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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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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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庆王妃自是不同意江顼迎娶木婉薇。可她也知道圣旨已下,自己无力更改。于是,便让病中的安庆王入宫去求皇帝收回圣旨。
  也不知安庆王同皇帝是如何说的,回来后竟是反过来劝安庆王妃同意了这门亲事。
  安庆王妃怎会同意,口口声声说木婉薇名声不好,不仅是行克之人,还被安平侯府赶出了家门。这样的人,怎能入安庆王府为世子妃?再说,江顼同司徒静青梅竹马长大,有着近十年的感情。早在二年前,连大聘都下了,如今改娶木婉薇,岂不是在打司徒这有的脸。她这个司徒家的女儿,以后又有何颜面回司徒家。
  不提司徒家还好,一提司徒家,轮到安庆王怒了。再不听安庆王妃柔声柔气的哭诉,直接做主将这事儿定了下来。
  这些杂事,江顼也自不会对木婉薇细说,只道了句安庆王已经同意了。安庆王府中最具权威的是安庆王,只要他点头了,再没问题。
  “总之,我不同意,我喝醉了,做不得数!”木婉薇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执拗的对江顼道,“你把聘礼抬回去,再去同皇上说把圣旨收回。”
  江顼连连摇头,喝了口茶后,长叹了声,“你当我是皇子吗?可以把皇上当成自己老子一样,让他下旨他就下旨,让他收回就收回?皇上是君王,君王有君王的威严,怎么可能朝令夕改?”
  便是皇子,也不可能将皇帝玩弄于鼓掌之中。江顼不是皇子,能去请旨让皇帝亲自赐婚,已是皇帝另眼相看的结果。
  更何况,赐婚的对像,是名声如此不堪的木婉薇!
  “就,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木婉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箱金银珠宝,哽咽了两声,“你心中没我,我心中没你,要如何在一起过日子?江顼,”木婉薇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江顼,“你想想办法……”
  江顼猛的咳嗽了几声,喝下两口茶后平下气息后,对木婉薇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其实,那日我也喝多了。所以……你我已经有了,有了肌肤之亲,你已经是我名副其实的妻子……若不然,我也会不把那日的醉话当真话,去求皇上下旨赐婚……”
  木婉薇脸色变得苍白,被这句话惊得久久没回过神来。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破江顼了身子,哭声直接掀翻了房顶,把手能够到的东西都砸向了江顼,“江顼,我恨你!”

☆、第 216 章 女人

    对于如何从一个姑娘变成女人,木婉薇完全不懂。
  她自小在道观中长大,远离俗尘。回到安平侯府后,府上又没有给她安排管事妈妈。就一个屈妈妈信得着的妈妈,还是木婉欣的奶娘,因不是从小跟着她的,许多事都不好开口来问。
  长到这么大,唯一一次朦胧的听这种事,还是木婉萝对她说的。可木婉萝自己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便是知道,又能知道几分……
  江顼带着一身茶水,没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木婉薇一句。轻咳两声,他命随从将男方应该抬回的聘礼抬走,算做女方回礼,大聘便算是成了。
  临出门前,对张牙舞爪和自己哭闹的木婉薇道,“礼部正在请期,你莫要心急……”
  回应江顼的,是一只迎面飞来的茶壶盖。江顼侧身躲过,直到出了别院,一直忍着的笑才挂上嘴角。
  小尾巴怀里抱着几个椰子,对江顼道,“爷,奶奶的脾气,似乎有点不好。”
  “扬着利爪的小兽,牙尖嘴厉的……”江顼笑了,捂着胸又是轻咳几声,“我这病也是时候好了,不然怕是应付不来……”
  屈妈妈几人从没见过木婉薇发这样大的脾气,哭得撕心裂肺,还将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直到许久后,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落满碎瓷后,木婉薇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屈妈妈这才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姑娘,这,就定下了?”
  江顼没将聘礼抬走,那就是大聘成了,现在木婉薇是江顼明正言顺的未过门儿妻子。
  木婉薇哭得脑袋晕晕的,委屈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和江顼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再是完壁之身,不嫁江顼还能怎么办?
  木婉薇的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掉,咬着唇点头。
  屈妈妈长叹一声,劝解道,“姑娘,既是已经决定嫁给江世子了,那,那您就别哭了。这是大喜的事……”
  木婉薇瞪圆了哭得红肿的双眸,哽咽道,“哪,哪里就喜了!要不是,要不是……”要不是江顼那登徒弟借着酒醉占了她的身子,她才不会嫁。这话木婉薇说不出口,只委屈的哭道,“要不是赐婚圣旨不能收回,我,我才不嫁给他……”
  秋锦对合子和樱桃使了眼色,纷纷上前劝解。左一句,江世子人不错。右一句,江世子一直待姑娘好。再一句,姑娘和江世子成亲后,定是受不到委屈的。
  本都是些宽慰人心的话,木婉薇却一句也听不下去,起身回了后院,过了许久后,将秋锦叫进去了。
  这会木婉薇已经不哭了,看着挽着妇髻的秋锦,咬着舌尖儿,欲言又止的问秋锦行房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子和以前可是有何不同。
  到底是妇人了,秋锦可没木婉薇那样扭捏。趴在木婉薇的耳边儿,面红耳赤的告诉了木婉薇什么是破瓜。
  木婉薇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愣了许久后,颤着声音问道,“很痛?会痛多久?”
