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狐桀和长歌扫了皇帝一眼,不出奇你急什么呀,忙了大半月,若不是遇到了长歌,指不定还在哪里急呢,皇上见皇弟递过去的眼神,干笑一声,大手一挥:“捧出来,”
三名内宫太监鱼贯走出来,每人手里恭敬的捧着一盆花卉,挨顺儿的走到众位大臣面前,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位家里不是花朵锦簇的,这会儿认真的欣赏一番,也并不觉得此花有所奇特之处,脸上便有不屑之意,原来云霓送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自称是什么花之国都,不过如此。
顿时议论一片。
“原来云霓也不过如此。”
“是啊,这些花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之处啊,不就是一盘花吗?”
皇上听到下面的议论声,心里哪叫一个气啊,当初问你们都说不认识,这会儿倒又说没什么新奇的,皇上俊魅的脸色一正,慵懒的开口:“锦乡候想必是认识这些花的,那么朕问你此花名为何?”
被皇上点名的锦乡候立刻起身,移步走到太监身边,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番,指着那盘玉绣球朗声开口。
“此花和长在野地里的野花差不多,臣想定是那云霓的皇子用次品来蒙骗我皇,”锦乡候估计这些花众人皆不识,自已随便瞎掰个什么名字也没事。”
皇上脸色一沉,掉头望向众位爱臣,其中很多人已经点头了,皇帝凌寒的声音再起:“众位爱卿认为锦乡候所言可是?”
立刻有官员站起来附和,顿时下面一片赞同声,锦乡候更是得意的仰着头频频向众人点头。
皇上正想呵责这些蠢才一声,却听到半空陡的响起一声清寒如临薄冰的声音。
“看来天诺也不过如此,想不到本皇子尽心培育的花草,竟然成了路边的野草,这就是贵朝对于云霓的友好吗?”
随着话音落,从外围走进一行人来,说话的正是领头的人,那眉眼如画,幽水眸光,清淡绛唇,令在场的每一位千金小姐尖叫,原来云霓的人果然长得倾国倾城,长歌一见忙垂下头,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霓的二皇子百里流疏,身侧陪着的是天诺朝的中大夫花祁寒,身后跟着皇子的四个手下,长得同样出色。
众大臣一见云霓的皇子出现,声音嘎然而止,分列两边起身候着。
百里流疏领着四个手下,向独狐苍行了礼。
独狐苍回了礼,把百里流疏安排坐在自已的对面以示尊重,等到百里流疏坐好,那双如灿火的眼眸自然的移向那个作驼鸟样的女人,不由得好笑的勾动唇角,顿时场上一片倒抽气声,不管是千金还是名门贵妇,莫不被吸引得倒吸口气,只那口水往肚里流的。
百里流疏扫了众人一眼,随性而慵懒的开口:“难道堂堂天诺的人都认为本皇子培养的鲜花是野花不成,那可真让本皇子伤心。”声音半是诱惑半是清冷。
独狐苍扫了一眼吃瘪的臣子,真有种恨不成材的感觉,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坐下,花祁寒亦归坐于丞相爹爹身边。
“义亲王夫人,你过来告诉这位云霓的二皇子,我们天诺是否有人识得此花?”皇上点到名字,好歹这次没叫义亲王妃,要不然花家的老脸也没法要了,不过长歌心里那种一个气恼,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为什么又要叫我起来回话,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拒绝皇上,惹恼了人家谁知道自已是个什么下场,只好抬头挺胸起身,壮士断腕亦不过如此。
移步走到前面来,恭敬的向皇上行了礼,又神色不变的给百里流疏行了礼,百里流疏的一双星目中闪过新奇,她真的能认得这些花吗?
小太监们早把花盆捧到长歌的身边,长歌指着刚才锦乡候说是野花的一盆:“这盆花叫玉绣球,花开为白色,花型极小,形状像一朵绣球花,这些花适宜温暖的气候环境。”
众人听得长歌的话音落,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议论起来,皇上和上坐的两位娘娘皆赞赏的点头,到底是自已赏识的丫头,果然不错,众妃嫔也是点头欢笑,也有那嫉妒的,低垂着头暗咒的。
只百里流疏眼里一片清亮,她果然是自已看中的小东西,如此不同凡响,每一种风情都是令人惊艳的,他期待看到她更多的风情。
对于众人的议论,长歌不矛理睬,继续说第二盆花:“这盆花叫火焰风梨,花开为红色,蕊为黄色,艳而不妖,花期在九月份左右。”
“最难得的就是这盆,它并不是观花植物,而是观果植物,也就是说它的花很多人欣赏不了,因为一开便谢,但是它真正高贵的地方,是它的果实,鲜艳欲滴,叶绿果红,妖饶万千,名为火把果,这些花我们天诺国的人不识并不足以为耻,因为此花为热带地方的花卉,也就是说只有云霓那样四季如春的地方才适会它们生长,二皇子,不知小女此番话可行?”
