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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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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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导致戴梓的情况恶化,因为这还关系到康熙自己的面子。

所以,这个想法只是在胤禛心中一闪即过。胤禛心中真正的打算是:等待。这并不难处理,只要通过裕亲王和大理寺打个招呼便可将戴梓的处分拖上个几个月。而这几个月的等待可能能换来一个时刻的来临:佟贵妃此时只怕阳寿将尽。此时,以佟贵妃的身份,按照规矩,势必天下大赦,戴梓的罪过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遇赦时以常理推测多数能戴罪留任。

胤禛知道历史的大略轨迹,从这些年的经历来看,具体细节虽有不同,但总体而言,这种轨迹并没有改变。比如,太皇太后的辞世,比如,六阿哥的夭亡。胤禛心中其实非常的挣扎,他此刻其实并不希望这一刻真的来临,因为这对他来说,其实意味着深深的伤痛。他从佟贵妃处(虽然她并不是自己的‘生母’)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母爱,而且他深切的感受到了佟佳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真诚的爱护和关心,这种感觉远远超越自己所谓的‘生母’德妃乌雅氏。真心而论,他宁可这种机会永远也不要来临,虽然他最早存着的只是利用佟贵妃的心思,但是这些年来,再冷的心也捂热了,而况胤禛本就是性情中人。他早就已经在心底里把佟贵妃当成了自己真正的家人。他甚至产生了一些罪恶感,为了自己居然会想到这种方法。

想到此处,胤禛用力地摇摇头,道:“不成!”

戴铎在一旁一直看着胤禛的怔忡,突然听到胤禛这么一句,吃了一惊,忙问道:“四爷,什么不成?”

胤禛垂下眼睑,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那个办法有些不妥之处,再说吧。今儿个我乏了,就此别过,改日再来讨教先生。”说罢,摆了摆手,便径自离开了。

胤禛回到宫中之时,已近黄昏。清代皇子讲究晨昏定省,早晚都要给父母请安。所以,胤禛先去了上书房,恰好这时候,康熙正在与众大臣议事,只是传旨让在门外请安即可,胤禛于是胡乱叩了个头,就算完事。再回到佟贵妃处,走到门外,胤禛强行按下心中的诸多念头,高声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里面传来佟贵妃的声音:“快进来,外面凉,别冻着了。”

胤禛不免又是一阵难过,匆忙应了一声,走进屋内。刚要行礼,佟贵妃依然走了过来,拉着胤禛的手,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这帮奴才真是不会当差,瞧瞧,你的手都冰冷了。”

胤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道:“皇额娘,儿臣身子骨硬朗,不妨事的,是儿臣嫌穿的累赘碍事。”

佟贵妃嗔道:“还要说嘴?忘了前两年你总是受风寒了?现在已经入冬,要自己当心,不可贪图凉快,可知道?”

胤禛点点头,道:“儿臣记下了。”

接着,佟贵妃又问了问胤禛今天读书的情形。在谈话中,胤禛注意到佟贵妃的嘴唇有些发紫。胤禛有些紧张,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他知道,嘴唇发紫其实是心肌缺血的症状,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额娘,儿臣看您脸色不是很好,皇额娘可有告诉皇阿玛,可有传过太医?”

佟贵妃微微笑道:“不防事的,我只是有些心慌,也算是老毛病了,用不着惊动太医,最近你皇阿玛事情也多,不要为了这种小事让他操心。好孩子,懂得心疼额娘了,额娘念着你这份孝心。”

胤禛暗道“惭愧”,但还是无法按捺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道:“皇额娘,儿臣请您珍重身子,心疾可大意不得。”

佟贵妃无奈,道:“好,额娘明日就请太医过来诊治,你这孩子,还真执拗。”

胤禛这才展颜一笑,佟贵妃一直将胤禛留到一起用了晚膳才放胤禛回去。

第二天,在胤禛一再的催促之下,佟贵妃宣了太医前来。胤禛的担心果然得到了证实。太医孙家平诊脉之时,神情严肃,久久不言语,后来,又要求佟贵妃换另外一只手,此时,佟贵妃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病情可能比想象之中眼中许多,不由忧上眉梢。胤禛在一旁连忙出言抚慰道:“皇额娘您且宽心,您身份尊贵,太医当然要谨慎有加不是?”说罢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孙家平,这人还算有聪明,见状忙不迭道:“四阿哥说的是,臣伺候贵主子当然要越小心越好,否则,除了差错,就算贵主子您能饶过微臣,四阿哥也不会放过微臣啊?”

