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朝一画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两个人异口同声,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怎么冲上来就打啊?”一画有些责怪大米的莽撞。
“我看你跟他纠缠在一起,还以为他欺负你呢,不动手才怪呢。”
“呃?他欺负我?”一画差点翻了白眼,这什么眼神啊,分明是自己要抽哲学男的,算了,活该
他倒霉,长了一张挨抽的脸,人见人打。
“难道我打错了?”大米看看一画,又回头看看站在那里往地上吐唾沫的哲学男。
“你也算没打错,这小子就欠修理,我还有话要问他。”一画往哲学男面前走去,吓得他赶紧往后退。
“喂,你站住,话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一画指着他。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干吗找人打我?”哲学男用袖子擦着嘴巴。
“瞧你刚才那嚣张劲儿,都不用找人,人见人打!赶紧点吧。”
哲学男无奈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她上周找我,说怀孕了,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就跟她说,这事跟我无关,你自己看着办,她就走了。”哲学男说完还四处看看。
“跟你无关?她怀孕了,还说跟你无关?你还是个男人吗?”一画一听就急了,虽然她也不太明
白老三跟哲学男到底关系发展到什么地步,可是既然老三找他,这事情铁定跟他脱不了干系,这小子这个时候想把自己推的干干净净。那老三岂不是要被他害得身败名裂。
“说真话,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她后来一声不吭就走了,我也有点后悔,觉得这话可能说得有点轻率了,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她。”看哲学男的样子,看来他不是在撒谎,可是大一就发生了这种情况,一画真的想不出来用什么办法来帮她。
“平时你们都去哪里?你有没有去找过她?”
“找过,我在校外有套房子,是我哥出国前住的,我跟她周末都在那里。可是我昨天去过那里,没有人。”
一画真的没想过老三会跟哲学男发展这么快,竟然在校外同居,不出事才怪呢。
“那医院呢?你去找过吗?”
“医院我怎么能去?那是妇产科!”哲学男一脸嫌恶,好像那里男人绝对不能去的样子。
“我们走,现在就去医院,哲学男,你不想挨打就赶紧点儿。!”一画狠狠瞪了他一眼,哲学男跟在他们几个人身后出了校门。
在门口打车的时候,老四才问:“老大你知道老三会去医院吗?那她会去哪个医院?”
一画也有些拿不准了,现在人都已经出来了,也不能回头吧?
“去协和吧。”一画小声跟老二商量着。
“你怎么会想到协和呢?”老二也奇怪了。
“上次为了给老四看病,我们一起去过协和医院嘛,别的地方我们都不熟。”
老四和老二顿时觉得这话比较靠谱,正好大米拦了辆车,他们一起上车直奔协和而去。
他们几个人进了协和医院,在妇产科转了一圈,里面根本没有人,这个点这个妇产科是不上班的,他们谁也没有经验,打算返回,老四拉了拉一画的衣角,指了指路过的医生值班表,一画凑上去一看:迟征。
“迟征?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眼熟啊,你认识这个人?”
老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提醒一画;“就是那个一面红旗,你忘了?”
“噢。。。。。。我想起来了,那面红旗,你不会跟他有什么勾搭吧?”一画被老三的事情搞得头大,她真怕老四也误入歧途。
“没有,那次我们半夜来急诊后,我又来过一次做复诊,然后迟征留了我的联系方式,约我吃了两次饭,我才知道他也是湖北人,我们是老乡哦。”老四眼睛开始冒小星星了。
一画一听,这事情有点不对啊。“打住,打住,你们这不像是医生和病人关系,也不像是老乡的关系,分明是两个人在谈恋爱啊,噢噢噢噢,老四,老三都这样了,你可千万别给那个小红旗给骗了。”
“谁骗谁了?来,再看清楚点,我的名字叫迟征,什么叫一面小红旗!”一画和老四盯着迟征的名字正议论着,谁知道身后的门开了,一画对老四的劝告,还有对迟征的不信任都被他听到耳朵里了,迟征冷着一张脸,看着一画。
“哟,迟大夫,你不给病人看病,倒有兴趣背后听人讲话啊。”虽然有些尴尬,可是迟征牛哄哄的样子让一画很不服气。
“我就是出来招呼病人的,小雅,你进来。”说着,迟征一把就把红着脸站在一旁的老四拉进了诊疗室,一画大惊,老二在后面看着乐,大米和哲学男孩没闹清楚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赫,这世道,太让人费解了。”一画无可奈何,转身在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们俩的事情其实我早就觉察到了,迟征这个人还不错,上次老四牙疼吃不下东西,他送药还送很多水果来,我看比那个谁强多了。”说着老二眼睛剜了哲学男一眼。哲学男自打进了医院门就把衣服上的帽子扣头上,一画越看他心里越堵得慌。
没多会儿,迟征拉着老四出来了,一画赶紧迎了上去。
“我替你们查了老三的事情,她来过医院,不过只是做了些检查,就回去了。”迟征依旧一脸的冷淡,一画一把拽过老四。
“给你添麻烦了,多谢,我们走。”老四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一画他们走出了医院。
身后的迟征露出了笑容。
“老四!!!”一画上了车看着老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如迟征所说,老三只是做了个妇科检查而已,可是人哪里去了呢?
