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美滋滋的,接过她手上袋子,他大步走向厨房。拿了个碗将食品袋里麻辣烫倒出来以后,李堂被呛了下,想想是陆三头一次给自己买东西,他忍住辣,旁边放着一杯水,水都喝完了,一碗麻辣烫还没解决掉。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麻辣烫一滴不剩吃完,他才打了一仗似的,倒在沙发上,肠道里,嘴巴里,就连嘴唇上,都麻麻的木了,眼圈腥红,最要命的是,头皮痒的难受。
是个碰辣就过敏的主儿!
先是从头皮开始,然后全身痒,挠哪儿哪不对,比隔靴搔痒还要难受!
明明吃了那么受罪,还偏要吃?什么毛病?那东西就那么有吸引力?陆三不解的回了自己房间。
见陆三走开,李堂跳起来,跑到其中一间房间,找到浴室打开淋浴朝自己猛冲了起来,衣服都没脱,狠劲儿往自个儿头上、身上冲,好像不是对待他自己一样。
只有痒在自己身上,才能体会到,那痛苦有多揪心,只有这样,他才稍微舒服些。
折腾了半个小时,李堂才从浴室里头出来。
顾已陌靠在浴室外,插着手臂,“早知道你这么喜欢麻辣烫,我多要一份。”
气得李堂朝他肚子狠狠打了拳,裹着浴巾,光着膀子,去了先前陆三的房间。
李堂前脚刚离开,身后传来关门、锁门的声音,一气呵成。
下意识感觉到不对劲,李堂回身,已经打不开他刚走出来的房门。并且,房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字,是他所熟悉的,顾已陌的笔迹。
主卧阳台,陆三抱着自己明天要换洗的衣服,露出个脑袋。
顾已陌苦笑,走过去伸手拉她,“我应该感谢他的到来,要不然,你可不乐意和我同*共枕。”
“谁说要和你同*共枕啦?”陆三愣住。
顾已陌哭笑不得,“房间里只有一张*,你不会是想让我打地铺吧?”
陆三歪头认真看他,满眼‘难道你不是这意思’的表情。顾已陌无奈死,扭头不再搭理陆三,委委屈屈从柜子里捞出来被褥,一个扔到*边地上,一个他自己躺下去以后,连脑袋在内,严严实实盖住了自己。
陆三趴到*上,看顾已陌可怜的样儿,想了下,小时候又不是没一张*睡过,伸手拉他被子,“要不?你……上来睡?”
她话音刚落,顾已陌已经喜笑颜开地跳了上去,顺带灵巧地搂住她,整个人贴过去。
陆三脑子一懵,“喂,过分了啊!”
顾已陌不乐意,脑袋埋在她肩上就是不挪开,两条手臂缠着她细细的腰身,从他‘哼哼’的鼻音里,可以听出来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门外,李堂盯着门上纸条,拧眉一遍又一遍看着顾已陌写的字。
‘爱情这东西,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她要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话,早就在一起了,别再委曲求全,这不像你,回京都吧,那里才是你的天下’
‘ps:如果想知道我和她是如何同*共枕的,欢迎听墙角!’附加一个贱贱的笑脸。
主卧房间,陆三闭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顾已陌就是个小孩儿,由着他,他一会儿就能睡着。
门外,李堂摆在一张苦瓜脸,站在黑咕隆咚的地方,闪着明亮双眼。
主卧*上,陆三浅浅入睡,顾已陌撑起身体,低头渐渐压低……
气息靠近,陆三猛地睁开了眼睛,顾已陌温柔一笑,“醒啦?”
说陌生也陌生,说不陌生也算熟悉的气息,陆三点头,“嗯,你干嘛?”
顾已陌吐了口气,脑袋又埋在她肩上,小声咕哝,“小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问话,而是陈述句,陆三僵住。
顾已陌抬头看她眼睛,“小三,试着接受我可以吗?”
在陆三的记忆力,顾已陌是温柔的化身,他从来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这一刻她甚至在想,就这样吧,顾已陌真的对她很好,要不然……她试着爱他好了。
闭上了眼睛,用力握了握拳头,她才放松下来。
#已屏蔽#
‘嘭嘭嘭’
‘扑通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彼此清晰可闻,陆三心里在说服自己,接受他,接受他,可她的身体却不听话,一直在拒绝着顾已陌的贴合。
“宝贝儿,放松。”耳边,是顾已陌沙哑的声音。
门外,李堂眉头越皱越深,脸色比夜色还要暗淡无光,想去找一根烟抽,又不舍得从门前走开,烦躁不已,无数次的抓已经干透的头发。
“s。hit!”
再一次爆粗口,李堂不耐烦朝墙壁踹了脚,脚脖子瞬间扭到,疼得他冷汗直流。
119 你不是X冷淡
“开门!爷受伤啦!”
