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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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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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婉薇看着不远处的竹苑大门,轻咬了自己的手指一下,若有所思的道,“便是无事,我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况且,那些做工的丫鬟婆子已经瞄到她往竹苑里走了,半路折回去算什么事儿?好说不好听的。
  拿定了主意,木婉薇带着芍药继续往竹苑走。与先前不同的是在脸上挂了笑脸,似只是去寻木婉月玩一样。
  正值午后,竹苑里静悄悄的,几个丫鬟婆子坐在倒坐房里,正喝着凉茶磕着瓜子在闲聊。
  木婉薇没有惊动她们,带了芍药直接进了竹林间的小路,往挽月居行去。
  挽月居前同样寂静,外面连个守门的小丫鬟都没有。明晃晃的阳光照下,将绣楼前花铺里的牡丹被晒得垂下了枝头,失了往日的傲气。
  木婉薇刚想让芍药去找个丫鬟知会一声,便见春苹端了两只茶盏从耳房里走了出来。
  春苹也没进去通禀,直接请了木婉薇进去,让芍药到耳房里同丫鬟吃茶去了。
  内室里,木婉月倚在美人榻上,面朝里,正用帕子捂着脸嘤嘤嘤的小声哭泣。
  木老夫人就坐在她身边,轻拍木婉月的肩膀,连声安慰,“月儿,祖母知道对不住你。”
  只这一句话,木婉薇便知木婉月寻死之事是真的了。
  春苹对木婉薇暗暗使眼色让她上前去劝,将描了红梅花样的茶盏在小几上放下,福身出去了。
  木婉薇站得远远的,有心上前去劝,却不知要怎样开口。连木老夫人都劝不好,她的几句微言又怎会有了效果?
  木老夫人说得口干舌燥,回头间见木婉薇站在一旁边,拧了眉头冷言道,“你怎么来了……”
  不耐的神色,冰冷的语气,厌恶的目光……
  木婉薇顿时觉得这样大的一个屋子里无她容身之处。她牵强的笑了笑后,木婉薇从嗓子眼发出声音,“几日没见二姐姐,想了……”
  木婉月猛的一下从美人榻上坐起来,将身侧小几上的茶盏拿起用力摔在地上,红肿着双眼大吼道,“我不用你看,用不着你假好心,你给我滚出去!”
  “啪”的一声,茶盏应声而碎。琥珀色的茶汁溅在木婉薇嫩粉色的裙摆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污点。
  木婉薇提裙后退一步,瞪大了水眸,一声惊叫硬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你姐姐的话你没听到?”木老夫人一边好言安抚木婉月,一边不耐的对木婉薇挥手,“快出去吧……”
  木婉薇咬着嘴唇,转身便往外走。她心中万般后悔,后悔不应该到这里来受这番屈辱。
  木婉月却突然从美人榻上冲了下来,一把将木婉薇抱在怀里,大哭着连连道歉“妹妹,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姐姐心情不好,你原谅姐姐,姐姐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木婉薇一愣,心中糊涂的厉害。她过木婉月连连颤抖的肩膀,见木老夫人眼中也满是惊愕。显然,木婉月的举动不止她没看明白,木老夫人同样没有看明白。
  木婉薇想挣开木婉月,木婉月却怎么什么也不放手,直听到木婉薇说了句不怪她,才坐回到美人榻上,背着身子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木老夫人不再给木婉月擦眼泪了,只静静的看着木婉薇。
  木婉薇哪还待得下去,胡乱福了一福,转身跑出去了。
  待屋子里只剩木婉月的哭声后,木老夫人长叹一声,对木婉月道,“以前你对她好,是想借着镇国公府的权势入太子府。现在……”
  “祖母……”木婉月转过身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滑下,万般委屈道,“只怕,只怕以后我都要讨好她……”
  “这是为何?”木老夫人拿着帕子的手一顿,道,“镇国公权势再大,还能将手伸到我的后宅来?你只管开开心心的,用不着放下身份委屈自己,去讨好任何人。”
  木婉月接过帕子自己擦泪,抽噎着道,“我入不得太子府,您又不让我寻死,难道真让我出家当了姑子?”
