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婉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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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婉薇-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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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搜到第四只,也是最华丽的那艘渡船,杨林明显感觉到这同前三艘不同。这条船上的和尚没有四处逃逸,而是井然有序的起了锚,正准备将船驶向河中央去。
  见到杨林上来,僧人们也未胆惧。三五个人继续升帆转舵,其余的人则纷纷持起木棍与杨林对抗。
  这些僧人皆是身带武功,不过在杨林的眼中依旧是乌合之众。不过片刻功夫,便晕的晕残的残,躺在甲板上再无还手之力。
  杨林扔掉手中木棍刚想要进到船舱中,便见身着一身浅绿服饰的佛母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她身后的一个僧人,拧扯着的满口鲜血的木婉萝。
  佛母看了一眼远在岸边斗得难解难分的舍利弗和方莫行等人,对杨林笑了,“没有报官,你们是私自前来。寻了前面几艘船还不肯放弃……”佛母把木婉萝拉到自己身前,将一只簪子顶在了木婉萝的喉咙上,挑眉道,“那寻的定是她了……”
  杨林没有搭话,却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明妃的事虽没报官,却已惊动官府了。如今,顺天府的衙役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你放我走,我把她还你。”佛母一副商量的口吻,“我们姐妹几个随那舍利弗到这里来也是迫于无奈,并无害人之心……”
  杨林轻笑出声,问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没有害人之心,怎会三年来开坛讲佛迷惑众人。没有害人之心,怎会从几十名少女之中选取明妃?
  佛母挟持着木婉萝来到船边,回头看了眼起了浪的河面,“她已经寻过一次死了,你若不肯放我,那我只能成全她,让她再去死一次。”
  木婉萝看着杨林,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她想说话,却无耐被那群僧人摘掉了下巴。
  杨林受木婉薇所托,为的是带木婉萝回去。至于佛母如何到何处去,对他还说意义还真不大。
  轻轻点了下头后,对佛母道,“放了她,你走吧。”
  佛母没再罗嗦,一把将木婉萝推到杨林怀中,自己翻身跳下了滚滚河水。那名跟在佛母后面的僧人也想跳河,却被杨林飞脚踢起一根木棍打倒在地。
  杨林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说了放佛母走,却没说放那个僧人走。
  此时岸上的争斗已经告一段落,舍利弗已经被方莫行拿下。
  一名黑衣人跳上船来帮杨林,见佛母跳水逃跑,跳上船弦上拉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羽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冲刚落到河中的那抹浅绿飞去。
  听闻一声惨叫后,姚谦收了弓,对杨林爽声一笑,“这种败类留着就是祸害,怎样,寻到你表妹了吗?”
  杨林点头,不着痕迹的把木婉萝藏在身后了。木婉萝虽然衣裳整齐,浑身上下却是湿的,又带着伤,实在不合适见外男。
  姚谦虽是草莽,却也知道世族大家里规矩多。回过身子对岸上高喊了声,“上船回京都了~”
  方莫行回应了声,同十几号人动手把那些淫僧装到一艘船里,然后逆着河流而上,浩浩荡荡驶向了距离京都最近的码头。
  因行的快,天刚蒙蒙亮时,船就靠了岸。此时,得了消息的顺天府衙役已经守候在那。为首的头领同杨林和方莫行一众人打了个招呼后,让他们一起把那些淫僧明妃带去顺天府衙门。
  杨林寻了私,言语晚过去一会后,雇了顶小轿将木婉萝送回了安平侯府,直接交到了木婉薇的手上。
  木婉薇已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一双水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时见到一身狼狈已经晕过去的木婉萝,心中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杨林走后,她命粗婆子把木婉萝背回紫薇园,打发了秋锦去书斋同木老侯爷要帖子请屈郎中进府,打发了合子去四房请木四夫人。
  将人都打发出去后,嫣红端了盆热水来,两人便小心翼翼的给木婉萝擦身子。
  嫣红一边擦一边哭,把木婉萝咬破的手指捧在手心里一个劲儿的哽咽,“我们姑娘最怕痛了,竟是把手指咬了这么深的口子……”
  还没把木婉萝收拾利落,吕妈妈就过来了。不顾樱桃的阻拦闯进门儿后,对木婉薇扬声道,“五姑娘,老太太让六姑娘过去一趟!”
  因木婉萝扔得到处都是的帕子碎布,现在整个京都都知道佛陀寺里的那些异域和尚是一群淫僧,也知道了所谓的明妃,是供那些和尚淫乐的玩物……
  可想而知,这些被选了明妃的府邸,是何等的颜面尽失。
  木婉薇一听怒了,从屏风后绕出来对吕妈妈吼道,“小六她现在晕迷着还未清醒,要如何过去见老太太?”
  吕妈妈微一挑眉,将目光往屏风后面递了过去,“六姑娘果真被破了身子?”