“老大,对不起,我交代,我交代还不行吗?我们确实在交往,他这个人就是冷面热心,你别对他有成见啊。”老四讨好地说着。
“哦,现在开始就这么紧张他?又一个沦陷了,希望你们能顺顺利利的,不要像老三落到了这个地步,现在连人都找不到。”
众人齐齐鄙视哲学男。
“要不,要不回我哥的房子里看看?也许她会在哪里。”哲学男唯唯诺诺地看着一画。
“你干嘛不早说?赶紧点吧,这都快半夜了。”
“可是她没钥匙啊,就是在那里也进不去门。还是不要去了吧?”一画真的想抽这个半死不活的哲学男。
“一定要去,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们她在哪里?否则今晚你就甭想回去。”老二也跟哲学男较起真了。
“好好好,我算服了你们了。”
哲学男住的房子是在一个小区的深处,已是夜半,周围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几盏清孤的路灯。一画他们跟在哲学男身后进了一个门栋上了楼。
哲学男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只听楼梯上有人走了下来的声音。
“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只见抱着双肩被冻得哆哆嗦嗦的老三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你……你们怎么来了?老大。”看到门口走上来人老三激动地扑了过去。
“老三,你这个痴丫头,让人担心死了,我们找了你一个晚上。”四个女孩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那没我什么事情了吧?我先走了。”说着哲学男转身就走,被一画伸手揪住。
“人找来了,并不代表事情就完了,我们进屋说。”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脾气大了些,我们和好吧?”老三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拽着哲学男的衣角。
一画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了老三的手,转身对哲学男说:“你别以为有女孩子对你死心塌地就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现在你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那么简单了,老三怀孕了,你不能说走就走,你要负责任,听懂了吗?”
“老大,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当大家的面说啊。”老三边说边看了看大米,脸都红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情了,我们刚才连协和都去了。哲学男,你如果不希望我明天把事情闹大的话,就乖乖的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说着一画推开门走进,哲学男无奈,扭着头也跟了进去,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一画坐在他对面,老三刚想到对面跟哲学男一起坐,被老二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哲学男,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能怎么办?说真的我没想过那么多,她说她怀孕了,我。。。。。。挺害怕的。她又跟我闹,我就想一个人躲起来。”看着连头都不敢抬的哲学男,一画他们心里倒有了几分同情,大一的孩子,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说不怕那是假的。
“老三,你有什么打算?”
“我们俩的事情,让我们慢慢商量吧,要不今天你们先回去,我跟他商量好了就回宿舍。”老三一副不愿意让他们参与此事的模样。
“嘿,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平时的威风哪里去了,跟他商量?你没看他现在就是一只大鸵鸟吗?遇到事情就知道抱着脑袋往沙堆里钻,屁股踢烂了都不会抬头的,你能跟他商量个什么结果出来?难道你想闷不吭声给他生个孩子出来”
一画真的发飙了,一通大吼,把老三揶揄在那里了,她看看一画,又看看低着头的哲学男。最后她支支吾吾地说了句。
“我。。。。。。没怀孕。”
“啊?”齐声同喊,哲学男的声音尤其大。
“我不是故意骗你,你们的;真的,例假晚了半个月,还直恶心,我上网查查,越琢磨越像,哪知道这么一说,就把他吓跑了,没办法我自己去协和作了检查,化验结果根本不是怀孕。”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给你打电话死都不回,我没办法只好来这里等,等了你三天,也不见踪影,你不要怪我。真的,只是个误会吧了。”说着老三委屈的哭了起来,哲学男赶紧起身把她搂在怀里。
此刻的哲学男表现出无比关怀的样子;身后三个女生纷纷做呕吐状。
“那你怎么不想着给宿舍打个电话来?老大跟我们快要急死了。”老四也不满地说。
“不是不想打,是怕你们盘问我,我就想先等到他,说清楚这件事情后;然后再回去。”哲学男感动地拍着老三,两个人好像又和好如初了。
一直默不吭声的大米乘机对一画使了个眼色,一画会意。她看了看哲学男说:“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走吧,我们回去。”
哲学男扶着老三把一画他们送出了门,一画刚下楼就听楼上那对人正在欢呼雀跃,一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侥幸吧!”