  “那怎么成!”木老夫人连连摇头,“天底下除了太子,多得是好儿郎。你是祖母的心肝肉,祖母怎么会让你老在闺阁中。”
  “这就是了。”木婉月终是不哭了,将小几上仅剩的茶盏恭敬的奉给木老夫人,低下了头,“那一日,除了太子在,还有安庆王府的世子爷和镇国公府的长公子。您曾说过,若我看上的是安庆王府的世子爷您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如此一来,也只剩下一人了……”
  木老夫人听明白木婉月的意思了,却是满心忧虑,“只是,镇国公能答应吗?祖母上次去镇国公府,已是同镇国公夫人伤了和气,只怕……”
  “所以,这次不用祖母出面,”木婉月轻轻抽噎了一下,信心十足的笑道,“只,只要我能随五妹妹再入镇国公府,见上柳公子一面,便,便可。”

☆、第 92 章 入宫

    木婉柔和木婉晴被贤贵妃的人接进皇室别院那一天,天上正落着大雨,蒙蒙雨类图,将红的墙,绿的树,黄的瓦笼罩其中,如梦似幻,带着朦胧的不真实感。
  身为后宅之主,木老夫人亲自将两柄玉如意交到木婉柔和木婉晴的手上,叮嘱两人到了皇家别院,定要遵守刑嬷嬷之前所教规矩,万不能做出有失安平侯府脸面的事情来。
  姐妹两个跪下来受礼,将玉如意接紧紧握在手中,如珍似宝。
  陆姨娘喜极而泣,上前拉了木婉晴的手不松开。想说些什么,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木老夫人是顶烦姨娘同府中姑娘小爷接近的,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陆姨娘如被火灼了一般,立马将手缩了回去。
  身为三房主母,木三夫人自是要上前说些什么的。她神色慌慌上前拉了木婉柔的手,贴在她的耳边急声道,“我的儿,护着自己和妹妹,受了委屈,就回来。娘不差你们口饭吃……”
  木老夫人的脸色更不好了,木二夫人见状连忙让余妈妈上前把木三夫人拉走了。
  木婉晴一声哽咽,眼泪眼瞅着就要落下来。前来接她们的刑嬷嬷连忙道,“我的贵人,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吉时到,吉时到,快上桥!”
  说着命宫女前方引路,轻推着姐妹上了前来接她们的小轿。
  粗婆子在雨里点了无数个哑炮后,终是有一个‘呯’的一声炸开。一阵罗鸣,两顶套了粉蓝轿围的小轿被抬起来了。
  木三夫人又开始发疯了,挣开抱着她的余妈妈,跑进大雨里对着抬远了轿子大喊,“我的儿,不如意就回来。娘不用你们挣诰命,娘……”
  木三老爷冲进雨里捂住木三夫人的嘴,把她抱到了偏厦中。
  木婉薇看得心中酸酸的,在木老夫人让众人散了后,带着芍药往紫薇园里跑。
  雨大,撑伞和没撑伞没多大区别。木婉薇回到紫薇园时已是淋湿了,芍药更是如从河里刚捞出来的一般。
  屈妈妈忙命粗婆子们准备净身的热水,祛寒的姜汤,又用一条薄被将木婉薇裹了起来。
  木婉薇柔着鼻子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再抬头,脑子里已经是晕晕的了。
  秋锦上前一摸木婉薇的额头,滚烫的都下不去手。
  木婉薇这一病,就病了七天。每日都是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晚上日落时便突然烧起来。
  七日头上,镇国公府派人来接她和木婉过去给镇国公夫人过生辰,屈妈妈怕见了风这病更没时间好,便推掉了。
  最后,是由木二夫人带着木婉月前去赴的宴。回来后两人都是喜滋滋的,尤其是木婉月,来紫薇园中来看木婉薇时坐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连番叮嘱木婉薇好好养病,镇国公夫妇和柳纤雪姐妹得知她病了都很担心。没了没了,低了头,羞红着脸,道,“大表哥也很担心……”
  木婉月走后,木婉薇腾的一下就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拉着屈妈妈的手连番问木婉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言语间对镇国公府这般热络?
  屈妈妈也迷糊,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她将木婉薇往被子里裹,怕刚好一点的病又反复。
  木婉薇却气呼呼的光脚下**,提了凉茶就往肚子里灌。
  这病,就这样被木婉月气好了!
  木婉薇其实还是喜欢病着,最起码躲在紫薇园里足够清闲。不然,除了要去品绣楼上学,还要每隔三日,带着木婉欣到潇潇院中去给小王氏这个主母请安。
  虽然小王氏不会给她脸子看,可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不了的人叫母亲,到底是有些别扭。
  对于这点,木婉薇就极为佩服木婉月。除了认母那日木婉月对小王氏叫了声母亲外,其余的时候,皆是用‘咳’代替。
  想搭话了,拿着帕子一捂嘴,‘咳,我觉得这事吧……’。不高兴了,脸一扭,‘咳,我回去侍候老太太用茶了。’
  木婉月每次一‘咳’,小王氏的脸色都要变上三变。
  木婉月是木老夫人的心尖尖,小王氏说不起,骂不起,打不起。再大的气也只能忍着,转了头再给姨娘们脸子看。
  小肖氏虽然长着一副狐媚样儿,又惯会捂着肚子喊痛,可说上两句难听的,她倒也不会顶嘴。
  大肖氏就不同了,嗓门山大,稍受了两句难听的,就能坐到潇潇院的门口嚎上半日,拦都拦不住。
  至于田姨娘,小王氏倒是想给她脸子看,可人家田姨娘却看不到。
  做为新进门的媳妇,小王氏要留在府中侍候木老夫人立规矩,田姨娘随着木大老爷在任上侍候着呢。一个月只能见两次,小王氏说话的音稍大一点,木大老爷立马将田姨娘护起来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较量以是让人落不下眼,再加上玉姐儿抄了半年的经后学会了笑里藏刀,木婉薇就更加不愿意去了。
  ………………………………………………
  木老侯爷出门寻炼丹的原料,一走就是两个月。当他回转侯府时,木婉柔姐妹已经过了二选,随着三百秀女住在皇宫中的储秀宫里,等待最后的终审。
  木婉薇在木老侯爷回来的当日便被叫到了后山的炼丹房里。对照着古书查看木老侯爷费了大力气寻回来的金石药材。
  在看到两株难得的天山雪莲后,木婉薇忍不住抱着木老侯爷的脖子撒娇,,“祖父祖父,我早就想炼寒玉雪莲丹了,那丹药里别的药材都好寻,只一味天山雪莲极其难得。祖父,把这两株舍了我吧,我炼成后都送祖父吃,让祖父年轻上十岁。”
  木老侯爷却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同意,“不行不行,那两株雪莲是用来炼金丹的。给了你炼素丹,岂不是糟蹋了?”
