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是摇头。
“那你会点儿什么手艺?靠着那几百两银子应该能有个营生呀!”李权主动为对方出谋划策。
但是,姑娘什么都不会。
“我……我只会伺候男人……”
说到这儿,姑娘忍不住嘤嘤抽泣起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条贱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伺候男人的命运。
其实,所有的姑娘都一样,看着姑娘的遭遇,联想到自己,难免伤感。
李权皱眉:“你留下来是想在逸居接客么?”
姑娘轻轻地点头:“贱婢真的很……很贱,一会要老爷让我走,一会又死皮赖脸的……”
姑娘脸都红到了脖根,此时的羞愧可想而知。
“说这些干嘛?是老爷我考虑不周,光顾着给你自由,却没想到你以后的生活。既然这样,那就先留在逸居,日后如果遇到能托付一生的男人再走,以后相夫教子,这才是正常人的日子。”
“我……我真的可以吗?”李权描述的蓝图,姑娘不敢相信。
但签过合同的姑娘都知道,这些都不是假的,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亮出自己的合同叽叽喳喳地跟姑娘解释。
去而复返的姑娘很快融入了大家庭中,跟着李权到了老酒楼围了满满一桌。
宋人街的老酒楼里往来的都是些老人,李权带着一群年轻姑娘进来立刻引得众人的目光。
宋人街老宅来了一对相对年轻的男女,这事儿早被宋人街的老者互相传。
李权的身份一度成为老人们讨论的热点话题,只是他们没有京中大人物的神通大,没有讨论出具体的结果。
现在看到李权带着这么多姑娘进来,看那一个个嫉妒得快要吃人的目光就知道,以后又得好一阵谈论了。
“哐当”一声响!
一个黄铜茶壶摔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听不听?不听老朽可要走人了!”
二楼,在老酒楼干了十几年的说书先生火了,李权一行人地到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走,害得没人听他说书,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李权第一次来此,这说书先生拿秦棉胡吹鬼吹,李权对他印象极差。
“别理那老东西,咱们自己吃自己的。”
李权可以不理,但其余靠着说书先生混日子的老食客可不敢招惹他,以后要是听不到他说书,那日子是一天一煎熬呢!
于是乎,一群人围着说书先生是好一阵安慰,好不容易才让他的气消了。
重新回到位子上,拿起发黑的折扇抖了抖:“nnD!说到哪儿去了?”
想了想,始终皆不上话,索性将折扇一合,拍在桌上。
“啪!”
“咱们重新开始!话说京城香茗街的范健,你们知道不?”
台下众人摇头。
李权也注意听着,想着这厮如果再拿秦棉说事儿,非得跳上去拔了他的胡子不可!一听是说那什么范健,这才收回了心思。
说书先生继续道:“你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香茗街的范健人送外号‘天下第一举人’!听听,这称号多牛气?不过,你们别以为这厮有大才学。名称由来是因为此人二十年前上京赴考,次次不中,这一考就考了二十年!此子才学一般,但此心之坚世所罕见,算的小人物之中的一奇人,在香茗街中小有名气。但最近老朽了解到,要论心智之坚定,此人还算不得第一。
你们可知,范健赴京之前,乡有一豆蔻少女与之青梅竹马,伴读数载,直至范健中举之后。少女崇拜其才学,范健念其相伴,遂约定高中之日便是回乡迎娶少女之时。不想范健赴京后屡屡受挫,一晃近二十载,少女早已过了嫁娶之时,本想而是的青梅竹马早已沦为他人之妻。熟料豆蔻少女竟为幼时约定苦守一生,十八年风雨过去,依然未曾嫁人。心中所念无非范健高中之时!”
第506章 :奴家叫狐狸精
“看如今,男人未取姑娘未嫁,似还在坚守当年之约定。老朽本不喜范健此人,但见男女之间痴心不悔倒也颇为感动。明年春季,范健又将赴考,倘若自此高中,不仅圆了痴心男人的梦,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日后必当千古流芳。”
说书先生的故事告一段落。
跟李权同桌的姑娘们都忍不住感慨:“真希望那范健能高中状元……”
李权撇撇嘴:“你们还真相信?十来岁的小姑娘毛还没长齐呢!说得跟痴男怨女似的,鬼大爷才信呢!”
