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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流云问的直接,倒是梦江南表情里难得闪过一抹堂皇。
“男人做大事,江山和美人都固然重要,但只能择其一,你说本宫该如何选择?!”
“江山。”
梦江南答得干净利落,段流云露出一抹褒奖的笑,“但愿你家主子也和本宫的选择一样!”
他总是画外弦音,他是在暗示他回去传话给王爷,让王爷不要为离苏羽迷了心智?!
“得天下,本宫势在必得!美人总会有,江山一搏半分都不能有差池!”
段流云脸色沉下,霸气却又阴毒!
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梦江南低低笑着自己,不论是他还是段流云,亦或者王爷,的确都是有着野心,想要掠夺天下的人。
所以美人……绝不能让她们成为绊脚石。
“六皇子放心,王爷想要的不过是一块骨肉,绝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宏图大计。”
“只怕那孩子若是安然诞下,他的心境也会有所改变。”
若对自己得力的左臂变成一条颓丧的毒臂,一点点向上腐蚀侵害,那他宁愿自断左臂,将其摧毁!
段流云始终视离苏羽为眼中钉,他当初要暗中杀死离苏羽就是不愿看到轩辕墨邪为了她反叛他,果然他曾以为轩辕墨邪会为月芽的死伤心,但是瞧他那么维护离苏羽腹中胎儿,他爱的终究是离苏羽罢了。
“你该知道本宫的手段,只要碍着本宫道的,孩子也不会放过!”
段流云眼神冷不防的绽出一道死光,梦江南心中一怔,脑海里闪现一个从正常男子变为孩子的身影……
“谨从六皇子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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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段流云离开楼兰阁,古月芽就好奇的问柳兰陵关于南鄂的事儿。
她淡笑不答,只说南鄂是邻国西苍的封地,然后末了说女儿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既然是另一个国家的封地,那边的藩王干嘛来找北冥的皇子?
古月芽回到风云苑,叫住正在忙活的小雅,“小东西,这王府里除了王爷,还有谁住过么?”
小雅摇摇头,“回姑娘,我是新来的,只知道这是王爷的府邸,王爷若出宫就会来这里住,其他人……姑娘是第一个王爷带回来的贵人。”
“那你知不知道南鄂,六皇子和南鄂的人很亲近?那边的藩王是谁?叫什么?!”
古月芽突兀又连珠炮似的发问。
一定南鄂啊藩王啊,几个字,小雅的脸色就变了,好像突然见鬼了一样——
站在她跟前的古月芽自然被她看得又发毛了,不是她身后又出现什么怪东西了?!
“丫头,大白天的不是闹鬼了吧,你可别吓我!”
小雅立刻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姑娘,对不起吓着你了。”
古月芽松口气,这北冥的人怎么都喜欢大眼瞪小眼的吓人,那个蓝眼睛的小孩也是这么吓她的。
“又没见鬼,你作甚一副好像有鬼要吃了你的表情?”
“还不是姑娘提及那南鄂的藩王,他有个外号叫做鬼畜王,常挂着一张笑脸,就连杀人的时候都是在笑的,传言他杀人不带眨眼,鲜血四溅,他还笑着舔过唇角沾着的血。”
“那么变态的人?”
古月芽脑海里勾勒出一副鬼怪丑陋又血腥的画面,那人要真如传言,小雅刚才那见鬼的表情倒是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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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姑娘,变态是什么?”
小雅眨眨无知的眼睛,古月芽笑得鬼鬼,“就是指的魔鬼,总做该下地狱下油锅的坏事的超级坏蛋!”
“嘘,姑娘,你可小声点儿,你就不怕被南鄂的人给听到,回去说你的坏话?!”
“嗯?王府里有南鄂的人?六皇子真的和那种混世魔王有关系?”
“这个不是很清楚,但听说南鄂来了个极美极俊俏的男子,他可是那藩王的亲信,至于六皇子和那藩王的关系,那藩王以前是西苍送来北冥的质子,民间都有流传,他被北冥皇子们欺负羞辱,但是每次被打得半死不活,他还是能凤凰浴火重生,真就像魔鬼一样,但也有人说,是六皇子暗中帮了他,救了他。”
越听就越觉得这个大混蛋的传奇还真五花八门,丰富多彩。
莫名的让人更加的好奇,“对了,那他名字叫什么?!”
“轩辕——”
“月芽小姐!”
那贴身侍卫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出现在门口冷声一喝,小雅下意识的和他对视一眼,他好像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小雅畏缩着双肩垂下头,和古月芽说了声,她还有活儿要做就退了下去。
“大男人欺负小女孩,你算不算男人?!”
