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南宫夏心道,此时他便起身向外快速行去。原来却是他听到了血灵宗弟子间相互召唤的密语,此时他心中自是大为惊讶,来人明显是来寻找自己的,看来对方此乎并不知晓自己身在何处,南宫夏发现对方此时竟然就要接近玉华宫主殿所在,想那玉华宫主殿防卫何等严密,就算对方再小心再谨慎,也还是极有可能被玉华宫发现的。
南宫夏来到主峰后山之地,他见有两位弟子向这边匆匆而来,南宫夏见二人脸上带有焦虑之色,便上前问道:“可是此处发生了何事,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弟子寻找。”
那两位弟子入门较早,自是见过南宫夏,他二人见到南宫夏,便对南宫夏叠手一礼,然后由年长些的弟子说道:“禀师叔,此时门中禁制发生警报,应是有外人潜入,是以才会有诸多弟子查找。”
南宫夏看了看四周,见果然有许多低阶弟子在四处寻找,南宫夏便又问道:“究竟是何人潜入,你们可有得到什么蛛丝马迹。”
“弟子惭愧,来人颇为狡猾,我们现在还未得到任何消息。”那年长弟子道,此时他二人的脸上均有惭愧之色。
“嗯,我知道了,你们且去寻找吧,不过来人修为虽然不明,但对方能避开门中禁制而来到此处,想必其修为也是不低,所以你们二人要小心一些才好,若发现什么更是莫要逞强,当立即示警,知道了嘛。”南宫夏对二人道,此时他心中却微微安心,来此之人并没有被玉华宫发现,南宫夏此时也已猜到了什么,来人修为虽是不低,但在此处便被发现,那来人的修为应当也不算高深,只能算是中阶弟子而已,修为不高也不低而能来到此处寻找自己的,还能有谁。
”谢师叔关心。“二弟子道,说完便匆匆向外而去。
南宫夏小心的避过玉华宫之人,然后装作仔细寻找的样子向潜入之人藏身之处而去。
“南宫师叔,你来了正好,此处有外敌侵入,你也帮助寻找可好。”一人走过来对南宫夏说道,此人正是宋君平。
“嗯,此事我已然知道,我们分开寻找吧,来人竟是不将我玉华宫放在眼中,当真是放肆之极。”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对宋君平点点头,然后假装向一侧查去,那宋君平便向另一边而去,他走了不远,便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夏,眼中却多有几分疑惑之色,似乎是向南宫夏隐瞒了什么。
却道一处树丛之中,一个绿衣女子站于原地静静看着南宫夏,此时她的眼中颇有激动之意,南宫夏所猜无错,来人正是南宫夏自于灵宗的师姐姜蕴芝。
“你果然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姜蕴芝道,见到面宫夏,她心中虽是感觉高兴,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被遗忘的淡漠与委屈,是以她此时便撅了撅嘴,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南宫夏。
“莫要多话,你且随我前来。”南宫夏道,见到此景他心中却唯有苦笑,但此处是在玉华宫中,所以南宫夏也无暇理会这些,他先是看了一下四周,这才拉着姜蕴芝向山崖一侧快步行去。
二人见面的情景虽是让姜蕴芝感到不满,但她自是也知道事情轻重,是以她也不再多说,只是任南宫夏拉着她向一侧走去。二人来到一处悬崖之处,然后便一同向下跳去,南宫夏控制身形,让二人进入一处突出的石台之上,南宫夏先是取出阴阳易,然后以棋子布阵,借以屏蔽玉华宫高阶弟子的查探。
做完这一切后,南宫夏这才转身对站于身后的姜蕴芝道:“师姐,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你又怎么好随意来此的。”他语气中虽然多有责怪之意,但更多的却是担心,要知道门可是将喋血盟当作死敌的,通常是见之便要除之而后快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么久的时间,你究竟是到哪里去了,为何出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死了。”姜蕴芝道,此时她的眼中却多有几分闪烁之意,她将双手伸出想去摸南宫夏的脸,但又想到当初对方拒绝自己送出的东西,她只好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
“我自然是无事,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南宫夏道,姜蕴芝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他自是可以猜到个中原因,但此时南宫夏却唯有摇头而已,其它南宫夏自是中未作多想。
“到现在你还来骗我,早知如此,你还不如在那先贤陵中永远被困为好。”姜蕴芝道,说到此处她便冷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向此处山洞内走去,这山洞极浅,说是山洞都是颇为勉强,因为此处只是向内凹进出不到半丈而已。
“你都知道啦。”南宫夏道,他随姜蕴芝走到洞中,伴她坐了下来,然后才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你过来做什么,哦,对了,你在那个先贤陵中有个漂亮的寡妇陪着,自然是忘记我这个师姐了。”姜蕴芝道,说完她便别过脸去,不再去看南宫夏。她所说的寡妇自然是指李姳韵了,李姳韵在嫁入邵陵赵家之时,玉华宫正好借李姳韵嫁人之事聚齐赵家之人并将其灭门,是以李姳韵嫁人应当只是玉华宫的一个计策,但毕竟李姳韵已与他人拜过堂,是以姜蕴芝才将李姳韵称之为寡妇。
