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涵停是停下了,手里的剑却抽了出来,她寒着脸用剑轻轻地划着王守烈的脖颈,“让开,信不信我敢杀了你?”田梦涵在江湖上走动惯了,又怕过谁?
王守烈只觉得皮肤上冰凉冰凉的,那是剑刃的温度吧,他从想到大哪被人这么威胁过,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可是王守烈没法发火,因为这事是老王家理亏,谁让王侃群如此管不住嘴了呢?至于这个田姑娘会不会下手,王守烈不敢尝试,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女人眼中的狠辣。
也就田梦涵威胁王守烈的时候,红衣越过去三两下就将王侃群擒了过来,等着王侃群被带出府门,王家仆人们才反应过来,他们想冲上来夺回王侃群,王丹怡往后一退,身后十几名侍卫就挡在了中间。王侃群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一个劲儿的朝王守烈叫道,“大公子,救救老朽啊。。。。。”
王守烈仿佛没有听到王侃群的声音一般,待得田梦涵收回剑,他看着王丹怡面无表情的问道,“丹怡妹妹,你真的要跟为兄作对么?”
“兄长,莫怪小妹,要怪就怪王侃群,你说呢?”此时王丹怡倒有了点笑容,看着那硕大王宅两个字,她心中一阵冷笑,太原王家,呵呵,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么?也许十年前太原王家还可以冲她发号施令,但是现在不可以了,琅琊王家再也不是那个附庸在太原王家身上的跟随者了。
最终王侃群被送到了刑部,至于刑部有没有审讯,又是怎么审的,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家的威信已经受到了挑衅,而挑衅王家的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长乐公主。虽然出面的是王丹怡,可是没人会觉得单一个王丹怡敢到老王家去闹,如果没有长乐殿下撑着,西跨院的女人不会也不敢如此嚣张的。
等到老王博回到家的时候,王侃群早被带走了,看着屋里的几个儿子,王博无奈的叹了口气,丢人,真是丢人,王家一群男人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女人撒泼。坐在椅子上,王博有点冷冽的问道,“守烈,你为什么没拦着。。。。。”
“父亲,孩儿怕。。。。。怕。。。。。。”王守烈后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王博打断了,此时的王博显得非常生气,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蠢货,你怕,你怕什么?有我王家为你撑着,你怕那几个女人嘛,今天我王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干净了!”
王博知道王守烈想说什么,无非是怕给他这个父亲惹麻烦罢了,可是比起王家的威信,他这张老脸又算得了什么。丢了一个王侃群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王家的威信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从今往后王家还如何统领关陇各族,恐怕此时看笑话的人也不少了吧。房遗爱,这个年轻人果然不同凡响,看似无赖的行为,却每每都能触到王家的痛处,到了今天,如果谁还说房二郎是个莽夫,那只能说他傻了。如果房府里郑丽琬和房玄龄是两个明面上的狐狸,那房二郎就是两个狐狸后边的毒狼。
“守烈,明天你们几个就回趟太原,让族中的人都安分些,这些曰子不要乱来了,恐怕房遗爱已经要对我王家动手了!”
王博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怕一个年轻人,还是如此的怕,以前总觉得陛下重用房二郎有点私心过重,看来陛下的眼光还是那么的毒辣啊,也不得不说陛下找了个好女婿。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王博风光了几十年,甚至也嚣张了几十年,可是他唯一选择保守的时候,却又选择了一条错误的不归路。如果王博真的了解房遗爱,那绝不会下这种命令的,王家不惹事,房遗爱就没有办法了么?换做长孙涣,他绝不会像王博这样的,房二就是个无耻之徒,王家做好自己是万万不够的,因为房二完全可以把几根骨头扔进王家,然后再领着一群恶狗跑进王家找骨头。
王博老了,他要的只是家族安宁,于是他选择了保守,可也不能说他错了,错的是他碰到了房遗爱。
太阳西落,曰光下,李世民独自站在顶塔楼上,看着夕阳,李世民仿佛看到了前隋,他不想当隋炀帝,没人比他更清楚前隋败在谁的手上。瓦岗寨?江南乱民?王世充?错了,那些人都是幌子而已,百姓再厉害也翻不了天,根源还是杨广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在没有镇住世家大族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推行了科举,这不是给自己挖掘了一个坟墓么?
