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我现在想知道。”神神秘秘的,吊足了他的胃口。
“不会很久的,再忍忍。”
“娘子。”
她笑着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雨帘遮住视线,看不清远景,“下雨点没事做,是不是有点无聊?”
顾长欢微恼,喝声道:“夏玲玲。”
“这种天气最适合睡觉了,你说是不是?”
“夏……你说什么。”他一怔,直探究的盯着她,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你你这是两码事,不要混为一谈。”
“相公,再陪我去床上躺会儿吧。”无视他的臭脸,夏玲玲拉住他的手要他从位置上起身。
顾长欢极力保持镇静,让自己不受她的you惑,“你不要有you惑我,快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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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陪我?”他的衣衫胡乱披在身上,衣襟处敞开,搂着结实光滑的肌肉,夏玲玲色迷迷的摸了一把并喟叹出声。
“玲玲,我们在讲正经事,你你不要乱来。”
“我就喜欢乱来。”
“你……”顾长欢终是受不了她的撩拨,打横把人抱起走向床榻,“这是你自找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把人扔在床上,顾长欢接着扑上去,夏玲玲却翻身滚到床里侧,“今晚有好戏看,现在睡觉,好养精蓄锐。”
顾长欢被她当头一棒,浴火消了一半,脸色变了又变,微微咬牙,“你耍我?”
“我只是逗逗你而已,别磨蹭了,快躺好陪我再睡会儿。”
顾长欢不理她,径自把她的衣服剥掉,“先满足我再睡。”
“不要。”
“要。”
是她把他是浴火撩拨起来的,这可是自作自受。
******
晚上,大雨依旧哗哗的下着,大家各自在房中用午饭,待都收拾好后,所有的人都回房休息,顿时,雨中的山庄静悄悄的。
房间内熄灯后,夏玲玲把房门拉开一条缝,把椅子移到门前,手边的矮几上放着茶水和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透过门缝观察对面孙闻玉的动静。
看她这架势,顾长欢明白过来,“这是下午你和柔儿说的事吗?”心中疑惑,她为什么观察孙闻玉的一举一动。
对面房间的灯刚开始亮着,约莫两刻钟后蜡烛熄灭,顿时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别说瞧对面,就是瞧对面的人都有些困难。
“娘子,你到底在看什么?”顾长欢也拉了凳子坐在她旁边,从碟子里抓把瓜子,学她的样子嗑起来。
夏玲玲顿了顿,说道:“我也在等,或许有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看情况吧。”花容公主是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白天被她点破,她猜测花容公主会找上孙闻玉,但这只是猜测,并不是百分百。
顾长欢不再说话,就这么陪她坐着,视线慢慢的适应黑暗,渐渐的能看清一些东西,比方说院子里被风吹的来回摇摆的树。
听这雨势不减,要是持续到明天,山体有可能滑坡,“雨下的好大。”
“是啊,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雨水来不及排出,积满了院子,快要淹没门前第一层台阶。
顾长欢偏头打量她,笃定道:“不对啊,四年前有场雨下了两天两夜,你没印象了?”
她四年前初秋时穿越而来,没碰上那场大雨,夏玲玲故作懊恼状,“哦?我忘记了。”
四年前没下过两天两夜的大雨,那年夏天下的是冰雹,恰逢快要收麦子时分,他记得地里长的农作物全被毁掉,佃户无法缴租,直堵的王府水泄不通。
唉,关于她的身份,她为什么不告诉他?是怕他吓到,还是在认为没必要呢?还是她也在等待时机呢?
“玲玲。”
他喊了一声,就再也没下文,两眼一直炯炯的盯着她瞧,“有事?”
他摇头,吃多了瓜子,嗓子发干,他蹲着茶水润嗓子,“你是不是不喜欢孙闻玉?”他以前对孙闻玉这人印象还不错,可现在说不上好坏,而她嘴上不多说,但瞧的出来不怎么喜欢孙闻玉,他感觉的出来,对孙闻玉她总带着防备。
“恩,不喜欢。”
“为什么?因为檀木林的事吗?”
“不是。”她否定道,却没说理由,只是好整以暇的瞧着对面,
“那是为什么?”
“待会儿可能会明了,但也不确定,要等着瞧。”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院子里还是没动静,夏玲玲无聊的直打哈欠,顾长欢也是无聊,直催着她上床睡觉。
在顾长欢开口再次催促时,院子里出现一道人影,溜着墙根走到对面厢房,也就是孙闻玉房中,轻轻一推,门板打开,顷刻间那人消失在门内。
夜色中只瞧见那人的轮廓,顾长欢直瞧着眼熟,总觉在哪里见过,“这个影子……好像是公主身边的宫女?”说着他看向夏玲玲,见她毫无惊讶之色,思忖着她莫不是早就知晓了?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目前处于猜测阶段,顾长欢,你说我没是按兵不动,还是进去捉人呢?”对顾长欢,夏玲玲有所保留,毕竟是长乐的哥哥,有了血缘的牵绊,所思考的观点和她不一样,因此她开口询问顾长欢的意见。
顾长欢猜出她的话有保留,不明白她为何不全部告知,“你还知道什么?”
