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那个姬门主。”上官钦没有注意到葡萄的紧张,自顾思索道,“听说那瓶子里的东西养颜,这等女子的东西他也能看着发呆这么久……莫非……飞长老……思春了?”
“思春?”葡萄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
“嗯。”上官钦很认真地点点头道,“飞长老已经三十,这春来的……着实晚了些……我记得唐门那小丫头才十九吧……”
葡萄脖子酸了,收回来,一转头,眼前就是上官钦的胸膛,白色衣裳一尘不染,漆黑的发披在肩头,内心猛地一收缩,葡萄竟然失神推开上官钦。
上官钦冷不丁被推倒,不明所以,葡萄坐起来,双手叉腰,“师父!这种话很丢人,不要随便胡说!”
“呵呵……嗯,小葡萄害羞了。”上官钦坐正姿势,不知从哪里折腾出一把常拿来档别人眼光和口水的白玉扇子,很风度地摇了摇,突然停住,道,“说来葡萄也到了这个年纪呢……”
套一句俗话,葡萄恨不得地上裂出个大口子,好钻进去,要不就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也好。
到达上官家的第一天,上官青暌带着各大管事为众人接风洗尘。
晚宴上佳肴精致,葡萄吃得很欢,这里香醋鸭和糖醋鱼可比客栈里的强多了,又不用掏银子,最重要的是,晚宴不用占座而且可以自由上茅房!
本来两个孩子都大了,上官青暌却执意要小萝莉坐在他身边吃饭。
上官钦也没说什么。但是葡萄却不服气,非要跟上官钦挤在一桌吃。
这么久了,葡萄对上官青暌的感觉越来越淡薄,这一次回来,上官青暌大肆表扬了一番三大长老,尤其是上官飞,甚至连四个老头子也夸赞了,偏偏没对上官钦说一句话。
上官钦忙着给小葡萄夹菜。似乎毫不关心。
饭到中途,下人呈上来美酒,上官钦倒了一杯,捧在手里慢慢地啜饮。
葡萄憋气,这时场中进来一群舞者,凌乱缎子,衣裳半解,清香飘荡,开始跳舞。
越来越心烦意乱,葡萄抢过上官钦的酒杯,作势要喝。
“葡萄!”上官钦抢回来,皱眉道,“这可不是你能喝的,十五岁成年再说吧。”
“你终于说话了。”葡萄打手语。
“我能说什么好?”
上官钦似乎笑的无奈,又似乎笑的无所谓。
葡萄默默低头吃菜,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记得苦婆说过,上官钦和上官青暌不和,似乎是因为一个女人。
我把标题改了,河蟹啊河蟹……不是伪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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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咕~~(╯﹏╰)b……月月还是喜欢写男男那个那个那个……原谅俺吧……这文清水点比较好看。。。。
暴露(完)
还有……
还有胸口的那道深深地疤痕……
小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葡萄恍惚,根本没注意自己吃的什么。然后忽然呼吸一窒,竟是被鱼刺卡住了。
痛苦的咳嗽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上官钦第一个反应过来,皱眉轻拍着葡萄的背,苦婆驼着背,快速端来一碗白醋……
葡萄看着白醋,闻着味道就打了个寒战,使劲摇头,想找什么东西噎一下,可是桌几上全是精致小巧的佳肴,葡萄使劲压抑住咳嗽,喉咙却被炸得剧痛。
这一痛,顿时泪眼模糊,百般委屈忽地涌上心头。葡萄竟然想哭鼻子!
就在痛苦的挣扎中,不知哪里递来一块蜜花软白糕,葡萄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抓过,塞进嘴里,终于降哽在喉咙中的东西压了下去,这回以后,葡萄五年之内,都没敢再吃鱼。
抹去眼角的泪珠,葡萄抬头,才发现那人竟然是上官雪。
“哥哥,好些了么?”
上官雪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葡萄点点头,见那边上官青暌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心里发堵,就拉扯着衣袖,催促上官钦离席。
于是上官钦带着葡萄以前离开了。
走了不远,就听到宴会那边重新响起了丝竹之乐。
葡萄摸着喉咙,跟在上官钦身后走,苦婆也跟着,这么多年了,苦婆的身体依旧硬朗,真不像个快八十的老太太。
上官雪也长大了。
葡萄突然发现自己也不是特别讨厌那个小姑娘了。
回忆小时候的不愉快,葡萄惊然意识到,小萝莉也能长成大姑娘。
还记得上官雪那一手绣花刺得漂亮,似乎就从那一次葡萄打败慕容己妃开始,这小萝莉似乎渐渐粘上葡萄。
十岁那年捧着一块绣了牡丹的帕子,跳着给自己看,当时葡萄只是窝气,心道你别总向我炫耀,反正我一辈子男装,一辈子碰不得帕子。
现在想想,葡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性格太尖利,也许……也许只有上官钦和季子茜能忍受自己?