古月芽不悦得冲了侍卫一声,侍卫不说话,似乎准备好给她责骂的。
不过是问个藩王的名字,他怎么就好像是挑好了时机存心阻碍她似的?!
“该不会我好奇南鄂藩王的名字,没有好奇你的,你吃醋了?”
“哎?!”
古月芽冷不丁冒出一句,侍卫一楞,见她扑哧笑起来,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呃……属下名叫冷剑。”
冷剑?
噗——难怪就是一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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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没别的事干吗?就那么喜欢躲在暗处,时不时的出来吓人?!”
“呃……不是。”
冷剑对古月芽直言无讳的责问总是举手无措,这个姑娘以前男儿装的时候就见过的,性子和那时很像,不过比起那时偶然忧郁的皱着眉头,现在的她更加明朗如阳,淘气天真。
六皇子交代过她失了忆,不需要让她再想起过去。
所以他必须保护好她,也不能让旁人提及那有关南鄂的事。
“都不是的话,那这王府里莫不是有坏人?!我可不喜欢有人时刻盯着,你还是回六皇子身边了。”
“这可不行?!六皇子交代寸步不离保护月芽小姐的!”
“哦,是么?!那我这就去找六皇子,说你轻薄我!”古月芽坏心的笑起来,越过冷剑的手边,“快备好金疮药吧,不然你屁股肯定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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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芽跑向正殿,冷剑追在后面,又不能硬拦,又不能用武力,他一拦在她身前,她就大喊着“有人轻薄啊,有人轻薄啊!”
吓得冷剑面色发白,“月芽小姐,你不可以去正殿,别闹了!”
一向冷静的冷剑被不断开着玩笑的古月芽折腾得冷汗直下,就这么一路你追我喊,古月芽还是跑到了正殿。
正殿外站着好些个表情跟个扑克牌似的侍卫,他们并不放古月芽进去。
态度比冰块还冰块!
“月芽小姐,六皇子有要事在谈,我们还是回去吧!”
冷剑趁势仍劝阻她,她张望着朝里面看,想起小雅说是南鄂来的那藩王的亲信。
和段流云见个面,外面守卫竟然这么严密。
哼哼,越是不让她进去,她偏要进去!
“六皇子,冷剑非礼我,你快出来啊!!”
古月芽肆无忌惮的大喊,可是被看守的几个侍卫也吓出一身冷汗,冷剑已经是一副要死的表情。
“月芽小姐,不可瞎胡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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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都闹了,当然是闹得更大一些才是,哪有停下来的道理?!
古月芽朝冷剑做了个鬼,“哎呀,六皇子,快来呀!冷剑撕我衣服了!!”
“古姑娘,你再捣乱,我等就不客气了!”
身后看守的两个魁梧侍卫,绷着脸提着剑走了过来,听到剑出剑鞘的声音,古月芽突然像被点了穴一样,捂着耳朵失声尖叫起来,“啊!不要,不要!!”
脑海里是被人一剑穿心,鲜血四溅的画面,“月芽小姐,月芽小姐!”
古月芽浑身无力,整个身子往后倒,冷剑正要抱住她,那一抹白色身影从正殿里飞跃出来,一下来到她的身后,拖住她的后腰,单腿跪地将她抱个稳当,“月芽”
他紧张的喊着她的名字,模糊混乱的视线里映现他深情担忧的双眼,古月芽一下子抱住他,“流云”
是那么自然又亲密的喊出他的名字,她窝在他的胸怀内,手攥着他的衣襟好紧好紧,就好像被他的体温包围才能得到一丝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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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跟了出来,就这么站在正殿的门前,看着殿外一对坐在地上的男女,男人紧张呵护的抱着女人,女人十分依赖的回拥着他。
原本段流云如此紧张一个女人就是并非常见的事,而那怀里的女人……
为何觉得那么眼熟……
就好像……
唯独那一双眼不同……
段流云轻吻着古月芽的额头,“有没有好点儿?!”
她轻轻抬起头,对着他紧蹙的眉头,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她这是抽什么风呢?!
“那个……嗯……”
她该怎么解释,她刚才调戏冷剑,乱喊大叫,突然就看到了奇怪的画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真的有人拿着剑要杀她似的,跟着心口痛得要命,如同被钻出一个大洞。
“你是怎么照看月芽的?!”
段流云朝冷剑斥责,“不要,不怪冷剑的事,是我自己太顽皮了,我刚才喊得,你可不要当真,不要降罪冷剑了!”
