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家几人同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她什么意思?他们说了半天好话,求了她半天,到最后还是得让他们去找大夫?
孩子舅舅亲眼看见她为孩子把了脉,听她这话,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他问道:
“你有办法对吗?”
了解过孩子的病情后,童欣华心里已经有数。她学那点医术还不敢用这孩子来当白老鼠。不过,这样的病却难不住对面的老爷子。
只不过,有了外婆的前车之鉴,对待这样的病人家属,她得小心应付着。决不能让爷爷再受外婆那样的窝囊气。她将手中的孩子还给那位年青人,淡然回道:
“或许我有办法能将他的热暂时退下来。不过首先必需得到道你们的配合。”
“你真的有办法?”何家的人顿时又看了希望。“是不是你们童家那祖传的圣水?我们一定配合。你快给孩子喂点吧!”何夫人激动的道。
“我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中邪。而是生病。”童大小姐不客气的道:“就好比明明是感冒,你却硬要当成尿毒症来给他治。你说这能有用吗?”
一听到“尿毒症”何家的三个大人顿时石化般怔住了。
没错,童大小姐就是故意的。谁让她们自己先提圣水的。想起外婆的事,她的心气还会不打一处出。她接着道:
“我说的办法是中医的疗法。既然你们也说西药对他已经不起做用了。我可以用中医的方法给他试试。不过我没有行医资格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成功。如果你们放心的话,就给我写一张医院开刀动手术时,要求病人家属签的那种自愿承担一切后果的保证书。”
呃!何家的人面面相觑,连专家都无法医治的病,他们能相信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吗?不,不能。她这么小,能懂什么中医?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将希望寄托在她那有着特殊能力的外婆身上的。可不是来寻草药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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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震惊!
童大小姐已经从他们的表情中得到答案了。她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无比严肃的道:
“那就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带着孩子另找高明。这孩子烧得很严重,真的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治好了,脑子也该烧坏了。”
她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百分之百的实事求事。何家的人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姐,何伯伯,何伯母,小聪都这样了,这儿离医院那么远,现在就算去也来不及了。你们就先让她用土办法试试吧!不管怎么说,先把小聪的烧退下来再说。”孩子舅舅劝说道。他自己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相信这么一个小姑娘。
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还有一句叫,死马当成活马医。对于已经陷入绝望的何家人来说,这两句话用到这儿都适用。
孩子妈妈听弟弟这么一说,她当下从包里翻出纸笔,随手写下一张免责承诺。交给童大小姐。可童大小姐并没有接。她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意思很明确。他们的大名都得签上,她才放心。
最后,孩子的爷爷奶奶,妈妈,舅舅都签了名。她才收下了那张纸。然后再次接过那孩子,“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丢下一句话,匆匆往对面,林老爷子的药房走去。
她知道林爷爷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也没多解释什么,真接将孩子平放在爷爷的床上道:“爷爷,快点过来救人。”
林老爷子走过来,一手搭住孩子的腕脉,另一只手背在孩子额头探了一下体温,接着又翻了翻孩子的眼皮。
童欣华在一边解说道:“我看了他的病历,医院将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细胞都查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孩子就是一直反复的发烧……”
他抬头打断童大小姐的话道:“丫头,咱别管人家怎么说,你怎么看?”
童大小姐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刚才把脉的情况,照着自己的感觉,如实回道:“我刚才也给他把了一下脉,乍一看他的脉像平稳,似乎连发热都感觉不出来。可是,仔细一感觉,就能感受他体内的脉络中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我直觉他之所以发烧,就是因为那东西在做怪。”
听完她的叙述,林老爷子一双眼睛已经放射出奇异的光彩。他骄傲,他自豪啊!谁说学中医就一定得十年如一日的背书,认草药?谁说中医都得一对一,手把手传一辈子?这才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不就教出了一个大师级中医!
“爷爷!”童欣华睁开眼,充满希望的目光望着他问:“您一定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吧?”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林老爷子得意的回道。接着,他脸色一暗,语气无奈的道:“问题是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谁说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她还学什么医啊!老爷子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狡诈,并没有逃出她的法眼。她直接催促道:
“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那东西是什么?该怎么个治法?要我怎么配合?”
