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吗?”刘备叩响木门,开口叫道。
半响,院内就传来走路的脚步声,又有老汉叫道:“谁啊。”说完,就打开了木门。
刘备温和的笑道:“老伯,我乃往江东而去,因荆州跟江东不和,官船无所出,因此欲求老伯相助。”
古人是比较热诚的,老伯五十来岁,皮肤泛着一股长年在江水上晒成的古铜色,身骨很健壮。闻言就乐呵道:“呵呵,巧了,今天早上也有也有一人求助去江东,刚好顺道。还请这位壮士在寒舍休息一夜,明日就是出船吉日。”
这时出船涉水,也是有讲究的,甚至大型船队下江捕鱼,还要在出船吉日烧纸求天保佑,更有甚者往江水内洒下祭物,献祭河伯。
“那多谢老伯了,敢问老伯贵姓?在下姓刘。”刘备此时心想,看你庞统还能向哪跑。
那老伯虽然不认识刘备,但看刘备身材壮实衣着富贵,面上更有一股上位者气息,便知他不是凡人,顿时开口道:“不敢称贵,刘壮士唤我许言就是。”
“呵呵,那有劳许伯了。”
许伯见刘备客气,就更加热诚的把刘备带到正堂,并且歉意的道:“舍下狭小,就劳刘壮士跟早上来的庞先生一起住吧。
刘备一喜正下怀,哪有拒绝之理。就跟着许伯进了院内,唯一的一间客房。
刚进房内,就听揶揄的一声笑:“哈哈,马不如驴,还真是马不如驴。”
刘备一看,正是身着黑衣,头戴竹冠,鼻孔朝天一副大嘴的庞统。怪不得历史上刘备曾见他不问政事,整日喝酒就因相貌怪罪于他,这长相确实不咋地。
所幸,刘备知道他的才能,所以对庞统的讽刺也不在意,歉意道:“呵呵,先生有礼,先前因急见司马先生。便多有失礼之处,还请海涵。”
那许伯见二人相识,便知会一声,明日出船的时辰,告知二人别错过了,然后就退了下去。
庞统此时对刘备道:“哈哈,皇叔屈尊降贵来追我这个山野之人,真是好笑。你这人好不老实,明明是我的驴冲撞了你的马,马不如驴却是本事不及,而你却说是你自己失礼,岂不有失气节。
刘备一惊,没想到庞统居然早知道自己是谁,不过来不及细想,便开口道:“凤雏之名,早有耳闻,为先生就是降下气节又如何?”
庞统听后,只是怪笑不答。刘备见庞统不说话,就觉尴尬,同时暗赞庞统高明,言语交锋,是乎总在占自己便宜。
“备别无他意,只是想请先生出山,为我共谋大业。”刘备只有再次出声道。
这次庞统却突然道:“哈哈,久闻皇叔礼贤下士,不知可敢和我共往江东否?”
江东是孙策的地盘,刘备好歹也是一方诸侯,跟孙策虽然有过合作关系,但同为诸侯,莫名其妙去了江东,难免羊入虎口。
刘备以为庞统在考验他,便豪爽一笑道:“呵呵,有何不可?”
一夜刘备和庞统挤在一张铺上,实在是苦不堪言,刘备真没想到庞统居然有脚气病。最可恶的是,庞统夜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把臭脚丫伸到自己脸上。
如果不是知道庞统今年才二十四岁,刘备还差点以为他有四十岁了,脚上一层老茧足够称二斤肉了。没办法,为了人才,刘备忍了。
第二天,天刚亮刘备就赶紧起床洗漱,然后正襟危坐等庞统起身。庞统倒好,睡到许伯出船前半个时辰才起,然后脸不洗口也不漱,穿起棉布鞋就往江边跑。
刘备见此也只有跟上,许伯的船虽然是附近最大的,其实也大不了多少,一个小船房,船尾放着杂物,木甲板上有个八尺风范,显然是破旧许多。
“二位贵客可坐稳了,起锚。”虽许伯出船的不是他一人,还有两个船工。他们要到下游捕鱼,刚好可以把二人载到三江口,那里是江东跟荆州缓冲地带,黄祖管不着,常有商船到江东。
庞统打的注意,正是从这里偷渡到三江口,然后在起行到江东。庞统似乎夜里还没睡好,就在船房铺上睡觉,刘备怕出意外,便上了甲板。上辈自己虽然在淮河边长大,但是真正的长江也只有远远观望过,却没有如今身临其境的壮观。
站在甲板上,感觉到长江上迎面而来的大风,刘备突生豪气,看见一层层的浪花,就像无数军队在前仆后继,又消失在江水里的,但后继者层层不决。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耸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刘备不自觉又念出记忆,历史上曹操做的那首观沧海,当然现在是自己做的了。到现在,刘备才深刻体会到,曹操做这首诗时,是何等的豪气壮志,天下仿佛尽在掌。
“好,好词,好句。由此可见,皇叔之胸怀,何必在乎统这小小一士呢。”庞统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听道刘备在江面甲板上吟诗,便鼓掌赞美。同时眼内,闪现出了一道奇光,只是很快便被他隐藏了。
刘备谦虚道:“不过是偶然所发,先生过奖了。备虽然囊括天下之胸襟,但却无平天下之才,如今州震荡,英雄群起,备受皇命唯有尽死命,恢复汉室荣光,正是需要先生这样的济世之才,来拯救天下百姓于水火,故备相请尔,非为备一人,乃是为天下千万百姓所请。”
庞统听后不屑一笑道:“大汉虽有古之荣光,但如今已经病入膏肓,皇权失落,如果不是有皇叔为汉旗,又如顶梁柱支撑起汉室,恐怕天下不知有汉了。”
刘备一愣,看来庞统是对汉失去信心了,所以才舍近求远去投孙策。
“病入膏肓则用狠药,如有先生良药便是脱胎换骨,则汉尚有妄。”
庞统神色微怔,不过随后便轻笑道:“汉武兴吗?皇叔好大的志向,不说了,还请皇叔入内与我喝酒,不知道可赏光否。”
“备岂敢不从?”刘备内心一喜,烟是合同书,酒是盖章印,看我等下怎么把你灌醉。(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海盗?
