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枫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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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枫飘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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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得到真传理解精髓了。

我脑子一动,朝木白努努嘴。小丫头真聪明,一点就透。朝我鬼笑了一下,又拉着脸哭丧着,颠颠的朝木白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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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色幽默

 “大哥哥,大哥哥”小倩拉个脸。

木白果然上当了,一看顿时着急了“怎么啊了小倩?”

“大哥哥,我……我”

木白有点急了“你说啊。”

“大哥哥你帮我画画吧!”

“什么,不行!我不会画。”木白说完脸色变的有点难看。小倩嘟着嘴一脸不乐意赌气走开了。淇儿也发觉了木白的不自然。

木白心里想“画”,多么熟悉又陌生字眼,多久没有出现了呢。那些笔已经随小倩离开藏起来了,有多久不动了。自己都要忘记了,忘记了我还会画画的。一切都已随着那些记忆的碎片飘落,辗转零落成泥。却开不出丰硕的花朵,只有满地的忧伤。要画么?可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小倩模糊的脸,模糊地记忆。

那片枫林,说好了只为你一个;那些岁月只为了你守候。可是小倩,或许应该忘却了。是你的安排么,让她出现在我的身边,预示着要重新开始呢,她们都是天使。同一国度,带给人们快乐的白色天使。

“小倩”依旧不搭理的样子,拉长了脸。小丫头挺倔木白心里苦笑。

“小倩”木白又唤了一声。

“哼!干嘛,我写作业呢没空!”

“小倩生气了,大哥哥答应你就是了么。”

“真的啊?”小倩将信将疑的。

“大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哈哈!就知道大哥哥最好了。”说完又欢快的蹦着朝木白跑去了。一脸阴谋得逞的小得意。木白都有点惊奇,这态度变的哪360啊,都赶361了。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从前。专注拿笔勾勒,静静的房间里只有铅笔沙沙的声响。光线明了暗了,线条疏了密了。纸上的图案逐渐清晰了。都像极了从前,可是谁都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个枫叶红了的秋天,阳光肆意的夏天一切都变了。飞离了国度,一些人离开了。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真实残忍的存在着。

忽然有点意乱心慌,木白心里想。

纸上一点湿泽,接着一团,像是开出一朵莲花。眼泪滴落了,不知谁的悲伤。“撕拉”清晰地声响,纸被撕碎了。有点错愕,只有小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抽泣,拿着撕碎的纸片拼凑。眼泪像是断了线,滴在地上湿了一大片一大片。

侧脸依旧很美。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看不出的表情。冷漠么?悲伤。轮廓分明的脸庞,头发长了有一丝乱。我静静望着木白,心里一阵阵难过。只有我知道木白为什么会撕掉将要画好的画。淇儿还在抚慰着哭泣的小倩。房间似乎有那么一点沉闷,被一种叫悲伤的情绪笼罩着,想要逃离。

木白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那些记忆中的碎片,没来由的一下浮现在脑海,那么清晰。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想若是再画下去,纸上就要出现另一个“小倩”了。

“咳咳,我给大家讲个笑话。”我说完大家都朝我看了过来。木白也有点惊奇。呵林枫居然会讲笑话,好像很新鲜。小倩也止住了哭泣,好奇的看着。

“从前啊有个人叫左小龙,画了幅画叫泥巴。有个叫英公的人很喜欢泥巴,英公朝泥巴笑。英公说:我cao这泥巴挺大,泥巴说:你个英公……”

“喂,不会讲就别讲了,什么黄色冷笑话。小孩子在,注意场合”木白打断了我。

“你个猥琐的家伙,谁说黄色笑话了,你自个脑子中尽下流的东西。”

“你……你”木白气的脸都紫了。

“哈哈小子不服气啊,有种下来啊。”我得意的笑。

我才发觉淇儿的脸有点不对,微微发红。“我给大家背首试吧!”

“算了吧就你?”木白一脸的不屑,看不起人是吧!

