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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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农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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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买一个。”

“你有钱?”

她摸摸鼻子,这个还真没有。

“那我给你介绍个女鬼?保证找个身材好的。”她把附近几个村的坟地全转一遍,指定有年轻漂亮的。

西门嗤一声,“不用,我**的女鬼比你强。”

春心被逼得没法了,也不敢把他得罪跑了,但想半天也想不出好主意,最后没办法了才商量道:“那我帮你跟你兄弟传个话,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他行不行?”

西门一听,对这个倒有些上心了,他琢磨了一下,“你先说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春心忙把叫他跟着根生的事说了,西门一听也没觉多难就点头同意了。

他系好裤子,“你等我回来,明天你就把话给我带到了。”

她举双手保证,他这才一边整着衣服一边往西边飞去了。

春心舒了口气,一转身忽瞧见不知何时浩然已经站在院子里。他可能刚从香炉里出来,还没完全成形,身体半明半暗的在月色中很有种幽深感。

“你怎么出来了?”

浩然看着她,幽幽一叹,“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做的,你叫我多好。”

“你不如西门对这一带熟悉,你要去了他们多半会欺负你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盯着他的下身瞧,浩然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见她瞧的位置,不由面上一红,“你在看什么?”

想到西门一天到晚的性趣盎然,仿佛随时都可能脱裤子大干一场的劲头,她心中好奇更甚,大着胆子问他:“你们这些鬼也会有正常男人的性趣吗?”

浩然唇边扬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笑,“你说呢?”

她脸上开始发烧,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觉得臊得慌。偏过脸去,小声嘟囔一句,“我不是鬼我怎么知道?”

浩然也笑,“我不是色鬼,我也不知道。”

顿时她的脸更红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就这么对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不说……

以前她就想过这样和他这样站在一起,可真有这么一天了又觉得没有任何真实感,他是无形的,人鬼殊途,不知道这样面对面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只听他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点点头,往屋里走,一转头他早已经不在了。羡慕地眨眨眼,做鬼就是好,永远都来去无声的。

回到房里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只觉脖子里凉飕飕的,身体好像置身冰窖里,有无数块寒冰压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一惊,迅速醒过来。

睁开眼一看,只见西门对着她的脖子猛吹气,一口口的阴气吹过来,也难怪会做噩梦了。

她有些羞恼,怒道:“你干什么呢?”

西门嘻嘻一笑,“事办完了,我把要带的话告诉你,你明天就去跑一趟。”

她打了个哈欠,“快说吧,我还要睡会儿。”

西门凑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她也没听得太认真,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兄弟俩的感情还真“好”。

第二天早上做完饭,叫春藤和春水起来吃饭,她就出门了。

这几天学生不上学,学院里就住着南门夫子一个人。

她进门时南门夫子刚起,正在院子里洗脸呢。只是别人洗脸好歹是穿好衣服再洗,可这一位一点不知道避讳。

他几乎是半裸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下身穿一条鼻裤,肩头搭着一条毛巾,露出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肌肉,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

第十九章 夫子好养眼

南门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的,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那略显的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熠熠发亮,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

他在俯头在水盆中轻撩起盆中水,水花溅在脸上立刻顺着油滑的肌肤滚落,有几滴调皮的黏在肌肤上,被他轻轻一甩,从颊上额头上飞出,被阳光一照放出点点光芒。

春心看在眼里,忍不住惊叹一声,“好,好漂亮!”

从没想过一个教书先生会有这样健壮的身材,发达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筋肉突出隆起,让人很想在上面摸上一把……

正在这儿春心荡漾,遐想无限的时候,突然一张脸伸到她眼前,一个**地声音在她耳边配合地问了句,“可想摸一把?”

春心刚想点头,一抬眼看见是南门,忙垂首,一脸的心虚。

偷瞟他一眼,见身上已经披了件白色内衫,那惹人的肌肉早就遮盖起来。不由腹诽,还说叫她摸呢,哪有半点诚意?

