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柴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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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废柴威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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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一直伺候在秦筝身边的老仆,神情却是忧虑的紧,想要上前,却又不敢。直到第三坛酒也空了,秦筝终于一推酒碗,冲着家宝一点头:

“明日本公倒要去你的小农庄走一遭。”

说完也不理酒席上诸人,径直来至外间,直接踏上一个套着两匹老马的简单马车,扬长而去。

陆天麟正好望过去,看到那辆马车不由一愣,这马车,怎么看着好生熟悉呀……

作者有话要说:  囧,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这篇文的评论下面,全都没有送红包的字样,都几天了,到现在依然如此,好不容易爬到miumiu和棉花的专栏送了两个红包,其他评论的亲们的读者专栏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又不死心的把所有碧水上说可以显示“送红包”的方法试了一遍,没想到依然如此,到现在,无论前台还是后台,评论下面依然看不到送红包几个字……

挠头,想了半天,是不是亲们评论时都没有登录啊?

28

瞧秦筝的架势是要到营外去,旁边的侍卫忙快步跟上扈从左右。

周英长出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好歹过了这一关——大帅既没有和秦筝当场闹翻,家宝也是平平安安。

就是这秦公爷委实是个怪人。放着自己那么豪华的马车不坐,却不知从哪个旮旯里找来这么简单的一辆小马车,瞧瞧车辕里套的那两匹老马,再对比旁边车驾一水儿膘肥体壮的八匹骏马,反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偏人家还宝贝的紧,自己昨儿个亲眼见到金尊玉贵的秦公爷竟然亲自拿上好的豆子去喂那两匹瘦马!

怪不得京中一直传闻说这秦公爷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现在瞧着,果然是个古怪的!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从车中传来,跟在车旁边的老仆神情一紧,忙拉住马缰。

秦筝已经从车上探身而出,眉眼低垂,脸色苍白,一脚跨下车来,却是看也不看旁边众人,微微有些踉跄的径直往旁边的树林中而去。

“公爷——”看秦筝脚步不稳,老仆忙要伸手搀扶,却被秦筝一下拂开,脸上神情虽是万分忧虑,却终是不敢再跟上去——

好像每次听人提到姬扶疏这个名字,公爷就一定会暴饮暴食,可接着,却又会把吃进去的东西尽数吐出来……

看那些侍从想要跟上去,老仆忙上前一步厉声道:

“你们去周围守住这片林子,不许任何人进出——”

一来公爷此时的样子,定然万分狼狈,若被有心人瞧见了,少不得落下话柄;二来这个时候,公爷似是更喜欢独处——在府中时,好几个要趁此机会献殷勤的奴才都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顿后又发卖了事……

这可是边关,那些侍从更有一多半都是大内侍卫,还是少生些事端的好。

“扶疏——”

秦筝踉跄着上前几步,猛一趔趄歪倒在一块儿大青石旁,左手捣住腹部,整个身子蜷曲成一团,头无力的斜靠在旁边冰冷的石板上,不停的呕吐着,本就苍白的脸,这会儿更是如死人般惨白。

随着哗啦一声响,旁边的灌木丛瞬时分开,扶疏从里面探出头来——

兄妹两个不放心大哥,还是决定一块儿跑过来看看。

只是不远处就是军营重地,家和可不愿自己妹子到放眼望去都是男人的地方抛头露面,就让扶疏在这里等着,自己跑去军营门口打探消息。

扶疏无聊之下,就跑去摘了一大捧果子,这边吃得正香呢,赶巧就听到有人不停叫着自己的名字。

本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呢,哪知左前方不远处,还真趴了个人。

一看那人锦帽貂裘、贵气十足的样子,扶疏马上意识到,这男子口中的“扶疏”肯定另有其人。

正待转身离开,男子似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一双寒冰似的眸子直直的对上扶疏的眼睛。

扶疏脚步一下顿住,心里也是一突,这男子的眼睛,好熟悉。可竟是无论如何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男子冷冷的睇了一眼呆站在原处的扶疏,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朝着几十米外一道清澈的小溪走去,堪堪走到溪旁,却再次仆倒在地,头一下栽在溪水中,便是身上的袍子下摆也湿了半截。

“喂——”扶疏愣了下,再不敢迟疑,拔足跑了过去,一把捉住男子的胳膊,就要往岸上拽。

却被男子一下用力推开:“滚——”

扶疏猝不及防之下,差点儿跌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竟然鬼使神差的抬手朝着男子臀部一巴掌揍了下去:

“还能耐了不是?胃都坏成这样了,还敢喝冷水?再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屁股打开花!”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不止扶疏自己吓傻了,男子也明显愕在了那里。

“我——”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扶疏差点儿哭了——一定是魔怔了吧?方才那一瞬间,自己竟鬼使神差的把眼前的人当成了阿筝。

可是怎么可能?阿筝一直是胖乎乎圆滚滚的,怎么会是眼前这个瘦骨伶仃,好像风一吹就会被刮走的鬼样子!

