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明天,就是下个月,也不知道能还是不能!
所以,苏芬芬只能向五皇子求救!
皇子府,陈望熙知道苏芬芬病了,明日极有可能回不来府的时候,也是一阵的憋屈!
宁氏数年前就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前日他做主让苏芬芬回门的时候,宁氏那带着怒气的表情一直回闪在他的眼前。
陈望熙心里其实也清楚,是他负了宁氏,可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当以事业为先。岂能问了儿女私情坏了大事?更何况,他堂堂皇子,成亲多年即使膝下空虚也不曾有过妾室,难道还不足吗?
☆、不死心1
更何况,他堂堂皇子,成亲多年即使膝下空虚也不曾有过妾室,难道还不足吗?
想到这里陈望熙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感慨上天捉弄!当初……
现在,他昨日才为了苏芬芬跟皇父闹成那样,要是这时候就因为苏芬芬去延请太医,让皇父知道了,恐怕就真的走到头了。
又是一声长叹:看来,还是只能去找宁氏了。
正院内,宁氏的卧室此时仍然是灯火通明。
靠在软枕上的宁氏目光迷离的看着南方,那里曾经是她娘家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却是罗家的府邸!
悠悠叹息了一声,宁氏看了眼早已灭了灯火的书房方向,猜测陈望熙现在在做什么?
忽然间一声冷笑从嘴角溢出:他做什么,现在还跟她有什么关系!
“来人啊,把灯熄了了吧。”
立刻,变有几个袅袅婷婷的丫鬟上前应道:“是,王妃!”
未曾分封的皇子们为份等同王爷,他们的正室,私下里还是当得起一声“王妃”的!
正要吹灭灯火的时候,房门外站着伺候的丫鬟却忽然进来,禀报说:“启禀王妃,爷过来了。”
正要熄灯的丫鬟停下了动作,看向宁氏。
宁氏点点头,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又吩咐心腹扶她起来,重新装扮一番,才说:“下去吧。”
丫鬟们福身退下。
果然不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等宁氏回过神来,陈望熙已经站在了面前!
宁氏赶紧行礼,口中说:“妾身给殿下请安。”
陈望言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丝愧疚被宁氏的疏离一下子给冲没了,口气冷硬的说:“爷找你是有事跟跟你商量。”
宁氏直起身说:“殿下想做什么,何必与妾身商量?依着殿下的性子做就是了!”
跟我商量?说的倒是好听!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一个妾而已,她撒个娇要回门,你就让她回门了。你跟我商量过吗?
你将我的杀父仇人招为心腹,你跟我商量过吗?
现在想起跟我商量了?
陈望熙,你不要太过分!
陈望熙顿时被宁氏阴阳怪气的说法给激怒了,恨恨的说:“宁氏,爷好好的跟你说话,你阴阳怪气的给谁看?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宁氏被这个莫须有的指控气的倒仰,也顾不得装什么礼数了,恨恨的跟陈望熙对吼了起来:“我得寸进尺!是谁说内院的事情,不许我再插手?难道你现在找我是商量外院的事情?那我就更加不敢开这个口了——当年事谁说,皇家没有休弃的媳妇,暴毙的倒是不少?!”
说着凄凉的笑了:“也许,是我暴毙的时候了?”
陈望言被宁氏这番话差点顶得肺叶都出来了!粗重的喘息了几声才说:“薇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子剑拔弩张吗?”
听到娘家没落后就再没有听过的闺名从曾经的爱人嘴里出来,宁氏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一下,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望言见宁氏久久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的上我了。”
“我能帮你?”宁氏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真的笑了起来!
陈望言眉头一跳,还是把苏芬芬的事情说出来了。
宁氏听见苏芬芬的名字脸色就臭了起来,等到听到陈望言说要去太医院为苏芬芬请太医的时候,脸色忍不住彻底的绿了!
“你疯了吗?就为了一个名声全无的女人,你得罪了兄弟,忤逆了君上!现在你还要在皇父盛怒的时候去为她请太医?你简直就是疯魔了!你还有没有把皇子府上下的性命看在眼里!”
陈望言低低的说:“我自然是知道厉害的。所以,薇儿,我求你帮帮我,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宁氏这才有些弄懂陈望言的意思,颤抖的问:“你是要我出面?”
说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陈望言,愤怒的说:“你是皇父的儿子,你为那个女人求情,皇父不会说什么。可是我是什么?曾经的罪臣之女,现在,虽说真相大白,可是皇父却一直没有正式为我爹娘平反!”
“你要我去为一个惹得雷霆大怒的女人求太医?”
