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紫阳从药铺出来,直奔蒲城府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姜淑贞推人下河,害人性命,定要依法/论处!
只是他没想到,此举给自己带来牢狱之灾!
萧紫阳来到府衙击鼓鸣冤,姜耀祖升堂问案。
“大胆刁民,你无凭无据,竟含血喷人!”姜耀祖愤愤的拍着惊堂木,指着站的下面的萧紫阳,“本官问你,你可有亲眼看到姜淑贞推王妃落水?”
萧紫阳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免去公堂上的跪拜之礼,只见他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正气凛然的站在下面。
“没有,但是”
“好,那本官再问你,你既没有亲眼所见,又没有物证,如何认定是姜淑贞?”
“她有害人的动机,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姜耀祖打断,“萧紫阳,你觊觎王妃的美色,意欲行不到的之事,王妃不从,为保清白就投河自尽,你说是也不是?”
姜耀祖一听到和女儿有关,刚才可是吓坏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后知道萧紫阳没有亲眼看到,这才松了一口气,反正不管这件事和女儿有没有关系,他都会撇的一干二净。
“荒谬,小生岂是龌龊之人,你莫要信口雌黄!”萧紫阳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毕竟是一介书生,和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姜耀祖比起来,太多生涩,所以三言两语的就被姜耀祖兜回来,而且是百口莫辩!
姜耀祖冷哼一声,文:“那本官问你,可有人证?”
萧紫阳狠狠的咬牙,“没有!”
“那可有物证?”
“没有!”
姜耀祖又道,“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可是。。。。。。”萧紫阳语结,无法为自己找理由辩解,气的浑身打颤,两眼通红。
瞧着下面吞吐说不话来的人,姜耀祖冷哼一声,道:“来人,把萧紫阳押入大牢!”
“什么?”萧紫阳大惊,“你凭什么,快放开?”他气愤难当,本是清白之人,为他人来鸣冤的,却不想竟是这样的下场。
姜耀祖道:“你是谋害王妃的嫌疑犯,暂时收监,你是否清白,本官查明后自会定夺!”
“你这昏官,颠倒黑白,信口雌黄,无耻昏庸。。。。。。”萧紫阳力弱,拗不过粗壮魁梧的官差,被人架着出去。
姜耀祖听他骂人,顿时黑下脸,狠狠的拍着惊堂木道,“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不瞧堵在门口议论纷纷的民众,姜耀祖起身离开府衙。
回到家里,姜耀祖连口气也没喘,就朝姜淑贞住的院子走去,王府昨晚就来报案,要他尽快抓人归案,他一点头绪都没。
而女儿自昨天从桔花园回来后,推说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没出来。
加上萧紫阳在公堂上说的话,姜耀祖这么一琢磨,一颗心顿时沉甸甸的。
事关姜家主人,刚一升堂,就有下人来报公堂上发生的事,姜夫人一听完,就赶紧去了姜淑贞的院子,等姜耀祖来到院子,她已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姜夫人六神无主,哭哭啼啼的瞧着姜耀祖,“老爷,这款怎么办啊,你快想想办法啊!”
姜耀祖一时没个计较,呵斥道:“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姜夫人道:“老爷,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可要想办法,不能把她往大牢里送啊!”
自昨天回来,姜淑贞就魂不守舍,晚上也一直做着噩梦,这会儿也是精神恍惚,没个主意。
姜耀祖瞪她,气冲冲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能有什么办法。”
姜夫人道:“可是,那臭丫头没死,用不着淑贞偿命啊!”
“哼,她要是醒了,你女儿这会儿就关在大牢里,我们姜家也要完蛋了。”姜耀祖没好气的吼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一直看似不在状态的姜淑贞,突然说道:“她现在昏迷不醒,要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不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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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软禁
姜耀祖夫妇看向你女儿,一时没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姜淑贞低着头,瞅着自己的鞋尖道,“要是她永远醒不过来,萧紫阳就是替罪羊,这事儿不就了了。”
这样,王妃的位子悬空,她还有机会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姜夫人错愕的瞧着姜淑贞,对这个一手养大的女儿,突然觉得陌生,“你的意思是,取了她的命?”
见她点头,姜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手捂着失序的心口,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思索片刻,姜耀祖重重的点头,“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做了!”
