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堂神色悠然的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王府的茶叶,真是不错啊!”
“喜欢送你两罐。”顾长欢很大方的开口,同时紧迫的盯着他,寻求认同,。
明镜堂颔首表示感谢,促狭道,“上次和你们一起吃饭后才知道的,比你早不了几天。”见过大胆的,像她这样作春宫画的女子,还是第一次碰到。
顾长欢横他一眼,手抹着脖子,恶声道,“本王警告你,这件事不要乱说,否则嘿嘿!”就怕他到时把这件事兜给皇上,就麻烦了。
明镜堂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神色如常的同他商量道,“嫂夫人很有才华,王爷,商量个事儿。”
不等他说出口,顾长欢就打住,“没门,你想都不要想。”他才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画这种画,就是it画,以后只也能给他看就好。
“你这是埋没人才!”明镜堂完全是站在惜才的角度,觉得她不作画就是浪费。
顾长欢依旧拒绝,他才不要她把别的男人放在脑子里想那种画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明镜堂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回头找嫂夫人商量。”她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女人,只要她点头,他这个王爷好友可没有反驳的余地。
看出他不死心,顾长欢恶狠狠警告道,“你敢打主意,我们就绝交!”
明镜堂嘴巴张成‘O’形状,要不要这么严重,“又不画你,没关系的。”
“不画我,那更有关系。”顾长欢打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敢乱来,小心我端了你的全书阁。”
明镜堂撇撇嘴,懒的搭理他,回头直接找当事人直接说。
午饭后,夏玲玲躺在房间小睡,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挣开惺忪的双眼,果然是顾长欢,不悦的拍掉他的手,“困,别闹我!”
顾长欢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不停,三两下褪得只剩贴身单衣,修身合体的单衣,恰好的勾出她玲珑的曲线,特别是胸前,衣服绷的紧紧的,他的喉头也跟着一紧,眼眸瞬间一黯。
“你在干嘛?”夏玲玲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不悦的抬脚去踢他,“一边去,别来打搅我睡觉。”
顾长欢捉住她的脚,一下把人拉到跟前,并撤掉单衣上的绑绳,把裤子也脱下去,只剩亵裤啊,夏玲玲打了激灵,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五天还没过去呢,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让你把衣服穿上!”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顾长欢抖开给她看,这可是春宫图里女子穿的衣服,竟让他在她的嫁妆里找到了。
这是成亲时,压在嫁妆箱底的东西,有红艳艳的肚兜、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纱衣,有开裆裤等等,这是准备给新娘穿给新郎看的,当初两人相看两厌,这些东西就真成了箱底,再无出头之日。
“你搞什么啊,这大冷的天,冻死人了!”穿上后他准把持不住,整个下午她别想出门了。
“屋里不冷的!”房间暖意融融,就是穿夏天的薄衫都可以,“快点换上,我要看!”
“不要,我要睡觉。”她要是有心情,可以穿上逗逗他,现在犯困,真心不想耽误时间睡觉。
顾长欢不依不饶,伸手抓着单衣领子,‘嗤啦’一声,单衣被撕开,露出里面黑色滚金边绣着牡丹花的肚兜。
夏玲玲被他闹的火了,脸一下沉下来,冷声道,“顾长欢,你是故意惹我生气吗?”
他勾唇邪气一笑,拉着她翻过身,把她面朝下摁在床榻上,他则站在塌下,分开她的双腿挤在中间,“玲玲,记得这个动作吗?”
夏玲玲没想起春宫图的事,以为他要她,两条腿乱蹬,不让他得逞,“说好五天的,你这是做什么!”17905155
“你会不知道?”顾长欢抱住她,大步走到合欢椅上坐下,让她坐在身上,“那你记得这个姿势吗?不记得吗?那这个呢?”
顾长欢让她爬靠在桌面上,然后从后面贴上去,“你亲笔做的画,这几个动作一点印象都没了?还是需要我亲自做一遍,你才会有印象?”
作画!夏玲玲倒吸一口冷气,他、他都知道了?!第一个窜出的念头就是明镜堂告诉他的吗?
“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她装傻否认,上面用的是别种字体,他认不出来的,上次和明镜堂见过面,很明显他没认出来她,即使是书铺的徐管事指认也不敢有把握,她那时穿着男装,现在是女装,也是有差别的。
“你会不明白吗?看来我要用实际行动让你一点点的回忆了!”一手压制住她,一手伸到衣服下面顺着股沟一点点的往下。
一直纳闷,她之前不过不经事的处子,怎会在床上和他如此契合,今儿总算明白过来,只是他更郁闷了!
