时,在下便对各位说声抱歉了。”说完他便向几人叠手一拜。
“此事本也怪不得你。”赵明广道,方杰的心思他自是可以理解的,对于长生堂之人他自然也是多有敌意,他也想不通为何天云派与选择与长生堂合作。
此时李姳韵已悠悠醒来,司马涵灵看到她,便从衣中取出一个铃铛,她将铃铛交到李姳韵手中道:“此物兴许可以助你压制你体内的伤势,你要好好的拿着。”
“师妹,你……”赵明广道,这铃铛是南宫夏送给她用以压制自己体内的阴邪灵力的,此时送出,却也不知会不会对她自己有所影响。
“没事的,因为天云派之故,我的伤势已无大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全愈了。”司马涵灵道,她见李姳韵想站起身来,便将她扶了起。
方杰听到天云派之事却是淡淡的哼了一声,然后便独自坐于一角不再理会几人,对于天云一派方杰自是颇有微词,若非天门派擅自请长生堂相助,他们几人又怎么会被困于此处。
南宫夏在无意间发现司马涵灵与李姳韵所坐之处有一处石碑,那石碑藏于草丛之中,若不是她二人无意间弄乱了杂草却是极难发现,见此南宫夏便向那石碑走去。
这石碑不大,其上文字乃是大篆,内容便是“姬辛之墓”,只是让南宫夏奇怪的是,为何会有人将墓碑放于山洞之中,只是这石碑上除了“姬辛之墓”外再无其它文字,南宫夏自是无法发现什么。
此时司马涵灵感觉自己怀中的玉髓有几分冰冷之意,她心下自是奇怪,要知这玉髓自她随身携带以后便一直是温暖如自己的身体一般,也不知为何此时会变成如此模样。再想到方才所画之人被破的情形【。52dzs。】,司马涵灵心中又有几分担心,只是无论她如何在暗中呼唤姮玉的名字,那姮玉都不会会如往常一样给她任何回应,见此司马涵灵自是更为担心,此时李姳韵也感觉到了司马涵灵的心情,是以也不去打扰于她。
在墙上涂画了许久的子陵见南宫夏已经到石碑之前,他却是冷冷一笑,只见他指间灵力微微运转,然后又在墙上特定的地方画了一笔。与此同时,于石碑前观查的南宫夏便感觉石碑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引入,那引力竟是要将他拉入其中一般,南宫夏还未有多少抵抗,自己便已被吸入其中。
司马涵灵本是在南宫夏身边想那姮玉之事,见此并未多想便去拉南宫夏,而李姳韵见此也去拉他,但她二人修为不高,也与南宫夏一起被吸入其中。
“我在此准备了数月之久,没想到中计的竟是你,我的小师弟。”子陵心道,但他此时并不会将心中想法表示出来,他装作如赵明广与方杰一般沿着石壁寻找开启法阵的方法。
“子陵兄,这是。”方杰道,此时他却是有几分怀疑带自己几人来这里的子陵来,要知在这南山之中,不是道门弟子便是长生堂修士,要不就是魔门弟子,这子陵并非长生堂修士,也不似道门弟子,那最大的可能便是他身为魔门弟子,再想到子陵帮助自己几人阻挡长生堂修士的迷雾,这种想法自是更为强烈。
“魔门在此数月之久,这里莫不是魔门的陷阱。”子陵道,说话同时,他还是在石壁上寻找着什么,似是在寻找开启此处法阵的法门。
“此处是非暂且不论,我们最好还是寻找一下救出他们的方法要紧。”赵明广道,此时他一直看着这刻有“姬辛之墓”的石碑,但无论他看了多久,此物都不像有任何灵力的样子。
几人如此漫无目的的寻找,又能找到什么。
如此便是数日。
“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向师长禀告此事,南山中道门弟子众多,想必总有人能参破此处奥秘。”赵明广道,此时他重重的捶了一下这石碑,但那石碑依然好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如此也好。”方杰道,他又看了一眼子陵,但也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你们先去吧,在下本是一介散修,此时便守在这里等待你们到来,二位意下如何。”子陵道,说话同时他还在寻找着什么。
