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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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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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色,道:“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我受皇命监国,所有的折子,兵部的军报,都要抄送我一份的。咳,不是我说大阿哥,他这次做得也太过了些。不管怎么说,他只是前营副帅而已,一味地和裕王闹意气怎么成?弄出这么一个将帅不和的局面来,就算是皇阿玛也不好回护啊。再者说,这次征讨葛尔丹,虽然胜了,勉强算是惨胜而已,令兄佟国公,国之栋梁,皇阿玛多么看中的人啊,就这么没了,我听了以后也是心如刀绞啊。”

太子这番话,俨然就是一篇声讨胤礻是的大文章,每一个字,听在佟国维的心里都是一惊。表面上之事轻描淡写地评说大阿哥与裕亲王之间是意气之争,并且叹息佟国纲的英年早逝,但是连起来看,太子竟在指责,是因为大阿哥争功的缘故,才导致殒伤大将,战事不利。若是这一顶帽子扣了上去,大阿哥怕是要夺爵圈禁了。而且太子还捎带撩拨了一番佟国维对大阿哥的怨气,真真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佟国维惨然一笑,道:“家兄之事,承蒙太子惦记了。家兄一直以报效皇上为荣,此番也算死得其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太子的这份热腾腾心思给浇得淡了几分。太子还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佟国维一脸忧色道:“太子,皇上盼念太子心切,一天都要念叨很多遍……。”太子自然明白佟国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于是便悻悻地住了口,狠狠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几人如风驰电掣一般向御营方向驶去。

大半天之后,几人便已来到了御营之中,太子本想先去净脸更衣,却被佟国维拦住了,道:“太子,奴才瞧太子衣冠尚齐整,还是先去面见皇上,可好?”太子想了想,便应允了。

两人来到康熙帐前时,已是清晨时分,守在康熙帐外的李德全看到太子,大喜过望,匆匆给太子请了个安,还想扯着太子再说些什么,被佟国维抢先道:“李公公,我和你先行进去缴旨,你吩咐小苏拉们给太子伺候热手巾来。”李德全只好吩咐了下去,然后被佟国维一把捉住,报名进入帐内。太子拿着烫好的手巾,一面望脸上胡乱地抹者,一面却在腹中酝酿,寻思等会进得帐内,应该怎生面对病重的康熙?

不大工夫,佟国维和李德全出来,道:“太子,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太子脸上硬生生挤出些悲伤之色,一冲入帐中便跪走几步,大放悲声道:“皇阿玛,儿子不孝,儿子来晚了!”

顿了一下,就听得康熙言语之中,带着几分激动,道:“朕没什么大碍了,你一路辛苦,起来说话吧。”

太子这才抬起头来,一和康熙四目相对,不禁脸色大变。只见康熙的精神很好,脸色也一如正常人,除了有些困顿,基本没有什么病容。这哪里像病在不治的样子?当下,太子整个人就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全身凉了个透。

康熙本来看到太子时欢欣不已,一路亲征,几乎没有一天不想着这个儿子,甚至在十数天前,康熙还传旨京中,要太子给自己传驿几件常穿的袍褂,以便让自己能睹物思人,解相思之苦。可是看到了刚才太子的反应,却让康熙不由心中一紧,因为就在太子看自己的一瞬间,康熙看到的,并不是太子担心自己病情的愁苦,而是太子面上深深的失望之色。太子失望的究竟是什么呢?康熙简直都不敢往下想,难道自己苦心培养的太子,在前一刻的心中所想,居然不是希望父亲能够康复,而是急不可待地想取帝位而代之?

康熙努力按捺这种心思,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问道:“胤礽,路上走了有十数日了吧?可有什么心得?”

太子失望的神色更重,一时想去掩饰,却掩饰不去,反露出几分尴尬,想了一想,道:“看到皇阿玛龙体康健,儿臣真是高兴地很。”这虽然是应对之时的应有之义,却于康熙之问完完全全文不对题了,康熙心中恼怒更甚,道:“朕问得是你一路上的见闻。”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强笑道:“儿臣观我大清江山,山河伟壮,风光迤逦,日日沉浸于其中,竟是不能自拔。”

康熙声音里带了几分冷峻,道:“哦,和朕仔细说说,这一路都是怎么走的?”

太子意识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此时有些急于挽回局面,见康熙似乎对自己的路途见闻很感兴趣,便强提兴致,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康熙听得很是仔细,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却也一句话再也没有问过。

太子一个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道:“儿臣所言,定是无味之极,皇阿玛……。”

康熙一笑,道:“你也累了,先跪安吧。去叫佟国维进来。有事朕会再叫你。”

太子觉察出康熙的异样,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康熙一挥手拦住了,康熙道:“先安置了吧,有话以后再说。”太子只得泱泱地退了出去。

太子站在帐外,纵使觉得有些事情不对,看着佟国维,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却不知怎么开口,迟疑了一番,还是轻声道:“佟大人,皇阿玛叫进。”

佟国维对着太子拱了拱手,便移步进了帐内。

康熙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佟国维,长叹了一声,道:“朕觉得好苦!”

