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尽尘笑了起来,眼底绽放的光芒说不出的妖异赢艳,他诱惑般的深深看着君金麒,轻声低喃的声音像是无尽的黑夜让人沉迷:“只要让我在上面。”
君金麒恍然大悟,抱着楚尽尘翻了个身,俨然调换了位置:“原来爱妃喜欢在上面的姿势啊……”嗯,从这个角度看,又是一番美景,他咽了咽口水,放任分身的开始嚣张。
看着君金麒又硬挺起来的地方,楚尽尘嘴角有些抽搐,自己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他缓缓低下头在君金麒的颈脖处吮咬,不轻不重的力道留下一个个美丽的花痕。
难得贤妃如此主动,君金麒受宠若惊,随着柔软的唇瓣在自己身上燃起火种,尤其是喉咙口像是干渴得厉害,恍若走在被烈日暴晒的沙漠之中,胯下的男性部位更是紧绷,仿佛箭在弦,一触即发。
“快,尽尘,坐上来……”
等了半天,分身没有受到它应有的“安慰”,倒是自己股缝中悄悄闯入了一个外来者,君金麒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缩紧了臀部的肌肉,将外来者挤了出去,他惊恐的看着楚尽尘:“尘,你在干什么?”
真是敏感,自己的手指还没摸到花穴就已被他的肌肉排挤了出来,楚尽尘舔了舔嘴唇,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无比挑逗:“你说呢?”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间,君金麒的声音有些打颤:“难道你想……”
“嗯嗯。”楚尽尘笑得像刚偷了鸡的狐狸,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你刚答应了我的。”
“我没有!”君金麒急得快咆哮了,慌忙的跳下床。
望着君金麒胡乱套上衣服落荒而逃的身影,楚尽尘笑得快直不起身来,他敢打赌,那人肯定从来没跑这么快过。
逃命似的,君金麒一口气跑到了光华殿,这时候的光华殿灯已经熄了,霍修也已就寝,不过他的到来还是让黑暗中的宫殿立刻灯火辉煌了起来。
霍修懒懒打了个呵欠靠在床上,光裸的胸膛若隐若现,他玩味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君金麒,明显的衣冠不整,手中甚至还抓着一只袜子:“皇上怎么这时候来?”
“太可怕了……”君金麒心有余悸的擦了擦冷汗,要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准已经被楚尽尘那个了,呼,幸好,幸好!
一想到刚才的千均一发,“劫”后重生的他差点就要激动得哭出来了:“修,你不知道,刚才贤妃他差点就……”呃,自己怎么能在他面前说这种丢人的话呢?君金麒立刻将话又吞了回去,嘴巴闭得跟蚌壳似的。
话听了一半,关键的时候打住,霍修的耳朵已经像狐狸一样竖了起来,眼里更是闪着莫明的光芒:“刚才贤妃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霍修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长臂一伸,将君金麒搂进了怀里,低沉的声音像拨动的琴弦鼓动人心:“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想告诉我?”
随着声音望进两潭幽深的湖泊中,君金麒有些醉了,一双眼睛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修……”
真是可爱的表情!霍修的嘴角忍不住上翘,狭长的凤眼说不出的邪气,他缓缓低下头,两片多情的唇瓣覆上了那微张的嘴唇。
他那浓密长翘的睫毛轻覆着眼帘,微微颤着像振翅欲飞的蝴蝶,那条湿滑的舌如蛇般灵动又饱具侵略性,君金麒只觉身上刚灭的火焰又重新点燃了起来,倒在霍修怀中的身体也开始兴奋的发颤。
开始急促的呼吸代表什么,霍修很清楚,他拉开君金麒的衣襟,轻易的将他脱了个精光,在他眼皮下展示的是一副刚经过情事的身体,尤其是那一串新鲜的吻痕,红得像一片片玫瑰瓣。
手指不断的在那上面流连,他的嘴角诡异的上扬:“贤妃还真是热情啊……”
贤妃?这两个字像是提醒了君金麒刚才在月华殿发生的事,他有些警觉起来,现在自己正躺在霍修的怀里,这种姿势太危险了。
他翻了个身,将优势夺回:“朕对修也是很热情的!”
16
君金麒这几天有些怕见楚尽尘,只要一想到那个令他狼狈的夜晚,热潮便涌上了脸颊,一颗心更是乱得像掉进了线团之中,想得越多,心中越乱。
“让我在上面……让我在上面……”楚尽尘的低喃轻语像魔咒一般深深刻在脑子里,每隔一段时间却又自动浮上心头。
还记得当时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两团能把一切燃烯殆尽的火焰侵略性十足,虽看到了不同以往淡漠一切的楚尽尘,可这样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自己一个堂堂的君王怎能被自己的妃子压在身下呻吟呢?
这实在是太荒缪了!妃子的本份就是好好侍候帝王!而自己理所应当的应该享受着众美环绕,左搂右抱的帝王生活!