“如此,便劳烦子陵兄了。”方杰道,说完他便与赵明广一同向外而去。那子陵见二人离去后,他这才暗自冷笑一声,然后便站在山洞门口望着二人离开了此处。
(章节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起了呢。叹。有人喜欢本书嘛,怎么没有支持者呢,不过就算没人支持,本书都已经完结了,不是嘛,笑。)
096 开弓既无回头箭
却道一间竹屋之中,屋外光线射入,屋内显得柔和而静谧,一个小桌之上置有一面铜镜,铜镜中央非常光洁,四周饰以各种云纹兽刻,铜镜左边放有几支小笔,笔尖颜色各不相同,小笔旁边还放有一把银质梳子,另一边则是步摇耳坠等饰物。饰物摆放整齐,桌上一尘不染。铜镜上方,竹墙之上,挂有一柄长剑,长剑为水蓝色,装饰却是极为华美。
一白衣少女坐于几前,她安静的看着桌上铜镜,脸上也浮现出几分少有的忧伤。此时,有另一位女子缓步走入屋中,这少女虽然知道来人是谁,但她似乎颇有心事,此时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铜镜,却是未有说话。
若南宫夏见到这少女,自是可以认出她便是居于含光剑中的少女盈媗,而后来见来的女子,则是盈媗的姨娘素欣。
“如何,你可是有了决定。”那女子道,她此时走到少女身边,轻抚着少女的长发,眼中透出几分溺爱,但其中却含有几分冷意,只是她的溺爱乃是针对眼前之人,而冷意却是针对镜中之。此时境中所示,并非这二人如水的容颜,而是一个大阵之中一男二女三人。
“师娘,对不起,我当时不应当如此冲动便让他们离去,以至于现在……。”盈媗道,此时她不想再看镜中之人,转而伏于桌上,侧脸看着远处的琴弦,心中自有一种莫名的忧伤,这种忧伤压抑在心中,自是让她有一种发自于心扉的痛楚,她此时也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算了,你当时又怎会料到他们会有其它办法,这又怎能怪得了你,再说,我们如此却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又何必心有自责。”素欣道,她伏下身来,坐在盈媗的身傍,然后拿着桌上的镜子,借以观察镜中不同地方的景像。
“此处,便是那足以泯灭我等灵识的法阵残骸嘛。”盈媗道,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角,然后与姨娘一同查看这阵法,这阵法极为复杂深奥,虽然只是残骸,但足以让她赞叹布阵之人的智慧,她对阵法也算是颇有了解,但对于此阵,她却只能看出其中十之一二的内容,其它大部分她都无法理解。但就算她只能看出其中十之一二,这也足以让她猜出这阵法的用途了。
“不错,当年你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的。”素欣道,她此时脸上却多有几分后怕之意,回想当年之事,竟如昨日之事一般历历在目,往事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这些人还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自己二人,不过素欣知道的是,这些人经过许多年的准备,此次绝非上次那般容易对付。
她见盈媗望着自己,确似乎是想知道当年之事,她便又开口道:“当年,他们以四令布阵,其法阵力量之强,竟是可以透过天玉神镜牵扯到你我灵体,竟是要将你我灵体剥离此处,要知道,你我真正的身体早已灰飞烟灭,若是离开天玉神镜的庇护,去到人世间定会立即化为灰灰。若非当时我及时调整剑枢法阵以全力相抗,定是会让他们得成,从而抹杀你我灵识,让他们可以任意驾驭这天玉神镜。”
这天玉神镜虽然早已被炼化为剑,但在她二人眼中,这还是那上古神器天玉神镜,并非是什么神剑。
