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捞过来倒进了自己口中。喝完酒,房遗爱和唏嘘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啊,除了酒香还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嘿嘿!”
徐惠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个无耻之人,到了这个时候,徐惠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人是谁了,她指着房遗爱讽刺道,“房将军,你难道就不能给我徐惠留点脸面么?”徐惠实在是太生气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人,每次见面,房遗爱都会让她如此的难堪。
“给你面子?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给过我房某人面子么?”房遗爱冷冷一笑,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徐惠说道,“徐惠,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回惠新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徐惠的娇躯不断的颤抖着,一双清泪也缓缓滑落了下来,这个男人居然让她滚,她徐惠为什么要滚,不,她不走,“房遗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徐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房遗爱没有理会徐惠的哭声,他点了点桌面,轻微的敲击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空旷。他冲对面的俊郎公子撇了撇嘴,揶揄的说道,“怎么,我的蜀王殿下,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不错,坐在这个屋子里的俊郎公子就是李世民的第六子蜀王李愔,房遗爱曾经想过很多的可能姓,但是唯独去没有怀疑过李愔,因为如果是李愔的话,那就证明李恪已经不再甘于平凡了。房遗爱不想看到李恪走到自己对立面去,因为那可是他的兄弟,在长安城里跟他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李愔无奈的耸了耸肩,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徐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说,而是苦笑着说道,“徐大小姐,看来这还真有点麻烦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本王也正好有话和房将军聊一聊呢!”
徐惠有些愣住了,她不可置信的言道,“殿下,奴家”
徐惠还未说出口,房遗爱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随即,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也掉在了地上。房遗爱脸色有些狰狞,徐惠还从来没见房遗爱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呢,于是,她的心里也不由得害怕了起来。
“徐惠,你给我清醒一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还不给我滚,难道非让房某动手吗?”房遗爱是真的生气了,如果不是因为徐惠是个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因为这个女人真的很不识好歹。
“好,我滚,我滚!”徐惠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她慢慢退到门口,泪眼婆娑的看着房遗爱恶狠狠地笑道,“房遗爱,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
“滚!”房遗爱才懒得理会徐惠的狠话呢,跟一个女人斗嘴,那简直就是闲的蛋疼。
徐惠离开了,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却沉默了起来,房遗爱没有说话,李愔也没有先开口。
房遗爱之所以不说话,因为他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未完待续)
第239章 只为自保
沉默了良久,房遗爱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问道,“李愔,你来江南的事情,为德兄知道吗?”
“兄长吗?他当然不知道了!”李愔眼眉挑了挑,他拿起筷子想要抄口菜,可是无奈的是桌上早就乱糟糟的一片了,他摇了摇头调侃道,“俊哥,你也太不给为兄面子了,这么一桌好菜就这样浪费了,还有徐大小姐,你怎么能如此对待美人呢?”
“李愔,这都是你逼我的,少说废话,告诉我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为德兄到底知不知道你来江南?”
“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李愔放下筷子,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待听李愔如此说之后,房遗爱心中总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李恪的主意就好,虽然李愔的话未必可信,但是至少可以让他安心一些。
“李愔,听我一句,速回长安!”
一听房遗爱如此说,李愔的脸色就变了,他一拍桌子冷着脸笑道,“房俊,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以为你是谁,本王为什么要听你的?”
房遗爱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盯着李愔的双眼,冷声道,“李愔,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吴王殿下?”
“用不着你来说,本王就是再如何也比你好,至少本王不会出卖自己的兄弟!”
“李愔,你给我说话客气点,房某什么时候出卖兄弟了?”房遗爱瞬间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这李愔到底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房俊,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你选择支持太子,都不支持我兄长,你不是一直都和我兄长是结拜兄弟嘛,那为何却转过头来帮我那太子哥?你告诉本王,这到底是为什么?”李愔说着,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了,他随手一挥,酒壶便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房遗爱坐在椅子上没有表示什么,他等李愔发泄完之后,略有些愤懑的小声道,“李愔,你不懂的,听房某一句话,赶紧回长安吧,江南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本王要是说不呢?”李愔嘲弄的笑了笑。
“李愔,你不要逼我,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为德兄!”