左搂右抱?嗯!不错!君金麒顿时浮想联翩,幻想着自己左手搂着楚美男,右手抱着霍美男,而自己坐在龙椅上等着他们将剥好的葡萄送入自己嘴中的情景。
这……这实在是太销魂了!
刚才一脸的灰朦,现在竟然在傻笑?果真是伴君如伴虎,皇帝的性子谁也捉摸不透!小安子托好自己的下巴,以免自己再被皇上丰富的表情吓到而将下巴掉到地上去。
君金麒从幻想中回过神来时已经想到了一个让自己能“安全”的办法。
“小安子,你去光华殿和月华殿替朕传话,朕准备在贤、明二妃中选一人册封为贵妃,至于选谁,嘿嘿……”当然是看谁侍候得好喽!
小安子眨了眨眼,看来赌博之风又要悄然掀起了,自己要把银子押在谁身上呢?有点伤脑筋了……
册封贵妃的消息一放出,刚在失宠期建立了“友谊”的贤、明二妃关系又开始僵化,太监们之间互相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这场没有狼烟的战争,比如:贤妃听到明妃的名字就冷笑,明妃看见贤妃掉头就走。
在这场战争中唯一得利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金麒。
关于贤明二妃又开始不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此他并没有在意,或许还有些窍喜,因为那两人明里暗里相斗的关系,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尤其是在床上的表现,常常弄得自己快招架不住,有道是有斗争才会有进步,嗯,这也算进步的一种吧。
“皇上。”小安子两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瓷金边的汤罐:“这是贤妃娘娘刚派人送来的补汤。”
“又是补汤?”难不成自己像是需要进补的样子了吗?君金麒瞄了瞄桌上的另一个汤罐,那是霍修让人送来的,也是补汤,不过汤已被自己喝光,里面还剩下貌似某种飞禽的骨架和一整支人参。
也罢,精力几乎天天都被他们榨干,不补还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吃不消,万一哪天在床上败下阵来一泄千里,自己将来还真没脸见祖宗了。
忍住肚中汤汤水水在晃动的感觉,他闭上眼大口灌进腹中,直到汤罐中只剩下某种动物的肉块和整朵的灵芝,他摸了摸饱涨的肚子,轻轻打了个嗝:“好热……”好像连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小安子一边收拾着汤罐一边笑道:“这天喝热汤哪能不热呢?”抬起头,却见皇帝的鼻孔下拖着两条红色的长龙,他惊恐的瞪大眼睛,身子都在哆嗦:“啊,皇上,你流鼻血了!”
“鼻血?”君金麒用手摸了摸鼻下,果然见手指上沾着粘稠的红色液体,他不由的苦笑:“早就知道会这样……”
小安子早嚷嚷着冲出去了:“来人啊,快叫御医!”
“这么粗的人参大概是一百年的吧?”御医扭曲着的脸,再用手指捏着一大朵像香菇样的东西,瞪得老大的两只眼睛直往上插,像是随时要昏死过去:“这灵芝岁数也不小了吧,估计没有百岁也有九十了吧?你瞧瞧,皇上才二十一岁,能经得起这加起来两百岁的老东西们补吗?真不知道你有没有长脑子,竟然端这种东西给皇上……”
御医开始对着小安子滔滔不绝的喷着口水,可怜的小安子不能申辩,只能委屈得当个替罪羊听着这绵长的数落,因为惹祸的两位正主都在屋里,他得罪不起,也不想得罪。
龙榻边坐着秀眉轻蹙的皇后,榻前站着淑、德、贤、明四妃,前两者和皇后一样也是愁容满面,后两者却是从进门就互相用眼神撕杀到现在,至今还未用正眼瞧过躺在床上的“病人”。
皇后拿着绢帕小心翼翼的替君金麒擦着汗,轻声问道:“皇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朕没事。”虽嘴里说着没事,可君金麒的眼睛却不住的往楚尽尘和霍修身上瞟啊瞟,为什么这话就不是他们问的呢?
皇后何等冰雪聪明?她嫣然一笑,俯下身子在君金麒耳畔窃窃私语道:“皇上现在的样子简直比我们这三个深宫怨妇还哀怨呢,眼神收敛点,别像个小白兔似的,臣妾简直想塞根萝卜给皇上吃了!”
君金麒白了她一眼,干干一笑:“呵呵,皇后真会说笑话。”
“多谢皇上夸奖,呵……”皇后以扇掩面,只留一双杏目笑得极为暧昧:“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臣妾告退。”
欠了欠身,皇后带着淑、德二妃袅袅离去,霍修与楚尽尘也只好收起身上的杀气,齐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语声刚落,下一场战争又开始了。
楚尽尘身子一晃,他有意无意的挡在龙榻前,冷冷的笑道:“明妃还是回去吧,皇上有我侍侯就够了!”
霍修又岂是省油的灯?他凤目一挑,高挑结实的身子故意将楚尽尘挤到一边:“贤妃身子弱,万一累倒了别人岂不是说我霍修的不是?再说了,皇上之所以会躺下,还不是因为贤妃你送的那汤?好的汤喝一种就可以了,喝多了反而不益,不是吗?”
