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流云清楚轩辕墨邪的性子,他对他的恭敬不过是表面的功夫。
他的狠烈,他的果断,他都曾一一目睹。
当初在北冥,他那些不学无术的皇兄欺凌他,他就是被打得体无完肤依旧盛气凌人的凶狠眼神,如狼一般孤傲不屈,他至今难以忘怀。
他知道他就是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所以他出手阔绰得帮他将南鄂发展得风生水起。
三年的变化,南鄂足以媲美西苍的皇城,便证明了他没有看错人,这个男人绝对是可造之材,生来的天子之相。
可是他唯独不喜欢他对离苏羽那个女人遮遮掩掩的特别态度,一个要做大事的男人是绝对不能被一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大婚之日,殿下一定能一睹真容的。”
轩辕墨邪扬着笑,亦是恭恭敬敬,段流云也不好撕破脸皮,这次又让你躲过一会,下次可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拂袖离去,轩辕墨邪凝着笑的脸顿然风中怒化,离苏羽,这次你要让本王抓到,本王定当场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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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客栈里,古月芽一早醒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是轩辕楚楚那儿穿帮了吧?!
这不详的预感一点都不好!
要说南鄂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跑了三天,总算是出了南鄂城门,现在他们处在与南鄂相邻的禹州。
听轩辕楚楚的侍从们说,他们在这里停留一天,就继续往桂阳的方向走。
她爹安王封地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都处在西苍边界,那桂阳算是最近的一个郡,但也要一个半月的路程。
当然她是不会乖乖跟着他们回桂阳的,她打着包袱,把事先从王府里顺出来的一些金银首饰收好,打算到当铺里换些银两当盘缠。
“小姐,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可以走人了。”
风铃悄悄背着整理好的包袱溜进古月芽的房间,她已经拿下了人皮面具,恢复了女儿身装扮,古月芽保险起见还带着轩辕楚楚的人皮面具。
她们住在一楼的房间,所以从窗口逃了出去,绕过院子避开那些侍从的眼线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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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找到了一家当铺,古月芽立马把那些首饰都换作了银子,她们马不停蹄的赶路,来到一家茶铺的时候稍作停留,“风铃啊,咱们银子够了,吃的粮食不够,你去那边的馒头铺卖一些过来吧。”
“是,小姐。”
风铃应道就跑了过去,古月芽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背影,转身朝着完全相反的另一边跑去。
她刚才已经悄悄在风铃的包袱里满了一大半的银子。
对不起了,小风铃,你我好不容易重获自由,你再跟着我只有死路一条,从今起,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人生吧!
古月芽不停地绕着小道跑,穿过一道深长的巷子时,身后突然跟上一道疾速的脚步声,“谁?!”
古月芽防备得一转身,脚底却是一个打滑,身子往后倾倒,那男人飞身扑来,大手手迅速抓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捞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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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眉清目秀,俊朗不凡,但显然这是张陌生的脸孔,他眼神异常火热的盯着古月芽,该不会是撞上色魔了?!
“放开我!”古月芽剧烈挣扎起来,男人刚要拉着她直起身,却是一个不备,身子往下倾倒,压着她砰咚跌在地上。
“小姐!”
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风铃抱着棍子跑过来,一棒子打在那男人的后脑勺,古月芽趁他惨叫一声推开他起身跑走,“楚……”
那男人眼前一阵眩晕,一手捂着头,另一手竟仍敏捷的拉住古月芽,“还不放开我家小姐!”风铃抡起棍子又打在男人的手臂上,“额啊!!”
“楚……”
“小姐,别愣着了,快跑!”
风铃拉住古月芽就跑了起来,男人一手扶着墙,定了定神又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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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和古月芽跑的很快,绕过几个巷子躲进僻静的一处院子,看着那个男人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古月芽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松了口气,“小姐,现在可还想把风铃给丢了?”
风铃不高兴的憋着嘴道,方才去买包子看到包袱里塞了好多银子,她就知道小姐是不要她了,果然回到茶铺根本不见小姐的踪影。
还好她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小姐摸样的人,这才追上去,结果就看到那色魔竟然光天化日下轻薄小姐。
“我这不是想要你过上自己的好日子,轩辕墨邪一旦发现我偷跑了,肯定会来抓我,到时你跟着我,还不是陪葬!”古月芽知道自己伤了风铃,她是她来到这个世上后唯一不求所报的人,可是她只有半年的命,就是不被轩辕墨邪抓到,也不能陪她一辈子。
“可就是那样也是风铃的选择,风铃宁愿跟着小姐死,也不要独活!”