越想越不开心。
葡萄一进屋,就和衣钻进被子里。
然后刚要一睡解千愁,就被上官钦从被子里拖了出来。
“先洗澡,再睡。”上官钦吩咐苦婆去烧水,葡萄撅着嘴,还在闹别扭。
水烧好了,上官钦拄着下巴看向窗外。
其实大家都明白,上官钦不想出去,葡萄又是大姑娘了,在男子面前赤身总不太好,但是上官钦却又非常的细心,觉得自己贸然背过身去有些不好,就干脆很自然地坐在窗边看向窗外,葡萄已经开始解衣裳。
钻进水桶的一瞬间,葡萄警告自己忘掉那个梦。
可惜……
忘不了……
葡萄头半埋进水里,只露初一双眼睛偷瞄上官钦。
发现上官钦正看着窗外失神,夜风凉,脑后的发带微微飘动。
他是师父。
他只是师父……
“……师父……”
喃喃出口,上官钦闻言回头,见葡萄很懊恼地捂着自己的嘴。
“怎么?”
“没……师父……怎么还不去睡……”
“嗯……我在等人。”
“等人?”
“你说的那个老爷爷,为师十分感兴趣,你每夜里子时一刻准时消失,今夜师父就提你守着,小葡萄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啊!?”
葡萄微微一怔,然后猛然意识到上官钦在说什么。
“不行!”
水花飞溅,葡萄一惊而起,竟然从水桶里站了起来,
那水桶只到葡萄半截腰……
上官钦正好回头,然后……
……两个人同时呆滞了一下,葡萄一声没吭地迅速蹲下去,将全身缩进水里,半刻后传来上官钦一声尴尬的咳嗽声。
“咳……葡萄长得挺快……看来苦婆得缠更多布了……”
没待葡萄发飙,上官钦已经飞速起身,冲出去了。
葡萄觉得整桶水都被自己的热度熏得沸腾了。
然后终于爬出浴桶,葡萄擦干身体,只围了层布单就坐在床上发呆,一同事情闹下来,大脑空白了,终于忘了自己没穿衣裳,就钻进了杯子里。
屋子里的蜡烛不一会就烧到尽头,漆黑一片,葡萄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个梦来,然后竟然开始幻想着上官钦抱住自己,这个这个,然后再那个那个……
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只觉得被摇醒。
睁开眼,葡萄发现自己已经被季爷爷抱着,在房顶乱飞。
“季爷爷!”
“呦!醒了?睡得真沉,都叫不起,大孙子整天念叨你呢。”
“我!我没穿衣服!”
“又不是没见过,小葡萄害什么臊……”
“你!”
“嘘!”
季爷爷皱眉,“别闹了,有人跟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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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没记错的话,据说季子风的功夫也是季爷爷教的,季子风还说过季爷爷是故意易容,葡萄曾经还庆幸,好在是有了易容,不然又一张和季子茜相似的脸,那季子风生的就像季子茜兄弟似的,真要是见了季爷爷的真脸,葡萄宁愿撞墙,也不能说服自己季爷爷已经快五十了。
转念一想,葡萄浑身发寒,揪了揪季爷爷的衣襟,小声道,“这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的?”
“咱们一离开上官山庄,那人就跟上来了,不知道上官山庄的什么人,竟然还有这么俊的轻功,要不是你季爷爷功夫高。没准就被他端了老窝了。
看来这人定是上官钦无疑了。
葡萄颤抖地问,“咱们去哪?”
“到了。”
季爷爷没带着葡萄去见季子茜,而是飞进了一处密林,放下葡萄,就站定。
葡萄裹紧身上的布,一个白影已经飘落下来。
真的是上官钦。
“前辈有礼了。”上官钦笑道。
“阁下跟来做什么。”季爷爷满脸褶子,笑起来像朵菊花,葡萄不忍心看了,觉得挺好的一张脸易容成这样,不知道季爷爷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竟然自毁如此。
“葡萄是我的徒弟。”
“嗯,这老子都知道,老子就是带她陪我家小孙子玩玩,阁下放心,天未亮就将你的宝贝徒弟完好无缺地送回来。”
“……”上官钦微微皱眉,看向葡萄,葡萄虚心点头。
“上官钦是吧?按年龄老子也是你长辈了,犯不着跟个小孙孙吃醋是不?”
