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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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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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她不再隐忍,便露出尖利的牙齿。
    只生得如此模样,想凶悍一些,也难。
    倒是这脸颊因愤怒,红的好似晚霞一般,更是诱人,穆戎目光往下一些,她太生气了,那胸脯也起伏不定,虽然还不够丰满,但也足够引人注目的了。
    穆戎淡淡道:“姜家……”
    他才说两个字,姜蕙就截断道:“无需殿下费心,这事儿我自会解决的!”
    她再也无法在内堂待下来,打开门就走了。
    宁温见她怒气冲冲出来,本想上去问问何事,可她走得那么快,一转眼便不见人。
    何远奇怪,往里一看。
    穆戎慢慢走出来。
    二人走到外面,穆戎吩咐:“派人盯着她。”
    何远应了一声。
    他见自家主子那么严肃,心知他是把这姑娘放在心里了。
    可姜家二姑娘,这等家世,也不过是个侧室而已。
    倒不知主子如何安排?
    这次回京,皇后的意思,好似是要把沈家姑娘指给他为妻的,只还没有定下来,还有周王的事情夹在其中,真是一团乱啊。
    他正胡思乱想,忽听穆戎轻声一叹。
    何远的眼睛都瞪大了。
    因穆戎很少叹气,他服侍了十年,算算,兴许也不过几次。
    “殿下有何烦恼?”何远轻声询问,“不知属下可能替殿下分忧?”
    穆戎如何肯说。
    他今日被姜蕙弄得有些心烦。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又变得复杂了。
    她高高兴兴接受不好吗,非得拒绝,便是奴婢,可只要他一句话,姜家便不会被牵连,她自然也不会成为奴婢,依她那么聪明,自然会想到做他侧室,可侧室她竟然也不肯?
    小小一个姑娘,野心却大。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解决。
    届时,如若不成,她不得还求着自己?
    他拂袖往前走了。
    姜蕙疾步回去,连帷帽都忘了戴,金桂银桂急得在身后喊,好容易才把她叫停。
    金桂忙把帷帽送过去,一边道:“姑娘到底怎么了?是那穆公子……”
    刚才两人关在内堂,也不知说了什么。
    姜蕙道:“无事。”
    说是这么说,可她语气那么冷。
    两个丫环便不敢说话了。
    等她回到姜家的时候,都要傍晚了。
    老太太见到她,少不得说两句:“阿蕙,你阿爹阿娘纵着你成天往外,我这可不准的。以后少去几次,那回春堂不行了,想必你那儿生意会好些,你一个姑娘家总得注意,还得嫁人呢。”
    姜蕙不忤逆老太太,笑着称是。
    胡氏笑道:“开铺子放了心思是这样,我这开了两个,还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嘛,就只等我弟弟一家来了。”又与梁氏道,“最近你多分担些,辛苦了。”
    她前不久开了两个铺子,很多事情要处理,梁氏自是不能冷眼旁观的,笑了笑道:“无妨,我反正也闲着。”
    姜蕙暗地里皱了皱眉。
    她最是心疼母亲,不过胡氏也确实忙,等她弟弟来了再看,若还这样使唤母亲,她可是不饶的。
    老太太见人陆续入了客堂,这时说道:“过几日九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生辰,老大媳妇你准备准备,旁的菩萨生辰我倒是屡屡不去,这日我必得去的。那年老二乡试,我便是求了观世音菩萨,果然高中。你们有什么心愿,也必得求一求。”
    胡氏笑道:“这么好,定然要求了,香火钱也不能少的。”
    姜蕙听了心里一动。
    梁氏答应。
    老太太看她一眼:“老大媳妇你不如也一起去,莫总在家里,人多热闹些。”
    若是往日,梁氏必是不去的,可今次她想一想,笑道:“好。”
    姜蕙惊讶,看向梁氏。
    梁氏冲她温柔一笑。
    姜蕙了解,露出欣慰之色,母亲已经放开了。
    众人便说好一起去宝塔寺。

☆、第026章

宝塔寺位于宋州城内的宝善街,每日香火鼎盛,一到天上众神佛生辰,寺前更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姜家一家早早就去了。
    因不是休沐日,故而只是些女眷,老太太与梁氏道:“我去年捐了一百两银子于庙里,今年不能少了,我看捐个一百五十两,钱财不算什么,只要能保得家里平安,便知足了。”
    梁氏笑道:“娘说的是。”
    胡氏道:“一会儿我得让阿瑜去好好抽个签,解一解,看何时能有个好姻缘。”
    老太太看一眼女儿:“秀秀也跟着去,最好你与阿瑜都得个如意郎君,也是双喜临门呢。”
    姜秀嘻嘻笑道:“那不还得看娘,娘疼我,总不会找个差的。”说罢瞅了瞅胡氏与梁氏,“有娘在,我是不怕被人糊弄。”
    胡氏抽了下嘴角。
    这小姑被老太太宠得自视甚高,以为自个儿真能得个佳婿,怎就不照照镜子呢?
