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了些。
在我们中国这个博大精深的古老国度,翡翠手镯寓意着平安、永恒,象征着典雅的女性温柔。顾已陌想像这个手镯一样,永永远远陪伴她左右。
他爹为什么没有早把这东西传给他,早传给他的话,他一定会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将这手镯给她戴上去,这样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型的变化,她想取都取不下来。
陆三呢,被迫戴上这东西,感觉,还真不好受。这熊孩子,拿他没办法呀。
“你婚戒呢。”顾已陌知道陆三不喜欢戴乱七八糟的物件,可她刚刚结婚,不至于连婚戒都不戴吧。
顾已陌说起,陆三才后知后觉想到,“嗯?”
是啊,她,没有婚戒!
从结婚到现在,没有人对她提起过婚戒这档子事,冯爱国的手上……似乎也没有婚戒。
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婚礼,她自然是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可家里的长辈们,也没有对他们说起过关于婚戒的事情。
“连个婚戒都没给你准备?”顾已陌丫的想的是,早知道送你婚戒了,就让冯爱国看看,她,是有人非常在乎的。
“等到有一天你爱上三三了,就为她戴上这枚婚戒。如果这辈子你都没爱上,那就永远不准拿出来。记住,我说的是‘爱’,不是‘喜欢’。”——这是婚礼当天,冯涛把冯爱国叫到楼上交代的话。这,是关于他们俩的婚戒。
这是他们父母双亲4人共同商量过后的决定,谁说没人在乎他们的感受,他们只是用心良苦。
冯爱国也从来没有对陆三说过,冯涛还对他说,“要么这辈子只对三三好,要么就各自过各自的,谁也不干扰谁,干脆不爱。”当然,冯爱国看得出来,他老娘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是一定希望他和陆三恩爱白头的。
婚礼当天冯爱国还笑话冯涛来着,后来的后来,他才明白冯涛的话。
这个圈子里乌七八糟的事情冯涛也经历过,她不想自己的儿子走弯路。可她没有想到,她说再多,还的抵不过他亲身实践来得痛彻心扉记忆深刻。
龙宫
浴室里水流声‘哗啦哗啦’的不停,客厅沙发上,陆五找过来,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推拉门打开,下身裹着遮不住膝盖的短浴巾,冯爱国皱着眉头,打浴室向水房走去。
懊恼!
从冯爱国那眼神里,陆五就看出来这两个字。
“干嘛去了,这副死模样。”在冯爱国的脸上,这种表情,那是极少看到的。
听见陆五问话,冯爱国没做回答,一手拿着水壶一手端着水晶杯,脚踩拖鞋向客厅走过来。
38玄少
到底要不要把这荒唐的事情告诉陆五呢?他可是陆三的亲弟弟,同时是他患难与共的兄弟。
“跟陆三有关?”看出冯爱国脸上欲言又止的纠结,陆五试问。
抬眼看陆五,冯爱国百感交集。
该死的,他现在何止懊恼,他死的心都有。
可他既然做都做了,就要敢于担当。一五一十对陆五说了遍。
“呵呵,我很庆幸她不爱你。”陆五听完,倒轻松了许多,这样的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常见。
陆五的话,让冯爱国莫名的心里不舒服了下,他知道陆五口中的‘她’是指陆三。
很多事情,不用说透彻还是好的。
好比这个时候,陆五也是点到为止,他想,他的意思,冯爱国完全可以明白。
作为陆三的亲弟弟,他真的是很庆幸陆三对冯爱国是没有感情的,否则,这事放到一个新婚妻子身上,她该多受打击。
“这事儿以后你跟谁都别再提,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如果你还想和陆三继续的话。”陆五出于朋友的身份提醒冯爱国。
冯爱国点头,表示记住了陆五的话。
‘嘭嘭’
短暂的敲门声,房间里两个男人同时一愣,他们并没有谁叫过客房服务。
‘嘭嘭嘭’
敲门声再一次传进来,冯爱国和陆五对视一眼,陆五起身去开门,冯爱国到房间里去穿衣服。
“首长有请两位到他办公室一趟。”
开门那一瞬间,陆五替房间里换衣服的冯爱国捏了一把汗,这人,是他们家老爷子的秘书,戈痕夕。
“戈叔。”受过良好的教育,陆五身上没有公子哥的架子。
四十岁左右的戈痕夕和陆五他老子陆末身上的气质极像,不懂得趋炎附势,不会溜须拍马,就一根直肠子到底,陆五很多时候都在怀疑,他老子这么些年是怎么在军区混下去的。
戈痕夕对陆五微微点头示意,脸上没有表情,“首长在生气。”