佟国维一听,连忙附在地上,惶恐之至,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康熙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道:“孝诚仁皇后自打生下胤礽就走了,留胤礽一个孩子,孤苦伶仃的,所以朕一直觉得亏欠了胤礽许多。他才两岁,朕就立他为太子,给他一个朕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名分。朕还生怕他受丁点委屈,凡事都亲力亲为地去照顾他,调教他。小时候朕一直担心他的身体,请痘神为他避痘,他就是得了风寒,朕也辍朝数日陪着他。他长大了点,朕给他请最好的师傅,从熊赐履到汤斌,哪一个不是理学大家?朕还亲自提点他的策论和骑射,就是希望他将来能成为一个明理识义的圣明天子。可是如今呢?朕看到的却是一个置君父安危于不顾,只知道自己享乐的无情无义之辈!面对朕身体违和,胤礽面无忧色不说,朕在他的脸上看到得是失望!他失望的是什么?他失望得是没有在这里看到朕的梓宫!”康熙越说越生气,脸色竟是涨的通红!

第一百零七章 嫌隙(二)

佟国维刚想出声劝解,被康熙一挥手拦住了,道:“国维你让朕说下去。朕到现在为止,诞育了二十多个子女,可是能长大成人的却一半都不到。在这些儿子当中,朕最看重的就是太子,朕在他身上花的精力也最多。朕不讳言,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在这一点上能够与朕相比?朕这个阿玛当得辛苦啊,不论寒暑,朕几乎天天去无逸斋检验太子的功课,让太子随朕一起临朝听政,研习朝务。你是知道的,朕特别让礼部制定了太子的服饰,以区别于其它的阿哥,朕为了彰显太子威仪,让群臣见太子时行二跪六叩之礼。就算在书房之时,师傅们见了太子也都是跪着授课。汤斌他们都是老臣了,跪上几个时辰,老眼昏花,几欲仆倒,太子居然就忍心安坐于上!朕本想着,太子若是为此替他的师傅们求朕一个恩典,朕便顺水推舟改了这个规矩,众师傅们也能承着太子的情,看起来太子只怕从根上就是一个冷血之人!只怕朕是对他冀望越多,失望也越大。朕怕百年之后,这大清江山,所托非人啊!”

康熙脸色平静了下来,语气却越发冰冷。佟国维对康熙的脾气摸得通透,知道这事康熙伤得很深,便道:“恕奴才斗胆,皇上现在在气头上,说的过重了。其实,太子还是孝顺的。”佟国维从来跟太子就不是一路,若是太子继位,他也得不了什么好,此刻不过是说一句便宜话儿而已。不过,佟国维倒是觉得,太子如今德行欠亏,与康熙的溺爱分不开。太子在毓庆宫鞭责从人差点致死,太子在南书房对师傅们颐指气使,若不是康熙一味娇惯,太子断也养不成这种性气来。只是,佟国维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得想想罢了,哪里敢在这个哏节上逆康熙的龙鳞。

康熙冷哼一声,重复道:“孝顺?不见得吧?你这奴才不过是看主子心理憋屈,给朕说句句好听的开解而已。对了,老四去了有一天半多了吧?”

佟国维本来就是想乘机引出四阿哥的话题,没想到康熙自己倒是说了出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四阿哥在路上已近两日了,若是一切顺利,最早今天夜里就能赶回来。”

康熙此刻才微微露出些笑意,道:“老四纯孝!吩咐下去,给四阿哥预备好狍肉暖锅做夜宵,对了,热汤也伺候着,这热水一泡,最是解乏。老四回来的时候,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朕就叫他的起。”

佟国维也笑道:“奴才晓得。四阿哥孝顺皇上,关爱兄弟,叫奴才也钦佩不已。”这句话此刻垫上来,立时就叫胤禛和太子的行径有了天壤之分。

不过,这句话也引起了康熙的些许警觉。由于对太子举止的失望,让他今日当着佟国维说了很多平日里他绝不可能说的话。佟国维适才那一番话的用意太过明显,更何况佟国维和胤禛之间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不由得康熙不对此敲打一番。

此刻康熙面容一肃,道:“老四虽然孝顺,但是行事只依性情而为,不顾后果。朕看着他有些喜怒不定,以后势必要好好管教才能成器。国维,你是朝之重臣,又是国戚,朕对太子的期望方才也对你说了,你须得好好辅佐太子,太子若有不妥之处,尽管拿出长辈和上书房大臣的身份来管教。再有,今日朕和你在这里所说的,不过是君臣之间的私话而已,朕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朕也难以维护与你。你可明白?”