  木婉薇心中暗道,金丹炼不成不是更糟蹋。可她不敢说出口,只跟在木老侯爷的身后做小狗状,就差在后面安个狗尾巴摇一摇了。
  木老侯爷被烦得不行,想发火又气不起来。最终答应舍给木婉薇一株,不过却有条件。他指着炼丹室旁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道,“你不是正在研究医书吗?把那个人救活,天山雪莲我就分给你一株。若是救不活,别说雪莲,以后后山你也别来了。”
  木婉薇闻言往杂物间里送目,见地上除了一堆黑色的破布外别无他物。木老侯爷让她走近了看,她才猛然发现,原来那堆破布就是个人,而且,还是个要死透,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
  木婉薇将脑门顶在木老侯爷的手臂上乱蹭,跳脚抱怨,“祖父,那是外男,你竟让你孙女给外男医治。这要是传出去,孙女不用活了,寻条麻绳往树上一吊……”
  “胡闹!”木老侯爷板了脸,怒声喝道,“你个堂堂的大家闺秀,侯府嫡女,学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下作手段。再让我听到这话,非打折你的腿!”
  木婉薇被吼得一哆嗦,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转。
  一眨眼,噼里啪啦的就掉下来了。
  木老侯爷心软了,蹲下来好言相哄,还主动让木婉薇去揪他的胡子。木婉薇可怜兮兮的问,“我不揪你胡子,你能不能把,把天山雪莲给我一株?”
  对这事,木老侯爷丝毫没有让步,立场坚定的道,“反正人是交与你了,他要是活了,你就继续来这儿同祖父炼丹。他要是死了,你就日日随妈妈们去学刺绣练女红吧。”
  木婉薇小脚一跺,“我治!”

☆、第 93 章 晋封

    木婉薇研究的是药书而非医书,为的是能抹透药性,以便能更好的炼丹。
  木老侯爷一句话,让木婉薇扔了药书捧医书,整日捉摸着怎么能把那个左胸膛上有个一黑手印,后背全是血的男人救醒。
  说是男人,有些牵强。最多也就算个身材高大些的少年而已,虽面无血色,却可看出眉间的稚气。
  木婉薇捧着医书无处下手,除了知道这个晕迷不醒,奄奄一息的外男是因受重伤才成这个样子外的,其余一无所知。
  木老侯爷倒也没彻底放任不管,他会时而走上前来看一两眼,而且会告诉给木婉薇一些有用的信息。
  例如,这个外男胸口那块瘀青,是因为中了一掌。什么掌不知道,反正是伤到内脏了。
  例如,背后的的伤从切口的宽细深浅来看,是剑伤而非刀伤。伤口泛黑,剑上应该有毒,至于什么毒,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如,给外男灌巴豆是不行的,大黄不行,天麻也不行……
  ‘丫头你快住手,灌化了水的金创药更不行!’
  木婉薇耷拉着肩膀,对木老侯爷没一点的好脸色。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弄得本来就缩手缩脚的她,连往前靠靠都不敢了。
  最后实在没辙了,木老侯爷将屈郎中悄悄的叫进府里,让他帮着给看看这个外男的伤势如何,又要如何救治。
  屈郎中不愧是个大夫!
  给外男把了脉,按了胸,翻了眼皮看了眼珠后,提笔开了三副草药。
  至此,木婉薇由大夫变成了守炉熬药的。
  屈郎中眼瞅着一锅草药被猛火烧成黑末,抽搐着老脸,忍不住问道,“五姑娘,您,这是炼丹呢吧……”
  于是,木婉薇由熬药的变成了给屈郎中打杂的。递递净布,拿拿脉枕什么的。屈郎中不可能日日待在安平侯府的后山,她便将那个外男每天的状况记下来,等屈朗中来了再交给他细看。
  根据木婉薇记录的病情,在屈郎中开了四次草药后,外男终是退了热,后背的剑伤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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