“天玉神镜本为上古神器,他们竟然有如此能力可以撼动,当真是令人惊讶,而且这阵法也不似人间应有之物,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得到的。”盈媗道,看着这阵法许久,她唯有感叹这些人的智慧。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便问道,“对了姨娘,那四令分属金木水火,可五行还有土,那土属又有何作用。”
素欣闭目深吸一口气,这才睁眼道:“土属,便是剑主,也是那妄图得到此剑之人。”
“那他身在何处。不是说上次毁掉了他的肉体嘛。”盈媗道,对于此事,她自是还有诸多疑问。
“但毕竟让他的灵魂逃离了此处,他那般聪明,又怎么会无法解决这等小事。”素欣道,其它她也不知道的是,上次之事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测试而已,就算她不作任何抵抗,她们二人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此事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极为重要,那幕后策划之人也不想出些什么无法挽回之事。
如此复杂的法阵,又岂能不作测试而指望它一次成功。
“真是羡慕人家,他们以灵魂之体还能有所作为,但我们若入了世间,却只能灰飞烟灭。”盈媗道,说到这里,她却唯有苦笑。
“你本不应出现于天地之间,自是不受天地祝福,既然身死,便入不得那六道轮回,更无法在天地间继续存在,最终结果自是只有灰飞烟灭之局。”素欣道,她将盈媗方才弄皱的衣角拉直,脸上却尽是哀伤之意。
盈媗听到此话,心中却在幻想自己若不是此种身份当是多好,她从袖中取出一支簪子,那簪为玉质,上嵌淡红色小花,小花重重叠叠,薄如蝉翼,竟几可乱真。此物正是她从司马涵灵身上扣下的木令于寅叠春花,她看了看这于寅叠春花,又看了看镜中女子所佩的铃铛,这才开口道:“我以为我们扣下了木令,他们便无法借此布成法阵,但我毕竟是错了,他们竟然还能找到如此宝物来替代木令。扣下木令,却终归不是办法。”
“好了,我们去剑枢吧,此时此刻,我们唯有见机行事了。”素欣道,此时她拉着盈媗起身,盈媗虽不想去,但还是没法拒绝对方,只好与姨娘同去剑枢之中。
原来上次被破坏的法阵此时已是得到的极大的修复,所以她二人才会有此对话。
盈媗之事且先不提,且说南宫夏几人被牵扯进石碑中后,三人很快便到了一处巨大的厅室之中,这厅室地面、墙壁与天顶之上均雕刻着复杂的法阵,南宫夏看了许久,只觉这法阵有些像他取镇邪剑的剑池法阵,但却要比那法阵庞大复杂许多许多。这法阵中央,也是一个约半人高的石台,石台之上,正是一个剑架,只是架上无剑。
此处,正是盈媗铜镜所显示的地方。
南宫夏此时感觉这法阵奇怪,他还想多研究一翻,但见阵法一角启动,整个墓室中又被迷雾所笼罩起来,南宫夏怕司马涵灵与李姳韵有失,便站在她二人身边,然后取出天玉镜观察此处。
原是这迷雾可以阻挡他的灵识,所以他只能以天玉镜来观查四周真正的变化。此时这法阵只是启动了极小的一块便有如此效果,也不知若法阵全部启动那该是如何惊天动地的景象,南宫夏心中自是忧虑,但他虽是忧虑,但脸面上却是极为淡然,心中亦是极为冷静。
司马涵灵与李姳韵也知道此处危险,二人便站在南宫夏身边,以南宫夏的修为尚都无法借视力及灵识看清四周的变化,况且是她二人。
不过让南宫夏奇怪的是,这迷雾没过多久便已散去,而不远处,便有一人淡淡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三人,对方脸上似有几分若有若无讥讽的之意。此人正是子陵。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南宫夏道,他见子陵站在远处并无任何问题,但在南宫夏手中的天玉镜中,这子陵所在之处地却是空无一人。见此,南宫夏自是暗自寻找,很快他便以天玉镜发现子陵也在墓室之中,但他双眼看到的却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