  她从镇国公府醒来时,除了头痛外,没感觉到自己身子有任何不适。这是不是说,江顼在骗她?
  秋锦看了眼木婉薇的脸色,以为木婉薇是怕了。连声宽慰,“姑娘,不是很痛,就和被蚊子叮了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儿就过去了……”
  木婉薇闻言又瘪了嘴,眼中的泪水又浮上来了。
  她醉酒后丢了一天,在镇国公府醒来时,早已经沐浴净身过,如今看来,江顼说的是真的了,她丢的那一天就是在江顼那里……
  秋锦连忙拿着帕子给木婉薇擦泪,心中诧异,自家姑娘割腕时,咬破手指写血状时,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怕痛?
  屈妈妈是看着柳氏出嫁的,对这种事自是明白几分,听秋锦悄悄对她说了后,她笑道,“咱们姑娘不是怕痛,是在担忧成亲后的日子。没事,咱们好好劝着些,过几日就好了。”
  江顼抬来的聘礼颇多,屈妈妈便指挥着两个粗婆子把别院的库房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是再用不上又占地儿的,统统的抬出来,再把聘礼好生抬回去。张成家的则眉开眼笑的拿着聘金单子核对那两箱金银珠宝——玉如意一对、金如意一对、南海珍珠二十颗、羊脂玉镯子八对、东珠项链六条……
  越对,心中越开心,中间拉住出来进去的秋锦,笑道,“还是我闺女有眼光,这主子选的好!”
  不仅把她儿子的身契还给了她们家,如今还纵身一跃成了安庆王府的世子妃娘娘。
  秋锦对着她老娘翻了个白眼,张成家的以前可没少因为她对木婉薇打她。如今倒是变得快,一个一个主子,倒比以前叫木二夫人时还要真心了。
  屈妈妈把以前的旧物拿出来翻看一遍后,将一幅画轴拿在了手中。那是柳氏及笄时的画象,虽然近二十年过去,因保存的好,还和从前一样儿。
  来到屋里,她把坐在**上发呆的木婉薇叫回神,展开画轴后告诉她这是柳氏,是木婉薇的生母。
  木婉薇抬头看画轴上那个眼熟的少女,柔柔的笑了。让秋锦和樱桃把画轴拿远些,对屈妈妈道,“母亲,和欣儿长得真像。眼睛鼻子都像……”
  说着让屈妈妈拿过了一柄手镜,对着画看几眼,再对着镜子里的人看几眼。半天后,道,“舅父从前来说我眼睛同母亲长得像,如今看来倒是糊弄我的。我要真长了母亲那样的眼睛,定是要比现在好看。”
  又对着看了几遍,木婉薇竟是没发现自己和柳氏有任何像的地方儿。撇了撇嘴,对屈妈妈抱怨了一句,“母亲真偏心,将欣儿生的那般好看,在我这里就随便糊弄过去了……”
  屈妈妈笑了,仔细端详了木婉薇后,道,“姑娘长得不差,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同太太和欣姐儿这种不一样罢了,姑娘要多笑,姑娘笑的时候最好看……”
  木婉薇挑起嘴角对屈妈妈笑了个,问这样好看吗。
  “哎哟~”屈妈妈一声怪叫,逗木婉薇道,“这眼睛都哭成核桃了,便是笑成花儿也不好看。”
  秋锦和樱桃忍俊不禁,笑得乱做一团。
  被屈妈妈这样一闹,木婉薇心里那点事儿淡了许多。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哭也没用,江顼,这些年来待她还是不错的。
  至于安庆王妃,恐怕要比她还气恼吧。
  当初她行克的名声是安庆王妃命人宣扬开的,如今她再嫁进安庆王府……
  怎么都觉得安庆王妃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一想到这儿,木婉薇忍不住笑了。这算不算她没动半分心思,没动一兵一卒,就给了对手沉重的一击?