主卧门前,男人凶巴巴握拳砸门,一下比一下力道重。
卧室里头,顾已陌正努力着排除陆三那不言不语抗拒着自己的心理,好不容易让她放松下来,李堂来给他找事儿。
陆三红着脸,听见外面声音时,紧张同时,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她还是办不到,接受顾已陌。
对上顾已陌遗憾、力不从心、可惜的视线,陆三抱歉无力,“顾已陌,我做不到……我没办法接受你。”
打断她话,顾已陌苦笑,“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可以,也适合做你最好的朋友哥们,我们却不能够成为恋人、*、爱人、夫妻,是吗?”
陆三摇头,眼眶里有泪水。
见她为难,顾已陌笑着刮了下她鼻尖,“笨蛋!”
“知道陆一对我说什么吗?”
陆三摇头。
门外,李堂往后倒退几步,猛地前冲,朝房门狠踹。
人为响动传入房间两人耳中,顾已陌面上带笑,看了眼纹丝未动的门,“你们家陆一说,他是最适合你的人,因为他……够不要脸。”
陆三呆愣地看着顾已陌的笑脸,不明白陆一什么意思。顾已陌抬手敲她脑门,“傻瓜。”
放她出去前,顾已陌告诉他,李堂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假模假样依依不舍放陆三离开,顾已陌抓起电话,就找人哭诉去了,宣称自己失恋中,急需安慰。
第四次踹门前,陆三打开了房门,从主卧出来。
气势汹汹的男人拉住陆三手腕,大步走回客房,‘嘭’的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人拉进房间,李堂胸膛起起伏伏,不待见瞅着抱着衣裳的女人,冷哼了声,走到*边脱掉鞋子背对陆三躺了上去。
陆三撇了撇嘴,怀里衣服往沙发上一扔,人,往*边走了过去。
李堂倒是不傻,不动声色,往里挪了挪。
从顾已陌房里出来前,她已经想好了,就他了!
冯爱国?现在充其量就算个前任。顾已陌,哥们,铁磁的。这个男人……
陆三没说话,从后轻轻抱住了他,意外安心。
无耻就无耻吧!没脸没皮就没脸没皮吧!她心里舒服就行。
陆三知道,他在闹别扭。
被她一搂,李堂扭头瞪她,“怎么这么厚脸皮?不要脸知道怎么写吗?”
长这么大,陆三没被人这么说过,她就没听过如此难听话,顿住,忙收回了手臂。
“谁允许你撒手的?”
“不冷啊?”
沉着脸扭过身体和陆三面对面,李堂把陆三手臂又给搁到了自己健壮结实的腰上。眼皮子翻着,不去看陆三的脸。
陆三就纳闷儿了,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呀?手,再次往回收。
给李堂急得,抓住她手不放,“没看出来爷在生气?不知道哄哄啊?”
陆三:“……”
她已经主动去搂他了难道还不够?
“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我就不生气啦!”他还挺委屈,冲陆三吼。
陆三觉得吧,顾已陌够小孩儿了,眼前这人,还不如顾已陌。
他自己火儿发完了,心里稍微舒坦,翻身在上,开始动手动脚。
和刚刚闹脾气的人反差太大,陆三来不及阻止,他贱爪已没入衣内。慌得陆三白了脸,“你不要动我,我生病啦!”
李堂紧邹眉头,手上却没安生,“什么病影响我要做的事?”
他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这小东西让她长长记性,他就是小狗!
这刚刚才发现的病吧,陆三难以启齿,咬着牙,没敢说出口。
李堂煞有介事的一本正经,“等下你可叫低点儿,我们是善良的人,要考虑到隔壁单身男青年的感受。”虽然他一直很懊恼,这女人和他欢爱时,从来不叫c,让他很怀疑自己的能力。
扯住他不规矩的手,陆三压低了声音,“如果真考虑他感受的话,老老实实什么都不做最好。”
李堂邪笑看她,“我长得很面善吗?”
陆三哑言。
捧住她脸狠狠亲了口,志得意满,进一步动作。
陆三两手慌忙抓住他双手,心脏如小锤子在敲,“我性冷淡,你不要碰我。”尤其是刚刚在顾已陌房间,她特别难受。
李堂任由她拽着自己双手,软趴趴压着她好笑,“谁告诉你这病情的?”
陆三没敢看他,“刚刚我自己发现的。”
刚刚?
李堂笑着低头啃了他的小东西一口,反手压住她双手,将她双手高举头顶,他一手抓住她两只小手,另一手腾出来忙活一阵儿,快速攻城略地,秒秒钟,将小女人占为己有!
陆三反抗挣扎心跳加速的同时,怀疑着身体上的反应,刚才她明明是抗拒的!
李堂是个道行多深的东西?对付被他染指的白纸,那还不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儿?
