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说得对。也许女人对爱和幸福的理解比我们要深得多。”
“你知道她为什么允许我和你在一起找女人吗?”
“不知道。”
“她说你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管怎么玩你都能回头,因为你的身体和你的心是可以分开的。还有桃子走后对你打击太大,偶尔放纵一下也没什么,只是不要太过火就行。”
“嫂嫂是好人,你确实应该好好待她。现在能找到这么个好的女人不容易。我,你可以不用管的。你放心,死不了的。”
“对,死不了。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就被打垮的。多怀念以前我们在一起打拼的日子,每天豪情万丈,壮志凌云。”昆哥一脸神往,仿佛一下回到当初他俩同甘共苦,同进退的日子里。突然又问:“慧子怎么样?”
“她只是个小妹妹。”
“我看,她人也不错,主要是她很爱你。这就够了。别再在女人身上流浪了,像你自己说的,流浪久了除了更空虚寂寞外什么也得不到。”
“好,再干一杯,还行不?你。”
“我不行了,你自己喝吧,我要再喝这一杯一下就没法开车了。”
少剑波没再说什么自己一口喝干杯中酒,酒顺着喉咙管下去,热辣辣的。
少剑波目送昆哥的车子远去,消失不见了,才一个人慢慢腾腾回酒店。
一进房间就吐得一塌糊涂,正想打电话叫服务员,可电话就自己来了。
“先生,你好!……”一个娇里妖气的女人声音。
少剑波知道这是什么电话,所以直接回答:“别什么先生不先生的了,别客气,甭啰嗦。我正想打电话找人呢,就你了,谁叫咱们这么有缘。”
女人肯定满怀希望的来,庆幸自己今晚这么幸运,碰上这么个干脆的主儿,虽然平时那些臭男人也非常想要可总是遮遮掩掩的。话都绕地球一圈了还没说到点子上。
女人来到房间里少剑波就直接的,非常非常的直接叫她干活。女人很不满意但还是做了。
她干完活之后,她就想放水。放水洗澡。
少剑波说:“你可以走了。”
“你有没有搞错。”女人一脸诧异。
少剑波说:“我想应该没有吧,我吐得一地都是,当然得叫人过来打扫卫生啊,在我正想打电话时,你的电话就来了,我还真感谢你们来着,总这么善解人意又如此及时,下次来这边的时候,我肯定还住你们这儿。”
女人说:“我是做那个,我们还没有那个,你就让我走?”
“我不知道还该让你再做什么。”少剑波拽着明白装糊涂。
女人恶狠狠的说:“算你狠,你TMD等着。”拎着她的的小手提袋,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少剑波给W市地区经理打电话让他来酒店见他。
少剑波下去下边巡查工作从不事先通知下属,有时连面都不见,有时搞突然袭击。
少剑波的手下也蛮尽心尽力的。他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搞不好你正搂着小姐找地方嘿休,他一下子跳出来站到你面前,说:“哟,有出息嘛,大白天的。做事情也不分白天黑夜了。”
“少经理!”对方高出少剑波差不多一个头,可现在在他面前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嘴里叫完‘少经理’之后就没词了,可还动个不停。手也拉着衣角,绕个不停。
这也难怪,原本瞧不起的人把你打得一败涂地狼狈不堪。确实很没面子。而且当初下来时伟哥就跟他说过W市代理商与少剑波关系非同寻常,他自己信誓旦旦拍着胸口对伟哥说全包在他身上。他还曾动过放弃原来代理商的念头,另开发新客户,报上来,伟哥一个人捂着,就等他的好消息了,可真正开发起来,他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可有伟哥支持,于是两人就偷偷摸摸的背着少剑波干,最终让对方吞了一批货。
少剑波心知肚明,却假装一无所知。少剑波不以为意,因为他不但了解W市代理商,而且对W市市场了如指掌,特别是有一定规模的卖场,那都是他经过多番谈判才签下的合同,合同上的条条款款他到现在都还倒背如流。他不慌不忙的看他们笑话,泡泡妞。因为那些卖场除了从原代理商那里拿M公司的货外,别无他法,除非M公司与昆哥解除合同。谁也不愿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与老客户翻脸,而且还要赔偿违约金,得不偿失。
当初少剑波就是怕被伟哥背后搞他,利用完就丢球,所以才留这么一手的,没想还真派上用场了。
“坐吧。”少剑波温和的说。有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其实和蔼可亲本来就是有优越感一方对另一方的居高临下。比如上级对下级,长辈对晚辈,领导对群众。你有没有听说过某平头百姓对中央首长和蔼可亲的说法?肯定没有。