  屈妈妈见木婉薇笑了,对秋锦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说的没错吧。秋锦也放下心来,让樱桃把画轴圈起来后,道了句,“也不知日子订的什么时候,我得着急让我娘绣嫁衣了,不然怕是赶不上。”
  大家闺秀的嫁衣皆是请了技艺好的绣娘回到自己府中绣制,显少有去制衣铺上订做的。张成家的就是刺绣的好手儿,亲手绣过安平侯府大姑娘二姑娘的嫁衣,对这最是通透。
  屈妈妈点头,把合子叫起来陪着木婉薇后,出去和张成家的商量这事儿去了。
  木婉薇躺在**上愣愣的发呆,虽然已经决定要嫁给江顼了,可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已经是个妇人的事实……
  合子见木婉薇一会抬脚一会早腿的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便道了句,“姑娘,再不您同二姑娘去玩儿。”
  出了安平侯府,木婉薇和木婉欣便再不是木家人。所以在屈妈妈的授意下,丫鬟婆子们皆是改了口,管木婉薇叫大姑娘,管木婉欣叫二姑娘。
  木婉薇摇头,木婉欣到底是小孩儿的脾气,她现在没心思哄木婉欣儿玩。
  想到小孩儿,木婉薇一下子坐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她把手放在胃上,心惊的想,自己会不会已经有了江顼的孩子?她听宇二奶奶说过,行过房就会有小孩儿……
  合子忍不住上前问,“姑娘,您胃痛?”
  木婉薇结巴了,看着合子不知要如何说自己的担忧。认真的想了好一会,才想起宇二奶奶相当怀鹏哥儿时吐得稀里哗啦的。
  自己没吐,那就是没有。
  想到这里,木婉薇放下心来,神色松缓了许多。
  刚想再躺下,秋锦一脸纠结的进屋来了。看着木婉薇看了许久,才气闷的道,“姑娘,您猜谁在咱们院门外?”
  “谁?”木婉薇问道,“江顼?他不是走了吗?”
  “不是江世子,”秋锦撇着嘴道,“是江世子的表妹,司徒姑娘……”

☆、第 217 章 可好

    司徒静已经来许久了。
  自江顼让家丁抬着聘礼从安庆王府出发,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穿半个京都,她的车马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她亲眼目睹了江顼如何在眉心挂着一抹自信的进去,又如何一脸洋洋得意的出来,如何从一个衣裳整洁,贵气逼人的贵公子变成一个一身茶水,平日里她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的邋遢汉。
  江顼走后,司徒静下了马车,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别院的门前。
  举起的手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凝视着红漆斑驳的院门许多后,她转身上了马车,华丽的马车无声息的驶离了别院的门口。
  木婉薇趴在院门的小洞处看了许久,直到那一摸落漠的俏影转身离去,她才长长叹出一口气。
  如果司徒静真的敲门进来,她还真不知要说什么好。
  司徒静同江顼有十几年的感情,而自己和江顼,一直都是朋友关系。说起来,她觉得理亏,觉得是自己抢了司徒静的东西……
  可转念一想,木婉薇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自己平白就失了清白身子,嫁江顼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怎么能算抢呢?
  说起来,这事还是怪江顼。
  木婉薇恨恨的想,那一日她喝多了,江顼可能根本就没有喝多……
  也不对劲儿,如果江顼没有喝多,怎么可能会在心里有司徒静的情况下还碰自己?
  合子见木婉薇的脸色一会阴一会晴,一会纠结一会愤怒的,以为木婉薇又要反悔,不由得道,“姑娘,世子爷给您下了大定您都收了,你们也有赐婚的圣旨,这事改不了的。”
  木婉薇低下头摸摸鼻子,转身回后院了。
  家中无长辈,受了大聘之后的木婉薇,完全不知道一个待嫁新娘此时应该要做什么。后来是张成家的提醒了一句,“姑娘,您这个时候儿应该亲手做一双鞋,做一条长裤,等到年节的时候,还礼给江世子……”
  木婉薇又茫然了,鞋要做成多大尺码的,长裤又要做成何等样式。一连举了几次针,她都没能在花绷的底布上绣下任何东西。
  京都的秋短,似乎前一日还能看到秋菊傲头,后一日便是小雪迎门了。
  正在冬雪这一日,镇国公府再次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镇国公夫人。
  木婉薇当时正在和木婉欣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从炭盆里扒烤熟的洋芋和鸡蛋吃。因天气骤然转冷,小姐俩一人抱两个手炉,还是冻得小脸通红。
  听了樱桃过来说镇国公夫人来了,木婉薇心中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的就想逃。
  她正跳脚的想要往哪里躲,镇国公夫人已是在张成家的引路下推门进来了。
  一股寒风卷着雪花儿迎面扑来,就像一盆结冰了的水泼在木婉薇的身上一般。木婉薇脸色微白,看一眼镇国公夫人,讪讪的笑道,“我正想着出去迎舅母,舅母便进来了。”
  镇国公夫人也未说话,走进来坐在**榻上,先是将屋子打量了一番。
  老式的屋子,不分内室外室,打开门便能看到**榻。屋子里只摆了平日里用到的东西,别的一些闺阁少女喜欢的摆件一样没有。桌几绣墩也是旧物,红漆已经斑驳,露出木材的本色……
  就这样的屋子,任谁看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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