陆三的小身板儿,他几多了解,勾、挑、撩、拨、缠,他用心用力。
风停雨歇,俩人都喘着粗气儿。汗津津的手臂抬起,右手捂住陆三清纯闪烁的眼,他一脸严肃,“记住,你不是性冷淡。瞧,我们多契合,把只有我能给你的感觉印在心底,刻在灵魂最深处!”
陆三闭眼沉默,她何尝不知道,从第一次被他掠夺起,她已坠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和冯爱国在一起,你是因为心里没他,所以冷淡。和顾已陌在一起,你只把他当兄弟,性趣不起来!只有我,才是你男人。”宣誓主权一样骄傲,松开右手,李堂浅吻了她眼皮下。
这*,是李堂长这么大以来,睡最安稳的一觉,梦里,嘴角都是弯的。
日子一如既往的在过,第二天起来,拉着陆三还没收拾妥当的小行李箱,李二少高高兴兴奔了自个儿巢穴,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顾已陌打。
李二少表示,她如果不乐意住他那里,那他可以和她一起住顾已陌这里,反正他赖着她。人也说了,反正都忙,一礼拜回一次家,住哪儿对他来说都一样!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成!哪怕她住回‘太子府’他都敢找理由住进去!
陆三给顾已陌发了短消息,告诉他,想试着和李堂交往,住他那里了。
主卧窗帘后边,顾已陌挑开一条细缝,蹲在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背影,露出一副事情圆满的表情?颇为诡异……
已经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男人打开汽车后备箱,提着小行李箱往里放,女人站在他不远处等着。行李箱放进去,盖住后备箱,男人走到女人身旁亲吻了下她,到前面开车,女人坐到了副驾驶位置。
多年以后,顾已陌总想着,虽然他们俩的路注定不会好走,可这世间男男女女的情路,哪个是一帆风顺的?他的所作所为,是对的。
他当然知道,他的那句‘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对陆三有决定性的作用。
星期天傍晚陆三刚到学校,就有人找。
来人陆三认识,算是她一个很有名的学长,像许多创业成功人士一样,稍微有点成就,母校总会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在校的学弟学妹们,以资鼓励。
池木修的创业之路,顺利的有些让人受不了,而他选择的项目,更是匪夷所思。或许是他的敢想敢做,大胆务实,让他闯出了一片天地。
现如今的池木修,对包括陆三在内的在校大学生来说,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高副帅’、‘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金龟婿的不二人选’,最主要的是,就差人家的一个喜欢。
多少美丽少女怀揣梦想,想和人家双宿双飞来着。不过这些人里,不包括陆三,她说白了,就是个情商不高,性子有些莫名其妙‘高冷’的货。其实她的高冷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热不起来。甚至有些时候,她自己也挺讨厌自己这性格的,尝试着让自己和人家热络点,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她也就放弃了。
客套的见面说辞,到底是已经踏入了社会的人,池木修总能轻易打开一个话题来说,五分钟以内,陆三没说出一句有实质意义的话,面色平静,陆三废话没有,直截了当,“不知道学长找我什么事?”
池木修尴尬一笑,恢复如常,“一直听闻咱们学校出了个冷美人,我还不服,学妹要知道,我们那一届,可是有个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几年内无人能及!我们那届出来的男生,哪个不是心里刻着那冷美人的,甚至和她同时在校的学长学弟都是惦记着的,今天见了学妹,呵呵,学长都有点儿后悔早生了几年。”
面对带着眼镜温软如玉文质彬彬的笑颜美男子,普通人都要稍微脸红客气下,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陆三偏沉着脸,什么都没接,又看了眼所谓的成功人士学长,“学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池木修哑然,就当年的冰山美人,也没这样无情待他吧?难道……真的是自己已经老了?!
不到三十岁的俊脸僵了下,池木修还是好脾气的说话,“学妹,是这样的,我来跟你谈个项目。”
120乱
最近几年才发现,西方*节和东方春节是挨着的,差不了几天。今年的*节,在春节前。
转眼到了年三十儿,太子府这五个孩子,平时再不着家疯跑野晃荡,可到了这日子,不用陆末和了不不交代,一个不少,全部会老老实实出现。
别人家过年什么样陆一不知道,这个时候陆一也没觉得这很平常普通的事情有什么,直到后来,只有她一个人贴着春联的时候,她会酸着鼻子非常怀念在这里过的每一个年。
下午四点钟,太子府门外,阶梯大门口,左边陆二站在梯子上,手里拿着红对联,梯子旁,陆一端着熬好的浆糊小盆儿,盆里放着刷子。院子里陆四搬来另一把梯子,放在大门右侧墙壁,梯子放稳陆四上了梯子,陆三和陆一一样,手里端着小浆糊盆,站在陆四梯子旁。陆五跟在他俩身后,手里拿了好几幅对联,歪头瞅了眼陆二已经贴上去的对联,他从众对联中,拿出和陆二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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