她这是从哪就那个里学来的?跟谁学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这段时间沉溺在情感中,他差点都把她身上离奇的地方忽略了。
按照收集来的信息,她是农户的女儿,以前该是接触不了这些禁书的,也不可能认识从西域来的珍奇异宝,不会认识阿拉伯数字,不会用脑子算账,不会有很多出奇意外的主意。。。。。。反正,她就是个谜一样的女人,让他怎么都看不透。
突然,他想起牛小花大腿内侧有桃花形胎记,之前行fang都是在晚上,他都没仔细注意过,他撩起她的亵裤,往上掀起。
有胎记!这具身体就是牛小花的,可是。。。。。。。他更加疑惑,不过生了一场病,就能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吗?
“顾长欢,把你的手拿开!”夏玲玲被他撩拨的有点难受,身子被他摁爬在桌子上,很不舒服,“我的胸压的好疼,快放手!”
顾长欢手劲小些,可人不把人放开,“恩?还不承认,不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 可恶,一定是明镜堂告诉他的!他说过要把那个作画的人大卸八块,现在知道是她,不知该怎么收拾她,等等,不会是挨个尝试吧?
吼,这么理直气壮的口气,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一手扣住她的手把人反剪,让人站起来和他明对面,一手捏住她的小下巴,“玲玲,原来你以前就想和我做这事啊!”
155 你会离开吗
夏玲玲嗤笑一声,“你还真看得起自己,我以前不过当你是种猪!”也就是她现在不嫌弃他脏,要不那会留下来当大白菜让他这头猪拱。
种猪就是公猪,谁家养了母猪想下崽,就去借人家的公猪配对。
种猪!她的遣词让顾长欢愤怒了,说他种马,又说他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现在又骂他种猪!“夏玲玲,不许用这种词侮辱我!”
夏玲玲不甘示弱,反击道:“侮辱?更难听的话还没说呢,况且,我又没说错,你以前是就是这样!”
“我已经改了,你不要再这么说我!”他现在宠着她爱着她,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竟还这么说她,太过分了。
夏玲玲楞了一下,随即失笑,“我说以前,又没说你现在,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我。。。。。。”她好像说的是以前,他干笑两声,放开她的双手,“和你在一起后不会了,你以后也别说我了。”
揉揉发酸的手腕,夏玲玲白他两眼,“你的手劲很大,能不能控制着点,很疼的。”
“以后不会了,呃,不对。”正在说春宫图的事,怎么一下就跑题了,“拿我当主角,宝贝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啊?”
夏玲玲不以为然,“你确定是你?对号入座吗?”
“当然是我,长相神似,看那把扇子,一瞧就知道是我。”顿了顿, 又道,“既然你这么想要我,那我就满足你吧!”
还好是他,否则换成别的男人,他一定会被酸死!
“你少自以为是!”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这么做,有着踩一脚,继续败坏的意思啦,“我就是为了挣钱才才画的,你不要想太多。”
“我就是自以为是。”他当然知道她以前的心思,无非就是讨厌他,故意坏他的名声嘛,“玲玲,你是不是要交代一下,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夏玲玲往后退两步,躲开他作乱的手,“天赋异禀!”
顾长欢被她这话噎住了,嘴角开始抽筋,从没听说过作春宫画还要天赋异禀的,特别是人的体位和面部表情很生动,要是没见过或体验过,光凭想象是画不出来的,“老实交代,从哪儿学来的?”
他的醋劲这么大,要是她回答不好又该醋海生波了,可是她该怎么回答呢?作为古代人女子,是接触不到这些的,她左思右想的,努力找出个合适的理由,恩,有了,她瞎掰道:“以前在姜府,见过丫鬟和小厮偷情!”
顾长欢不满的挑眉,这个理由没说服力。
“你看到那个小厮的身体了?”记得最初时,她见他对身体毫无女子该有的羞涩,一点都不回避,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看,他当时就有些奇怪,只是时间长了,也就忽略了这点。
夏玲玲道:“天色暗,没看清。”她捏着手指头玩,就知道他会揪着不放,真是烦人,“顾长欢,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怀疑我吗,恩?”
“我没有啊!”他立即否定,开玩笑,都要禁欲五天了,再生怀疑,就要延长到十天,他真的会憋疯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那就好!”她一转身,朝床榻走去,“我困,再睡会儿,你别打扰我。”
“怎么可能!”他也跟着上床,“王妃,我们切磋切磋吧。”17905155
她冷着脸,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十天!”
“不要。”他皱着脸,哀怨的瞅着她,“玲玲,我是你丈夫,用这种方法惩罚我,就不怕我忍不住,爬墙去?”