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戈痕夕还是先对小少爷透漏点儿,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这时换好衣服的冯爱国从房间出来,见到戈痕夕,浑身皮都一紧。
老天,这个节骨眼,他怎么会在这里。
所以说,人不能做亏心事。
这陆末,一年里在这里的时间还不知道有10天没有,偏偏今天他要来这里调监控查一些东西,从监控室起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眼睛撇到了一个隐蔽窗口里的他俩,就停了下来,将他俩的言行举止一滴不漏尽收眼底。
说总统套房里没有监控,那是对别人而言。他作为‘龙宫’创始人,从来不出面的老板,难道整个‘龙宫’还有他不清楚的地方吗?这些仅限于他一个人可以看到的东西。
“玄少,首。长有请。”戈痕夕习惯称呼冯爱国‘玄少’,因为玄尘和陆末的关系,他还愿意喊他一声‘玄少’,因为他是玄尘的儿子,所以他不习惯喊他‘冯少’。这是一个重男轻女的老思想老古董噻,没办法。
戈痕夕眼神里不难看出的怒气让冯爱国的心,生生往下坠。
跟着戈痕夕,俩人心里都没底的来到了偌大的办公室。
39岳父很生气
“首。长,他们来了。”
将他俩引进来,戈痕夕带上门,走了出去,守在门口。
落地窗前,一支烟快速抽完,陆末回身将烟蒂放到烟灰缸中摁灭,紧闭着薄凉的嘴唇,鼻子里将烟气吸收,表情难看。
陆末不常吸烟,所以陆五知道,这次他老子大概生气不小。
“爸,我妈不是说了让你戒烟的吗,怎么又抽上了。”陆五个人精,先搬出来他那万能的妈来压阵。
撇开陆五不看,陆末沉默的好一会儿,问冯爱国,“怎么没和三三一起去度蜜月。”
冯爱国从陆五不自然的反应上已经看出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回答,“报告首长,任务在身。”
冯爱国不知道呀,他这八个字,生生刺激到了他丈人。
“任务在身?你的任务就是去小旅馆糟蹋一个无知少女?!”
在这样隔音效果堪称绝顶的地方,门外守候的戈痕夕都能听到屋里首长发怒的嗓音,可想而知,屋里的人该有多愤怒,那两个小子,该有多受惊。
这下陆五和冯爱国算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们刚刚交谈过的内容陆末都已经知道,还有刚刚戈痕夕那诡异敲门,他们瞬间了解到,什么都隐瞒不了了。
“爸,瞧您说的,还‘无知少女’,她颜夕颜要是无知少女,那我还是‘无知少年’呢。”陆五听到这四个字都觉得可笑。
“爸,我知道错了。”比陆五强一点儿,冯爱国乖乖认错。
“你别喊我爸,我不是你爸!”很明显,陆末这是在针对他冯爱国。
冯爱国一时说不出话,低头认错。
陆末叹息,“爱国,撇开私人关系,作为一名合格的中**人,你这种行为,是要受处分的。”
铿锵有力,字字砸在心底,冯爱国那个悔哟。
“爸,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受处分。”冯爱国认罪诚恳。
一旁陆五打鼻子里冷哼,“爸,不用我说,我想你也跟看现场直播一样知道事情的经过,是那颜夕颜求着让冯爱国上她的你难道没有听见吗?是那颜夕颜让冯爱国帮她的您老要搞清楚呀,这年头,做好事还被处分,老子以后不做好事啦。”
陆五本意是好的,他想替冯爱国辩解,想让陆末搞清楚到底这事赖谁。
陆末被气的呀……
“陆五,你给老子滚出去,老子没你这儿子。”
在他这里说话都用上老子啦,刚刚还夸这东西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没有公子哥的架子。这下好了,不是人没架子,只是只要不惹到人家,人家就乖乖的跟个小童养媳妇似的,要是触到了人家小爷底线,那是连他老子都敢冒犯的。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是那女的犯贱找上门,这事要是让我遇到,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帮’,就您洁身自好,就您自命清高行了吧。”他陆五算是看出来了,在家里他爸对他妈的好,绝对不是装的,那结结实实的出自真心呀。他怎么就没遇上个愿意让他死心塌地来守护的女人呢?这年头,想找个女人来*都他妈这么难。
40不离婚
别看小爷平时乖宝宝一样,惹急了,照样会咬人。
陆末气的哟,这辈子就没生过这么大的气。
“你……你这个畜生,这种事情是你想帮忙就可以随便帮的吗?你是要娶人家做老婆还是准备为人家的以后负责任,你让人家好端端一个大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作孽呀!