陈望言狼狈的转过头,说:“也不是要你进宫,你身体一向不好,我只是想为你延请一位太医看看。事后顺带让她去将军府看一看就是……”
宁氏的神色彻底的灰败下去,她今日,才算是完全死心了!
绝望的泪水一点一滴的留下,宁氏木然的说:“随你吧。”
陈望言也有点不是滋味:“你不要多心,我只是……”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殿下请便吧!”
你最近动作频繁,在四哥的指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以为你怀疑四哥!
你深夜来我的房间,我以为你真有要事相商!
你忽然唤我儿时的闺名,我以为你是要为久不兑现的承诺道歉!
你可知,我今日翻看家父生前书信,竟然发现家父信中所言竟然谈到你那不被你正眼看待的四哥?
你唤我闺名,我本打算告诉你这事!
宁氏拿出书信一一烧毁。
已经走出正院的陈望熙叹息了一声,随即振奋精神又走向书房!
男人,应该做的就是手掌天下权。只要有了权力,想在什么样的美人膝上醉卧是做不到的!
何必执着于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
“东起,盛名。你们说,老四家的那个小王妃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在掩护老四?老四是不是已经私自离京了?”
文东起稍稍周期了眉头,说:“应该不会吧?也许仅仅是个巧合也说不准呢。”
白盛名也点头说:“也许吴王妃发现了是她姐姐传出去的流言只是在报复而已?”说着看向一边坐着的赵峥,问:“赵兄的意思呢?”
赵峥苦笑了一下,才问:“我也觉得应该不是,而且,要想知道吴王是不是还在京城,哪里用得上这样麻烦?”
陈望熙轻声问:“嗯?”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坐着的人却忽然开口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应该是见过这个吴王殿下?”
几人都是一愣,文东起反应过来笑道:“这是当然的!那日卫兄在赏诗会会……”
那个被称为卫兄的人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举着一手做面具状,将画像上陈望言的脸遮去足足一般,另一手将陈望言的眼睛遮得小了一些,正如陈望言生气时瞳孔缩小的样子!
“像,实在是像,太像了!”说着转过头来看着灯光,目光变得有些古怪,像是畏惧,更像是阴鸷!
那张脸,赫然就是那日陈望言震惊说他亲手所杀的人一个模样!
陈望熙也上前去,看向陈望言的画像。
画像上,半遮着的眼睛似乎冒着凶光!
“王爷,前面五里就是罗家庄了。”
陈望言冷笑几声,戴上特制的面具,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冷酷的说:“小心前进,不要有任何响动。圣上有令:决不许有漏网之鱼!”
此时的罗家庄,忙的正是热火朝天!
一个五短身材手臂几乎跟脚一样长的獐脸汉子正在一群蓝衣汉子的簇拥下手拿着皮鞭不停的叫骂着。
“你,快点,把这些钢铁送过去!”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这些模具给抬过去?误了大人的事情,你陪的起吗?”
“还有你,赶紧赶紧的干活!说的就他妈是你,你东张西望做什么?天亮之前你做不好,天亮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做事了!”
“你,快点快点,把这些弄走!”
“你,去外面看看,运银的马车来了没有!”
工人们累的浑身是汗,却不敢说一个字,只能更加的拼命了。
间或有人倒下,马上被四面巡视的蓝衣汉子拖走,不知下落了!
这时候,院子的侧门忽然就打开了,一个头戴斗笠全身包裹在黑色雨衣中的中年人走出来。四周顿时安静下来,獐脸汉子一鞭子下去,在惨叫中大声呵斥着。工人们又拼命的干起活来!
中年汉子见到这样的情景,声音有点低沉:“罗亮?”
“是,大人。”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呼喝的罗亮听见这个大人的喊声,立刻就扔下了皮鞭一溜小跑的过来,谄媚的笑着打躬作揖:“罗亮见过大人。”说着请安。
中年人没有看罗亮媚笑着的脸,只是问:“如何?这一批今天能做好吗?”
罗亮谄媚的说:“今天绝对没有问题。”
何他年使为。中年人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声音中透着一种轻松的说:“那就好。你继续看着。明日天亮之前,两百万白银一定要重新浇筑完毕。于上周储备的弓矢一起运走。不得有误!”
罗亮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连连说:“是,是。”
中年人又一挥手,招过来一个蓝衣汉子问:“怎么还不回来?出去看看!”
“是!”
罗家庄外,陈望言正做着最后的准备!
“报数!”
众龙骑卫纷纷按天地玄黄一次报数,总共报了四十四回!
☆、不死心2
众龙骑卫纷纷按天地玄黄一次报数,总共报了四十四回!
陈望言轻笑着点头,郑重的说:“此次行动后,朝中风向必然会变!本王今日立下承诺:等此次尘埃落定后,必为尔等请封!将来,若有一日,必然让你们活在阳光之下光宗耀祖!”