古月芽收起所有不正劲的每个小表情,气氛骤然冷得让她觉得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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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罪。”
冷剑跪地,满面愧疚,古月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都是她玩过火了,“流云,别这样,不管冷剑的事嘛……”
她娇嗔道,段流云始终怒着脸,视线突然朝极为寂静的那一边瞥了一眼,看到梦江南正在看这儿,古月芽跟着望去,两人就要视线交汇,她的身子却已经被段流云扶了起来,他转过她的身子交给冷剑,“带月芽回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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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月芽回苑休息……”
古月芽背着身,别扭的被冷剑硬生生拉了下去,她好奇朝正殿瞧,冷剑总是挡在她的跟前。
“喂,冰块!那南鄂来的人是吃人魔鬼么,干嘛不让我瞧一眼,还是你们藏着什么秘密见不得人?”
古月芽也不知怎么地,后半句话顺口的喊了出来。
冷剑表情诧异,他也觉得段流云那么做,再笨的人也会感觉不妥。
“如月芽小姐所说,南鄂的人野蛮粗鲁,见着美人就抢,所以殿下才会小心保护月芽小姐。”
这个答案可是把人吓一跳,她明明好像瞄到那个南鄂的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五大三粗的野蛮人。
“暂且先信你,他日如果知道你们合谋骗我,我可绝不原谅!”
古月芽甩着袖,独自朝风云苑走去——
梦江南一直望着古月芽的方向,他没有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容貌,显然段流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越是隐藏越是诱人好奇。
他睨了眼走近身前的段流云,“那位姑娘是六皇子的新宠?!”
段流云笑而不答,“南鄂和西苍的对局,若有丝毫的动静都要及时的禀告于本宫,轩辕龙奕一旦发动攻势,南鄂大可不必畏惧,人马已经整装待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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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回到南鄂的时候,离苏羽对人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风铃送到她嘴边的安胎药被她随手一推打翻在地。
“再有一个多月,王妃就要临盆了,现在多补补身子,到时可以轻松不少。”
梦江南走了过来,话中带着刺儿。
“谁说只要一个多月就能临盆,也许还要两个月,或者三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离苏羽眼神倔强,充斥着挑衅。
梦江南笑,“王妃若是久日不能临盆,倒是安胎药也不管用,不过江南有个妙计,听说该临盆的时候不能顺产,做/爱可以刺激临盆。”
“你——!!”
一声做/爱,羞红了风铃的脸,离苏羽更是气结。
他这是在威胁她,她要敢在临盆的事上出岔子,轩辕墨邪一定不会放过她。
手狠狠捏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她恨不得就这么掐死这个孩子。
她不懂轩辕墨邪为何这么执着,他既是愿意放她自由,为何还要偏执的让她诞下孩子,“王爷以为生下这个孩子就能让我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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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王爷以为的是这个孩子根本与你无关呢?”
梦江南冷讽道,他不信王爷会为了这么个女人而再执迷不悟,他只是在意这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与她无关?
那与谁有关?
离苏羽沉思,莫非……
“你想说王爷对古月芽余情未了?呵,他若爱她,又何须为我杀了她,那么冷血,那么决断。”
离苏羽不屑冷笑,梦江南亦无谓的耸耸肩,“王妃,既是那么自信,就等着好好生下这个孩子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留给离苏羽的背影,让她无法保持冷静,这男人是存心来气她的,她就不怕她一个不小心小了产……
小产?
离苏羽看着肚子,一个念头似乎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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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江南稍后和轩辕墨邪见了面,说是段流云似乎已经对古月芽的死介怀,大力支持他们对抗西苍。
轩辕墨邪对段流云大度的反应有些意外,自从他把古月芽从北冥强行带回来后,南鄂和北冥的关系就很紧张。
他那么在意古月芽,而他狠心决断的杀了古月芽,他反而放下了
“呵,你一回来就去刺激离苏羽了,她快要临盆了,下次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方才一回府就听到苏羽苑里歇斯底里的叫喊。
他不希望离苏羽出事,她有个差池,代价都是条无辜的小性命。
“爷担心的是王妃,还是孩子?又或者……”
“或者什么?”
“孩子是某个人延续的生命……”
“不是,那只是我的骨肉。”
轩辕墨邪突然提高了嗓音,情绪微微激动,“爷又何须急着否认,江南也没说孩子是谁的延续。”他顿了顿,“何况他留着的是王妃和王爷的血,与旁人半分血肉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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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邪想要说什么又没说什么,表情和眼神都有几分尴尬,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激动。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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