都说杨广荒银无道,暴虐无德,可是他比得上汉灵帝刘宏更荒银更昏庸么?可是汉灵帝能稳稳地坐着,阳光却不行,错就错在杨广不该有野心不该有抱负,既然有抱负那就该想好后路,可惜的是杨广没给自己留后路,于是他的江山没了,名声没了。
从某些方面来说,李世民觉得自己该谢谢阳光,如果没有他的前车之鉴,李世民不会如此的谨慎。科举,国之利器,动则江山大变,可是能不动么?李世民不希望李唐江山变成世家大族手中的傀儡,如今他李世民有威望威慑群雄,等他百年之后呢?也许等他死了李承乾和房俊依旧能镇得住世家,可他们的后人呢,李世民不会将李唐江山寄希望于那些虚无飘渺的愿望上,他要的是现实,所以大唐可以乱,却不可以翻个天,前隋的命运不能落在大唐身上,而且他李世民也不是杨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真正的王土又有多少,这些事也只有李世民这个帝王才知道了。如今仁政十五载,百姓越来越富足,可是国库的钱又有多少,前些年更是亏空巨大,若说大唐没钱,李世民不信,可是钱去了哪里,恐怕都在哪些大家手里了吧。
徐州,自古中原繁华之地,汉时的徐州更是包括了整个中原之地,正因为徐州的特殊情况,才成了众人眼中的肥肉。当年若是曹艹能真正的将徐州握在手中,也许这江山早就归于曹姓,又哪来三国之乱。
大运河下的徐州,一片繁华景色。这是一颗活跃在大唐之东的明珠,它的存在,承载着华夏数千年来的文明。
来到徐州境内,房遗爱就见到了郑丽琬,郑娘子显得很是轻松,她一身的宽袍,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女郎一般。房遗爱很是奇怪,怎么没看到拓跋惜月呢,心中疑惑,也就问出了口,“丽琬,惜月呢?”
听着房遗爱的声音,郑娘子眉头一锁,有些醋意的娇媚道,“夫君,你这人好没良心,光想着惜月了,难道就不关心下妾身么?”
伸手摸摸郑娘子的脸,房二公子低头亲了亲美人的额头,“得了,就别贫了,你就在眼前,为夫还用多问么?”
“那你说说是妾身好看,还是咱家大夫人漂亮?”依着房遗爱的肩膀,郑娘子轻轻地舔了舔自己的红唇,那样子说不出的诱人。房二公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脸憋得老难受了,“这个嘛,这个嘛。。。。。各有千秋了。。。。。”
郑丽琬笑着剜了自家夫君一眼,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好了,不逗你了,惜月现在正在郑王府做客呢。倒是你,来徐州的速度也太慢了,难道王老家主又给你出难题了?”
“呵?丽琬,为夫身边有啥事,你会不知道?何止老王家啊,对为夫感兴趣的可不少呢。对了,惜月去了郑王府,你为啥不去呢?”
“夫君,你就会说笑,妾身才懒得去跟李元礼说废话呢,还是交给惜月去折腾吧”郑娘子抬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一双眼睛就有点迷离了,她只是轻声的哼了哼,房二公子就像受到召唤似的吞起了口水。跟郑丽琬这么久了,好像每次都被她吊的像个初哥似的,连房遗爱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难道郑娘子有一种魔力?
当房中传来一阵娇吟,武曌就撇着嘴暗骂了起来,这姐夫就是定力差,让郑丽琬一勾搭就受不了,也不知道郑丽琬哪里好,不就是那里大点么?看看自己的胸前,武曌有点泄气的吐了口,哎,这里可不是她想长大就能长大的。
房遗爱到徐州境内的事情自然瞒不过李元礼,此时他看着桌上的烛火发起了呆,也许早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如果可以的话,李元礼会选择反抗,可是能行么?李祐的齐州军马早已进驻徐州北端,扬州军和洛阳大营的人也朝北靠过来,只要他李元礼稍有异动,便会遭到无情的屠杀。
当年他不想随着李泰瞎胡闹的,可是还是鬼迷心窍的帮着李泰做了些事情,有道是贼船好上不好下,等到他后悔的时候,一切已经晚了。
李元礼不知道朝廷打算怎么对待高句丽,但是他李元礼的下场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他还存着一丝的侥幸,那就是房遗爱是打着科举的旗号来的,也许陛下也不希望中原起乱子吧,否则就不会提什么科举了。
清晨的朝阳特别温馨,拓跋惜月慵懒的伸了个腰,她敢来郑王府做客,就看准李元礼不敢动手了。说到底李元礼不是个枭雄,他只是个本分王爷而已,从某些方面来说,拓跋惜月不希望李元礼死,因为一个活着的李元礼,更能给房家带来好处。
随着时间推移,世家的势力会不断地减弱,那随着科举的兴起,必然冒出一些寒门子弟,而大唐士子多以中原和江南为主,可以说有李元礼的人脉在,可以为房府做很多事情。(未完待续。)
第1009章 请问你想要什么
第1009章请问你想要什么
天一放亮,房遗爱便打着哈欠起了身,郑美人却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犹自裹在被子里嘟着嘴。拍拍美人的翘臀,房遗爱色迷迷的笑道,“小娘子,赶紧起来锻炼下,天天赖床会老的!”