“不比你多多少,好了,时候不早了,睡觉吧。”她的目的就是让顾长欢知道公主和孙闻玉之间有牵连,提醒他小心孙闻玉这个人,不要碍于顾家女婿的身份而缩手缩脚。
顾长欢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滋味,直视着他,索要答案,“玲玲。”
“要怎么做,你看着办吧,我累了。”当然,即使顾长欢什么都不做,有些事情她也会在私下进行的。
“玲玲。”
“反正我是要上床睡觉了,门后有把伞,你要做什么随便,外面风大雨大的,天又黑,你的行动不会被人发现。”
从椅子声起身伸懒腰,打个长长的哈欠,她摸索着朝床榻走去。
顾长欢站在门后,从门缝里只盯着对面,风夹着雨水的湿气从门缝灌进来,吹在脸上,令他的头脑越发清醒。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还特意引他观察对面的孙闻玉!
而这个孙闻玉到底做了什么事,竟让她了警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长欢越想越疑惑,心头如压乌云,阴沉沉的。
******
大雨持续到第二天清晨才停止,排水口被树叶堵住,院里雨水出不去,水深直到小腿部,水汪汪的一片,犹如一片小湖。
天色仍旧阴沉,黑压压的乌云罩在头顶,令人沉闷窒息,夏玲玲靠在门前的柱子上,仰头看天,“你说,还会不会下雨?”
“希望不要。”顾长欢拿着披肩从房中出来,温度降低好多,吹着冷飕飕的山风,冷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穿厚点,小心着凉。”
和他在一起后,完全是他在照顾她,她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想,他就能完全考虑到,非常的细心,这点她享受的同时又愧疚自己没能想他对待自己那般对他,“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枯燥?”
顾长欢不明所以,直挑眉瞧着他,“恩?”
“我不会弹琴,不会下棋,不会吟诗作对,也不会甜言蜜语,性子也不讨人喜欢,每天面对我一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见的,会不会没新鲜感?”她是那种就是自己独处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的人,可他以前的生活太过精彩,和她在一起后,生活节奏几乎和她一样,短时间内他或许可以忍受,要是时间长了,不知他是否能耐得住?
顾长欢身躯稍倾,靠在她身上,笑的前仰后合,“娘子,你还挺了解自己的。”
夏玲玲眼角挑起,斜睨顾长欢一眼,他立即止住笑,“你想哪儿去了,我疼你都来不及,那会厌烦你!”她是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才艺,性子又不温婉可人,绝强起来让他头疼,可他就是喜欢她,不,是爱,非常非常爱!
她手中捏着发梢,神色无疑的问道:“你确定?”或是太过了解自己,认为自己没有吸引男人的女性特质;又或许是他过去的生活太多才,对他没有万分的信心。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真实不做作,不会琴棋书画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已经够聪明,根本不需要哪些东西点缀自己。”说着冲她暧昧一笑,“不过我最喜欢你在床上和我的配合,永远是那么契合。”当然,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身边,也会感到满足。
夏玲玲白他一眼,真是色鬼,不管说什么都能扯到上床,真是……该怎么说他好!
对她的恼怒不以为然,顾长欢拉着她的手,“我已收心了,以后绝不对想以前那般荒唐,你对我完全可以放心。”
夏玲玲没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两眼瞅着院里的积水慢慢的退去。
她又发呆了,最近越来越频繁!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令顾长欢心生忐忑,“你不信我?”
夏玲玲摇头,一本正经道:“没有,只是在想这天气可以去挖笋采蘑菇吗?”
她不觉得自己说了笑话来取悦他,顾长欢却是放声大笑,她的话题转的好快,他差点反应不过来,“如果你想,待会儿我让人准备蓑衣!”
“好吧,算我没说。”她可不喜欢冒雨出门,弄的身上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山风又起,刮的她发丝飞扬,飘到他脸上,搔的痒痒的,伸手帮她整理乱发,不经意间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冰凉一片,关切道:“你身体不好,不要站在外面了,我们进屋,来人,快点送早饭上来。”
夏玲玲若有所思的望了对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这才跟着顾长欢进房间。
不多时,早饭备好,趁着没下雨,丫鬟端着托盘往各个主子房里送早饭,夏玲玲这屋刚布好,就听到有丫鬟尖叫一声,接着是碗碟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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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早饭备好,趁着没下雨,丫鬟端着托盘往各个主子房里送早饭,夏玲玲这屋刚布好,就听到有丫鬟尖叫一声,接着是碗碟的破碎声。
顾长欢立即起身出门,声音是从对面发出的,只见送饭的丫鬟从房里退出来,嘴里并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他穿过庭院,大步朝对面走过去,夏玲玲心中有谱,只是走到门前,默默不语的瞅着对面。
走近那丫鬟时,顾长欢才发现她脸颊酡红,双手无措的垂在两侧,嗫嚅道:“回王爷,里面有、有人!”