原打算让萧紫阳做自家女婿的,可现在女儿出了事,这中意的女婿立马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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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玲让假消息出去原只是想吓吓姜淑贞,可没想到竟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整个下午她都窝在房间忙,根本不知道蒲城县早已闹翻天。
“大嫂。。。。。。。大嫂。。。。。。出事了。。。。。。。”听到顾长乐那高亢的嗓音由远及近,夏玲玲赶紧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然后铺上一张干净的纸,后,这才走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顾长乐就跑到了跟前,扶着门框气喘吁吁道,“呼呼。。。。。。出、出大事了。。。。。。呼。。。。。累累死我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的出了一身的汗,小手不停的扇着风。
“你慢点说!”夏玲玲让开身子让她进来,“先进来歇会儿,喝口水!”
端过茶杯,顾长乐咕噜噜的一口气喝完,这才道,“大嫂,你想不到出了什么大事?”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她在院里一整天没出来,“我想不出来,你说吧,对了,我让你买的颜料呢?”
“哎呀,我忘了!”顾长欢懊恼的拍着额头,她刚才去买颜料时,听到发生的事,钱都付了,颜料却没拿就跑了回来,“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我告诉你,不是放消息出去,说你被人推下河,昏迷不醒嘛,今天下午有人去衙门击鼓,说是姜淑贞推你落水的。”
“哦,是吗?”夏玲玲来了兴趣,她还以为当时没人看见呢,这人还挺有正义心,真少见,“然后呢?”
“其实,这人没看见是姜淑贞推的你,只是见姜淑贞行色匆忙,又有害你动机,所以才这么认定的,而那姜县令就那这点发话了,说他没亲眼看见,又没人证又没物证的,纯粹在诬陷姜淑贞!”说了长长一段话,顾长乐又喝了一大口水。
夏玲玲挑眉,这人也太冲动了,“后来呢,把那人放了吗?”
“没有!”顾长乐重重摇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那姜县令反咬一口,说是那人欲对你行不道德之事,你不从,所以投河以保清白!”
夏玲玲绷着脸,微怒道:“荒唐,这是无中生有,信口雌黄!”
顾长乐认同的点点头,又问道:“大嫂,你知道去击鼓是谁吗?”
她摇头。
“你猜猜。”
“猜不出来。”她不过是想吓唬姜淑贞,让她提心吊胆的过不安生,没想到,却会闹出的这么大,还牵扯到无辜的人。
顾长乐啧啧舌,道:“想你也猜不出来,他就是蒲城县的大才子萧…紫…阳!”
什么,是他?夏玲玲错愕不已,怎么会是他呢?昨天可是他把她从水里拉出来的,她是好是坏该是一清二楚的,怎么会。。。。。。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会是也听信外面的假消息,以为她回来后病倒了吧?
对于萧紫阳的冲动和武断,夏玲玲有些生气,可一想到这也是在关心她,就又气不来。
“长乐,现在是什么情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是没人证明,怕萧紫阳要背上莫须有的罪名了。
“被收进了大牢,还因为辱骂县令,说了不该说的话,被打了三十大板!”平时被针扎一下就疼的要命,三十大板打下去,光用想的,顾长乐就觉得屁股疼。
夏玲玲神色凝重,犹豫片刻后道,“走,我们去衙门!”只要她出面,证明此事和萧紫阳无关,应该就没事了。
“啊, 去衙门?”顾长乐被她拽着往外走,“大嫂,慢点走,我刚回来,还没缓过来呢!”
夏玲玲刚走出茗香院,就看见迎面而来的顾长欢,他着一身黑衣,脸也很黑,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顾长乐也听说了这件事,他仔细一琢磨,觉得事情有蹊跷,于是便赶回来,找夏玲玲求证,“长乐,你先回去,我和你大嫂有事说。”
“哦,好!”看着脸色不虞的大哥,顾长乐丢开夏玲玲的手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能不能晚些时候说?”萧紫阳是无辜的,她想赶紧去府衙作证,让姜耀祖把人放出来。17744487
他家里只有萧大娘一人在,她身体不好,知道萧紫阳被关进大牢,身体会受不了的。
耀没自儿着。顾长欢径自朝院里走,道:“回屋说,说清楚了就让你走!”
对着他的背影,夏玲玲狠狠的送他两记白眼,口气这么认真,脸色这么难看,到底要说什么啊?
待她跟着进屋,顾长欢已坐下,手拿着折扇,用扇柄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王妃,老实交代!”
夏玲玲装作不知道,故意问他,“交代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谁推你下水的,你不知道?”虽说没人证和物证,但顾长欢不傻,差不多可以肯定是姜淑贞推她的,“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快老实交代。”
她的警觉性很强,和她靠的太近就会被攻击,他就不信有人走到从后面就推她下河,会没有一点感觉,哼,除非,她是故意不说。
“没什么好交代的。”既然都猜到了,为什么还要问她,真是多此一举。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差点被人害死,竟然什么都不说,要不是有人去衙门,是不是吓唬一下姜淑贞,就算完事了?