“去你的,可莫骗妾身了,妾身天天练你那个什么骑马舞,今天就偷会懒又如何,难道还真能变老了!”郑美人娇嗔着,她才不会听信房二郎的话呢,昨夜折腾了一宿,她可得好好恢复下呢。
房遗爱也懒得跟郑丽琬唠叨,早上吃过饭,一行人就继续往徐州城赶去,至于郑丽琬,谁知道她往哪里去呢。房遗爱不会限制郑丽琬呢,有些不用说,这个女人就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徐州城,可算得上历史名城了,前隋末年,徐州城可没少死人,像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四战之地,谁不希望将它握在手中呢。
让房遗爱诧异的是当他来到徐州的时候,就看到城内街道上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房二公子可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早知道的话就换身漂亮衣服了。不过想想也是应该的嘛,再怎么说他也是长乐驸马,老百姓喜欢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啊。房二公子正挥着手笑得灿烂呢,就听路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哎,这就是房遗爱啊,还以为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是啊,三娃子,俺娘说了,房大将军身高八丈,一只手就可以扇死一头老虎,你看这家伙文绉绉的,一看就是假的,要不就是别人吹出来的!”
听着两人的对话,房二公子气坏了,还他娘的身高八丈,那是长颈鹿还是恐龙了,人能长那么大?一巴掌扇死一头老虎,靠,真把他房二公子当神仙了,扭头看看说话的人,房遗爱就没脾气了,原来是俩六七岁的奶娃子,他房遗爱就是发飙也不能冲着俩奶娃子发飙啊,没办法,房二公子一张嘴,露出嘴里的两条大白牙,努力的坐着看似和蔼的笑容。
悲剧的一幕发生了,那俩奶娃子很不给面子的竖起了小指头,还很不屑的哼了哼,“还笑,一看就是假冒的,三娃子,咱们走啦,咱去河边抓泥鳅去!”
房二公子差点一头栽马下去,什么玩意啊,刚来徐州就被俩奶娃子鄙视了,孩子他娘呢,她们到底咋形容的,他房二公子虽不是玉树临风,但也算得上威猛不凡吧。房遗爱脸色不太好,可是珞女侠却笑得异常开心,一颠一颠的还抖着手指头学着奶娃子的声音,“哦。。。。。身高八丈的大将军。。。。。哦,这个人好小哦。。。。”珞女侠使劲儿的刺激着房二公子,这种机会可不多见,怎么能够放过呢?
房遗爱忍了,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够跟珞女侠一般见识,怕什么,让她过过嘴瘾就是了,等晚上好好趴床上收拾收拾她,否则她不知道啥叫天地好男儿。从大街上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前边出现一行人,其中一个还穿着一身的紫金袍子,头上戴着紫金冠,想来这位就是郑王李元礼了,至于他身后的徐州官员,房遗爱也没怎么留意,反正以后会认识的。
下了马,房遗爱朝李元礼走去,按照规矩,房遗爱是要向李元礼行礼的,所以他微微躬身拱手道,“晚辈房俊,见过郑王叔!”由于自己驸马爷的身份,所以喊李元礼一个王叔,也不过分。
其实房遗爱也是想向李元礼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一切还有得谈。听了房遗爱的话,李元礼心中当真是松了一口气,果然如他所料,朝廷并不打算置他于死地。不过一切还得细谈才行,朝廷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他的。
见过礼之后,李元礼就领着房遗爱去了官衙,在官衙里,李元礼向房遗爱介绍了下徐州大小官员,房遗爱一个个问着好。事实上房遗爱没记住几个人,这么多人吵吵闹闹的,就跟卖菜的差不多,他哪有心思去管这些破事。在官衙里墨迹了好半天,房遗爱才和李元礼回到郑王府。
在整王府里,房遗爱也见到了早就赶来的拓跋惜月,让房二公子郁闷的是拓跋惜月并不像郑娘子那般腻人,只是甜甜一笑后,拓跋惜月就领着闻珞等人去陪郑王妃说话去了。进了书房,李元礼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他知道说正事的时候到了。
书房里,房遗爱坐着,李元礼却没敢坐下,李元礼很清楚自己的境地,别看自己是个王爷,可那也是外人看的,在房二郎眼中,他这个王爷也只是个名称罢了。房遗爱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真不明白李泰是怎么逼李元礼上钩的,难道李泰的手段比李元礼还要强么?说李泰比李元礼厉害,房遗爱不会信,历史上哪个李元礼可是文武双全的难得人物,他现在这种懦弱的样子,一定是假象吧。
“郑王叔,现在就咱们二人在,你就不用装成这副样子了吧?”房遗爱不希望看到这样的郑王,如此懦弱不堪的郑王也不值得他费心思,看着桌上的茶水,房遗爱轻轻地摇了摇头,“郑王叔,在房某面前不用装成这副样子的,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