见她不上套,老爷子有些郁闷。他敛起兴奋色彩,故做淡然的道:
“这小子体内潜伏的东西,就是一股气。所以,医院里那些仪器都不可能测得到。”顿了一下,他接着又道:
“用我们武学术语,就叫内力。这小子也不知惹到了什么人,竟然这么害他。教他练气,却不教他运行之道。这不内息练出来了,却成了祸害了。”
老爷子最后这番话,明显有着浓厚的诱导气息。可是,童大小姐明知他是故意的,她还是上套了。
“内力?”她半信半疑的问道:“您说的是那种武侠小说上写的,可以隔山打牛,可以飞檐走壁,可以运气为剑的内功?”
“哼!”林老爷子不屑的道:“小说上写的能信吗?”他自豪的道:“我说的是正宗的武学术语。武术可以说融汇了我华夏几千年的文明精华。可是,有些人还不愿意学。你说她是不是鼠目寸光,目光短浅?”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童大小姐啼笑皆非的望着老爷子。他可真是有仇必报啊!不过,她是真不知道,他们林家祖传的武学,还有内功这一门。早知道,她也不会拒绝得那么快了。
她一本正经的顺着他符和道:“对,爷爷骂得对,她就是个无知小辈,您老可别跟她一般见识。”话峰一转,她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既然爷爷查出了病因,那一定有办法治疗吧?”
“办法是有,只不过,这病人是你接来的。得你治。”说着,林老爷子站起来,抄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退到一边。心说:“你这丫头。不是看不上我林家祖传武学吗?我就要你求着学!”
童大小姐当然明白老爷子的心思。其实,就算他不用这种方法逼她,她也会向他求教的。因为她已经对内功激起了强烈的兴趣,她走过去吊着他的手臂,卖乖道:
“爷爷,您就别再跟我一般见识了。我答应您,从明天早上开始,就跟您学林家绝学好吗?现在,您就先帮帮忙。把这孩子的体内那股做怪的气给他踢出去。也好让我见识见识,咱林家绝学的威力啊!”
听着这丫头软绵绵的话,林老爷子心中别提有多舒爽。不过,听到她那完全外行话,他又忍不住笑骂:
“什么踢出去?你当踢足球呢!体内的气息,只能疏通,引异。只要引导得当,那邪气就会变成正气……”老爷子边说,边握住孩子的手,用自己的内力为那孩子疏导那股邪气。
童欣华认真注视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关注意小孩脸上表情的变化。只见他时而痛苦的皱眉,咬牙;时而放松的展眉,露笑;时而热得满头大汗,时而冷得瑟瑟发抖。这样反复两三次后。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平静。脸色也由原来的火红,变成正常的微赧。呼吸也渐渐平稳。
“好了,烧已经退下了。”老爷子收回手道。
童大小姐还没从这神奇的一幕中醒过神来。真没想到,用内力治病这么神奇!这可比吃药,打针见效快多了。她决定了,她要学内功。就算不用来救人,她也得为自己着想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她最怕的就是吃药和打针。
老爷子接着又道:“不过,我只能将那股气给他暂时逼回丹田。”
“爷爷的意思是说,他还会再发烧?”
老爷子点头道:“嗯,要彻底解决问题,得靠他们自己找到疏通之法。我给孩子开副方子,你去给他配几副药,再转告他的家长。一定要找出教他内功的那位师父。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其实以林老爷子的功力,是可以助这孩子疏通受阻筋络的。只不过,那样需要耗费太多内力。老爷子有心要收她为关门弟子,自然要留着内力为她打通奇筋八脉。
还有就是,他担心有人故意想害那孩子,若真是如此。他这里费力疏通了。转头人家又搞鬼,那他岂不是白白耗费了体力。因此,必需找到这孩子体内那股邪气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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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能给果儿答案?有木有嘛?