“你怎么那么傻,有一天,我要真死了,你要怎么办?跟着我一起下黄泉么?”
她中了半年需要一次解药的毒,半年后她还没杀了轩辕墨邪,白子斐不光不会给她解药,还会杀了离苏羽的娘亲和哥哥。
她不是圣人,也没有能力去保护那些人,但现在她至少可以救下风铃,让她的性命不再受到威胁。
可是这个小傻丫,为什么那么笨,一定要跟着她。
“小姐要真的那么怕王爷,咱们回去找皇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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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狠狠给了风铃一个暴栗,“小姐,你做甚么呢!”
“罚你乱说话呀!要我回皇宫,你是疯了么?忘了是谁害你一剑穿心的,又是谁赐我凌迟的?!”
她只有半年的命,虽然早晚都是个死,但至少这半年她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控制,逍遥自在的过完最后一程。
“皇上不过是气小姐和别的男人私通,可是小姐一定是被人冤枉的,风铃一直不敢说,可是憋在心里好久了,我一直怀疑小姐你根本就没有怀孕,有孕在身的传闻都是被人加害的,那个女医姑苏月给小姐诊了脉后就传出你暗结珠胎的流言蜚语,谁知道她是不是东太后派来的人,趁机诬陷小姐。”
“诬陷我?姑苏月……”
古月芽想起凌迟那日跟着轩辕龙奕走进囚帐的女医,她记得她给她诊脉,冤枉她仍然有孕在身时说过“娘娘,勿怪罪。”
她甚至都记得当时那个女医的表情,她似乎是迫于无奈才只能撒谎。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冤屈?
古月芽将那个女医的容貌形容给风铃听,风铃一听便说那个人就是姑苏月。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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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凌迟前夜皇后毒打我,还灌我喝下堕胎药,我确实流红了,这个要怎么解释?”
“皇后娘娘竟然那么狠毒,可是等一下,小姐!如果小姐确实有过孩子,那喝了堕胎药,也需要把腹中的死胎取出来,不然对小姐的身子有损伤,梦江南是医师,他给小姐诊过脉,要是腹中有死胎,他不可能不知道。”
风铃说的很有道理,也许从始至终就是东太后加害离苏羽淫乱后宫的一出阴谋。
“既是那样也不能洗脱轩辕龙奕的嫌疑,他那藏在岳山的女人可是有了他的孩子,皇后说他是为了保全她才加害我,他只要那个女人给他生下的孩子,我不过是个用来替那个女人承受三宫六院那些女人的嫉妒和加害的幌子!总之,我不会回他身边!风铃,你救过我,年纪也还小,所以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但你若执意要跟,我也不阻拦,但记得跟了就没有后悔路了!”
关于离苏羽的男人,离苏羽的感情,不管她爱谁又或是害过谁,或者被谁背叛,那都与她古月芽无关!
那些该死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势,统统都别想再搅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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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去哪儿就去哪儿,风铃绝不后悔,只求小姐不要再偷偷扔下我,我从小卖入晋王府,就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没有朋友,只有我,你伤心难过的时候只能向我哭诉,小姐自小就住在皇宫里,也从来没有出过宫见过外面的世界,可是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就拿刚才来说,那男人要不是个色魔就是个人贩子,小姐要是被抓到了兴
许就被送进青楼了,风铃虽然不是男儿身,但至少紧要关头,风铃豁出性命都会保护小姐的!”
“傻丫头……若是谁敢欺负你,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古月芽一把抱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风铃,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被人抛弃的存在,如今有个人将她视为唯一的亲人,她又怎么舍得丢弃她。
“好了好了,这条路可是你这个小傻丫捡的,以后不论生死,你要走,我也不让你走了!”
她刮了下她的鼻子,风铃可爱的小脸破涕为笑,两人正你亲我热的抱作一团时,“臭丫头,你可是让我好找!”
刚才那个男人竟然又折了回来,叉着腰站在她们跟前——
风铃机敏得跳起身随手捡了块瓦片就要扔,“你个野蛮的丫头,这次可不容你再乱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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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手可好,一掌打在风铃的手腕上,她痛叫一声手中的瓦片就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小姐,你快跑!”
古月芽怎么会跑,她捡起一块瓦片对着男人的额头就扔,“臭丫头,你发什么疯,要我五花大绑把你带回安王府么?”
“哈?!”
刚要脱手的瓦片又被紧紧握住,古月芽一下子愣了楞,安王府?