佟国维心中也是一凛,知康熙对于太子不过是一时恼怒才说了些重话,圣眷远未丧失。而四阿哥的好虽然也被康熙看在眼里,此刻却也还谈不上更进一步。自己刚才所为太过于唐突了[WWW。WΓsHU。],便惶恐道:“奴才一家自关外从龙以来,只知全心报效主子,太子就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怎敢不尽心伺候?”

康熙见佟国维说的张皇,便笑道:“如此就好。对了,朕用了李崟的方子,不过五六剂,自感已是大好。听廷敬说此人也是四阿哥荐来的?”

佟国维此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简单答是。

康熙又道:“四阿哥举荐有功,着赏明黄蟠龙忠孝带一条。火器营的差事也赏还了他罢。等老四回来后,朕就班师回朝。”

佟国维听到这些,已知四阿哥在康熙心中的地位又重了几分,不免也为四阿哥而高兴,道:“奴才领旨。”

康熙于是让佟国维跪了安,佟国维便喜忧参半地出了帐子。一出御帐,便看见太子阴沉着脸站在一边,见了佟国维,太子便把他一把拉住,扯到自己的帐中,才没好声气地责问道:“佟相瞒得我好苦!”

佟国维一脸的诧异,道:“太子何出此言?”

太子板着脸,道:“皇阿玛龙体康健,你怎么不早说与我听?”

佟国维此时叫起撞天屈来:“太子,您这可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出迎之时,也只是知道有一个新任医官改了太医院的方子,皇上才吃了一剂药而已,哪里知道皇上康复如此迅速?不过,说来圣躬渐安,真是天佑大清啊!”

太子有怒不便言,只得恨恨道:“若是我知皇阿玛已大好,怎至于应对之时不得体?”

佟国维笑道:“太子多虑了。奴才知太子必然希望皇上能早日康复的,此时心愿得成,岂不喜哉?不过,此前还太子担心,总是奴才们的不是。”

太子细想,佟国维确实没有什么迹象故意隐瞒自己,而自己此刻气势汹汹地问罪于他,于情于理倒显得有些亏心,便放缓了语气,道:“我为皇阿玛之疾忧心若焚,还道是佟相有意瞒我。刚才有些失礼之处,佟相莫怪。”

佟国维忙道:“太子折杀奴才了。皇上对太子的关爱,太子对皇上的孝顺是满朝皆知的。奴才哪敢有半点隐瞒?若是那样,奴才还是人吗?太子就是奴才的小主子,奴才必定尽心伺候太子。太子目下赶了半天的路,应该也累了,太子先歇息着,奴才还有差事,先行告退了。”

第一百零八章 嫌隙(三)

看着抽身离去的佟国维,太子低声恨恨道:“你这个老匹夫,若是敢耍弄到爷的头上来了,早晚要你的好看。”看到李德全闻声望向自己,太子掩饰地笑笑,道:“老佟就是会说话,怪不得皇阿玛这么看重。”李德全听着语气不对,生怕太子再就着原题絮叨下去,连忙堆出一幅笑面孔打起了哈哈:“太子,您瞧奴才真是该死,最近这忙得脚后跟提着后脑勺,耳朵也开始不好使,太子爷刚才吩咐奴才什么?”

太子知道李德全是存心打马虎眼,便冷冷道:“不劳李公公费心了。“说罢便扬长而去。出的御帐围栏外,太子便见一个小太监在那边探头探脑,细看之下,原来是何柱。这何柱以前只是苏拉太监,因为年少之时,曾读过几年私塾,后因家道败落,不得已才净身入了宫,因为识得些文字,被派去毓庆宫伺候过太子一段时日,何柱做事甚是巴结,伶俐异常。后来由索额图建议,在外面给何柱买了个三进三出的院子,又赏了他家一些地,于是何柱对太子便成了死心塌地。后来,又由索额图安排,居然把何柱调到了养心殿,还由杂役升为了管事太监,弄了一个八品的顶子,所谓投桃报李,何柱自然也明白太子和索额图要的是什么。因此只要可能,他便时不时把自己看到,听到的一些事透露给二人。

这次何柱被指派随伺御驾,原见着康熙的病情沉重,何柱还暗自窃喜,以为太子不久就能登基御极,自己怎么着都能弄个六宫都总管太监的职分,一个四品的顶子是跑不了的。想自己当初,就算寒窗苦读,即使能跃过龙门提名金榜,运气好的无非放个七品的县令,鼎甲三名也不过能授个翰林编修,到顶不过六品的前程,苦巴巴的熬日子,才能在致仕之前弄个三品的顶子。如果自己真的做了总管,就算亲王贝勒,一品大员看到自己也得尊称一声总管!暗地里的好处孝敬更是多多,这也算光宗耀祖了。

从康熙发病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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