026 请付诊金上
当何家的人接过童欣华手中退烧后安然熟睡的孩子时,他们的惊喜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两位大小何夫人当即泣泪满面,擅抖着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孩子温凉的脸颊。
何必然和孩子舅舅此时望着眼前小姑娘的眼神,是惊叹而又感激的。他们虽然对她抱着一丝希望,可是,当她真的做到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
“童小姐……”孩子舅舅想要表达谢意,却被童大小姐挥手打断了。她冲那两位还算理智的男士招了招手,将他们引到室外。
童欣华理解他们的心情,可她不敢居功。她指着对面的房子如实道:
“你们别着急谢我。给孩子退烧治病的不是我,而是林爷爷。先前没有跟你们说明,既是想试验你们的诚意。也是想为我外婆的事出口气。还有就是林爷爷确实不是专业大夫。我要求他出手救人,就必需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此时,两人脸上的惊讶之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加深了。如果她不解释,他们不会真的以为她是用中医治好了孩子,只会认为那是她为童家祖传“圣水”找的一个借口。就像她将神婆美其名为心理医生一样。
可是,现在知道了真相,他们才知道这乡下地方真正是藏龙卧虎!
童大小姐又道:“还有,我必需跟你们说明,孩子的烧只是暂时退了……”
“什么?”何家人的心情就像坐云霄车似的,忽地一下从天上坠到了地下。
“孩子体内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气体。孩子的病因正是来自于那股气体。你们是孩子家长,应该知道孩子练过什么内功?只是,他的师父似乎只教了他练气之法,却没有教他导气之方……”童大小姐将老爷子话重复了一遍。严肃的道:“爷爷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最好尽快找到孩子的师父。只有找到导气之方,孩子才能不受其影响。”
听说了孩子的病因,孩子舅舅双目圆睁,满面的不敢置信。内功?这又不是武侠剧……而且,他与这个外甥感情极好,他可从来没听这孩子说过有拜师学武之事。
刑警出身的何必然却完全相反,他的脸色变得非常严峻。他认为这世上如果连鬼怪都有,有武功内力那就正常不过了。只不过,那内力却不该与他的孙子扯上关系。真正引起他警觉的是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分明就是暗示,有人故意在害他的孙子。
“小妹妹,我能见见你那位爷爷吗?”话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自他身上散布出来的强大的冷冽气息,令童大小姐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位公安局长的气势来。只不过,他的气势还不能威慑到童大小姐。她摇头道:
“爷爷如果想见你们,他早就出来了。”
何必然神情顿时一黯。心知她说得没错,他并没有强求。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爷爷开了药方给孩子。”童大小姐又道:“只要孩子暂时不再练功,不做剧烈运动,每天一贴药喝下去,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再发热了。爷爷还说,是药三分毒,要你们最好是快点找到那个系铃人。”
此时,何必然的心情又好似坐过山车,明明到了谷底,转眼又见到了希望,再眨眼又跌了下去。
“请代我谢谢你爷爷!我一定会尽快找到那个人的。”何必然暗暗咬牙道。
童大小姐心想,你是公安局长,要是你连自己孙子的事都查不出来。那你这身警服也不必穿了。
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清楚了。她开始提自己的条件了。她清了清喉咙道:
“爷爷说了,谢就不必了。你们只要结清诊金,治疗费和药费再走就可以了。”
别忘了她可是童氏集团的接班人,从小受虽然什么都学,但是,最主要还是学的生意经。所以,赔本的卖买肯定不是她能做的。
“这个自然!”何必然来求人,自然也是有所准备的。他忙打开皮包,准备掏钱。“我们一定不会……”
“嗯,我也觉得以您的身份不至于赖账。”童大小姐打断他的话,先送给他一顶高帽子。接着道:
“诊金不贵,也就是让电信局给咱这牵一条电话线的事。治疗费嘛,只要一套当今市面上配置最高的电脑设备就好。药费就更便宜了,你们算算之前在各家医院为这孩子花掉的总费用,然后照着那个基数,付给我们一半就成。”
她的这些话一出口,立刻惊倒一大片。不光何家几人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就连对面的林老爷子,都听得差点下巴掉地。他活了七十多年,也没听说这诊金,医费有这样计算的?
林老爷子惊奇的发现,这丫头不光是学医的人才,她身上还很有土匪的潜质。
童大小姐见自己开出的账单似乎把人家吓着了。她心中有些不爽。心说,我都还没找你们要我外婆的精神赔偿,名誉损失等费用。现在还不计前嫌的请爷爷帮你们治好了孙子,就这么点小要求,你们至于做出一幅被吸血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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