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守卫森严,再说你身边也有那么多的暗卫,不用我特意去保护吧?”
别说他只是没有内力,就算他一点招式也不会,有人想要刺杀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燕璃斜了她一眼,沉声道:“他们的武功不如你,有你在,可以减少伤亡。再说我也只是让你在我内力没恢复之前保护我,又不用你保护一辈子。”
这话,真是实在,他的意思有自己这个武功比他任何手下都高的高手在,可以减少他手下的暗卫和侍卫的损失。
“成,有空我就过去。”毕竟如果不是他没了内力,想要杀他的人,只有被他杀的份。自己保护他,也是应该的。
“王府的厨子手艺比你这个别院里的厨子好多了。”燕璃喝了一口汤,对青珂的话,还是挺满意地的。可是当他再喝一口汤的时候,又对这府里的厨子不满意了。
“我觉得还可以啊!”青珂低着头吃饭,其实这里的厨子厨艺也不算差,至少比云府的厨子好。
冷刚在门外听到自家主子的话,又为云大小姐的不解风情而为自家主子担心,主子的意思哪里是嫌弃这里的厨子不好,主子只是希望云大小姐以后多去王府吃饭。
“好什么好?肉片太老,汤不够鲜,鱼火候过了,还有这个排骨,不酸不甜,什么味儿?”燕璃说一样不好,就把那样菜扔进青珂的碗里,不一会儿,青珂碗里的菜就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
青珂瞪着自己碗里的菜,又瞪着燕璃,皱着眉道:“既然你这么挑,那上次我给你的那几条蛇并不是很适合做菜的,做出来的蛇羹不可能会很好,你怎么会觉得好吃极了。”
燕璃冷哼,“谁说那几条蛇不适合做菜的,那要看收拾那几条蛇的人是谁,一般人肯定做不出什么好味道。”
青珂没啥诚意地附和,“那是,睿王爷真是英明!”
燕璃瞪着青珂,看着吃得一脸欢畅的小狐狸,真想揪她耳朵,竟然敢这般敷衍他。
“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收拾?”
“啥?”青珂有点跟不上燕璃的话题,不明白他的意思。
燕璃继续冷哼,鄙视地看着青珂,“就是云府那个女人,她害得本王没了内力,休想本王会放过她。”
“哎, 我说睿王爷,你能恢复以前的样子吗?你现在老是这样哼来哼去的,这性子变得也太快了吧。虽然你以前老是一副歼猾狡诈的嘴脸,可也比现在看着顺眼多了。”青珂觉得她快要受不了了,这厮还是歼一点,邪恶一点,狡猾一点,才适合他。
燕璃白了青珂一眼,差点又冷哼了,不过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一个“哼”字最后还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我是认真的,你如果不好好收拾她,我就亲自动手,我可不管她是云家还是哪一家的人。”
青珂淡淡地看了燕璃一眼,冷声道:“我不是被欺负却不会还手的人,人伤我一分,我必还以她十分,云青衿的事我会处理的。”
燕璃没在说话,他自然是清楚青珂的性子的,按他的想法,是直接将那个女人丢进窑子,而且还是那些最下等的窑子,不过她既然说她会处理,他也不会再插手。
“你的身体怎样了?明天可以回府吗?”
“明天回去了?我今天才刚刚醒过来呢。”她所说的回府,肯定是她回云府,而自己回睿王府,他现在身子有些倦呢,她就想丢下他不管了?
看着他脸上的苍白,青珂点点头:“好吧,那后天再回去。”
小璃子大吼,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去,除非,小珂儿也跟我一起回王府
又在别院里拖了三天,青珂和燕璃才回到京城里,燕璃直接回的王府,青珂则是回了云府。
青珂刚进府,就觉察到云府里的气压非常低,府里的下人都小心翼翼,见到青珂,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惧色。
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管家就来请青珂到正厅,云瑞琪以及柳氏都在那里等着她。
云青衿今儿个还没有醒过来,落情的那一掌力度并不小,打在云青衿那娇弱的身子上,还能够捡回半条命已经算是不错了。
青珂回了院子,梳洗一下,在喝了一杯茶,吃了几块点心才去见云瑞琪。
前几天青珂就已经让人回府通知过云瑞琪,这几天她住在青屏山庄的别院,只是云瑞琪并不知道,青珂是住在青屏山庄哪一处别院,所以云府的人根本就找不到她。
“父亲!”
到了正厅,云瑞琪和柳氏坐在首位,看到青珂,两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加的阴沉。
云瑞琪在青珂刚刚喊了他一句“父亲”之时,顿时一掌拍在案几上,满脸怒气地看着她。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将自己的妹妹打成重伤,竟然还毫无悔意地跑出府去,回来之后,还对父母这般的无礼,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学的规矩?”