一众龙骑卫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禁卫军中龙骑卫,不败的传说!
可是,这传说,除却他们彼此,曾与他们为敌的人就只有历任帝王才会知道,就算是太子,在登基之前也最多知道禁卫军中有这么一支部队!却不可能见到!
龙骑卫虽然立下盖世之功,但功劳从不记载于笔墨!
哪怕他们力挽河山,哪怕他们曾开疆扩土!
除非袍泽知道彼此,旁人看上去,那禁卫军中最不争气,最不成材,最最平庸无能的人,必然是他们!
非但没有相应的荣誉,甚至加入龙骑卫后,祖宗姓氏都无法保留!一生只能隐藏于禁卫军中,连在禁军中的身份也是混吃等死那部分!
而他们所立的功劳,自有他人来领!
而今天,陈望言却说,有一日会让他们活在阳光之下!
男人,谁不希望建工立业?
谁不希望光耀门楣?
谁不希望封妻荫子!
陈望言此话一出,顿时龙骑卫中冒出一片狼光!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辚辚的马车声!众人举目望去,之间四辆马车蛇阵排列,分别有八匹骏马拉着!
就是如此,八匹良驹也是累的气喘吁吁四蹄发颤!
“来了!”陈望言有些兴奋起来。
天字二号驾驭着胯下骏马上前问:“王爷,这就是那消失的白银?”
陈望言点头:“当年宁老大人被罗家构陷伙同原吏部侍郎谋杀吏部尚书,吞没库银两百万,几乎满门抄斩。后来皇父虽然知道宁老大人实属无辜,有心平反,可惜两百万库银却不知所终!皇父未免打草惊蛇,隐而不发。”
说着似乎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那啥,摇摇头才接着说:“后来五弟不服太子,三哥二哥也是异心暗生。皇父索性便挑起诸子之争。只因为,不管是谁吞没了库银,总是要用!或者资助某位皇子!或者资助外敌!”
天字二号很有点不屑,在龙骑卫的监控下,要是还能要两百万留到外族手中,那他们干脆集体自杀好了!
陈望言接着说:“而今,我跟太子越走越近,果然有人等不及了!皇父得到暗报,库银应该在今夜会从运到罗家庄!”
天字二号闻言赞叹道:“圣上英明!”
陈望言边说变仔细的听着盯着马车,就在马车离他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忽然下令:“动手!”
四十五骑呼啸而下,那样子,分明没有一点像是军人,分明是一群啸聚山林的土匪!
护卫银车的为首蓝衣汉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看着这区区的四十多人,回首看看自己这边两百多人的队形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
直笑的问话的时候还是喘着气的!
“你们是什么人?哈哈!”说着看到陈望言的人居然还四散开去,笑的更加的厉害了,“难道是穷疯了吗?居然敢向我们进攻!”
陈望言见龙骑卫都已经到位,连自己在内,每一辆马车都有九人看顾,顿时就放下心来,高声,抢先动手!
那个首领根本没有想到陈望言会这么动手,他本以为,他这样一说,陈望言一定会回答他的话,再不济也会骂阵几句!
陈望言却并不这么想!
何必回答必死之人的话?
何必跟将死的人对话!
要是因为最贱多说几个字,让罗家庄庄里的人出来援助,岂不是又要费一番手脚?
当即欺身上前,右手如同鹰爪,像是毒蛇一般迅猛攻击!
夜色中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清脆而且突兀!
那时候,那个首领嘴里的“功”字,好没有完全落音!
可他的身体却倒下去了!
一击得手后,陈望言立刻后退,让开位子。身后的龙骑卫们上前厮杀!
一进一退,只是眨眼间,狭小只能容一辆马车的路上,这样战马急速换位,竟然没有半分冲突!
厮杀声起,陈望言安坐在马上指挥着龙骑卫如同饿狼一般的厮杀的敌人。而他,在其中,像是头狼一般,冷眼看着,直到有人要跑,才呼啸着出生指挥!
片刻间,一切归于平静!
陈望言冷冷的说:“天字,将银车运走!地字看好道路两头,有人出现,格杀勿论!玄字黄字,将他们补上一刀!”
玄黄有些愣神,这些人绝对不可能再活了!何须如此?
陈望言冷笑一声,刷的拔刀,将一名心脏被刺穿的蓝衣人脑袋砍下来,飞起一脚踢开!
“只有缺了脑袋的敌人,才是真正安全的敌人!你们说他们必死,万一他们一口气撑住,留下遗言,当如何?杀!”
“是!”玄黄大声应诺。不但开始收割人头,甚至将发生战斗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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