说书先生的故事是一个接一个,个个都是稀奇古怪的道听途说,听得多了,姑娘们也不信了。
在老酒楼吃好后又回到老宅院。如今多了这么些个姑娘,老宅院多出的屋子也有了用武之地。
李权让姑娘们暂且现在老宅院住下,叮嘱她们最近低调,不可随便出去。
李权也没打算出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刘文生把该做的准备工作都做好。
……
……
话说刘文生为了完成好老大给自己的任务,也为了早点儿在京城买房子,伞都没撑便赶赴风雨街,开始和逸居周围的店家周旋。
想把逸居周围的房子买下可不简单。
风雨街可是人流汇聚之地,不管做什么生意,总能混得有声有色,想要把房子买下来,那就得开出人家老板无法拒绝的价钱。
刘文生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被狠狠地宰了一刀,花了六十万两买下了那个让逸居扩大四倍的地皮。
如果逸居能顺利扩建,光看这地皮便已能跟醉仙阁这样一线大牌叫板了。
房子买了,算是完成了件大事儿。接下来就得再费些心思买更多的姑娘回来。
刘文生并没打算改变策略,到了晚上又换上行装,目标直至京城各家青|楼。
犹豫昨夜偷懒,选择了离宋人街比较近的几家楼子。
本着不要引人注意的原则,今夜就要辛苦点儿,跑到较远的地方才行。
雨夜很黑,刘文生打着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南宫街。
南宫街不是位于城南,相反却在城北,唤之为南宫街还是因为这儿就是南宫家所在的街道。
能用自己姓氏来命名一个街道,虽然街道不宽也不长,但也能看出三大家族在京城的地位。
当然,刘文生不知道这些。
他不是被南宫家吸引,而是被的街边上亮着红灯笼的花楼吸引了。
下雨天还亮着所有的灯笼,可见这家楼子的生意有多旺。
“明月楼?”刘文生站在门口看着楼子的招牌,“楼子不大,名字还真是透着股骚气。”
“大爷,这大雨天的在外面站着干嘛?进来玩玩儿嘛!”
屋檐下,穿着轻薄纱衣的姑娘热情洋溢地朝刘文生挥动着小手绢,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人好生舒坦。
“难怪生意好,光听声音就比昨天的几家好了许多。看老大的眼神还觉得昨天的姑娘不行,今日要是买两个姑娘回去,还就不信他不满意!嘿嘿……”
刘文生在门口踌躇,做出一副流连的样子。
寻常楼子的姑娘就会把他当作是穷鬼,想进有不敢进,接下来在盯着姑娘猛看一会儿便会惹得人家不悦,若是发生争执,正好就可以故计重施了。
但这明月楼不同,姑娘见刘文生的样子没有表现出不屑,反而热情地过来拉住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
“爷,先进来吧。就算不玩儿,进来避避雨,奴家陪您说几句话,待雨停了再走也不迟啊!”
刘文生第一次遇到这么贴心的姑娘,一句话就把他哄得跟吃了蜜一样甜。再近处看一眼人家,瞬间就被姑娘的美色吸引了,猴急地应道:
“好好!”
“哎哟!这位爷,这可是您的不对了。”姑娘又娇滴滴地嗔怪道,“奴家好心好意拉你进来避雨,您一声谢都没有也就算了,可您老盯着人家胸看什么呀!要是个个都想您这样白看,奴家可怎么赚钱呢?”
“这……”刘文生学着李权尴尬的样子,老脸涨得通红,使劲儿挠头。
谁知那姑娘扑哧一笑,柔柔地在刘文生胸口打了一下:“瞧您!奴家跟你说笑的呢。”
这自称“奴家”的姑娘热情大方,毫不拘谨,很快赢得了刘文生的好感。
现是深夜,又下着雨,该来的客人都来了,门口显得很冷清。
如此,正好没人打扰两人的叙话。
“姑娘,在下刘文生,不知姑娘芳名?”刘文生有些别扭地打着文生口气问道。
姑娘一听便知这厮是半吊子,看苏文生模样,“咯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
“这位爷,奴家叫你一声爷,您就别摆出公子的模样了。瞧您这脸上湿了都。”
或许是一见如故,姑娘见着刘文生感觉很有喜感,所以跟他聊得的很开心,见着刘文生脸上的雨水,自然而然地用手绢跟他擦着。
这么体贴的姑娘,会说会笑,还会照顾人!
连番好感积累在一起,刘文生竟对这位姑娘有些心动。
想着家里的陈佩,哪儿会这些?除了洗衣做饭带孩子,哪儿这样逗过自己?更别说温柔地给自己擦雨水,就是晚上啪啪啪都一声不吭的!
前后一比,刘文生瞬间觉得姑娘简直好得没边儿了,心道简直跟秦棉姑娘差不多!
“姑娘,还没请教你芳名儿呢!”
“咯咯,大爷就这么想知道奴家的名儿?该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咯?”
刘文生脸又红了。
姑娘俏皮地挺了挺胸:“脸红什么?这是很自然地嘛,哪有男人不喜欢奴家的?”
“对对对,姑娘善解人意有体贴大方,谁要是不喜欢,那还不成怪物了?”