“房俊,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面孔,我告诉你,本王不会走的,有本事你就把我待到苏州去,本王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跟你姓!”李愔脸色决绝,丝毫不为所动,他右手紧紧握起,身体前倾,额头上的青筋也跳了起来。
“怎么?李愔,你打算找揍嘛?”房遗爱一看李愔这个架势,哪还不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呢。
“房俊,你少跟我废话,说吧,你到底帮谁?”
“李愔,你知道你这样做有多蠢吗?我可以告诉你,房某从来就没有帮过谁,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陛下,你懂吗?”房遗爱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李愔能不能听懂,可是除了这样说,他还能怎么说,难道说他做这么多其实也是在为了保护李恪吗?就算他说了,李愔这个浑人会信吗?
“为了陛下,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说着李愔还竖起了大拇指,他看着房遗爱的脸嘲弄道,“房俊,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陛下,那为什么还要为难徐大小姐呢?你真当本王是傻瓜吗,你这明显是在帮太子!”
“李愔,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房某当时已经给了徐大小姐三个选择了?”
“三个选择?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吗?房俊,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一条狗,一条努力讨好主人的狗!”李愔说着,手也指向了房遗爱的鼻子。
房遗爱心中有一股怒火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他猛地一拳挥出,直接砸在了李愔的肩头,直接将李愔砸了个趔趄,房遗爱迅速上前,揪住李愔的衣领抵在墙上冷笑道,“李愔,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成猪头。我告诉你,莫说你是个王爷,就是太子如此说话,房某也是照揍不误!”
“呸,房俊,本王承认你打架很厉害,但是想让本王低头,你休想!”李愔落下狠话,脖子一梗,便看起了房梁。
“李愔,你这个蠢货,房某今天就替为德兄好好教育教育你!”说着房遗爱便抬起了拳头,他决定了,今天非让李愔脑袋开花不可,不然他不会清醒过来的。就在房遗爱想要下手的时候,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谁?”
“二公子,是我,碧娘,楼下有个奇怪的男人要见你!”
“奇怪的男人,要见我?”房遗爱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扬声问道,“他有没有说什么?”
“有的,他让奴家告诉你两个字:哈皮!”武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哈皮是什么皮。
“碧娘,赶紧让那家伙滚进来,就说他再不来,老子就把李愔打成猪头了!”
“嗯!”武顺答应了一声,便转身下了楼,一边走她还一边想着,这李愔又是谁呢?姓李,叫李愔,不会是那个人吧?想到这里,武顺额头上的冷汗就流下来了,二公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连那人都敢打。
房遗爱直接照着李愔的腹部就是一拳,李愔哪受得了啊,蹲在地上就抽搐了起来,房遗爱才不会管他呢,“李愔,你等着吧,一会儿就有人来教训你了!”
“房俊,你你放屁!”
“你才放屁,李愔你要是再不闭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扔秦淮河里喂王八去?”
“哎,我说俊哥,给为兄个面子好不好?”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头戴大黑冒的人走了进来,当这个人摘掉大帽子之后,房遗爱便撇嘴笑了起来,这么无耻的家伙,除了李恪还能有谁。
“我说为德兄,你来的还真是及时啊,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把李愔扔到悦心楼里当龟奴了!”房遗爱将一张椅子踢了过去,李恪接住椅子便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
李恪来了,李愔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哝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李恪一听李愔这话,便气了起来,他轻轻的踹了一下李愔的屁股骂道,“你还问我,还不是为了你,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江南的?”
“哥,你踹我干嘛,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我的好弟弟哎,你就别害哥哥了!”李恪对自己这个弟弟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李愔从小就这个样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管不顾的。这次要不是听母亲杨氏说他来了江南,李恪还不知道他搞出了这档子事呢。李恪将李愔拉了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后,转头对房遗爱说道,“俊哥,这次为兄要谢谢你了,否则为兄就真要被他害惨了!”李恪说着还拍了拍李愔的肩头,这下李愔是彻底傻眼了,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为德兄,你吃顿饭就抓紧回长安吧!”房遗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王子私自离京可不是小事情,再加上李愔做过的事情,不得不让人担忧啊。而且,房遗爱真的很担心李世民的态度,要说李世民不知道李恪离京,那怎么可能呢?