  “你胡说!”木婉薇气得跺脚,用力将手中的湿帕子摔在了吕妈妈的脸上,高声喝道,“你这叼婆子……”
  才骂到一半,嫣红如疯了般从屏风后冲了出来,对着吕妈妈大声骂道,“你这老贱妇,若不是你强绑了我们姑娘去,我们姑娘何苦受这样的罪。如今我们姑娘好好儿的回来了,你又辱她清白。左右我也被你们卖了,今个儿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还我们姑娘一个公道!”
  说着捉着小几上做针线用的剪刀,狠狠的向吕妈妈刺了过去。
  吕妈妈躲避不及,被嫣红一剪刀刺在了右手臂上。
  到底是木老夫人身边的得力妈妈,便是这种时候她也只是惊了一下小。回过神后,她忍着痛抓住嫣红的头发,把嫣红的头狠劲向桌角撞去。
  一下,两下,只几下嫣红的额头便被撞得鲜红直流。
  木婉薇想在上去帮忙,却又无从下手,当下便扯开嗓子叫樱桃和屈妈妈进来帮忙。屈妈妈和樱桃上前去拉两人,却被身强力壮的吕妈妈扭着身子撞到了一边。
  回过身,继续按着嫣红的脖子往桌角上撞。
  嫣红瞪着血红的眼睛如不知道痛一般,她右手紧握着剪刀不松,左手顺着吕妈妈抓住她头发的手臂向上摸,在摸到吕妈妈的脖子时,咬着牙抬起头,把剪刀狠狠的刺了过去。
  吕妈妈‘啊’的一声惨叫,终是松开嫣红的头发了。她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脖子,鲜红从手缝间渗露出来,对嫣红道,“你,你个小娼妇……”
  嫣红此时已经失去理智了,她哪里还管吕妈妈在骂她些什么。
  把散落的头发抓到脑后,她举着带血的剪刀又冲了上去,这次,对着吕妈妈的胸口,“我今天就要了你这老娼妇的命!”

☆、第 193 章 交手

    在佛陀寺时,木婉萝时时刻刻想跑,想回家,想逃离那个肮脏恐怖的地方。
  可真的回安平侯府的,木婉萝觉得自己还不如在河里淹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不用被那些粗婆子被异样的目光看着。
  不知从何处起,木婉萝被破了身子的风声在下人间传播开来。木婉萝素来待底下人就不算好,如今这种扑风捉影的话一经传出,就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当樱桃狠狠扇了一个说嘴的小丫鬟一耳光时,谣言已是传成:六姑娘入了佛陀寺那晚就同那些淫僧举行了灌顶仪式,深受那个淫僧的喜爱。且,腹中已经珠胎暗结一月有余,五姑娘把她留在紫薇园中照料,就是因为她刚落了胎需要照料……
  木老夫人已经闭门不出近十日,谁去也不见;木二夫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着二房两个孕妇就要临盆之事,这种闲言碎语,竟是连站出来管一管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木老侯爷发了怒,让张成将几个嚼舌头的丫鬟婆子揪出来乱棍打死,府内的风言风语才算稍微收敛了些。
  木婉萝最初听到这种话时眼泪都哭干了,几番寻死让木婉薇拦下后,人变得越加沉默。木婉薇让她用饭她就用饭,让她睡觉她就睡觉,乖得如个三岁孩童般。
  明妃的事在京都中只传了几日,便被皇帝病危的消息压了过去。
  皇帝病危的消息一经传出,边关又开始动荡不安。除此之外,依附于贤贵妃和三皇子也开始和依附于她们的权臣们蠢蠢欲动。
  太子朱佶身担监国大任,即要处理朝中政事,又要给皇帝尽孝,还要防备着随时被三皇子在背地里咬上一口……
  同王朝就要换了君王而言,几个淫僧根本就不值一提。
  权贵们担心的是老皇帝驾崩,朝堂之上会有什么样的动荡,哪个皇子登基为帝对自己的权益最大。平民百姓则记挂则是新帝登基后会有什么样的举措,会不会减免赋税,会不会大赦天下。
  再有的,便是家家户户急着在皇帝驾崩前娶妻嫁女了。否则国丧一出,民间要停婚嫁三年。
  柳纤雪和叶元的婚期却是推迟了,他们俩的父亲在朝中都是重臣,自是不能在皇帝病重时张灯结彩大行婚嫁。
  皇帝病危之事,也波及到了宫中有两位皇妃的安平侯府。
  木婉柔被册封为柔嫔后,吏部传出明话儿,言称一过年就把木大老爷放了外任;顺天府也给了准信儿,说新年前定将木宏承放出来。
  如今,这两件事都悬在了半空再没进展。
  …………………………………………
  这一日木婉薇正坐在紫薇园里同木婉萝绣帕子,突然有粗婆子来报,说有人来找。
  木婉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柳景盛或是柳景瀚,自己几个月不去镇国公府,镇国公夫人定是心中挂念了。
  粗婆子却说不是,笑容满面的说来人是长宁公主之女冯青莲。
  因对安平侯府厌恶,冯青莲连马车都没下,只让宫女敲门递了话。木二夫人出来迎她,她命宫女将棉布帘子一放,连话都没搭。
  木婉薇被宫女扶上马车时,冯青莲正皱着眉头,在不耐烦的跺脚。见木婉薇进来了了,抬头一笑,直问木婉薇怎么不去镇国公府玩了,害得她现在想同木婉薇说句话都难。
  因着现在安平侯府在外的名声不好,长宁公主耳提面命的叮嘱冯青莲,再不许她来寻木婉薇玩。
  若不然,以她耐不住的性子,也不会忍住半年之久。
  木婉薇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等马车行起后,冯青莲去哪儿玩。安平侯府冯青莲不进,长宁公主府木婉薇进不去,两个姑娘家能到哪里去?