“是姜淑贞推你落水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说,你差点没命啊!”
“我现在好好的。”说着,她抬眼看一眼顾长欢,“这是我的命,想不想要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顾长欢神情一滞,随即皮笑肉不笑,“对,是和我没关系,我真是瞎操心!”
“对,你的确是瞎操心。”
她。。。。。。竟然还点头认同,顾长欢只觉得胸闷气胀、两眼发黑,天,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个女人活活气死!
“还有问题吗?我要出去了。”太阳要下山了,她得快些去衙门,这样在天黑之前萧紫阳应该能赶回家。、
“有。”顾长欢讳莫如深的瞅她一眼,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王妃,是谁把你从河里救出来的?”
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为她跑去府衙,这事儿听起来不可思议!再者,萧紫阳没看到姜淑贞推人落水,可确定落水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的王妃,怎么想,这事儿都透着诡异。
所以顾长欢认为,萧紫阳一定知道落水的是她,只是后来猜测是姜淑贞推她下水,所以才在今天下午而不是昨天跑去衙门告状。
顾长欢很聪明,聪明的让夏玲玲无法否认,“你都有答案了,作什么还要问我!”
果然如此!
“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你们昨天下午在一起?”她说她是把衣服烘干后回来的,他让人去桔花园附近查找线索,却没发现灰烬,而在知道萧紫阳去府衙告状后,他让人去查了萧紫阳家的住址,发现就在离桔花园不远的郊外。
她浑身衣服湿透,却跟着萧紫阳回家,在一个男人家里要把衣服脱下烘干。。。。。。孤男寡女的,不想想入非非都难!
夏玲玲不解他为何用哪种红杏出墙的眼神看她,眉心不悦的微蹙,很坦然的承认:”是!“
顾长欢捏着手中的折扇,猛的抬脚朝她走过来,夏玲玲吓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步,可转眼一想,她又没做亏心事,这样退缩显的她挺心虚的,所以她就站在原地不动,直到他在面前停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他很用力,快要把她下巴捏碎般。
“本王警告过你,不要做出有损王府名誉的事!”他就在附近,可她却宁愿跟着别的男人回家,而不去找他求助,这令顾长欢很不是滋味。
不知这双手摸过多少女人,每次被他碰到,夏玲玲都道尽胃口,“随便你怎么想,还有,快把你的脏手拿开,别碰我!”
“脏手?很脏吗?”说着,他突然俯下身来。
夏玲玲的下巴被他挑起,眼前一暗,就见他把嘴凑过来,他的举动太突然,夏玲玲没反应过来,就在两人唇瓣几乎相碰时,夏玲玲打了个激灵,想也没想的扬起巴掌,朝顾长欢的俊脸招呼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卧房内一片寂静!
顾长欢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瞅着夏玲玲,她。。。。。。竟然打他!
“我说过的,不许碰我!”夏玲玲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的冷眼瞧着他,“所以,你活该!”、
留着这句话,她转身走厨房间,太阳要落山了,她得尽快赶去府衙。
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顾长欢恨恨的咬牙,朝门外扬声道:“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王妃踏出王府半步!”
夏玲玲不听他的话,执意朝外走,到茗香院门口时,被守在门口的多福拦住,“王妃,王爷有令,请回吧!”
“顾长欢!”夏玲玲气的咬牙,从牙缝里吐出他的名字。
顾长欢哼笑道:“是本王太纵容你了,好好反省反省吧!”撂下这句话,他离开茗香院。
夏玲玲担心萧紫阳,所以出去的心非常急切,她想翻墙过去,可还没走到围墙下,梦儿就匆匆过来,“王妃,您回屋吧!”
看夕阳已落西山,她就是翻墙过去,到府衙也没人当值,所以只得放弃,“把田卓阳给我找来!”
片刻后,田卓阳来到茗香院,夏玲玲交代了些事情,给了他些碎银子,然后目送他离开。
他虽然才十岁,可由于成长环境所致,比较早熟,细心懂事又会照顾人的,所以有他今晚去照顾萧大娘,夏玲玲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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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阳的事情无凭无据的,根本无从查起,可姜耀祖硬是押着人不放,任由萧大娘怎么喊冤都是被轰出来。
萧大娘身子本就弱,这下受了打击,听田卓阳书说她每天以泪洗面,身体每况愈下。
关于传闻也越来越多,比方说王妃时日无多,萧紫阳是个伪君子,姜耀祖纵女行凶,姜淑贞杀人泄愤。。。。。。
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在蒲城县到处流窜,可没一句是关于夏玲玲好好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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