孙闻玉住在这间房,当然会有人,不过看她这羞怯的样子,不难想到里面有女子,顾长欢立即就想到妹妹顾长乐,怀疑她留宿,眉头一皱,厉声喝道:“把衣服穿上,赶紧出来。”
未出阁的姑娘,留宿在男人房间,这成何体统!顾长欢越想越气,不停的在门前踱步。
“大哥,怎么了?”顾长乐这梳洗完毕,到探视生病未愈的孙闻玉,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大哥气急败坏在心上人门前踱步。
“你……”顾长欢正要训斥,突然察觉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对,一抬头,长乐正提着裙子朝这边偶走来,他转头朝屋内看,,眉头皱的更厉害,扭头问身边的丫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丫鬟道:“奴婢看到孙公子床上有名女子。”
闻言,顾长乐忘了保持淑女风范,大步跑起来,飞脚跨过门槛,三两步的走到床前,看到孙闻玉躺在床上,床前站着花容公主的宫女,见到她,孙闻玉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道:“郡主, 你们都误会了,在下可以解释。”
那宫女也是战战兢兢,立即跪在地上,“奴婢早起去厨房,听到孙公子咳嗽的厉害,想到孙公子身体微恙,这才进来照顾。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做违背伦理之事,请郡主明鉴。”
顾长欢一进来听到的便是此宫女的辩白,她是昨晚进来的,张口却是谎言,且说的信誓旦旦,要不是他昨晚亲眼所见,这会儿肯定信了她的话。看她衣服,略凌乱,头发却是工整,没一丝乱发,他又看床上,直瞧着面色苍白的孙闻玉,可当视线落在被黑发几乎要铺满的枕头下面时,眸光倏的一敛,那是一段红色的系绳,凭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该是肚兜上才会出现的。
“是吗?”顾长乐死盯着宫女瞧,心中直猜测她是趁人不注意来勾引孙闻玉的。
“奴婢发誓,所说之言绝无半点虚假,如若妄言,愿遭天打雷劈!”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响雷劈下来,接着是噼里啪啦的雨声,这宫女浑身一颤,俯身爬在地上,“奴婢一贱民,绝对不敢痴心妄想。”
孙闻玉咳嗽声连连,苍白的脸色涨的通红通红,掀起被子,挣扎着要起床,“郡主,在下光明磊落,谨守本分,断然不会做对不起郡主的事,如郡主不相信,在先就以死明志!”
这……顾长欢相当震惊,他真是小看孙闻玉了,再看长乐,她早就动摇,完全相信了他的话,见他要从穿上跌下来,忙上前搀扶,“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说着别有意味的冷瞥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还不快去伺候公主。”
“是,奴婢告退。”说着,敛起裙子退出去。
顾长欢旁观长乐在丫鬟的帮助下扶孙闻玉在床上躺好,拉上薄被帮她掖好被子,并小声询问他的病情,“长乐,你去厨房看孙公子的药熬好没。”他找理由把人支开。
瞧出大哥有话对他说,顾长乐顾及孙闻玉的身体,道:“大哥,孙大哥还病着。”
“我知道,你还不快去催人把药煎好。”他一个不容拒绝的眼神,顾长乐压下要反驳的话,闷闷不乐的离开。
孙闻玉依旧时不时的咳嗽几声,病恹恹的虚弱模样,面有愧疚之色,“王爷,在下是清白的,如您不信要为公主套公道,那在下无话可说。”
顾长欢不说,只是盯着他的枕头瞧,很快的,孙闻玉注意到他的眸光,下意识的扭头朝枕头下面看,当鲜艳的红色入目后,他顿感不妙。
顾长欢淡淡的扫他一眼,好似什么都没看到,薄唇微启,吐出几个字:“公子保重身体!”
孙闻玉疑惑,他是瞧见了还是没瞧见?如此的镇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手伸到枕头下,把肚兜拽出来,扔到床下面,该死的贱婢,昨晚说了让她赶紧回房的,怎么到后来却躺在床上,而他竟然一点知觉都没,直到被丫鬟发现,对了,那丫鬟……轻微的脚步声后,他看到那丫鬟低头手拿着扫帚和簸箕收拾破掉的碗碟和洒的满地的饭菜。
“你过来!”他招手, 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