明亮的眼珠子一转,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脸,拉过风铃,小声的在她耳边问:“我是不是还是轩辕楚楚的摸样?”
“嗯。”风铃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古月芽一额的黑线,都怪这张人皮面具惹的祸,她就觉得这个男人刚才被打晕时就有话对她说。
他楚……楚的,一定是想喊她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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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英俊男儿,相貌堂堂,一身酒红色的锦袍,要是认识轩辕楚楚的话,应该是个门当户对的公子。
可是他腰间佩剑,正气凛然,又像是个江湖高手,他到底是谁。
骜麟奕看着古月芽对他上下左右无死角的扫视,被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突然,古月芽一个眼神射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暴栗嗒的一声落到她头上,“臭丫头,连我你也不记得了。可别想装傻充愣啊,我真会把你绑回安王府的!”
“你休想!”
“什么?”
骜麟奕眉头一皱,古月芽心思一转,硬碰硬不占便宜,就是现在把人皮面具脱下来说自己不是轩辕楚楚,只会更添乱,要不就将计就计,“哈哈哈,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吗,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家宝贝是谁呢。”
古月芽像只猫儿一样挽住骜麟奕的胳臂,那一声我家宝贝可是被他毛得汗毛都要掉下来了。
楚楚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是跑去南鄂却被那轩辕墨邪给赶出来了?
骜麟奕,安王轩辕傅的义子,文武双全,从小对楚楚爱护有加,每次外出他都会形影不离的护着楚楚,所以这次她偷跑出府,干爹交待,他立马第一时间赶来南鄂抓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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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将计就计的跟着骜麟奕,答应他乖乖跟他回江夏的安王府。
他们暂时在客栈落脚,古月芽骗骜麟奕说风铃是她半路买来的丫头,因为不认得他,所以方才才会打了他,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骜麟奕性子豪爽,没有生气反而夸赞风铃护住有功,还叫她几招防身术,“要是郡主下次真的碰上坏人,小风铃,你可要打得更用力,用手腕的力道这样打下去!”
骜麟奕师范着,一掌打在桌子的角上,砰得一声就把桌子打断了个角。
风铃脸色都青了,硬是扯出一抹笑,“明白了,明白了。”
“那你陪着郡主先歇会儿,我去找店家给你们上晚膳。”
骜麟奕说着走了出去,风铃赶快靠到古月芽的身边,“小姐啊,你别告诉我,咱们真的要乖乖跟他回去,那安王不喜欢咱们离府的人,要是被揭穿了,后果不堪设想。”
古月芽一把钩住十分紧张的风铃,她嘴巴里啃着生果,眉眼玲珑地闪了闪,“不怕不啊,这儿是底楼,晚上趁他睡着了,我把人皮面具给脱了,就能逃了。”
“那刚才为什么不逃?”
“刚要我要当着他面死掉人皮面具,他一定会追问到底,那咱们还能脱身呢?”
“也是,小姐果然鬼机灵。”
“呵呵,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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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用完晚膳后,古月芽撕掉人皮面具,风铃背着包袱先从窗口跳了出去,古月芽一条腿正要抬起来,“楚楚!”
骜麟奕推门进来,古月芽赶紧吹熄床边烛台的灯火,“风铃,你先出去等我!”
她关上窗,赶忙摸索着跳上床,“有什么事?我都睡了!”她不悦地抱怨一声。
骜麟奕愣在门边,也是堂皇了一下,楚楚要是睡了,他个大男人怎么好闯进来?!
“那好,明早再说。”
他转身出去,但是转念一想,楚楚贪玩成性,从来都是个夜猫子,今儿怎么会那么早就睡了?
他又一转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有个人影从床上站起来,鬼鬼祟祟的向着窗边,“楚楚!”
他喊着,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古月芽一个慌张,伸手推他,想不到骜麟奕被床下的拔步绊倒,“啊!”的一声,他压着她双双跌在了床上——
他上辈子是狗啊,当她是他的骨头?!
每次见她就乱扑!
古月芽正要挣脱,屋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有人将灯火点了起来,摇曳的火光打在床上两个交缠的人影上撒了一屋子的春色旖旎……
那风尘仆仆而来的男人俊邪的脸怒瞬间如地狱罗刹,“离苏羽,你就这么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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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古月芽是真的想死,他来了,轩辕墨邪追上门了!
“你是谁?!”
骜麟奕看清古月芽的脸,满眸子的诧异。
你管我是谁!
都是你给害的,古月芽推开怔住的骜麟奕,刚从床上跳下却被轩辕墨邪猿臂一捞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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