经他这么一说,佟贵妃脸色稍霁,胤禛乘机道:“胡说,什么叫出差错,不准出差错,不然,皇阿玛第一个饶不过你去,连你们整个太医院都得吃了挂落。”

看着孙家平一脸紧张的样子,佟贵妃展颜道:“孙太医,不妨的,四阿哥只是牵挂我,你用心当差便是。”

然后转头看着胤禛道:“学会用你皇阿玛的龙威唬人了?当心你皇阿玛听到,再罚你。”

胤禛笑道:“儿臣怎么敢,说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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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初识愁滋味 (八)

孙家平赔笑道:“贵主子,四爷,您二位都是微臣的祖宗,微臣尽心尽力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有丝毫怠慢?”

胤禛敛去笑容,冷冷扫了孙家平一眼,道:“还说嘴?思索一下如何开方才是正经事。”

孙家平连忙应了一声,道:“四爷教训的是,微臣这就斟酌。贵主儿虽无大碍,但贵主儿的脉案,微臣还要和太医院诸同僚探讨一下,以策万全。”

佟贵妃点点头。孙家平正欲跪辞,胤禛道:“皇额娘,儿臣送送孙太医,皇阿玛最近正让我们这些阿哥习读医书,我正好有些不明之处,还请孙太医指教。”

佟贵妃挥挥手,道:“去吧,早些回去休息,当心自个儿身子。”

胤禛恭谨地打了个千,道:“儿臣晓得了。”便与孙家平一前一后出了门。

出门走了几步,胤禛转头看看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孙家平,问道:“我皇额娘情形究竟如何?你说实话。”

孙家平听到胤禛这一问,竟然打了个寒颤,连忙急走两步,行至胤禛面前,一撩袍服,跪了下来,道:“四爷,微臣不敢隐瞒四爷您,贵主儿情形颇为凶险。探贵主儿脉象,脉无力之中,又带迟伏之脉,是心脉不足而又寒矣,即可断以为怔忡。微臣猜度,贵主儿当是初时为心气虚渐至心阳虚。因心气根于肾气,心阳赖肾阳之温煦,若阳气不振则复心气更虚,心气虚则心动无力,久之则心力内乏,乏久必竭,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心气虚衰而竭,则血行不畅。此症历时已久,恐难根治,微臣这就回去和太医院其他医官商议,勉力而为吧。”

胤禛虽然已有心理诸背,但闻言还是心中一凉,道:“速去拟了方子来,另外,兹事体大,这事情,恐怕要禀明皇阿玛才是。皇额娘处,千万不可妄语,皇额娘既是心疾,就不能再惊了她。”

孙家平连连点头,自去不提。

胤禛则折返上书房请见,康熙果然还在那里批折子。叫了进来,胤禛按规矩施了礼,便长跪不起。

康熙有些诧异,笑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又闯了祸怕朕罚你?”

胤禛心中一阵酸楚,想到以前佟贵妃精心照顾自己的桩桩幕幕,更是难以自已,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康熙更是惊异,忙道:“到底怎么回事,别慌,慢慢和皇阿玛说。”

胤禛勉力抑制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将刚才太医为佟贵妃诊脉的情形告诉了康熙,康熙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胤禛说完,康熙沉声道:“李德全何在?”

李德全应声马上走了进来,康熙一脸肃容,吩咐道:“你速速去太医院,把林国康和孙家平传来。”

李德全见康熙脸色不善,也不敢多话,匆匆应了一声,就要往外走。

康熙又加了一句:“跑着去,要快。”

李德全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出去了。

康熙在房内一圈一圈地踱着步,不时叹息一声,却一言不发。

胤禛跪在一旁,也不再言语。

少时,就听得太医院医正林国康和孙家平在外报名,康熙马上叫进。见他们两个还要施礼,康熙马上道:“不必了,叫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佟贵妃的状况,你们可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子?”

林国康看了看孙家平,孙家平翕动着嘴唇,却不敢出声,林国康只得重复了一遍孙家平探得的脉案。

康熙不耐烦地道:“这个四阿哥已经告诉朕了,朕现在就是想知道,你们准备开什么方子?”

林国康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臣等一众太医议过,准备以人参补益元气、心气;附子上助心阳以通脉,下补肾阳以益火,参附相合为参附汤,功在峻补阳气;黄芪升补宗气,补益心气,参芪合用补心气、宗气、元气,气主血脉,气旺血行;葶苈子泻肺利水,使肺气清肃,水道通调;泽泻、茯苓利水消肿;丹参、泽兰活血通脉;玉竹滋养心阴,又能制约附子助阳太过。诸药共奏益气温阳、活血利水之功,希望可收标本兼治之效。”

康熙略略思考了一下,道:“用药似乎颇为中庸,治少补多,果真能够改善佟贵妃状况吗?”

林国康答道:“皇上圣明,臣等希望通过此方先起到固本之用,然后再徐徐用些刚猛之药,以图改善贵主子的症状。”

康熙正欲再言,就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当下大为不满,大声怒道:“是哪些狗才在外头无礼?李德全,你这奴才,怎么伺候得?”

