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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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很生气 性很受伤-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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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戴墨镜,带假发。少剑波把头伸出车窗,两人用布依语叽哩呱啦的,十分亲近。末了,年轻妇女笑容满面的向陈总道一声:“您好!阿姨。”陈总欣然应道你好。然后年轻妇女打开办公楼正大门,少剑波把车开进去停放好。

“你怎么把车开进人家办公楼的大厅里来呢?”下车后陈总问。

少剑波答:“现在这里是我们的车库。”

“你呀,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我们不把车开进来才不礼貌呢。放心吧,入乡随俗。主人既然安排我们停进去,我们就顺从主人意停放在那儿好了。”

把车停好,年轻妇女打了个电话把大门小门一锁,领他们就往背后山寨走。这是一处地地道道的布依山寨。旁山依水,吊脚楼。少剑波他们随着妇女进她家,家里没人,在客厅的正中央,有个祖宗牌位,还挂有一对年老夫妇慈祥的画像,少剑波向画像鞠了一躬。

少剑波他们刚坐下,一辆建设125摩托车直接开进家门。车上父子俩也挺够威风的,进门也不下来,直骑进门,停好车。少剑波迎上去,两个大男人你捶我我捶你的亲近。

完了,少剑波蹲下来用布依语问小男孩:“读学前班了吧?你。”

男孩用布依话骄傲神气的回答少剑波说:“读一年级,我会写作文了。”

“唔!厉害!”

“我爸说你最厉害,他还说一个男人不闯一闯外面的世界,就像他一样只能在这里呱呱叫,像田里的青蛙。”

“你爸他才是个真正的男人,呱呱叫。叔叔是个浪子,浪子知道吗,就像河里涨大水了,漂过那些树技呀,瓶子呀,水冲到那儿算那儿。”

“……”男孩有些迷惑不解,“可我还想看看外面的大楼,几十层,一百层的高楼,上楼顶摘星星。”

“哈哈,上月亮山去摘,那里的星星最明亮。来,给你介绍一位好奶奶。”少剑波牵着男孩,一起来到陈总面前。

陈总正和男主人礼貌客气的互相问候。小男孩甜甜的奶声奶气的用在学校刚学到普通话叫一声:“奶奶好!”

陈总亲昵爱抚男孩的头,还不忘了给男孩压岁钱。小男孩还没伸手出去接,男主人就拦住了——这使不得。少剑波说这是老人家的一点心意,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不让收,就凭你是他爸?比少剑波大一两岁的男主人笑着说我一直说不过你,你是理由大王。

说完就从正大门下楼去提只乌骨鸡上来,少剑波问准备怎么弄?对方反问黄闷行不?行,要不要我帮什么忙?你帮我招呼客人就行。说完走去厨房问女人水烧好了没?回答好了。

少剑波陪陈总在门廊上坐着,小男孩腻在少剑波怀里,有些怯生看着陈总,陈淑霞叫他过去想抱抱他,反而往少剑波怀里钻。

“你这人老幼皆宜,谁都喜欢你。这是为什么?”陈总有些嫉妒的说。

“我把每个人都当成朋友,所以每个人也都把我当作朋友。”

“我看没那么简单,你同他们肯定有些渊源。”

“很简单,我第一次来这边玩的时候他俩正好办喜酒。他们当时都还在读书,参加县里培训,男的主学农业经济管理,女的学治病救人。我喝了他俩的喜酒,我们就成了朋友,到这位小朋友满周岁的时候,我又来喝他的周岁生日酒,祝他生日快乐,我们就这样成了朋友。你说是不是这样?小宝。”

“叔叔是我第一个朋友,我爸是我第二个朋友,我妈是我的敌人,老拿针扎我屁股。”

“呵呵!谁教你的?”陈总问小宝。

“我作文里这么写的,老师给了个大红花。她还在班上表扬我,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呀?”少剑波和陈总两异口同声的问。

“老师说妈妈打针是爱我疼我,不应该是敌人,是好妈妈,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可是疼呀,所以她还是我敌人。”

“哈哈……”陈总和少剑波两大笑。

“老师说得对,你妈咪是个好妈妈,也应该是你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一生下来就在她怀里吃她奶长大的,妈妈又给你做好吃的,又给你买新衣服穿。妈妈永远是最疼最爱你的人。”少剑波认真平等的对小男孩说。

“她不拿针扎我的时候是朋友是妈妈,拿针扎我的时候就是敌人。”男孩倔强的说。

陈总终于被酒湿身了,先是小男孩一声一个奶奶的叫,后又被女主人左一个阿姨右一个阿姨的尊称。慈颜大开,心情大好,酒又醇香,加上少剑波也劝说几句,陈总就放开怀的喝。

女主人也多喝了点酒,两人心情靓,开始碰杯,后是灌杯,杯一碰,两人一个灌一个。少剑波和男主人喝得默契,一碰一口干,也没谁劝谁。

晚饭吃好后,陈总有些喝高了。加上村寨下边开始有人咿呜咿呜的叫,还有嘹亮的吹奏树叶声,更有情意绵绵情韵悠长的布依情歌。陈总拉着少剑波陪她出去走走。他们来到离唱情歌的年轻女孩们旁边不远的小石拱桥上坐下来听。