她耸耸肩,云淡风轻道,“随便你,把休书准备好就行,我没异议的。”
顾长欢顿时耷拉下脑袋,小声嘟囔道,“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夏玲玲嫌他吵,挥苍蝇似的打发他,“不要烦我,我要睡觉。”
他撇撇嘴,捡起纱衣肚兜还有开裆裤扔到柜子里,哼,走着瞧,看我到时候整的你三天下不来床!
和她在一起容易擦枪走火,顾长欢不敢多待,跺着步子去找大夫询问绿袖的状况。
大夫说绿袖许是收了较大的刺激,才疯癫的,需要静养些时候再看情况,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王爷多去看看。
这点,顾长欢自是不答应,去了只会让她心存希望,这样在他再次拒绝时她受的伤害更大,而且他要是过去看她,会给绿袖一种只要以死相逼他就会屈服的错觉。
“大夫,绿袖就麻烦您多用心了!”他不想伤人,只想好聚好散,仅此而已,为何就这么难呢?
大夫道:“老爷放心,老朽会尽力而为!”
结束关于绿袖的谈话后,顾长欢想到谜一样的夏玲玲,“大夫,一个人生了一场大病,会不会完全忘了以前的事,并性情大变?”
大夫点头,“有,以前碰到过,有的人过段时间会恢复,有的人则永远都恢复不过来。”
顾长欢了然的颔首,原来真有这样的事,“那她会不会变聪明,会不会知道以前不知道的事?比方说以前不会算账,突然间就会了?”、
大夫好笑的捋一捋胡须,“会变聪明倒是有可能,不过后面的就太异想天开了,除非。”
他这一停顿,顾长欢略紧张的等着下文,“除非什么?”
“除非她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什么意思?”他不是很理解。
大夫道:“就像灵异神怪的小说里写的,魂魄附身之类的,不过这都是小说,都是瞎掰的,不可信。”
这句话,犹如石落心湖,激起层层涟漪,顾长欢顿时不淡定了,告别大夫,匆匆来到书房,他小时候好像看过很多这类的书籍,书在哪儿摆着呢,长时间不碰,到底塞到哪儿去了?
找了好几排书架,顾长欢都无果,“多福,过来,帮我找几本书。”
大多时候,书房都是多福和多寿整理,对里面比他这个主人都了解,多福不负所望,很快就在角落的书架最上层找到这些书。
顾长欢聚精会神,一目十行的浏览书籍内容,有狐妖附体的,和书生喜结连理的,有鬼怪附身寻仇报恩的。。。。。。各种各样的故事情节都有。
不过,他越往后看心情越沉闷,很多故事都是悲剧收尾,圆满的结局很好少。
她是牛小花,可里面住着的那人,该是一个和牛小花截然不同的人,在没向夏玲玲求证情况下,顾长欢几乎可以认定了。
灵魂可以附体,也可以离开,是不是表示某天,她突然消失,以前的牛小花回来?光是用想的,顾长欢就觉得心慌慌,脑子一团乱,完全理不出思绪。
他抬手重重的拍头,用力之大,惊吓的在旁边伺候的多福心扑通扑通的跳了好几下,“王爷,您怎么了?”
他挥手打发多福出去,“没事,你先出去么,本王需要清静!”
看出主子的心烦气躁,多福轻声退出,并小心的掩上门,红霞再三拜托他求王爷去看绿袖姑娘,看王爷这般,他也不敢开口了。
玲己还对想。顾长欢扶着额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都说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可信,可太多离奇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无法用正常逻辑解释清楚。
比方说阿拉伯数字,当朝上下没几个人识得,就算她在姜家和姜淑贞一起读过三年书,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还有算账,她说用脑子算,饶他见多识广,也不曾见有人只看账本不用算盘就能计算出结果的;还有脚链,当朝根本没有脚链这东西,是他看着漂亮让人拿手链改的,可她竟张嘴说出代表的意义,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还有很多类似的事,发生在牛小花的身上就很奇怪,无法解释清楚,可要是真换了灵魂,那一切就非常简单了。
他不害怕她是灵魂附体,或者是妖鬼作怪,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可他担心的是,她会离开吗?会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吗?
带着这样担忧,顾长欢回到茗香院,她已经起床,正坐在火炉旁和长乐继续说在曹州发生的事情。
顾长欢走过去和她挤一张椅子,椅子不大,两人一起挤得慌,夏玲玲钉在上面不让他做,他干脆把人抱起放在大腿上,然后头枕在她胳膊上,也不说话。
顾长乐看不过去,提醒道:“大哥,光天化日的,你是不是该收敛点!”怎么说她都是姑娘家,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的,似乎不大合适啊。
顾长欢白她一眼,不善道,“这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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