青珂凉凉地看着云瑞琪,勾唇冷笑,“父亲,你要说我对你无礼,我无话可说,可我从未对我母亲无礼过。”
云瑞琪额头上青筋凸起,很明显被气得不轻,怒瞪着青珂,喝道:“放肆,见到你母亲竟然不行礼,这还不叫无礼?”
青珂神色不变,幽幽道:“我每次见母亲,都会给她上香,我怎么就无礼了?父亲这话说得,让青珂很是不解。”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你的生母,而是你现在继母。”云瑞琪胸口不断起伏,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气过,没想到第一次惹得他这般动怒的人,竟然是他生出来的女儿。
青珂定定地看着云瑞琪,目光中满是嘲讽,冷声道:“继母?不过是个姨娘,父亲虽然承认她是继室,青珂可不承认她是青珂的继母,一个姨娘而已,不过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要本小姐尊她为母。”
“老爷,”柳氏幽怨委屈地看着云瑞琪,眼角的泪水不断地掉落,哽咽着道:“妾身这些年一心一意为云家,衿儿更是自小就孝顺懂事,可现在,我们母女大的被人辱骂,小的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样的下场,难道就因为我们的命不好?”
青珂看着唱作俱佳的柳氏,眼中满是冷嘲,道:“姨娘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本小姐怎么辱骂你们了?二妹妹我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过,至于姨娘你,难道不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吗?本小姐可是云府正经儿的嫡出大小姐,论身份,整个云府除了父亲和我已经过世的母亲,就是我最尊贵。”
“老爷,呜呜呜。。。 。。。我们母女不活了,与其被人这般看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衿儿会如何还不知道呢,这一次没被打死,只怕下一次,老爷就再也不能见到她了。更可气的是,打衿儿的人,不过是一个下人,下人把主子打成重伤,却没受到半点惩罚,这是哪府的规矩?”
云瑞琪目光冷戾地看着落情,怒喝道:“来人,把落情给我绑起来,乱棍打死。”
云瑞琪的话音一落,大门外顿时冲进来十几名府里的护卫,团团将落情围住,若不是青珂的目光太过冰冷锐利,只怕他们早就冲上前对落情动手。
“谁有胆子就试试看,落情的身手,相信府里的人都很清楚,不想要命了的,就尽管放马过来。”青珂淡淡说着,看了落情和弄情一眼,冷声道:“我云青珂的人,只有我云青珂才有资格处置,谁要是敢伤你们半根寒毛,尽管给我往死里收拾他们,有什么事,本小姐给你们担着。”
落情和弄情齐声道:“小姐放心,属下明白!”
“云青珂,你”
青珂冷冷地看着云瑞琪,淡淡开口:“父亲,我早已说过,落情和弄情是我的丫头,是外公派来贴身侍候我的,她们是青屏山庄的人,父亲如果要处置她们,是否应该只会外公一声呢?当初抬平妻一事,外公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这与青屏山庄无关,可父亲如果要动青屏山庄的人,再不告知外公一声,可就说不过去了。”
“云青珂,你这个不孝女,你,”云瑞琪满眼怒气地瞪着青珂,气得说不出话来。
青珂笑容淡淡,道:“父慈子孝,如果父亲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女儿自然也会是个称职的女儿。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如果做女儿的真的有错,那父亲你只怕也要好好想一想,女儿为何会错?”
“好,很好,养不教,父之过,今天为父就好好教教你。”云瑞琪怒极冷笑,冷喝道:“来人,请家法!”
八十四章 请相信我睚眦必报
请家法?青珂淡淡地看着云瑞琪,确实是气得不轻呢,也难道要请出家法了。
只是,就算是她的父亲,也休想动她一下。
青珂眼中冷芒倾泻,冷声道:“既然父亲要请家法,那就将二妹妹一同叫过来吧,她毒害嫡姐,罪名更大,只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也不多作追究,只要父亲还我一个公道,朝堂上自然不会传出父亲治家不严之事。”
云瑞琪盯着青珂,眼中怒气翻涌,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口:“云青珂,你这是威胁我?”
青珂摇头,淡淡道:“父亲,我可没这样说,不过二妹妹当日毒害我之时,府里有不少下人都看到的。”
“你胡说,衿儿不过是被你气得不轻,再加上你自己行为不检点,所以才骂了你一句,哪里做出过毒害的事情来?”