“锄禾、当午。锄禾日当午,举头思故乡。低头望明月,床上明月光,地上狗男……停车坐爱……”什么呀,这下轮我自个不好意思了。平时听多了浩然的歪诗,不觉也拐那上面去了。

“喂,什么乱起八糟的。你就不能来点健康的。”木白不忘打击我。

“娘的!这还不健康,都李白的了。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褴褛露华浓。锄禾日当午,又不是人……”又不是人我一捉摸,打住!这好像有点歧义啊。妈妈的,文字这玩意,果不是咱俗人玩的,气氛有点尴尬。

淇儿说“你们都别闹了,多大人了。过了后天又大一岁了,没个正形。”

“什么,你是说……”嘴巴不觉张成O型了。

“都正月二十八了,后天年三十了。”哦都要过年了,时间居然这么快。算算在医院都一个多月了,比起以往的十几个春秋不算长。却依旧有点恍惚,春节、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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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开不了口

 爆竹声声辞旧岁。要过年了,这一天我一直想着怎么过,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外面的欢笑一阵阵,爆竹也不安分了。晚上会看到烟花,飞到半空散开了五颜六色,耀眼的光芒一闪而逝。他们应该是欢快的。

一整天就连那些平时板着脸,一副死人样的医生,脸上也出现了诡异的笑。一切似乎有点游戏,有点不真实。感觉好像是谁在跟我们开一个玩笑,荒诞的闹剧。

木白脸色不大好,眼圈有点黑。昨晚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有声响,我一下醒来了。醒来后看到蹑手蹑脚的木白,打着台灯伏在床头。我不知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显然他是怕吵醒我的。只是他不知道我对光线极其敏感的,睡觉也不会踏实。一点声响哪怕很轻微的就会醒来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自打木白进了医院就一直这样。

奇怪的是淇儿跟小倩都没有来,虽然以前告诉过她们不要每天来,可是真不来了觉得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不自然。莫名的失落。木白也一整天的不说话,奇怪啊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人,意外的邂逅了。然后交织,再分开很自然的再平常不过了。就像是去了菜市场,买了二两白菜。付钱,然后走人,不在乎会怎样会不会遇见。谁谁睡不是谁的睡,谁又是谁的守候呢?

少了淇儿么,还是小倩的不在呢。失落,没来由的孤单。荒凉的心境,我们一下子觉得冷清了许多。就像是被扔到戈壁滩,周围都是荒凉的沙漠。深暗的海底,潮水起伏一波一波的浪花冲打,不安。

木白一直问我几点了,几点了。其实我知道他是想问淇儿,想问小倩怎么没来。怎么还不来呢。可是他这人就是这样子,明明想念着却要找一些幌子。可是我们谁又不是这样呢,心里都有那么一处禁区。小小的虚荣,有时候面子那些若有若无的东西真的比关爱重要比真实的感情重要。就象我现在想念着陈希,却不肯打一个电话过去,一句问候都说不出口。

年三十了。我看的出人们的喜庆,还有那份迫不及待。我却无所谓了,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呢,不过是多了份应酬,多了一些虚伪的面孔。多吃了多增了几斤体重。还有每日每夜的酒臭,多了几张丑恶的面孔。一个个喝的不知自个家在哪,不说无论魏晋不知有汉这些。还有通夜不熄的灯火,喧闹的劣质音响劲爆DJ的音乐。扯破嗓子吼声,一切像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去放纵了。平时的一切不应该,什么什么不能做。到这时候什么什么都可以做了。一切都合乎情理了,变的顺理成章。

我是熬到中午十二点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恍如隔世,度日如年这些词都无法形容当时的那份迫切。我听着时针滴答滴答,看时光流逝。却缓慢的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缓慢的让人崩溃。数着时间,等候淇儿小倩。可是到最后她们还是没有出现。

我无奈的说“走吧!”木白也只是叹气。再怎么也不会在医院度过这个除夕之夜。哪怕窄小的租屋却比医院要好的,我只想快点逃离嘈杂的人群。找一份安宁,简单的过完这个别人看来非常重要的、超乎寻常的、特殊的日子。

简单的收拾,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只有几件平时穿的衣服。我拎着包办完简单的手续,出院了。木白的腿没有多大起色,要靠着拐杖才能行走。我扶着他,缓慢的走过人群嘈杂的街道。

找了辆车子,木白上了车还在不死心的看着,望着那些表情麻木欢快的人群,什么也没有没有欢快的小倩,没有温柔帅气的淇儿。只有车子将要散架的声响,还有我们不安的心跳。我真担心他一个不乐意散架了。一路的颠簸,小镇的什么都可以就是路不行。交通太差,这个问题似乎各个地方都存在着。就像是贪污腐败一样,只是有地方严重,有地方轻微。

房间里都有了一些尘土,好像所有的地方只要人不在了。一切都会滋生,老鼠也会趁机而入,蜘蛛织了一层又一层的网,我又像是回到了刚搬来的情景。似乎一切用重演了。我总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想起以前的一些人一些事。而且就像是在重演,预先编好的电影。只是按着应有的轨迹运行着,发生一件事,我就觉得像是在哪个梦中出现过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有时怎么想却也想不起来了。我就会很难过,莫名的难过。