“咯咯,好了,不逗大爷了。奴家这就告诉您我的名儿,大爷可要记清楚。”
刘文生一本正经:“姑娘请说,在下一定记住。”
姑娘媚笑着,踮着脚,神秘兮兮地把小嘴凑到刘文生耳边,吐着香气:“爷,奴家叫……叫……”
姑娘故意放缓口气,急得刘文生心痒难耐。
“叫狐狸精呀!专门钩男人魂儿的!”
第507章 :训练姑娘
狡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俏皮,娇俏的声音似乎真如狐狸精一样,刘文生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刘文生咽了口口水,忽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的话。
“姑娘,我帮你赎身吧!”
刘文生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地说过一句话,可现在一本正经地说了却又引得面前的姑娘“咯咯咯”地直笑。
“我说这位大爷,奴家可没功夫跟您在这儿开玩笑。好了好了,雨小了,您快走吧。我还要进屋做生意呢!”
话音刚落,姑娘便像风儿一样消失在了刘文生的视线中。
姑娘走了,到最后也没晓得那狐狸精一样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刘文生自然不会因此放弃,随之进了明月楼。
楼中莺燕环生,欢声笑语不断,却不见了心中所念姑娘的身影。
大厅之中到处都是低垂的红灯笼,幽暗的红光加上听中的嘈杂,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办喜事儿。
没看到心仪的姑娘,却被厅中汇聚的客人给吸引了。
厅中很吵,板凳都空着,所有人都站起身子,不晓得在争论什么。
“南宫晋方!没钱就别在这儿瞎嚷嚷,刘绮姑娘哪是你这等粗鄙武夫配得上的?抢女人拼的可不是拳头,是银子知道不?”
“哈哈……”场中忽的传来一阵嘲笑。
“南宫晋方?”刘文生眉头一挑,“那不是南宫璃的弟弟么?南宫家的独子!”
听到“南宫二字”,刘文生立即想到了来京时自己救下的南宫姑娘,想着南宫姑娘的漂亮和富贵气,瞬间就忘了之前的狐狸精。
“跟南宫姑娘比起来,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哪有人家仙女好哇?”
起初,刘文生还对南宫璃想入非非,无奈身份悬殊太大,一直不好去找人家,但痴迷程度可不一般,暗地里把南宫家的情况都探听了一遍,所以才对南宫晋方这么熟悉。不过,刘文生也是三分钟热情,念了一段时间,平静之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放弃。
本来就快忘了南宫姑娘,可现在忽然听到南宫晋方的名字,消失在内心的俏丽身影自然而然地涌现出来,还是那么让人魂牵梦绕。
这南宫晋方在京中可比姐姐南宫璃出名多了,“京城三少”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惹人嫌的一个。
因为家族原因,从小习武,没读过什么诗书,所以跟别的恶少不同,谁要惹到了这厮便直接拳脚相向,不晓得打残了多少京城少爷。无奈南宫晋孙的权力,出事儿之后也只有赔一点医药费,所以南宫晋方在京城是臭名昭著,寻常人见到是避之不及。
现在的情况不同,竟然有人主动挑衅南宫晋方,而且南宫晋方好像很憋屈,恨得是咬牙切齿。
被多人簇拥着的公子哥极其嚣张地玩着折扇,好像根本没把南宫晋方放在眼里:“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就回去拿银子!老子知道你家就在附近,有种回去拿一万两银子再说,要不然把你老爹请来,看他是打我还是打你呀?”
“哈哈……”
又一阵狂笑。
好像南宫公子跟别人抢女人处于不利呀!
刘文生一想:“要是乘此机会结交了南宫晋方,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见到南宫姑娘呢!”
一想至此,刘文生笑着走入人群。
……
……
翌日清晨,雨停水积,房檐上还有雨水低落。
李权跟秦棉在房中缠缠绵绵好久才出来,脸上都残留着甜蜜的笑容。
住在院中的姑娘挺无聊的,在院中转来转去。
等了一会儿,一直不见刘文生带着姑娘过来。
直到中午,刘文生才匆匆忙忙地来了。
但是,李权没看到一个女人。
“人呢?”
“这个……”刘文生支支吾吾的,“昨夜下雨,去逛了两圈,担心雨天买姑娘回来引人注意,所以就……”
李权没有多想,点头后提醒道:“你也太小心了。胆子放大点儿,快刀斩乱麻,不给她们反应时间。你这样畏首畏尾,反而会引出诸多麻烦。”
“哦!知道了。”
“房子的事情怎样了?”
刘文生变得自信起来:“这个老大放心,已经妥了,这是地契。”
说着,刘文生将地契交到了李权手上。
李权一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