心里越想越发毛,手一松,转身就想跑。

哪知方才还神情冷肃的男子挨了一巴掌后神情忽然变得懵懂,半晌竟然瘪了瘪嘴,扯住扶疏的衣袖指着腹部小声道:

“痛——”

那般无辜的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扶疏的心忽然就狠狠的疼了一下。

好像以前,阿筝病了时,就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

这样想着,本待要离开的脚,顿时就有些迈不动。

“揉揉——”男子眼睛愈发迷蒙,忽然就攥住扶疏的手,朝自己腹部按了过去。

吓得扶疏猛地往后一跳,男子一下拽了个空。

没想到扶疏竟然会躲开,男子的神情顿时很是受伤,怔怔的看了扶疏片刻,竟然神情决绝、直挺挺的朝后面的小溪倒了下去。

“哎,你干什么——”扶疏吓了一跳,忙要去拉,却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噗通”一声响,男子整个身子都浸泡在溪水里,顿时水花四溅,偏是一双眼睛,仍是直愣愣的盯着扶疏,神情里满是控诉。

“混蛋!”扶疏愣了片刻,眼看水逐渐没住男子俊逸的脸,终于回过神来,忙跑过去,手忙脚乱的拽住男子的脚往岸上拖。

一直把男子再次拖到岸上,才转过身来,凶巴巴的道:

“真是疯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信不信——”

却在对上身后男子脸上分外明媚的笑容后张了张嘴巴,竟是无论如何骂不下去了。

“扶疏,你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就如同,我从来都舍不得你……”

男子好似对扶疏的恼怒全然不觉,只一径喃喃着傻傻瞧着扶疏,明明疼的额角冷汗都出来了,却偏是死死攥住扶疏的衣襟,一副生怕扶疏会突然间跑了的样子。

那般小心翼翼又可怜巴巴的模样,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好不容易回到主人身边是,生怕再被遗弃!

扶疏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半晌俯下身,伸手帮男子拭去额角大滴的冷汗,柔声道:

“疼的厉害吗?你先放手,我去帮你采药。”

不远处就有几株蓝印草,最是能缓解因暴饮暴食而产生的腹部剧痛。

“不放——”哪知男子却是固执的摇头,闷闷的道,“不吃药,也不放手,不然,你,会跑——”

嘴里说着,竟是伸出双手更用力的扯住扶疏的衣襟。

竟是连怕吃药,也和阿筝一个德行。

扶疏无奈,只得顺着男子的力气,在旁边坐下。好在自己怀里还有一些浆果,不止好吃的紧,还暖肠胃,应该能缓解疼痛:

“好,不吃药,来,把这些果子吃了吧——”

一边还掏出条手帕帮男子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嗳。”男子这次倒是应得干脆,便是眼睛也开始闪闪发亮。

扶疏慢慢的把怀里的果子一颗颗尽数喂了男子吃。

男子神情愈来愈愉悦,许是折腾的很了,终于在吃完了最后一颗果子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公爷怎么还不出来?”远远的传来些人声,间或还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听着明显不是一个人。

扶疏愣了一下,公爷?难道是这人的手下?

也不敢再停,忙站起身来,往方才的灌木丛方向而去。

这边刚藏好身子,那些声音就已经来至近前。

走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三十多的精明汉子,那人一眼看到了躺在草地上酣睡的男子,愣了下忙冲跟着的侍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让人小心的背起男子,这才快步往林子外而去。

“公爷这是怎么了?”看到被侍从背出来的主子,老仆明显吓了一跳。待来至眼前才发现,秦筝竟是睡着了,惊得嘴一下张了老大:

公爷自来最是浅眠,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彻夜不眠,而且,绝不容许陌生人靠近,便是自己,服侍了这许久,至今仍无法近的了公爷的身!今儿个怎么睡得这么沉?竟是连侍卫去了也没察觉……

作者有话要说:

29

秦筝这一觉,竟是一直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待睁开眼来,翻身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下得急了些,胳膊肘正好撞到旁边的桌子角,上面的茶杯茶碗顿时被打翻一地,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脆响。

“公爷——”早就在外面伺候的管家听到声音忙快步而入,“您醒了——”

待看到碎了一地的茶碗和杯盏,不由吓了一跳,刚要唤人来收拾,却被秦筝一把攥住手腕,颤声道:

“扶疏呢?”