布依情歌,俗称浪哨歌。“浪哨”(nangshao)是布依族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一种社交方式,浪哨歌便是这种社交活动中一种普遍的歌唱体裁。“浪哨”在布依青年男女的生活中占着重要地位,青年男女相交都是以歌相识,靠歌传情的,因而他们唱歌也总是从学“浪哨歌”开始。历经布依信男善女们世代相传,琢磨、锤炼,成布依族民间歌曲的精髓。

“浪哨”由于与恋爱,婚姻直接牵连,各种复杂的内心世界都需要通过它来表达,如盘问、相识,爱慕,衷情,誓盟、送别、思念、失恋、忌妒,猜疑……等等。与此同时还要表达在处理婚姻问题上的各种审美观及道德观。由于这种情感内容的广泛性、复杂性、从而使布依族“浪哨歌‘色彩别致,曲调深邃委婉。而且具有丰富的调式色彩。见物生情,”见于打子“,即兴编唱是歌手们的歌才和智慧的结晶。荔波的布依情歌,多是二重唱,一提一带一和。

“这个你会唱吗?”陈总问少剑波。

“不会。只听得懂意思,唱不来。每当夜幕降临,布依族青年男女便以山歌为媒,互道爱慕之情、相思之苦、重逢之喜。”少剑波诚恳的说,并轻念:“练拟昂化念,练让昂化久。推化念改娄,绕化久练年。”

“什么意思?”

“译成汉语是:二月盛开金樱花,三月盛开桐子花。希望金樱花不要凋谢,永远相伴桐花到白头。”

“剑波,你说他们真能一定到永远,相伴到白头?没有背叛?”陈总突然问道。

“是人,就有欲望。欲望是一把双刃剑,它让人永不停下追求,又会让人挺而走险。有欲望就经不起诱惑,有诱惑就有背叛,或多或少而已。”

“是啊,人为欲望而活,为欲望而死。”

紧接着两人紧紧的沉默,连十米开外嘹亮的树叶吹奏声也刺不进他俩的世界。少剑波第一次感到世界竟有如此可怕的沉默,周围一团漆黑,无光无影无声,就像是被丢进九千英尺下的地底深渊的枯井。

“剑波,其实蔡萍那事,是我默许老头子做的。虽然他对蔡萍早就动了邪念,可如果没有我点头默许他是不敢动她的,再怎么说那也是儿子的女朋友。是建民的第一个动心的女人。”掷地有声,石破天惊。

少剑波也惊讶得连嘴也合不上。

“剑波,今天小宝的话让我大为震惊和感慨。在孩子纯真世界里,他判断朋友和敌人是来自对方给自己的感受。愉悦顺意就是朋友,疼痛不快就是敌人。那怕这疼痛是为了除去他的病根,让他将来长久健康快乐。他依然不理解,只会感到疼痛,所以你也就是个敌人。”

少剑波想说其实做朋友很简单,不是要顺对方之意,取悦对方,而是理解尊重,彼此平等。然而中国大多数的父母则把自己的理想和愿望理所当然的全压在孩子身上。以爱的名义压上。不管做孩子的愿意还是不愿意,有兴趣而为,还是默默承受。这种强硬加压的做法,无非有两种结果,一是泯灭天性做个乖孩子,二是任性叛逆,甚至于做出出格事儿来的逆子。而强压的强度则父母的强势,父母越强孩子压力越大,也许他一生的奋斗就只为了跳出父母阴影。但到死的那一天,他依然发现自己仍然活在父母的阴影下,死难瞑目。可少剑波终究没有说出口。

“剑波,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抱着我。”陈总虚弱的要求道。

少剑波展开手搂住陈总,陈总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婴婴的哭开了。

“我和建民他父亲已经二十年没过夫妻生活,我们依然在一起,是因为我们都需要对方身份、地位、优势、背景。他需要我的经济实力来为他打造他的政治前景,而我需要他的权势地位来扩充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们曾经是人人羡慕的双剑合璧楷模夫妻。现在依然是,只不过仅存空壳。是他先背叛了我,一而再,再而三。我对一个人的忍耐度就是容许他犯三次错误。三次背叛之后,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在同一屋檐下。在外面我们珠联璧合,在家里我们相迎陌路,对面不相识。现在过了半百之年,我们才有所醒悟,所以不希望建民像我们一样,更不想让我们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大厦一朝毁在他手上。所以在儿媳妇人选上,我们绝不选择能力太强的女人,我宁愿让外人来继承我陈氏企业,我可以另外成立基金会用于他们婚后生活,但儿媳妇要孝顺,温柔。要真心实意爱建民,而不是看上建民背后这棵大树,来乘凉来伐树。我对建民不抱什么希望,只想让他平安无事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可蔡萍她是个贪婪的女孩,人除了会取悦男人一无是处。”