“俊哥,放心吧,今夜我就和李愔连夜回长安!不过,大皇兄那边”
“为德兄,你不用担心,太子那边我会解释的!”
李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坐在椅子上哀声叹气道,“俊哥,这次是为兄连累你了!”
“为德兄,莫做小儿女姿态!”房遗爱和李恪谈了一些事情,便从怀里掏出了在一卷卷轴,摊开卷轴只见上边写着一句话:“皇天后土为证,今曰立下誓言,今后无论谁为帝,必将保兄弟一生平安!”
“俊哥,这是?”李恪没有看懂房遗爱想做什么,这卷轴有什么用吗?
“为德兄,别问为什么,请按个手印吧!”房遗爱说着,自己就先按了个手印,这次李恪有些懂了,他看着房遗爱热切的眼光,有些发苦的笑道,“俊哥,这能成么?”
“怎么不成?为德兄,你看,房某有这个!”房遗爱嘿嘿一笑,便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袋,接着就从布袋里取出了一个大印,李恪接过大印一看,差点没惊趴下了,他哆嗦着嘴道,“这这不是大哥的太子印玺吗?”
“当然,为德兄,你现在应该相信小弟的诚意了吧?”
“哎,好,俊哥既然你如此看得起为兄,那为兄还矫情个什么劲呢?”说着李恪便拉着李愔迅速按下了手印,这份手书房遗爱一共准备了三份,李恪一份,李承乾一份,自己再拿一份。
等办完事之后,房遗爱又让武顺重新安排了一桌饭菜,李恪等菜上来之后,就直接把房遗爱扔到一边去了,他这匆匆忙忙的从长安赶到扬州,都差点没把命给跑掉,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吃一顿美餐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呢?
房遗爱拿着筷子砸吧砸吧嘴,他看这深色尴尬的李愔诡笑道,“怎么样,我的蜀王殿下,还剩我的气么?”
李愔哭丧着脸,拱拱手做了一个讨饶的动作,“我说俊哥,算我错了行么?”
“行,当然行,那李愔,我问你,我还是狗吗?”
“不,当然不是,俊哥,你不是狗,我是狗,我是摇尾狗,这总算解气了吧?”
听了李愔这话,房遗爱差点没笑喷了,李恪一拍李愔的后脑勺气骂道,“混帐东西,说什么呢,你要是狗,那我成了什么了?”
“嘿嘿!”李愔除了苦笑就啥也干不了了,这俩人他都惹不起,面对这俩人,他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俊哥,等回到长安,教我两手如何?”李愔站在扬州码头,有些哀求地说道。
“可以,只要你不怕疼!”房遗爱正缺个沙包呢,这李愔就送上门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
挥挥手,是离别。来去匆匆的扬州城,李恪兄弟俩就像一股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想一想,这俩人除了留下一堆麻烦之外,却没有带走一点云彩。
“二公子,事情解决了?”武顺陪房遗爱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秦淮河。
“嗯,还算圆满吧!”
“呵呵,那徐大小姐那边?”
“不用管,先让那个女人好好想想吧!”
“嗯,那奴家这些曰子就不去找她了!”武顺笑着点了点头,她觉得和二公子站在一起看秦淮河的夜景真的很安心,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安心过。
一阵风,一场梦,胡琴心生动,去拉不动月色朦胧。
听着秦淮河的流水声,努力的寻找着梦中的颜色,却不知那颜色就在眼中闪烁。
秦淮河静悄悄的,武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轻轻的从身后搂住了房遗爱的腰,她就想那样抱着,抱着,一生一世,无怨无悔!
(未完待续)
第240章 女人
徐惠疯狂的摔着屋中的东西,自从回到惠新坊之后,她就把自己关进了屋子中。她拼命的摔着一切可以摔得东西,直到累了,才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哭了起来,她哭的很伤心,嘴里还喃喃的嘟哝着一些话。
萧慕儿敲了敲门,关心的劝道,“惠儿妹妹,先把门开开好么?”可是等了许久,除了徐惠的哭声外,房门依旧没有任何的响动,萧慕儿摇了摇头,那对月牙般的秀眉也轻轻的蹙了起来。
“贤儿,你可知道惠儿今曰去了哪里?”
徐贤想了想,有些失落的说道,“慕儿姐姐,我姐好像是去暮春楼了,她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