“干。。”庞统举起一个海碗,就把酒往肚里灌醉,一边还对刘备道:“皇叔,甄家出产许多新奇玩意什么都好,就是那个茶杯跟酒杯不好,太小,不能畅饮。”
刘备也举了碗酒喝下一半道:“没想到士元虽是人,酒量却不弱于我那三弟翼德啊。”
这个时代的酒,因为工艺原因纯度和酒精度不是很高,刘备之前也想研制出蒸馏酒,估计还能大赚一笔,虽然自己现在就是大汉私有财宝最富庶的人,但有钱谁嫌烫手啊。
可是凭借自己那点微薄的记忆和科普知识,并不能生产出蒸馏酒,而且这个时代的工艺也不允许。刘备无奈只有把自己知道的,写成方交给二家自行研制。
不过古酒也有后世酒比不上的地方,那就是风格多样,而且特色明显。像荆州这南方的酒,就有一股绵绵的清香,不似北方的辛辣干烈。
“呵呵,久闻三将军海量,却没想到皇叔亦是豪饮之人,统佩服,来在喝。”张飞是刘备麾下最能喝的,张绣和鞠义虽然也是豪饮之辈,但跟张飞这酒坛比起来,那可是差远了。
刘备笑道:“呵呵,备也只是浅量,尚比不得士元。”说着话,刘备还真感觉头有点晕。
“来,在干。”庞统又给刘备倒满一碗。
刘备这时跟庞统碰了一碗,就感觉头更加混沉了,难道自己酒量下降了?也不对啊。这种酒,自己尚能跟张飞大战一百回合,何以对上庞统就如此不堪。
连续又喝了两碗,刘备开始舌尖打颤。眼睛开始逐渐睁不开了,仿佛庞统会分身术,变成了十几个庞统,正揶揄的笑看着自己。
不行了,碰。。。。只见刘备顿时晕倒在地。
这时庞统这边笑道:“呵呵,蒙汗药果然管用。”然后就又向外喊道:“船家,许老伯,我这个朋友醉了。前面就是三江口了,你停下让我下船,我这朋友就劳烦你还带回去,他说他不去江东了。”
等刘备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狠狠摇摇脑袋,回想下晕前的事情,不禁一阵苦笑,庞统居然用上了**。
凭庞统的智计。恐怕早甩掉自己了,这茫茫长江,自己该怎么追?
“许伯,如今是何地。几时了?”刘备走上甲板,对着正在撒网的许老伯道。
许伯憨厚的笑道:“刘壮士。今天是第二天了,昨天你醉后。晚上我们就到三江口了。在过去是江东的地方,所以我们就返航了,如今快到江夏了,现在正是响午。”
刘备一愣,没想到庞统够狠,吓这么重的**:“那我那位朋友呢?”