对方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少剑波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床凌乱不堪。
“说说你这两个月来工作开展得如何。你的报表我看了,可还是不甚了解情况。”少剑波不动声色的说。
报表他确实看了,传到他手上的,他全看了,至于伟哥捂的那些他就没兴趣了。而且上个月他就知道出问题了。因为报表太像书本上的范例了。套用,做假。他故意不做声,等问题严重到一定程度后再大杀一下对方的锐气,让对方一下子服服帖帖。因为他面对的是两个敌人,因此轻易出不得手,一出手就要一打到底,不能有丝毫麻痹大意。
对方原以为有伟哥做靠山,对少剑波爱理不理的,很是看不起,他甚至想不明白公司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人来领导管理这个公司现在在这个省份近90%的业务。除了满嘴的江湖黑话,也不见得他有什么能耐。理论水平低,也不去充电学习。
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少剑波虽不去参加什么进修,但读过的经济著作怕是比他们这些科班出身的人要多得多。还有《商界》、《经理人》、《新营销》、《销售与市场》他都一直在订阅。
做这些事时,他是一个人在背后偷偷的学。开会时也从不引用术语,而是已经把它们融入到日常用语里,所以他们每月开的碰头会确实像黑帮头目开的会一样,粗话俚语全用上。
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人只有学着去明白。
少剑波这么做是有目的,至少潜移默化的影响他的下属,好让他们下去活动时少说些理论空洞的东西,也少打点官腔大话。与代理商,经销商也好沟通交流打交道。
而对方只看到这表面现象,也不多想想。上报表时直接上到伟哥哪儿,伟哥又转给少剑波。
其实伟哥也很扯鸡巴蛋,少剑波想,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让对方每个月都像一般地区经理一样向市场拓展部经理上报表,以麻痹对方。
也许他们两人都太想急于求成了,也太小看少剑波了。
这时候少剑波常对伟哥说他既然只给你看,说明他只信任你,也只有你的水平才能降服得了他,你就批示指导他几下嘛。不要保守嘛,他做得好了,对公司,对你,对大家都好。[奇+書网…QISuu。cOm]你呀,一肚子水,就是不肯放一放。
其实少剑波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你一肚子的坏水,别以为我不知道。
伟哥不愧是伟哥,冠冕堂皇的说你把他撤了吧,跟我没关系。
说没关系就已经说明有关系。少剑波又怎么能傻到连这点事情都不看出来呢?那他还混个鸟啊?
他想既然是你们先合谋在背后搞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有执行革命领袖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少剑波有点为对方感到惋惜,伟哥充其量只够格当个销售部经理,对地州上什么都了解不说,能力也摆在哪儿,不要以为多呆在学校几天你们就有文化了,那学校食堂的厨师不都成博士生了。你跟在他后面混能混到哪儿去。也许职位可以高升,但本事没长进。白白浪费你爹娘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心血啰。
对方也知道他败了,伟哥也跟着他一起败了,他们都知道自己败在少剑波手下。这一个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背地里对自己的领地晚上睡觉都还睁着一眼盯着。伟哥在电话里沮丧的对他说少剑波下来了。他就已经没了斗志,也不敢主动打电话给少剑波。
“他们一点也不配合我的工作。”对方鼓足勇气最后崩出这么一句话。让少剑波差点当场笑晕掉。把对方笑无地自容,红着脸,嘴嗫嚅着,却不知道说什么。
笑过之后,少剑波板着脸严肃的说:“你和他们什么关系?你是他们的上级主管单位?还是你是他们的老板?要他们来配合你?开会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不是常说我们下来是来协助经销商配合他们的工作敦促他们把公司的政策落实到位落到实处落到具体市场实实在在的落到消费者手中而不是把货屯积在经销商的仓库里的吗?这些话你也许早忘了吧?”