大米回头看看气的鼓鼓的一画,无声的笑了。
回到宿舍里,她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这件事情,老二就认为现在大学生这样的事情很多,不是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要知道现在大学周边的出租房大多是都是被大学生租了,隔三岔五,成双成对地去偷欢。当然后果也只能自己去负责。
一画皱着眉头,只是觉得老三太过幼稚,光头哲学男一看就是一个没脸没皮的,毫无责任感的一个人,老三竟然还死乞白赖的跟着他,一画真为老三难过,这样的男人也能让她不顾一切地去爱,
老四很保守地说:“我不到结婚绝对不跟男孩子发生关系,这要是弄出一个孩子可怎么办?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老三她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她不是不怕,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等她看到结果就不会再存有侥幸心理了。”
一画听着她们俩的对话,心里有些惆怅。
自己跟小良子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如果能找到小良子也许会吧,不过有一点她知道小良子不是逃避责任的人。他也许会选择结婚,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因为他总是比自己更能想到这些问题,不会让自己为难。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老大,想什么呢?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的想法?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也不可能珍惜爱情。人的感情就像是这杯子里的水一样,喝一口少一口,我们也可以一口气喝下去,图个痛快,也可以小口小口的品着喝,享受整个过程。因此这快慢因人而异,步伐有快有慢,其中甘苦只有身在其中的人自知了,我们旁观者再着急上火也没有用。”
“老大,你刚赶走了一个哲学男,你怎么就哲上了呢。那你想一口气灌,还是一口一口来?”老四扑过来。
“我都不想,我只想两个人真真正正地谈一回恋爱,一辈子用心地爱一个人,也就无怨无悔了。“
“会的,老大,你一定会的。“
虽然她们都清楚一画心里只有小良子,可是现在小良子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还能找到他都是个未知数,可还是从心里祝福自己的老大一定要幸福。
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眼看着留学生交换名额马上就出来了,在这一年多里,一画始终没有松懈学习,心中的信念支撑着她不要放弃。下周就是最后的面试,日方交换留学生的大学要来人亲自面试,这对于一画来说无疑就是等待已久的希望。
接到面试通知的那天,一画激动的一夜没睡好,自己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连专业老师都夸她,转专业转对了,如此优异的成绩在本专业都很少见。
一大早,一画为了让自己进入状态,出去跑了一圈,回来一看时间刚好,赶紧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米白色西装短裙,这种正式场合还是要规矩点,听说日本大学面试很讲究这个,为了这身衣服,大米硬是拉着一画转了半个北京城才挑了这身衣服,试穿时大米赞不绝口,一画也很满意,式样和颜色都很柔和,不张扬,看起来人显得很知性。
今天面试的人很多,先是由R大的教授按成绩和平时表现来筛选,最后只留下了18人,下一轮面试是由日本大学派来的代表来面试,真正能获得留学资格的只有8个人。
一画拿着第18号惴惴不安地看着一个个同学笑逐颜开地从她面前走过,她开始担心前头表现好的同学会不会把名额给都争了去。
终于里面出来人喊号:“18号杨一画,请进。”
一画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自信地迈进了门槛。
会议桌上正面坐着两个人,是日方大学派来面试的代表。
一画很恭敬地行礼坐下,不安地垂眼等待日方代表提问。
“你你是杨一画”
对方不是很纯正的中文;让一画惊奇抬起了头,按说这一轮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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