陆末的话非但没有让陆五深思,反而这家伙笑了,“呵呵,爸,不要跟我说,您的思想还停留在革命年代,好女不侍二夫呀?”开什么玩笑,他老人家是怎么从那么多男人手里把他妈给抢到的,他可是从小就跟听故事一样从旁人的嘴巴里听到的。
“爸,您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您惩罚我吧。”一直呆在陆末面前的冯爱国哀怨出声,声音很小,却不容忽视。
“我说冯爱国,你他妈脑子被驴踢啦,我这半天说什么你听不懂呀。”陆五还在这儿抱打不平,非给冯爱国出了这口气不可。
陆末从后一脚踹在陆五屁股上,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教育教育。
年岁不饶人,陆末力不从心的一脚,陆五笑了。陆五看得出来,他爸是真想狠狠敲打他一顿,可使不出那劲儿了。说什么将近40岁的男人还可以跟20出头的小伙子大打出手,那全他妈骗人的。
“爸,您也该讲点儿理吧,要是我妈在这儿,铁定不让冯爱国受罚,还得奖励,不信你问我妈。”扶着他生气的爸,几多讨好哟,跟小时候他犯了错误时候一模样。
陆末就一软肋,一说他家老婆,立马变样。
“你妈不打死你们。”语气和刚才比,已经好了很多。
“我妈才不舍得打我们呢,就您下手狠,一脚一个淤青,还好我体格好,要不然非卧*不起100天不可。”要说贫嘴,没人比得过陆五。
陆末没搭理他,在想着冯爱国这荒唐事儿该怎么处理。
知道他老子在想什么,陆五表情认真,“爸,你看我再去‘帮’颜夕颜一次如何,我对她负责还不行。”
陆五不单随便说说,他真说到做到。
闻言,陆末的脸,沉了下来,“你找刺激是不是。”
看他老子那架势,随时都准备抽他大嘴巴,陆五没再吭气。
犹豫了片刻,陆末下了决定,“爱国,三三回来以后,你们离婚吧。”
“我不同意!”
脱口而出,从来没有过的坚定,抬头直视陆末的眼,冯爱国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竟是绞痛的。
“陆老先生,你老糊涂了吧!?”陆五嗤笑。
陆末很平静,“爱国,这种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就要敢作敢当,怎么,做的时候你挺干脆,需要负责任的时候你成缩头乌龟了,你不配做我陆末的女婿。”
说着说着,陆末又动了肝火。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世道,为什么还有这么傻的女孩儿,怎么还有这么愚蠢的男人。他是一直很看好这个闺女女婿的,没成想,这才刚跨进婚姻的门槛,就犯了个如此不可饶恕的大错,简直的太让他失望。
“老陆,都跟你说了是那贱女人找上门来的,你如果非要个结果的话,我来负责还不行吗?!”陆五恼羞成怒,跟他老子简直没得聊。
“陆五,老子现在在说你姐夫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给老子闭嘴!”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檀木办公室上的水杯都跟着震动起来。
姐夫?
“你把他当成我姐夫了吗,马上就不是了!”陆五撇过脸,不想跟他顽固的老子说话。
偌大的办公室里,三个各有千秋的男人,中年陆末被自己儿子气得手扶办公桌,犯错的冯爱国深深懊悔,事不关己的陆五大动肝火,想不通他老子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爸,您教训的是,我虚心受教,从今以后绝对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至于……颜夕颜那边儿,我会尽量做到最好,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冯爱国认错心切,现在只有想怎么解决已经发生的问题了。
“呵,老冯,你他妈吃鸟屎啦!还颜夕颜那边儿你会尽量做到最好,你他妈有毛病吧你?!我跟你说,这种女人,沾上就撕不下来,你还想跟她再有牵扯,拉倒吧你,听哥们一声劝的话,赶紧的,把这号人从脑海里删除,赶紧的删除。”陆五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特烦这种女人。
已经习惯了儿子的行事作风,这回,陆末没吭声。
见他老子没说什么大道理,陆五风头一转,走到他老子眼前,嬉皮笑脸,“老陆同志,您要是非给那女的出头的话,儿子把她给娶回家给您做儿媳妇您看成吗?”
“胡闹!”气也气过了,陆末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那您说怎么办,你难道还真逼着陆三和他离婚呀?你就这么想看你闺女新婚蜜月没过完就成一离婚女性呀!”
陆末没搭理他,不过面色依然不佳。陆五紧接着,“是,咱是不歧视离婚女性,可他们俩之间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你非得逼着让人家离婚,你不是犯原则性错误吗?您错了还不兴我们说,我们一说您还跟我们急,不讲理。从小您不就教育我们做人要讲道理吗,好嘛,这下好了,您逮着人家一次犯错误,姑且这次算是冯爱国犯错误,您逮着人家一次失足,您还不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呀。跟您说,这事儿要是陆三知道,陆三说不准还夸她老公做的对呢,你问我妈,我妈铁定也这么说。就您,跟大家的想法不一样,怪胎……”
后面俩字儿陆五说得极低,这些话说完,他心里倒舒坦了许多。
好家伙,陆末的那个太阳穴哟,要炸了都。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