“他们仓库里早就没货了,可他们就是东拉西扯的,不进货,你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这话亏你说得出来也不脸红。你别再在说了,你的问题我现在总算弄清楚了,刚下来的时候像中央首长下地方视查一样指手划脚,后来发现没人理会你。你又想保住W市原来的出货量,又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如果你还想在这一行混,这些毛病你得改,全部改。学会平等的去与对方交朋友。我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是合作关系。合作讲究的是平等、互惠互利,共同发展,实现双赢。”
“你把我调到另一个地区吧?我想一切重新再来。”
“为什么要到别的区域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在什么地方跌倒就要在什么地方爬起来。商场如战场。上个世纪外敌入侵,刘伯承元帅在被围困之中说过‘摸摸你的裆下,看看还有没有卵子,有的跟我上。’”
“好,我听你的。”
“记住了,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本来像你这种情况上一个月早该撤了。还有从现在起,放下自己清高的臭架子,先同那些业务员混在一起,就是找女人困觉也不妨一起去,不要老自己独自去吞独食。”
……
对方红着脸不知如何说好。
“走吧,放下包袱,努力工作。忘掉过去,从今天的现在起一切从零开始。过两天就要来一大批货,配合他们把市场做好做透。”
“嗯!”
对方走出房间并拉关门之后,少剑波一阵爆笑:“我操,我TMD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官腔十足的,斯文满屋,蛮吃屎分子的。”
少剑波已经走了几条街了,可看什么都不顺眼,蹿来蹿去,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猫。无所适从。
突然路过一家情侣服装店,他进去买了两套海蓝色情侣西服。
“嫂嫂好,昆哥呢?”
少剑波进昆哥的公司,经理办公室没人,昆哥的妻子一个人在财务办公室里忙。
“剑波啊,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要喝果汁你去啊昆那边拿,要喝茶你前面的茶几上有泡好的。都叫我嫂嫂了,就不要客气了。”昆哥的妻子一身蓝灰色工作套装,头也不抬的敲击键盘。
“我什么时候客气过。”少剑波像在家里一样随便的坐进沙发里。
“哎哟!好了。”昆哥妻子伸了个腰,对少剑波歉意的笑笑,“怎么这么快就急着回去啦?你昆哥酒都还没醒呢。”
“不会吧,他昨晚没喝多少呀。等下就回去,公司还有好多事等着呢。”
“他回来兴致高昂,把我从床上拉起来陪他喝酒。”
昆哥妻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少剑波身边,坐下,拿眼睃着少剑波。
“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是不是发大财了?”
“这个比发财还金贵。”
昆哥妻子翻开茶几上的两只茶杯,用茶水过了一道,又再满上。动作优雅,娴熟。
“呵呵,什么好事?这么神秘。”
“他的一个兄弟走出昨日阴影,又将重振雄风,你说他该不该高兴?这比不比金钱还要金贵得多?”
“呵呵!”少剑波感动的笑了,把刚才在街上刚买的情侣装递给昆哥的妻子。“这是我给你们买了情侣装,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你怎么老破费买这些东西,每次都要买礼物,家不肯住,饭也不肯吃。”昆哥妻子接过衣服袋子放在膝上,“再说了这些东东你们年轻人穿了才适合,我老得都快认不出自己了,穿情侣装不把它糟蹋了才怪。”
“哈哈,嫂嫂,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无妨,可不要在你们女同胞面前乱说哦,怕是要被群殴的。”
“好吧,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走吧,吃饭去,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少剑波回到公司,公司大变样,一群青春俊俏靓丽的女孩挤满公司的接待室。
艾玲这母夜叉搞什么东东,又要乱折腾了。少剑波略微这么一想。事情与他不相干,他不太想理会,就是看不过去也不说话。
可他一进自己的办公室,就有人随后跟着进来。少剑波看见对方惊讶得大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冤家路窄,我还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呢。”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女孩说话了。
少剑波惊讶片刻,老练的问:“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没有找,你们公司招短期促销员,学校放假了,我是来应聘的。”
“请问尊姓大名?”
“安雪梅。”
“啊!”
“怎么啦?这名字很难听吗?”
“你认不认识郝东?”
这是少剑波最后退路,他多希望对方回答他说不认识。
“认识,他,我以前男朋友,我的初恋男友。现在分手了,那晚后第二天就分手。”
“为什么要分手?”
安雪梅突然气呼呼的对着少剑波大嚷:“对,为什么要分手?你说。”
“对不起!”
安雪梅缓和下来平静的说:“我也有责任,至少是我自己主动的,可你也不能一走了之。至少那样做很不礼貌,很不尊重对方,是吗?”
“我有事急着要走,而当时你又没醒,所以……”
“好了,我不想纠缠过去的事情,那只会让我更痛苦而已,什么也得不到。你叫什么名字?”
“少剑波。”
“少——剑——波。”安雪梅拖长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念得少剑波心惊肉跳。安雪梅继续问:“你就是郝东经常提起的他的好朋友——少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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