  冯青莲哼哼了两声,道,“你当是我想你了,我才不想你呢!是有人想见你,借着我当幌子罢了?”
  木婉薇扬了扬柳眉,心中升起疑惑,除了柳家姐弟外,她和冯青莲有共同熟识的人?
  待随冯青莲入了一处名叫锦绣的绸缎桩,来到后堂一间装饰清悠雅致的房间里看到江顼后后,木婉薇心中恍然大悟。
  江顼的确是她和冯青莲都熟识的人。
  江顼神色很不好,脸色发青,嘴唇干裂,眼睛里全是血丝。他见到木婉薇挑起嘴唇笑了笑,脸色一变,又捂着胸口猛咳了几声。
  冯青莲亲自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送到江顼的面前后轻声道,“顼哥哥,人我给你带来了,一会子说完话,你快回府去休息吧。”
  江顼轻轻点头,让冯青莲出去后,又指了指自己对面让木婉薇坐下。
  木婉薇被这样落魄的江顼惊到了,而且听冯青莲话中的意思,江顼仿佛是为了见自己才托着病重的身子跑出来的。
  江顼的确是为了见木婉薇才强撑着病重的身子,寻了机会跑出来的。
  他是被病中的皇帝招回朝中后,才知道木婉薇行克的名声已经传遍京都的。
  那手笔,江顼再熟悉不过,正是出自安庆王妃之手。
  他知道是自己临行前同木婉薇去道别惹下祸事,所以特意为此来对木婉薇道歉。怕再被安庆王妃发现,又寻了冯青莲当做幌子。
  一提这事木婉薇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江顼好好的,她定会闹上一闹,咬上两口以解心头之恨。可江顼病成这幅样子还前来道歉,她也不好意思把怒气撒到江顼身上了。
  江顼喝了口茶后,说了第二件让他觉得抱歉的事儿。“当初顺天府断定安平侯府的案子时,是我母妃暗中插了手,若不然,你父亲不会严重到被吏部革职……母亲倒不是迁怒于你,她是迁怒于你二姐姐,耿家的少夫人……总之,又累了你的名声,让你议亲更难了。”
  木婉薇弯起眼眸笑了,低声道了句,“这可不一定,没准你和司徒姑娘还耗着,我……”
  脸上一红,木婉薇咬了嘴唇不说了。
  江顼见木婉薇脸上带了一抹羞红,眉头一挑,很是意外的问道,“安平侯府给你议亲了?几时下聘礼?”
  这种直白的问法木婉薇哪会回答,她低下头含糊道,“……反正我没怪你,你也不用挂在心上。你还是速速回了府中请太医治病吧……”
  江顼没再追问,也没起身,而是牛马不相及的道了句,“上两日,皇上招我入宫了……”
  江顼自见过病中的皇上后,心中就一直苦闷的厉害。他想找人说说话,又不知去寻谁。最后,他脑子里浮现的竟是这个几次‘偷听’了他心里话的小丫头。
  木婉薇见江顼有话要说,提起茶壶给两人续了新茶。
  许是因为正在病中,江顼的话比醉酒时还多,说的都是些陈年旧事。
  总结起来便是这些年来皇帝对他很好,说是视如亲子,一点也不过份。此次病重,皇帝也是在病中下旨,让人将远在江南的江顼叫回来看上一眼。
  说到最后,江顼喉咙一动,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年来,我视皇上如君,更视皇上如父。如果他老人家真……”
  “皇上乃真龙天子,自有神灵庇护!”木婉薇连忙接了句,“皇上那般看重你,你更应该养好身体。不然等下次皇上招见于你,你要以何脸面去见他?”
  “说的是。”江顼笑了,泛青的手指在木婉薇白皙的额头上轻轻一弹,道,“回去吧,让青莲送你回安平侯府,我也回安庆王府。”
  说罢,捂着胸口起身,率先走出了房间。临开门时突然又回头,指着外面笑道,“这绸缎庄是我私下里开的,你若不嫌弃,便去选几匹布料,全当,全当我陪罪了……”
  “只几匹布料就算认罪啦?”木婉薇见江顼心情转好,便开起了玩笑,“世子爷也太过小气了!”
  “你这丫头,真不识抬举,”江顼抬腿向外走去,笑道,“罢罢罢,这庄子送你了……”
  木婉薇愕然,直道江顼比她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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