看着霍修得意的坐在床边朝自己示威,楚尽尘有些火了,干脆脱了鞋跳上了龙榻倚在君金麒身上,还不忘给了霍修一记眼刀:“到底谁侍候,当然还是皇上说了算!”才刚说完,却见霍修也脱了鞋挤上了龙榻,他不禁怒道:“你干什么?”
霍修狡猾的笑了笑:“你能上来我就不能吗?”说完还故意将脸贴向君金麒,柔声问道:“皇上,你说谁可以留下来侍候?”
怎么这难题丢给自己了?君金麒僵笑着,额头上又开始冒汗:“这……”和幻想中的左搂右抱不同,他只觉得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快被这两人夹扁了,一个用力抱着自己的腰,一个猛搂着自己的脖子,浑身上下像要被他们扯成两段似的。
“皇上!”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催促着他早下定论。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君金麒缩了缩脖子不再往下说下去。
“既然皇上没说,那就是你该下去!”
“是你该下去!”
互相推搡之间,唇舌之战倏地演变成了拳脚之战,君金麒无力的看着上空的铁拳飞腿实在是哭笑不得,敢在龙床上打架上的人,除了他们估计就没别人了,看来是自己太宠他们的错!自己一定要制止,要不然放任他们这样下去,他们定是无法无天!
才这样想,不知道哪来飞来的一拳就吻上了他的肚子。
岂有此理!就算是失手误打到自己也不行!自己是皇帝!君金麒拉下脸厉声喝斥道:“你们两个给朕住手!统统回你们自己寝宫去反醒!朕暂时不想见你们!”
眼前的人眉如剑、眼如刀,全身笼罩着让人噤若寒蝉的威严,全然不见平日里的温文尔雅,难道这才是君金麒的真面目?霍修与楚尽尘愣在了那儿。
“你们两个给朕出去!”君金麒面色冷凝的下了逐客令。
出了皇帝的寝宫,霍修无声的对楚尽尘做了个口形:“你刚才真娘啊!”
楚尽尘狠狠瞪了他一眼,同样无声道:“你还不是一样?”
嘴角微扬,两人各自离去。
17
其实也就是补过了头流了点鼻血,可御医非得让自己在床上躺个两三天,还美其名曰叫静养,看看床边上的茶几上堆放着的如山奏折,君金麒无言苦笑,这哪是静养啊?不就是换了个地方和姿势批折子吗?
“皇上,殷充容求见。”
“殷充容?”乍听到这称谓时君金麒还真有些错愕,这个当初一眼被自己看上的少年好像已经被自己遗忘在了脑海中的一角,若不是他酷似那两人,自己可能真将他忘得干干净净。
合上奏折,他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命他将殷初云带进来。
片刻之后,一身玄色长袍的殷初云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看着跪叩在地的少年不复往日的神采而是面带愁容、神色憔悴,君金麒顿感怜惜,忙支起身子靠在锦垫上,轻声道:“平身吧。”
殷初云缓缓直起身子懦懦的站在一旁,未见他抬头,却见地上多了几滴水珠慢慢蕴散开来。
君金麒不是无情之人,见殷初云站在一旁默默流泪又不吱声自是有些不忍,于是便问道:“初云,你见到朕不开心吗?哭什么?”
听到皇帝跟自己说话,殷初云泪珠子滚得更凶,抬起头更是泪湿脸颊,眼眶红得像兔子一样:“初云听说皇上病了,很担心,可现在见到皇上精神焕发、面色红润,这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知怎地……不知道怎地就忽然想哭了……”
见他哭得越发厉害,不像是在刻意讨好自己,君金麒倒是笑了起来,对他招了招手,将他唤到床边:“来,坐这儿,朕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好好让朕瞧瞧。”
殷初云轻应一声胡乱擦去眼泪,静静的坐在床边。
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少年的青涩正在慢慢蜕去,那熟悉的眉眼之间渐渐多了一抹稳重的气息,君金麒扬了扬嘴角,自己当初怎么会认为他与那两人相像呢?细细打量下来,他与他们顶多只有一分的形似,却无半分的神似,那双凤眼固然细长,却无法像霍修的一样勾魂摄魄、璀灿夺目,而他清清冷冷的气质更是无法与楚尽尘从骨子里透出的张扬而器狂的冷漠相提并论,换句话说,他与他们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个天秤上。
皇上又露出这种眼神了,像是要透过自己看到别人一样,殷初云有些悲哀,又有些愤怒,难道自己真要在那两人的影子下过一生?
“这两天你就在这儿陪朕吧。”
他说什么?殷出云吃惊的看着他,心里既惊又喜:“是,陛下!”
见他满脸欣喜,君金麒的唇边也泛出一丝笑容,虽然暂时要晾晾贤、明二妃让他们反醒反醒,但静养的日子也不能让自己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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