“啊?”管家愣了下,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公爷您又做梦了?您忘了吗,扶疏小姐,不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经——”

却在秦筝的逼视下,生生又把“逝去”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良久,秦筝终于回神,手一松,就无力的坐回床上。

难道只是做了个梦吗?可梦里的情景为什么那般真切?扶疏骂自己淘气,还打了自己,却又心疼的什么似的,喂自己好吃的不得了的果子……

一如从前无数个在神农山庄的日子。

“公爷——”看秦筝垂着眼久久沉默,管家终于乍着胆子小声回禀,“那位周英大人已经候了多时,说是要陪公爷去陆家的农庄,公爷看——”

“我知道了。”强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秦筝已经恢复了素日清冷寂寥的样子。

管家不敢多呆,忙低着头退出房间。

不多时,秦筝梳洗完毕走出房间,冲着躬身侍立的周英一颔首:

“走吧。”

“公爷,好歹用口粥——”老管家手中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碗热腾腾的粥。

秦筝摆了摆手,走至门旁时却又站住,“昨天的侍从是李良带队?”

那个叫李良的侍卫统领忙上前一步:

“正是卑职。”

“你跟我一起去。”秦筝吩咐一句,踩着一个侍从的背,上了刻有“秦”字徽章的豪华马车。

“停车——”刚行至岔路口,秦筝的视线慢慢转向旁边的小树林,明显一怔,竟是飞身跃下马车,冲李良道,“你跟我来。”

说着,竟是撇下周英等人转身就往树林而去。

李良愣了下,闹不懂这位爷又是闹得哪一出,却也不敢违拗,忙应声跟了上去。

周英也是狐疑无比,半晌恍然,这秦公爷八成是要进树林子方便,又怕被人瞧见,所以让李良帮他警戒——

回头看看刚出来不远的军营,越发确信,这秦公爷确然是个古怪性子,这方便的话,回军营不是更简单吗?

却也不敢去催,只得耐心在原地等候。

“李良,昨日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秦筝站住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公爷——”李良心里一紧,暗道不会是怪自己昨日见到他出丑的样子,特意来至此处发作自己吧?忙不迭磕头道歉,“公爷恕罪——”

“休要啰嗦。”秦筝神情很是不悦,冷声道,“你只需带我去便可。”

李良再不敢多言,忙起身,小心翼翼的引领着秦筝来至昨日发现他的地方。转了一圈后,指了指距离小溪不远的一棵枞树下,很是笃定道:

“就是这里。”

秦筝快步上前,撩起袍子,蹲在地上轻轻摸索着,手忽然一顿,半晌摊开手掌,却是一颗紫红色的浆果。因秦筝用的力气大了些,那浆果的皮儿已经破了,便有熟悉的醇香味儿道扑鼻而来,竟是和自己梦中尝过的味儿道一般无二——

果然并不全是梦吗?

不然,这浆果,又该如何解释?

秦筝快速站起身来,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围着枞树四处逡巡片刻,眼睛忽然落在远处的一丛浓密灌木旁,一片苍翠的植被间,一个揉成一团的白色物事特别打眼。秦筝快走几步,俯身拾了起来,却是一方普通的绢帕。绢帕是粗布料子裁成,摸着厚实的很。明显是当地农家的物事。

秦筝神情有些失望,漫不经心的展开来,身子却忽然一抖,片刻无法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自己一定是太想念扶疏了吧?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幻觉?

手里这方再素净不过的帕子上,右上角哪儿正正绣着一朵再熟悉不过的雏菊!

原来自己不是做梦,原来昨日里扶疏真的来过!

“扶疏——”秦筝紧紧攥住帕子,疯了一样的在树林中奔跑起来,声音实在太过响亮,一时远山近水到处都是“扶疏、扶疏”的回声。

看秦筝跌跌撞撞宛若发狂一般的在树林中横冲直闯,甚至头发都被横生的虬枝给挂的乱七八糟,李良吓得脸都白了,终于在秦筝被一丛树藤绊个正着差点儿摔倒时堪堪挡在面前:

“公爷——”

树林外的周英也听到了林子里秦筝凄惨的叫声,以为是遇到了刺客,直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顾是不是会犯了秦筝的忌讳,带着一群手下就冲了进来。

待看到双眼发直、神情仓惶却仍不要命的要往旁边的峡谷冲过去的秦筝,再顾不得尊卑之别,上前狠狠的掐了一下秦筝的人中。

秦筝“哎哟”一声,终于回过神来。

“公爷——”周英神情很是紧张,又看看周围蓊蓊郁郁的林子,只觉阴沉沉的很是邪性,忙跪下道,“方才情急,还请公爷恕罪。这边疆一带杀生最多,公爷还是莫要再在此处停留才好。”

饶是李良也是见惯了生死的,这会儿回想起来秦筝方才疯魔了的样子,这会儿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竟是和周英一起不由分说簇拥着秦筝出了林子。

秦筝倒是没反对,看向周英等人的眼神却委实阴沉的很——

扶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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