我一下变的不知所措了,木白看着出神的我表情有点怪异。我还站在门口发呆,木白却催促了。我才在恍惚中反应过来,胡乱收拾了一下就躺下了。我像是被抽空了,没有一点力气。就像是负荷的电池,滴答滴答时针却怎么也无法摆动了。

我发现当我们对一些事失望了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曾在意了。好像什么都是无所谓了,看着那些人为了别人为踩踏一下面红耳赤,碰他一下就像是割他身上肉了大呼小叫计较着。我就会想何必呢,是啊何必呢?我们何必在意淇儿,何必在乎小倩没来啊,这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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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愿意……算了……厚着老脸说一次:求推荐!求收藏!!谢过!!

第二十七章 除夕夜

 到了晚上许多的餐馆都已关门了,大概是去和家人团聚了。一年的忙碌,总换来暂得的清闲。我和木白走了大半条街,才算找到一家。聚财,名字起的俗气却是很易懂的,看得出大过年的不关门不是钱的面子,会有其他别的缘故么。说是为顾客,那是扯蛋。

餐馆倒也干净,虽小却是聚满了人。一个个洋溢着欢快,时不时发出酒杯碰撞的声响。我们找了个包间坐下,既然过年也不能太寒酸了,我们意外的点了4个菜奢侈了一下。呵也够中央领导级别了,中央不也4菜一汤么听说现在又改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奶奶打来的。我有点难过,奶奶苍老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慌乱了。我清楚的听到,在我说完不回去后奶奶的那声叹息,“不会来,不回来了”她像是说与我听又仿佛在自言自语着,过半晌挂断了,再打无人接听。我们闷闷的吃完饭,木白忽然说想去广场看看。

我们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冷清的风吹拂着面庞,有一点寒冷,这都不重要了。广场上聚了好多人,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人们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们是快乐的。

忽然人群发出欢快的呼喊,望去天空中出现了一朵朵烟花,升空然后散开五颜六色的花环,非常漂亮的烟花。人群欢呼着“过年了!过年咯!”

就在这时我却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熟悉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温柔。

男的说:“你这些天去干吗了?守着个瘸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女的有点激动说:“你胡说什么,我不许你这样说他。他是个好人。”

男的说:“好人,哼!鬼才相信,说不准那车就是他家的呢,他家的车碰的呢。”

女的像是有点生气了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不可理喻!”

男的也有点受不住了说:“不可理喻,我看不可理喻的人是你吧。你说说自打你回家后哪天在家呆过,天天跑医院。我就不明白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天天跑什么呀。我看要不是你妈病了,你昨天都要跑去了。”

女的说:“我懒得跟你说,总之他是个好人,他救了小倩,我们欠他的。”

男的说:“那你以后别回家了,以身相许得了。”

女的说:“够了!你这人简直无理取闹,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走,走啊!”“放开我,你放开我”虽然女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还是听出来是淇儿。灯光下的淇儿脸色有点难看,一只手被一个男的抓住了。她努力挣扎着,显然那男的力气要比淇儿大许多。越挣扎反被握的越紧了。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放开他!”淇儿看到我们颇有点惊异。那男的也有点吓到了,转眼一看一个瘦瘦的一个拄个拐杖顿时放心下来。

底气十足的说:“你他妈是谁啊,你管得着吗。我偏不放怎么着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啊?”最后一声“啊”字拖得好长就像是示威一样。

木白表明虽然冷漠却是最不冷静的,最爱冲动做事不计后果。那男的刚说完要摆个姿势,秀一下。却被木白一下敲得跪下了,木白拿的是实木的拐杖。

我刚要上去,淇儿却拉住了说不要啊林枫。我停下了,望着淇儿。她摇了摇头,我也就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给他增加伤害。想想他也没怎么淇儿,再说大过年的和气生财么。所以淇儿拉住了我时我就停下了。人们也纷纷劝说,“不要啊你们看大过年的多不好”。

是啊,多不好,我安分了。我笑笑。“啪!”一个耳光却漂亮的甩了过来,淇儿拉着我的手。我没有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我有点懵了,火辣辣的,随之掉了的还有那所谓的可怜的面子。我擦了擦嘴角,居然有血。娘的居然这么不禁打。

我却没怎么感到疼,真的。我没有打他,我也不恨他。因为在他打完那一耳光后,就被淇儿替我还上了,而且更加响亮、更加让那些看客欢欣鼓舞。更加上了一份过年的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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