看青珂提到当日之事,柳氏眼中光芒一亮,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自然全都清楚,虽说对于自己那个女儿的冲动,柳氏也很是不满,可是看到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柳氏心里即便在恼怒于女儿的冲动,在那一刻,也全都化为对云青珂的怨恨。
青珂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柳氏,再转过眼淡淡地看着云瑞琪,声音平淡得没有半点波澜地开口,“父亲,你说,在这府里,是我云青珂的身份尊贵,还是柳姨娘和二妹妹的身份尊贵。”
云瑞琪冷冷地看着青珂,却不开口。虽说柳氏现在已经是他的平妻,可论身份,柳氏自然比不过青珂。
青珂也不需要他开口,淡淡地看了他与柳氏一眼,道:“父亲不说话,也就表面我的身份自然是比柳姨娘她们尊贵的,既然我的身份比她们尊贵,那刚才柳姨娘的话,是不是对我这个云府嫡长女的大不敬?”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又何必怕别人说?既然你也知道你身份尊贵,为何这么的不要脸?这么的不知廉耻?老爷,你也听到贵妃娘娘生辰那天晚上,青珂当着皇上和皇后以及朝中大臣家眷的面,说出那些不该是名门闺秀该说的话,就算她心里对太子的感情深厚,可如今她和太子既然已经解除婚约,就只是未出阁的女子,她当时的那些话,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说的吗?
说出那些话也就罢了,可你在未出阁之前,就失去清白之身,这件事,才是让咱们云府蒙羞。更没想到,就因为你妹妹无意间知道你与人苟且,所以你就狠下杀手,竟想置你妹妹于死地。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脸自己的妹妹,也不肯放过。”
柳氏说完,就目光隐含得意地看着青珂,她今天要说的,就是云青珂已失了清白之身这件事,只要天下之人知道,云青珂已非完璧,她以后就休想再嫁得好,而且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一辈子。
“嘭!”的一声,云瑞琪再次一掌拍在案几上,不过力度虽然不轻,那案几却是一点也没有损坏。
“云青珂,我只当你顽劣无礼,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不知检点羞耻,做出这么有辱门风之事,简直是我云家之耻。来人,家法呢?将这逆女给我打死了去。”
比起云青衿如今昏迷躺在床上,云瑞琪更是恼恨云青珂不知检点羞耻,失身一事。此时若是传扬出去,他日后要如何在朝中立足?云家又还有什么脸面?
“哈哈哈哈哈。。。 。。。”正厅里,传来一阵满含嘲讽的大笑,青珂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云瑞琪,笑道:“简直太可笑了!”
云瑞琪和柳氏皆是一怔,看着大笑的云青珂,不明白她在这个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云瑞琪看到青珂冷嘲的双眼,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管家早已将云家的家法请出来,云瑞琪“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扯过管家手里的家法,大手一挥,马上朝青珂的身子打过去。
只是没等那不满暗刺的鞭子打到青珂的身上,就被弄情手中挥出的绳子紧紧缠着,弄情手上的力度稍稍加重,云瑞琪手里的鞭子就脱手而出。
“云青珂,你竟然还敢反抗?”
青珂不屑地撇了撇嘴,“我为什么不敢?云大人,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如果我乖乖地任由你的鞭子抽到我的身上,那我岂不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云瑞琪冷笑:“不分青红皂白?你婚前失贞,就是不贞不洁,就算将你浸猪笼,也没人敢说一句。”
“渣爹,你仅是听信一个妾室的一面之言,就要将你的嫡出女儿浸猪笼,父亲就不怕那些言官的口水沫子将你淹死?”
“柳氏是为父的平妻,不是妾室。”
“行,平妻,云大人与柳姨娘真是鹣鲽情深了,怪不得为了柳姨娘,竟是想要将我这个嫡长女生生冤死。云大人与柳姨娘的爱情真是伟大,让人实在是感动。”青珂满眼冷嘲地看着云瑞与柳氏,估计此时云瑞琪一定很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在自己刚出生时,将她掐死。
云瑞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柳氏心里为云瑞琪刚刚为她辩驳的话而高兴,心里也因此而更恨青珂,如果云家没有云青珂这个女人,她和她的孩子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你说,我要将你生生冤死,我又是如何要将你生生冤死的?”云瑞琪喘了半天的气,终于说得出话来了。
青珂眸光淡淡,脸上却没有半分怒气,冷声道:“云大人不是要将我打死吗?无缘无故将我打死,就因为府中一个姨娘一番没有查证过的话?就算云大人和姨娘感情再深,也不该这般不理智地要处死嫡女吧?”
“无缘无故?没有查证?”云瑞琪那张长得不错的脸上满是冷笑,“这么说,你的意思是指你母亲冤枉你了?为父冤枉你了?”
“云大人,确切地说,是府里的柳姨娘冤枉了我,当年,在柳姨娘的冤枉下,云大人也跟着被蒙蔽了,以至于只听信柳姨娘一面之词。”青珂无辜地看着云瑞琪,话语清晰地解释。
“我冤枉你?云青珂,你既然敢有脸做,又何必怕承认?你是不是完璧之身,你自己最清楚?现在让你爹知道,总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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