    她侧过头不理会。
    此时早已入秋,正是芙蓉花开的季节,也不知哪家种了许多,花香随风直扑入车内。
    姜瑜笑着看姜蕙:“这味道与你用的一般味儿,竟分不出哪是哪了。”
    “倒是闻着肚子饿。”宝儿可怜兮兮道,“想起芙蓉汤了,又饿又困。”
    她雪白粉嫩的,一撒娇所有人都心疼,姜琼从荷包里摸出两块卷糖:“你吃吧,我本来想路上解闷吃得,一会儿听庙里念经定是无味的很,现给你了。”
    宝儿笑着谢过,拿了往嘴里塞。
    姜蕙见她牙齿掉了两个,满嘴漏风,皱了皱眉,把糖拿过来:“正长小牙齿呢,别吃这些,黏在上面长不好,难看死了。”
    宝儿愣住,要吃的东西被抢了,一时有些呆,只睁着两只大眼睛,很是茫然。
    姑娘们看着都笑起来。
    姜瑜摸摸宝儿的头:“阿蕙说的是,别吃糖了,等到寺庙叫些斋饭与你吃,那儿的斋饭可好吃了。”
    宝儿才又高兴。
    姜蕙自己把卷糖吃了,姜琼要回一个,也放在嘴里。
    到得寺庙,除了宝儿,三个姑娘都戴上帷帽,跟在长辈后面往前头走。
    幸好来的早一些,路上人不算多,但也遇到好些认识的妇人,姑娘,因越国信佛,皇帝也是大为推崇,这两年,寺庙建造了好些,今日是观世音菩萨生辰,自是个个都来的。
    又往前走,姜蕙听到胡氏惊喜的声音:“哎呀,没想到见到何夫人,您也来进香?”
    她心里咯噔一声,疾行几步,走到梁氏身旁。
    梁氏知道她怕什么,伸手握住她的手。
    母亲的手有些冷,姜蕙更是担忧。
    何夫人道:“是金太太相请,便一起来了。”
    胡氏往旁边一看,果然金太太在,不止她,金荷也在,她眼里就露出几分鄙夷。
    许久不见,这母女两个原是攀上何家了。
    不过当着何夫人的面,她不会翻脸,胡氏仍是笑着,夸赞何家两位姑娘,目光又落在一位二十来许的公子身上,暗道何家只有两个女儿,这人却又是谁?
    何夫人此刻却是看着梁氏的帷帽。
    妇人与姑娘的打扮总是不一样的,如今老太太,胡氏都在面前,那这人莫非是梁婉儿?
    何夫人眼眸眯了眯,淡淡道:“这是我弟弟秦少淮,前几日来宋州看我。”她顿一顿,笑了笑,“那一位是大太太罢?难得遇见,怎也不露个面?”
    老太太一怔。
    老大媳妇这脸能吓倒人,在鄠县是因为十几年了,邻里间早已知道,可在宋州却不妥,她笑了笑道:“何夫人,我大儿媳脸上有伤,便罢了。”
    何夫人道:“是何伤?若是严重,我倒可介绍一位大夫。”
    胡氏因相公的关系,总要讨好何夫人,便与梁氏道:“大嫂,见见何夫人也无甚,咱们两家常来往的,见惯了便好了。”
    姜蕙皱起眉。
    梁氏微微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这才低声道:“我容貌丑陋,恐露出来惊吓到夫人,还请何夫人赎罪了。”
    何夫人嘴角不由挑起,露出轻蔑之色。
    看来她容貌确实毁了,丑得不能见人,且看胡氏那口气,可见梁婉儿在姜家无甚地位。也是,到底是一介奴婢,便是嫁得地主家儿子,公公婆婆也不会喜欢。
    难怪她从不出门,定是家中不准,嫌她丢脸,今日怕是菩萨生辰才勉强准许。
    她想着,甚觉快意,先行往前去了。
    胡氏看一眼梁氏,皱眉道:“只是一见,怕什么。”
    老太太道:“罢了,见不见也无甚。”
    唯有姜蕙明了梁氏的用意。
    母亲不想在何夫人面前露出脸,是在避免与何夫人之间的冲突。
    姜蕙暗叹一声,只可惜那人却是个不死不休的,她断定,除非母亲死了,不然何夫人定然不会放过她。
    她握住梁氏的手摇了摇,朝她一笑,仰头间,帷帽微动,露出小巧的下颌。
    洁白似雪,像是世间少有的美玉。
    秦少淮看得一眼,心头一跳,他早前就见到姜蕙远远而来,那身姿灵秀妩媚,引人遐思,他见多了姑娘,还不曾见过这般走路的,眼下瞧见她肌肤,直觉是个大美人儿。
    他路过姜蕙身边,脚步略一停顿,想与她说几句,可身边人甚多,终是难以开口。
    这时只听何文君与何文姬轻声道:“刚才姜大太太竟然说自己丑陋,我竟不太信,姜二姑娘生得这般漂亮。”
    何文姬不悦:“怎么漂亮了,一股子风尘气,倒像是个狐狸精!”