”先贤陵?!“南宫夏道,此时姜蕴芝称其为先陵,而南宫夏又想到自己在那里见到一个墓碑,其上所刻正是“姬辛之墓”,更加之子陵知道那里的阵法启动方法,他这才将这一切结合起来。
“那是第一任盟主的陵墓,否则我们又怎么会知道你被困之事。”姜蕴芝道,她虽然不看南宫夏,但见南宫夏没有解释,她心中更是不高兴,但她又觉南宫夏对自己有些疏远,心想若自己再是如此态度,那二人的距离便会是更远,于是她这才强压下心中想要责怪南宫夏的想法,细细与南宫夏谈论此事。
“不是说第一任盟主失踪了嘛,为何还会有陵墓的存在。”南宫夏问道,想到此处他心中自是惊讶。
“不过只是一处重要的遗迹而已,因为第一任盟主失踪,才会将那里作为陵墓的,你就当它是衣冠冢好了。”姜蕴芝道,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上方才沾到的草叶,口中却同时说道,“只是不知为何,师兄也死在了那里。”
“那里既然是如此重要之地,师兄死在陵墓同围,然道就没有被人发现。”南宫夏道,从姜蕴芝的话中,南宫夏自是明显发现对方不知道子陵与自己的事情,喋血盟本就是极为忌讳门内弟子相斗,姜蕴芝若是知道此事又怎么会是如此语气与自己说话。
“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的,师兄不但为人所杀,甚至还被人摄去了灵魂,父亲知道了自是气极,这才暗中于墓中安置了眼线,所以你出来后我们便得到了消息。”姜蕴芝道,她此时亦是疑惑南宫夏是如何落入玉矿之中的,要知那玉矿并无出入口,喋血盟以前取矿都一向是借一个单向传送的阵法,而那阵法根本不可能将人送到玉矿之中,想到此处,姜蕴芝自是将这事问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还一直以为是那里的阵法将我们送到玉矿之中的,不曾想竟然不是。”南宫夏道,他将自己进入玉矿缝隙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下,但是却隐去了自己与子陵交手之事。子陵既然已死,那他与子陵的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吧,其它人却是没有必要知道了。
“这就怪了,那里的法阵根本没有这样的作用。”姜蕴芝侧头想了许久,但她也未想到此事因果,想不通她便不再去想,于是便摇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开,然后才又开口问道,“对了,听说你那个师倒死了,究竟是什么回事。”
当初让南宫夏入玉华宫的一个重要目的便是让南宫夏接近并策反司马涵灵,姜蕴芝虽然不知道圣门为何要如此作,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是以她才将其问出。
“她。”南宫夏先是微微摇摇头,然后才看着北方道,“她是死在了别人手中。”
“是谁。”姜蕴芝道,如此最要之事她自然是要过问的。
“杀她之人业已毙命,又何必再说”南宫夏道,他抬头看了看空中明月,见此时时间已晚,他便对姜蕴芝道,“明日,便是司马涵灵的入土之时,我自然是必须要到的,否则他们定是会发现什么,所以,此时我需要离去了。师姐,你先在此逗留一天,待明日门中防卫松懈之时,我再送你离去,可好。”
“嗯,你也要小心一些。”姜蕴芝道,说完她便目送南宫夏离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姜蕴芝却是感觉到了一阵茫然与无助,她抱膝坐于地上,双眼却是望向远处的山峦,以及山峦之上那如墨的苍穹。
不知何时起,那轮皎洁的明白似乎如含羞一般将自己的脸面藏于薄云之中,尔后那云层便是越来越厚,不久之后便有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点亮了这片天地之间的黑暗,然而它的命运却终要归结于此,瞬间的明亮之后便消散于天地之间,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片刻之后,便有轰隆隆的雷声传来,那声音之大,竟是让人有天地崩裂般的感觉。
(真是奢望有读者会喜欢本书,虽然作者也知道这个想法过于奢侈。)
109 寒夜寂然留清寞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昏暗的天地映出一片明亮,将姜蕴芝的脸色映得更加苍白,她抱膝坐于山石之上,目光便是一动不动的看向远处的山峦,也不知她心中想些什么。不知何时起,空中便已下起雨来,这雨越下越大,如此天地间除了不时的劈开了天地的雷电,就只余下了啪啪的雨声了,大雨倾盆而下,自是让远处本就朦胧的山峦更为朦胧。
“他们都走了呢。”姜蕴芝小声说道,她抬头看了看玉华宫主殿所在之处,然后又轻声道,“既然司马涵灵已死,那南宫夏是否就再也没有必要继续留在玉华宫中了,我明日要不要带他一同离开呢。”
一阵湿意传来,姜蕴芝低头一看,却是一阵强风吹散雨珠,风带着水雾向姜蕴芝袭来,正是弄湿了姜蕴芝的衣衫,见此,姜蕴芝便起身向最里边而去。
次日,大雨依然磅礴不止,但此时南宫夏却不能以道法避雨,因为今日便是司马涵灵入土之时,南宫夏望向无尽天空,口中却轻道:“莫非,你也认为她此生凄苦,是以才会以如此陨泪相送?”