“哦,你那位朋友啊,昨天夜里到了三江口,就找了个住宿,估计今天一早就去江东了吧,一两日后就能到江东,江东在小霸王治理下,水贼甚少,你只管放心吧。”
刘备听后不由绝望了,自己现在就是在返航,也来不及了,庞统就这样从自己眼前,轻易溜走了?想想也真是荒唐,刘备还真就希望,那天自己没碰上庞统,这样心里也好受点。
无奈之下,刘备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许伯的船,准备返航。
坐在船楼里,刘备就在想,回去该如何说服庞德公和黄承彦,长沙叛乱大约是公元204年,可是具体是哪个时间段,刘备记不太清了。
如果在长沙叛乱前,自己不能取得鹿门支持,说不定到时长沙之战,自己就得靠边站,然后重演历史。
午食刘备吃的是许伯给的干粮,到午嗮着江水上的阳光,就特别容易犯困。所以刘备就到了船楼低,准备休息一下。
可是,刚回到船楼低,刘备忽然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声,而且船似乎在剧烈转动,好像遇到了危险,难道遇上了海上风暴?可许伯是长年打渔的人,哪一段有没有危险,他应该知道的啊。
刘备急忙之下就向外跑,直到甲板上,才船来许伯的惊呼声:“快,在快点,水贼马上就追上来了。”
刘备听此一愣,在一看西南方向,正有三艘快船迅速向这只船接近,船体比许伯的船虽然大不了多少,但是看上去却更加坚固,而且更加的轻快。
上面甲板上站着许多身穿破布衣,头发奇怪扎束,手持水叉的凶悍年轻人。只见为首一人打扮及其夸张,头发披散及其嚣张的大喊道:“前面客船赶紧给你家爷爷停下来,不然等我追上,不仅要你们财务,还要你们性命。”
加勒比海盗?刘备一愣,看这群人打扮,简直是江面惯匪。他这不喊还好,越是喊,许伯就越急,“快,撑快点,如果这趟的鱼没了,回去该怎么给村里人交代啊。况且水贼凶残,我们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刘备见许伯心急,有心帮他们撑船,但撑船是个技术活,自己冒然上去,不仅帮不上忙,恐怕还会给他添乱。
“许伯,停下吧,我们跑不过那群水贼,财物没了不要紧,可是要性命没了,家尚有妻儿该当如何?”刘备不忍心他们遇害,可是在江面上自己也无能为力啊。
其他人听刘备说要停下,纷纷怒目而视,老在这拼命保护幸苦打来的鱼,你小到会说风凉话。说不定,这水贼就是你引来的。
许伯知道隐约猜出刘备身份尊贵,阻止了其他人要跟刘备翻脸的迹象,可是让他停船,放弃这一船鱼,一时却难以办到。
这时那群水贼,也不知道哪弄来的弓箭,向船瞄准起来。刘备一惊,弓弩可是这时水战的利器,特别是远程水战,而弓弩造价高昂,这群水贼绝对不简单。
“许伯,你要是相信我,就把船停下。我们这样下去,还没靠岸就会被追上,与其惹怒水贼,不如舍些财务保取性命。我向你保证,保住大家性命,而且到了岸上,我赔偿大家的损失。”
刘备自然不会跟那些船员计较,不过若是让那群水贼放箭了,自己就是在厉害,恐怕在这茫茫江面上,也是无力可用。或许等他们上船,自己还可有一战之力。
“这,这怎么是好。。。”刘备一通话说不仅船手人人羞愧,就连许伯也是面色潮红。
“停船,停船。”许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在那群船手间颇有威望,其他人听此,虽然有所不甘,但还是蹲在甲板上,双手抱头。
刘备听此,便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被乱箭射成刺猬。看着那群海盗的弓弩,还有手持刀叉的水匪,刘备也识趣的蹲在甲板上,双手抱头。
“好汉们饶命,但求取了财务,就放我们走吧。”船上许伯央求道。
“哈哈,着了爷们儿的道,你还想轻易就走?看你船这么大,必是富商或官人。兄弟们,给我一个个审,是否为富不仁或为官欺害百姓了,若是有的,统统给我丢在江里喂鱼。”
为首人一阵吆喝,刘备内心暗自发苦。没想到因为许伯合一村之力,打造出的大船,反倒成了侠盗的目标,真是太乌龙了。
自己可不能莫名其妙,就成了这群人劫富济贫的对象,也不能自己堂堂一代皇叔,就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地。
可是看着海盗们三条船,紧紧把这条船前后围住,又有弓弩手瞄着甲板,刘备一时也没了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海盗?甘宁!
“壮士明鉴啊,这是老汉我跟村里人合伙打造的一条船,全村人可都指望这条船吃饭呢。”许伯也不傻,慌忙解释。
那为首汉一愣,在往这船内一看,果然,虽然外面看着船大帆高,但是内里却不似富家船那般装饰豪华,都是些贫苦老百姓用的。
又有喽啰上前道:“首领,前后收索并无财务,只是些新鲜的鱼和渔网,还有些干粮和用品,用不用把他们鱼抢了。”
“二蛋,你傻了,当初你是怎么没土匪给抢了的,现在我们也去抢别人?忘记我当初怎么说的了?”那首领往他头上拍一下,训斥道。
旁边又有喽啰建议道:“首领,黄祖水军外往巡查甚严,如果放他们回去,说不定就暴露了我们的踪迹。不如。。”
那首领一愣,顿时呈现一片思索之色。刘备在旁边偷偷看见一惊,不会这群人抢货不成,想下黑手吧。
旁边三条船上的几百人,都是盯着船甲上的刘备等人,特别是那些弓弩手在远处,杀机已经锁定了众人。进退有度,士卒凝神,这首领的确是个带兵的好手。
正在这时,“慢着,想必壮士也是侠盗之士,岂能做出此等违心之事?想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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