    金荷微微一笑:“姜二姑娘是生得不错,不过哪里比得上两位姐姐身上的气韵,她到底是鄠县来的,无甚规矩,两位姐姐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这是学也学不来的。”
    何文姬又笑了。
    可男人哪会管是不是狐狸精,秦少淮心想,若是狐狸精还正好呢,他可没见过这样的姑娘,他家中妻子好似木头,几个妾侍也无甚意思,心里想着,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姜蕙。
    她已经走远了,他鼻尖只闻到一股芙蓉香,淡淡似清酒醉人。
    “我腰间玉佩掉了。”他立时与何夫人道,“回去找找。”说完一溜烟的走了。
    何夫人叹口气。
    这是她最小的弟弟,也是唯一的弟弟,将来的威远侯,可惜二十来岁了还定不下心,成日里斗鸡走狗,还是去年因父亲才谋得个差事,前几日来附近办事,顺道看她,这会儿又到处乱跑了。
    如今越国早早灭了魏国,每年战事甚少,武将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可这弟弟呀,还只知道玩呢。
    她摇摇头。
    姜家人这会儿已到寺内。
    老太太捐了香油钱,小沙弥领着她们去烧香磕头,祈福求愿。
    轮到姜蕙时,她跪在地上极是虔诚,好一会儿不起来。
    老太太奇怪。
    姜蕙笑道:“我这药铺才开张,得求菩萨好好保佑了,这不得虔诚些嘛,我就多跪一会儿,听他们念念经也好。”
    老太太好笑,由得她去。
    梁氏许久不来庙里,被香灰呛得不舒服,小声与姜蕙道:“快些先把签抽了,为娘给你去解一解。”
    不止胡氏关心女儿婚事,她也是一样。
    虽然不求大富大贵,可女儿也得嫁个可心的人罢?
    姜蕙笑起来,拿起签筒抽了一签。
    梁氏取了,带宝儿去解签。
    过得会儿,眼见时辰差不多,姜蕙轻呼一声,捂住脑袋倒了下去,旁边金桂银桂吓坏了,两人连忙叫上婆子,把姜蕙扶起来,小沙弥见香客晕倒,便领着去后面清净的客房。
    “得去告诉太太一声。”金桂与一个婆子说,“好似在解签呢,你们去,我与王嬷嬷守在这儿,银桂,你去同小沙弥请大夫。”
    那两人立即走了。
    姜蕙躺在床上,正在斟酌言辞,到时如何与二叔说,忽听身边有极小的动静,她正觉诧异,耳边听到穆戎的声音,轻而悦耳:“你便是这个法子?”
    她猛地睁开眼睛,他就立在她旁边,神态自若,好似这客房是他的。
    她大惊,手捂住嘴镇定了片刻,轻声质问:“你如今进来的?”
    也不知他来多久,想到刚才或许被他盯着,她浑身忍不住起了细栗。
    穆戎淡淡道:“何远要对付她们,易如反掌。”
    姜蕙闭了嘴,警戒的看着他,右手不由自主抓紧身上的被子。
    穆戎走到她床边坐下,不紧不慢的道:“想借由神佛之力哄得你二叔相信?”不等她回答,他自言自语,“也是个法子,只姜知府未必有应对的计策,到时……”
    想说到时求他?
    姜蕙冷笑道:“如何没有,我姜家既是被人陷害,只要提早消除嫌疑便是。”
    假若二叔信了,他自当会派人去开封探查,将来揭发周王谋反就是了。
    他若成为揭发者,难道还能被污蔑成同伙不成?
    宋州也可早早布置,指不定还能立功呢!
    见她胸有成竹,穆戎挑眉:“那也得事事顺利才行。”
    “你……”听他好似威胁,姜蕙大怒,眼眸睁圆了,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好似想一扑而上的猫儿。
    穆戎看着轻笑起来,忽地道:“有人来了,本王避一避,你且继续晕着,莫浪费机会。”
    姜蕙自然不想因他而放弃计划,毕竟难得来一次寺庙,至于金桂她们,应是被打晕了,她也只能装作不知,凡事得以大计为先,她躺下来,闭上眼睛。
    岂料背脊刚刚沾到床,唇上却一暖,好似被什么东西碰了一碰,瞬间,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起来,也不知如何思考了,脑中像是下了一场大雪,白茫茫的。

☆、第027章

她刚一睁眼,就听见银桂在喊:“来人啊,快来人!”
    她连忙又把眼睛闭上。
    银桂一边喊,一边进来看姜蕙,眼见她仍晕着,并无哪里不对,这才松了口气。
    姜蕙听到银桂的声音,却更是混乱。
    难道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可明明……
    她心里一阵慌乱,也不知穆戎为何要这般做,便是他如今与以前不同,也不至于要轻薄人罢?幸好不曾被人瞧见,不然她就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
    此时梁氏携宝儿匆匆进来,见到女儿果真晕倒,一时大惊。
    宝儿摇着她的手:“姐姐,姐姐。”
    小手触之温暖,声音又软糯糯的,姜蕙差点忍不住睁开眼睛,不过都到这会儿了不能功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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