回答他的,自是只有无尽的雨声以及不时的雷声,来到南宫夏曾祭拜过自己师父的山谷,南宫夏便亲自送了司马涵灵最后一程,他将一锹锹的土覆盖在她的棺木之上,直至累起一个土堆,墓碑立好之后,便放置了许多香烛祭品,但大雨滂沱,这些香烛根本无法燃起。
“你已然长眠于黄土之下,你的躯体也将会与这大地一同腐朽,但愿你的来世,不会如今生一般毫无意义,不会如今生一般充满了苦楚,但愿你来世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你修行也好,不修行也好,只要自己过的快乐便好。”南宫夏暗自祝福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司马涵灵此时并未能进入轮回之中。
如此安详的仪式完结之后,时间已是正午之时,南宫夏再望了一眼这新立的坟冢,炙后才摇摇头轻轻一叹,尔后便转身离去,这新冢今天只是立起来而已,事后会有弟子为它砌上砖石,然后进行一系列的美化。
回到居所,南宫夏将湿衣换去,然后才向主殿而去。此时他便用术法避雨,却也不会如方才一般被大雨淋的湿透。
主殿之中,仅有清爻真人在此,而其它长辈都不在此处。那清爻见南宫夏来此,便转身看着南宫夏开口问道:“你现在来到此处,可是有事。”
南宫夏对她叠手一礼,然后这才说道:“听闻弟子的配剑被赵明广赵师侄捡倒,现在已经交到玉华宫长辈手中,不知是否可以将此剑交还弟子,弟子仅有这一件法器。”
“原来如此。”那清爻道,听到此话她先是看着南宫夏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身去,望着玉清元始天尊的塑像道,“你的那柄剑,我们自会还你,只是今日事多,却是不方便的,过上三五天你再来,如何。”
“也好,弟子唐突了,弟子告退。”南宫夏道,见对方如此说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转身离去。
那清爻见南宫夏走远,她便摇摇头,这也转身离开了三清宫。
且说玉华宫一处侧殿之中,清爻看着掌门师兄道:“师兄,既然那剑是本门弟子所有,我们是否应当归早日还才是。”
“归还回去?!”清玄真人微微一怔,他这才起身来到墙边,只见他运指如飞,他面前的墙壁上很快便开出一个小室来,清玄真人自小室取出一柄剑拿在手中,他将此剑虚空划了两下,然后这才又说道,“可是,这明明就是本门之物,他窃取本门宝物已是重罪,我等不去追究已是莫大的恩惠,又怎么可能将此我用还给他。”
他所拿之剑剑长不过成人小臂,宽不过两指,剑身甚为湛蓝,也不知是何材料制成,但这剑上却无任何灵力光华,就如凡间饰物一般,说是剑都有几分牵强,此剑正是南宫夏取自于玉华宫崖底,而后又在南山遗失的含光剑。
“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此剑便是师祖所说那柄神剑。”清爻道,她看着自己师兄的表情,却是无由来的感觉到一阵陌生,她将心中奇怪的想法压下,然后才道,“况且就算是师祖所说那柄神剑,那依门规也当是有缘者得之,他既然是本门弟子,又是有缘得到了此剑,那此剑便应由他所带才是,待得他百年之后或者是飞升之时,才可以将此剑归还于本门的。”
“嗯,你说的也是。不过我心中却是有些奇怪,为何师尊取得如此神剑,但又未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将其弃之于山谷不用。”清玄道,他又看了看此剑,但他看了许久都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那么过上三五日,我便让他来取此剑,师兄以为如何。”清爻道,她见清玄又在查看些剑,心中却是暗自摇头。
“此剑诸多疑问,我想我们还是应当理清后再做决定,此事就这么定下吧,你让他来此也对,我们自当要好好问问清楚才行。”清玄道,清爻又说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反映过来,于是便道,“如此,你且先去吧。”
清爻真人摇摇头,然后便转身离去。清玄真人见清爻已走,便又拿着那把剑细细查看,然而过了极长时间,他都想不清自己那位神秘的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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