少剑波无言。两人第二天返回县城,经水利乡、甲良镇返程。他们还有很多地方都没去,比如大七孔,水春河……等等。就是小七孔景区两人也只是游看一下大路两旁的景致,步行的地方难以涉足其间。两人都不是一般人,都有事在身,也只能如此匆匆而过。

在甲良通往独山县公路交界处,少剑波停车下来,屹立回望,大黑墨镜后面滚下两滴浊泪,少剑波转身拿下墨镜,用纸巾擦拭眼泪,把墨镜挂在路边一棵小树杈上。上车继续上路。

不是沙尘遮住我的眼,只是我的心难以面对。

时光瞬间坠入万物萌动的阳春三月,大地生灵历经一冬的沉睡和休眠,养精蓄锐,焕然一新,蠢蠢欲动,许多纷乱的事情也顺着季节成长。人类即也如此,似乎经过一冬的休整,大家都生龙活虎的,纷纷逃出这钢筋水泥的牢笼。年轻人踏青的踏青郊游去,连小孩子,老人们都兴致勃勃地逛公园放风筝。突然间天地绚烂。

人类的成长是以失去纯真为代价,当我们说某个人成熟的时候其实也就说这个人被世俗侵蚀得差不多了。犹如月圆,则污痕愈多,而爱做梦的人们说那是嫦娥。人,最纯最真是婴幼儿时代,慢慢的长大了,也就渐渐沾染许多污垢,当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沾满各种各样腐朽的病菌后,大伙儿说这个人成熟了。其实这个人此时也就在等待他所携带的病菌慢慢的侵蚀老去。就像月圆之后,月也就渐亏下去。唯一不同之处——月乃周而复始,而人仅此一生。

佛说:人生即苦。我们哭着入世,唯求能笑着离开。

人的一生是对抗一生。当我们挣扎着从柔软、温暖的母体来到寒冷险阻、残虐无情的世界,未睁开眼,却已强烈感受到,所以我们哭了,可我们还得继续成长下去。这就是人生。我们学会忍耐,承受。忍耐承受是弱小个体对抗强大群体的最有效也是最终所能选择的不二法门。面对不公我们可以忍耐;面对痛苦我们可以承受。这些我们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孤独。

婴幼儿时代我们有母亲温暖怀抱,有父亲宽阔肩膀依靠;稚嫩童年有哥哥帮你打架扛事,有姐姐为你骂架替你挨骂;惹是生非的少年时代有伙伴风里来雨里去。奇#書*網收集整理个子高了,人长大了,有了追求,走出了家门,闯荡进了社会。突然发现我一个人,下雨自己撑伞,暴风来独自迎风而立。我们不再需要他人为我们遮风挡雨,然而我们却抵挡不了蜂拥而至的孤独寂无,于是我们交朋友了,谈恋爱了,结婚了,有孩子了。孩子一天天长大,离开了。你发现剩下的陪在你身边的仍然只是他(她),人生如此,老来伴。而有天,他(她)走了,你又一个人,依然孤单寂寥,只是已经习惯了,也就无所谓,总算可以笑着离开。尘归尘,土归土。

人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万事万物皆空,乃事之本源,物之本质。然心有所欲,必受外界之扰惑,此乃痛苦之根源也。

三八妇女节那天,少剑波终于又见到蔡萍了。应该说是蔡萍终于给少剑波打电话了。蔡萍在电话里说我要离开这冷酷无情无义的鬼地方,这地方再也没什么值得我珍惜和留念,想在离开之前见你一面,你是这个城市里唯一让我感到还有一点点人性的温情。

少剑波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那下班后见。”

放下电话,少剑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他该不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告诉真相又将引起怎么样骚乱,以蔡萍的性格如果知道被人利用她能善罢甘休?离开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和结局。

人无刻无时不在离开,最终的命运也就离开。还让她离开吧,离开也是一种解脱。

“谢谢你还能来见我。我原以为自己成功了,到了我要离开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输了,而且输得很惨,连个道别的对象也找不到。”蔡萍一扫过去的娇蛮,眼里含着泪。

少剑波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话无从说起。

茶餐厅里挤满了下班后的单身白领。他们是城市里唯一能保持自己优雅高贵的一族,良好的教育背景,使得他们拥有良好的就业环境,从而让他们拥有出众的经济能力。时至今日唯有经济独立才可享有其他方面独立可言,比如思想独立。你很难想象当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存都依附与他人时,他是怎么独自立起来的。自主单身的人数人群变化预示着社会文明的另一种进步。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女人连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都没有,婚姻则变成女子成年之后生活的交换筹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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