就见李德全引着一人快步走了进来,胤禛偷眼望去,竟是高群,胤禛心中顿时一惊,不祥之感愈甚。

康熙身形也是一晃,言语之中甚至带了一些颤抖,脱口问道:“是佟贵妃出了什么事?”

高群一脸慌张,道:“回皇上话,进了晚膳,主子就说胸口闷得慌,奴才刚要去拿皇上赐给主子的苏合香酒,主子居然昏了过去,可吓死奴才了。”

康熙更是大惊失色,急道:“快传太医,传太医!”

李德全从来没有看看康熙如此慌乱,忙提醒道:“皇上,林大人就在这里。”

康熙这才恍然,道:“事了,朕方才慌神了。快,你们两个赶紧随朕一起去钟淬宫。”说完就往外走。李德全连忙拿起一件灰鹅绒大毞为康熙披上。高群在一旁道:“奴才来禀报皇上之前,已经传了太医院的迟大人,他正在主子那里为主子诊脉呢。”

康熙“嗯”了一声,还是疾步不停,李德全,林国康,孙家平紧紧跟在身后,胤禛也匆忙跟上,门口守卫的侍卫们以前从未见过类似这般圣驾如一阵风样卷出,顿时不知所措,胤禛厉声道:“皇上起驾钟淬宫,还不快跟上。”众人这才一阵慌乱,纷纷拥上。一路上,众人竟是无语。

来到钟淬宫外,随行的太监证要通报,被康熙小声制止:“别惊着佟贵妃,朕悄悄进去就行,四阿哥,林国康,孙家平进来,剩下的都在外面候着。不许出声,违令者,严惩不贷。”

第五十五章 初识愁滋味 (九)

康熙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只见佟佳氏半卧在榻上,面色蜡黄,紧逼着双目,气息急促。太医迟正先正端坐春凳之上,手握悬丝的一头,另一头正系在佟贵妃的腕上。迟正先一脸肃容,屏气凝神,正仔细琢磨脉象,竟是一点都不知道康熙已来到自己身旁。林国康作为太医院医政却不敢怠慢,就怕迟正先过于托大,失了君前体统,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迟正先才注意到身后这一群人,尤其看到康熙就在自己身旁,吓得连忙跪下,低声道:“奴才死罪,不知皇上驾到。”

康熙先是狠狠瞪了林国康一眼,接着摆了摆手,轻声道:“起来吧,佟贵妃情形如何?”

迟正先踌躇了一下,康熙见状心又沉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是在旗的,说吧,朕不怪你,但朕不想你瞒着朕。”

迟正先暗中叹息了一声,道:“回皇上的话,贵主子的脉象沉细,代表心阳衰微,无力鼓动血脉,情形不是很好,而且症状像是由来已有一段时日。”

康熙忙问道:“可有什么良方?”

迟正先面色一下变得苍白,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勉力而为便了。”

这句话虽然含蓄,但是对于康熙而言却如晴天霹雳一般,额头上一下子青筋暴起,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胤禛在康熙身后,也觉得一阵阵眩晕,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件事竟然来的如此迅猛而且如此突然。

林国康见两人都面色突变,心中也不免慌乱,急忙走上前道:“微臣想请旨与孙太医一起也为贵主子请脉,然后再研究开方一事,以策万全。”

康熙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佟贵妃榻前,侧身坐了下来,用手抚着佟贵妃毫无生气的面庞。

林国康不敢怠慢,近前跪下,用三根手指拈起悬丝,闭目探脉,好一会才将悬丝交给孙家平,孙家平摸过脉象之后也是一脸凝重。稍后,林国康向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躬身退到一旁小声地商议起来。

康熙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的存在一般,只是紧紧地握着佟贵妃的另一只手,静静地望着佟妃,眼中满是怜爱。

胤禛眼中一片茫然,他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惧,一种完全不知所措的恐惧。这十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有佟妃呵护的生活,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种依靠,虽然他以为自己可以不需要,但其实,到了这一刻,他发现原来他在这个陌生时代中的孤独和寂寞,很多就是因为有了佟贵妃无处不在的母性的关怀而变得不那么难熬。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之中这么男子汉,在这个时刻,他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这时,佟贵妃的眼皮动了一下,康熙的手不由得攥得更紧,急声叫道:“林国康,快来看看,佟贵妃像是醒了。”

林国康闻言疾步走了过来,还想那那根悬丝,康熙焦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道:“别拿那劳什子了,直接请脉,快!”

林国康只得应了一声,有些战战兢兢的,先把佟贵妃的袖子理了又理,直到完全看不到一寸肌肤,才轻轻把两根手指搭了上去,一会,道:“是,贵主儿此刻的脉象增强了些,微臣再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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