南门唇边扬起一抹**地笑,“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春心的头低地更低了,只觉脸颊烫烫的。这都怪他师傅,平常灌输她许多“食色性也”的思想,出了家只让她守四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妄语,四不饮酒,却没说过让她戒色,弄得现在好像个色鬼似的。

南门看她那样子,不由轻笑一声,“行了,你也别害羞了,这附近的大姑娘小媳妇经常有上山来的,站在墙头或贴着门缝偷看本夫子的不知凡几,不过还没一个像你这么大胆直接走进来看的。”说罢哈哈大笑,大有觉得她是个中能者的意思。

春心心里暗恼,她又怎么知道他洗脸不穿衣服的?

怨不得几个村里都有人说南门夫子经常**女人,他这个样子在院子里,摆明是就是想叫人看的嘛。不过……

他的身材真不是盖的,也不怨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见天没事就往这儿跑。实在……太养眼了。

南门好笑地看着她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粉的,好像个熟了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他轻咳一声道:“你个小丫头没事也不往这儿来,说吧,上这儿来找我干什么?”

春心神色一正,“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人?”

“他说他叫西门。”

南门一惊,顿时收起玩笑之色,急问道:“你从哪儿见过他?”

“有时候在路边,有时候在我家里,备不住他从哪儿冒出来。”春心掰着手头开始算,“应该见过二三十回了吧。”

南门满脸不可置信,“你可知道他怎么了?”

“死了啊。”不死她还见不着呢。

南门心惊更甚,“你能见到鬼?”

现在也没工夫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看见鬼,反正她也不老清楚的。她道:“你能不能先听完他要捎的话,我还有别的事要做,不停待得太久。”

“好,你说。”

春心深吸了口气,摆开架势,然后指着他的鼻尖开骂:“你这个狡猾的老鬼,老歼,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脸,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枉为灵长类,难怪人家会讨厌你……。”

说完不停地大喘,一口气说完果然很费力啊。

南门挑了挑眉,“我确定我没听错吗?你上这儿来不是为了骂我一顿?”

春心点头,不是为了骂他,她还不来呢。她吁了口气,“或者他说的还有别的,不过我能记住的就这么多了。”

“你能记住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轻叹一声,“这果然是西门会说的话。”

以前他骂他的话比这长多了,听得太多有些话都能记住了。说起来都是他的错,若不是因为他,西门也不会死,其实是他这个哥哥当得不称职啊。

又叹一声,对她道:“多谢你带的话,我也有一句话想叫你带给他。”

“什么?”

“告诉他,不管他做过什么,我依然爱他。”

春心忽觉牙很疼,这么戏剧话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怪怪的。这哪是兄弟,分明是一对痴男怨女嘛。

她点头,“我带到就是了。”

转身要走,突然听到南门在后面叫道:“下次来直接去屋里,我一般都在屋里洗澡,你可以……。”

春心低着头飞快地跑走了,至于下句可以什么也没听清楚,总归不是好话就是了。心里暗道,西门和南门两个倒真不愧为兄弟,都是一样的**成性,死不要脸。

西门早就在等着她,天还没黑透他就出现了,轻飘飘地飞进她屋里,双眸紧紧盯着她。虽没开口问,但那神态绝对是急切的。

春心把南门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就看到西门抱着肚子开始狂吐。鬼自然不吃东西的,所以他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声。

春心叹口气,“你至于反应这么强烈吗?”

“太恶心了。”西门站起来,粗粗喘了口气,“以后这样的话不要给我转述。”

春心撇嘴,平常他自己说恶心话都跟家常便饭似地,这回倒挑三拣四了。

他忽然道:“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你要讲故事吗?”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好,又把浩然从香炉叫出来,两个观众摆好姿势,一副等着倾听的样子。

西门很满意,讲故事自然需要听众的。他咳嗽一声,开始讲故事。

他的故事很简单,也很复杂,他和南门是亲兄弟,他们出身于一个很富裕的大家庭,在二十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同时成了亲。南门是长子,娘子自是身出名门,但是长相却很平常。他是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压力,父亲许他自己选择,所以他找了当地最有名的美人当媳妇。

南门曾羡慕地说他,“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

他则回嘴,“有本事你也**个漂亮的。”

他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就出事了。成婚三个月之后,有一天他回家,发现自己妻子却跟南门在床上媾和。

第二十章 乱七八糟家庭关系

两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手里捧着**,所有的姿势都试了一遍,甚至有许多姿势连他都没和妻子试过。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提着刀进了门……

春心适时地问道:“后来你没杀了他,反被他杀了?”