季爷爷目光犀利,上官钦微微一震,顿了顿,踱步走来,将怀里的新亵衣塞给葡萄,“我就是来给你送衣裳的,我走了。”
说罢就转身离去,葡萄捏着衣裳,不知怎么的心里不是滋味,提起步子就要追上去,却被季爷爷一手拉住裹身布,道,“不许跟去,我孙孙还等你呢。”
“师父……”
“你还知道他是你师父……”葡萄发现自己似乎被季爷爷看透了。这句话一出,心里顿时乱了起来,然后抬头再看时,上官钦已经没了身影。
见到季子茜的时候葡萄已经穿好了衣裳,这个过程,葡萄以前都不避着季爷爷,可是自从知道季爷爷实际上也是个大美人之后,葡萄就撅嘴摇头,道,“爷爷你转过身去。”
然后季爷爷发出了一声很不耐烦的声音,道,“哼,臭娃娃不懂礼貌。谁稀得看。”
葡萄边穿边想起季子风的那句话,“本宫是个十足的断袖,你看,摸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难道季爷爷……
葡萄疑惑地目光扫射季爷爷,季爷爷背过身去靠在树上,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再见季子茜葡萄一定都不惊奇,季子茜似乎想说什么,然后忍住了,只拉过葡萄,圈在怀里,伸手弄乱葡萄的头发,“小葡萄又长高了,爷爷说在等两年你就能当我媳妇了……哎呀!!”
没说完头上就挨了季爷爷一拳,“臭小子别胡说。”
“爷爷不是刚才还说……呜!”
又挨了一下子。季子茜很乖地闭嘴。
“呵呵你们玩吧。”季爷爷给季子茜使了个眼色,就消失了。
葡萄这才发现已经比季子茜矮上一个头了。
“来吧!”
季子茜抄起一把银色长枪,“一个月没见了,小葡萄是不是都把水月飘零的招式忘了?”
葡萄按住机璜,啪地弹出天花乱羽握在手里,正要比划,突然收了架势。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季子茜摸鼻子。
“你说水月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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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俺就标题党了……怎么的吧……(砍头状)╭(╯^╰)╮
留言TAT
大大……赏点吧……
初吻(完)
季子茜瞪大了那双狐媚子似的吊稍眼傻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摸向刚被打痛的头,道。“难道爷爷没告诉你?”
“好哇,你瞒着我?”葡萄掐腰,季子茜连忙摆手,“不不,其实是……哎呀怎么说呢……”
“曰!”
“曰……哦……其实……”季子茜退了一步,摇头道,突然转移话题,“葡萄哇,你都来那个那个了,作为一个女人,要行为淑女……”
话没说完,葡萄已经一枪飞了过去,季子茜抱头就跑。
但是这件事情葡萄还是记在心里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季子风一样的枪法,还记得那晚是季爷爷心血来潮教自己的,要是一般的枪法就算了,这天下至宝水月飘零,自己就这么轻易的学到了?然后不需要付出什么吗?
葡萄有些郁闷,她突然想知道季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她为这个思考了一个月,依旧没有得到结果,难道自己要报恩,就是委身嫁给季子茜不可么?
但是事实告诉葡萄,季爷爷绝不是这个意思,不然他不会瞒着自己这么多年。
于是葡萄渐渐不再思考,只是警告自己,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上官钦。
然后好几年之后,葡萄搬进季子茜的王府住的时候,才知道两件事情,第一个,就是季家竟是当今王族,季子茜竟然还是个臭屁小侯爷……
……第二个,季子茜从小继承水月飘零,而季爷爷叫葡萄也练习,只是为了给葡萄驻颜,省的以后葡萄老了,季子茜还跟个少年一般模样。
而且那个时侯葡萄已经一度绝望了很久,然后季子茜说完这些事情的时候,葡萄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但是眼下的事情,就是回去了,要怎么跟上官钦交代。
葡萄被季爷爷送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亮。
上官钦果然没睡,一直坐在葡萄房里,葡萄回来的时候,他正握着一杯茶怔怔发呆。
“师父。”
上官钦抖了一下,回神,“回来了。”
“嗯。”
葡萄走过去,犹豫了一下,决定什么也不说,直接拉下他手里的茶,拉到床边。
“跟我一起睡。”
“……”
葡萄松手,直接钻进被窝,打了个寒战。
上官钦拉开衣襟,一言不发地跟着钻进去。
葡萄顿了顿,还是主动缠了过来。
她喜欢上官钦的味道,她有的时候就想,一个男人也能发出香味,这难道就是吸引断袖的必杀?
然后她就会想起自己,每到下午练武之后,都会一身的汗湿,然后见到上官钦雪白的衣裳,自己都会主动躲的远远的,直到沐浴了,换了新衣裳,再跑去和他吃饭。
正想着,上官钦轻轻搂住葡萄,热乎乎的手再头上摸来摸去……
葡萄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地问道,“师父……”
“嗯?”
“师父做梦么?”
“当然做。”
“有没有梦见过女人?”
“……”上官钦微微一震,摸葡萄头发的手也不自然地停了下来。
葡萄有些后怕,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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