西门瞪她一眼,他们兄弟还没到自相残杀的份。

后来他当然没杀了南门,也没被他杀了,他和南门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冲出房门,到了后院把他的妻子给强奸了。

听到这儿,春心不由一挑大指,“你们一家人报仇的方式还真是挺特别的。”

西门苦笑,越是大家族,里面的糟心烂事就越多,嫂子和小叔子的,弟妹和大伯子的都不算什么,还有公公和儿媳妇的也不在少数。就像以前有个丫鬟勾引他,两人好上了,后来才知道那丫鬟曾被他爹享用过。

那时候只是图一时痛快,心想你跟我媳妇,我跟你媳妇,他们就算扯平了,以后就当没发生过。可是他想错了,他自己媳妇是个荡妇,是她先勾引南门的,但南门的妻子却是个节妇。那女人当天晚上就自杀了,吊死在房梁上。而后他们兄弟两个第一次吵了架,他们两人流连花丛多年,谁也没把女人放在心上,但却第一次有人为了他们的荒唐而死。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后花园,结果一个不小心就踩进荷花池里淹死了。后来或者是出于内疚,或者是别的什么,南门也离开了家,选择到这个偏远的地做一个教书先生。

听完这个故事,浩然很为他们兄弟的误会唏嘘,而春心则感慨,弟弟强奸嫂子,弟妹偷大伯哥,这究竟是怎么一个乱伦家庭?还有他们家居然有个荷花池,真是太有钱了。

西门说完掩面而哭,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他一向心高气傲的,他的志向远大,从来都是“要干干大事,要嫖嫖娘娘”的主,自不可能跑到阎王爷那儿受苦去。最后他成了孤魂野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春心想到这些日子要指望他护着她爹,有许多想吐槽的话都不敢说,只捡好话哄了他几句。

西门哭完精神大好,又恢复了一惯荒诞不羁的模样,被她哄着出去继续看谷场了。

如此过了两三日,根生晚上守夜,白天回来睡觉,虽是累些,好在没出什么事。

可是到了第四天,出了事了,这一天他回来的特别晚,到了中午才到家。一进门也不说话,一头扎在被窝里。

春心问了几句,他都不答声。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可能出事了,捅了捅春水,让他进屋里哄老头几句。她爹一向疼春水,有什么事也爱跟他念叨念叨。

春水也机灵,立刻跑进屋里,爬上床,叫道:“爹,我跟你一起睡。”

根生抱着他,只觉身上直发颤,听着他软软地小声音稍觉心安。春水再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春心躲在门外听着,只听根生说昨晚他在谷场上走着,突然就觉背脊一阵发凉,紧接着他似乎被什么东西扑倒,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整个谷场就他一个人,另两个同去的人都不见了。

他心里害怕,慌忙去叫人。村长把他叫过去问话,询问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春心听完后也觉得很奇怪,村子里的鬼就那么几个,有西门镇着绝不会随便害人,更不可能把人无声无息的带走。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来得问国西门才知道了。

天一黑,西门自动到这儿来报到了。

春心一见他,立刻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西门擦擦鼻子,“我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

“你昨晚不是跟着我爹呢?”

“我哪有那功夫,我刚学一手艺。”

“什么手艺啊?”

“逛窑子。”

春心好险没喷了,她还没听说过鬼也能逛窑子?

“你到底干嘛去了?”

“就是去了镇上的妓院,看上一姑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把那姑娘害死了,给我做媳妇。”

春心“呸”了他一口,这都什么糟心事,亏他想得出来?

当然她也没觉西门真的会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害死了,他还没坏到这地步,最多只是说说过过嘴瘾。她道:“行了,懒得听你这风流史,你赶紧去找附近的鬼问问,昨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西门很不情愿地飞走了,不一会儿又回来,说道:“都问过了,那些鬼说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他们也没瞧见什么,估摸着是那两个人自己跑哪儿玩去了吧。”

春心也猜不透里面怎么回事,好在她爹没出事就好。

村子又选了三个人看谷场,连着七八天都没再出事,等谷场的庄稼都晒得了,各家都运回自己家去,也就不需要有人看守谷场了。只是那两个失踪的人,一直没回来,报了案让衙门里派人找了,连找了几个月都没找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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