长歌讲解完三盆花的来源,回身向百里流疏行了一礼,百里流疏的眼里浮起丝丝温柔,闪着温暖人心的流光溢彩,就是站在百里流疏身后的红袖亦神色轻荡,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可谓爷的知音,爷走遍几个国家都未找到识花之人,她果是与众不同的。
“不错,义亲王夫人果然是天下间奇异女子,真是令本皇子心生敬佩,不过现下里本皇子有一事想麻烦夫人?不知可行?”百里流疏的嗓音柔和如风。
长歌想说不行来着,看后边夫君那张脸还能看吗?就没好过,可是皇上在上面望着呢,要是得罪皇上的客人,那也是大罪啊。
“好吧,百里皇子请说。”长歌做了个请的动作。
百里流疏拍了一下手,从外围走进一个侍从,手里端着一盆香浓绝艳的植物,所到之处花香绕鼻,十步之内闻香,大臣们都用鼻子吸了一下,陶醉不已,却又有些飘飘然,好似身在云端。
“本皇子想请义亲王夫人给这盆花起一个名字,本皇子走遍大江南北,起名之人无数,却没有人能起到一个让本皇子满意的名字?”
长歌看了一下,心内惊呼,天哪,这樱粟花原来是百里流疏培植出来的,难道这盆花还是我给起的名字:“此花就叫————”
夺子大战卷 040小妾护宝
此时整个赏花宴上的人都屏息以待的望向长歌,有一多半的人希望长歌能起一个好名字,给天诺争个气,瞧这个二皇子嚣张得跟一个孔雀差不多,天诺的女人有一多半倾慕的望着他,怎不令这些一向是女子天地的男人气愤失色。
长歌轻声启口:“就叫罂粟吧,这花虽香又美却带着一股毒气,它与生俱来的就是这份毒吧,”
一听说这闻得香喷喷的花竟然有毒,很多人脸色难看,齐瞪向边上的皇子,他想干什么?
百里流疏也不理别人,只仔细回味长歌的话:“樱粟,一朵有毒的花,不错,多谢义亲王夫人,本皇子对这个名字很满意,就把这第一盆培育出来的罂粟花送给义亲王夫人吧。”
那捧花的侍从把那盘被命名为罂粟的花送给长歌,长歌心里倒是喜欢,原来这罂粟花是自已给起的名,吩咐小凤接了过去,不远处那个男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是心知肚明的,不过她犯得着为了那个男人而掩藏自已的喜好吗?
“谢过二皇子,”长歌回身依旧坐回太后身边,儿子冲着她眨眼,娘亲果然是好样的。
赏花宴很快结束了,王公大臣们意欲未尽的散去,议论最多的便是这个义亲王夫人,原来是个美貌又奇才的女子,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只可惜却是一个侧妃身份,惋惜声不断,长歌不禁好笑,搞搞清楚,我是不想要那个王妃的头衔,想要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次进宫,长歌和轻尘的收获很大,大包小包的赏赐看得人眼红,太监宫女们把东西一直送到辇车里,太后娘娘不舍的叮咛长歌,没事就要进宫来陪陪哀家,临了小声的说:“皇上的病好多了,不再发了,”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看得花纤月那叫一个嫉妒,真想上去给那老太婆一拳,自已才是那个名正言顺的王妃。
独狐桀绷着脸,一句话也没有,领着花纤月上了前面一辆豪华的辇车,长歌也不屑理他,只和儿子爬上另一辆辇车,相对于前面车内的冰冷,后面的辇车里热闹多了,轻尘兴奋的用手摸摸这个摸摸那个,长歌也很高兴,拿过一件鲜红色透明的玉珊瑚,鲜艳光彩夺目,听说这是别国进贡的,只有这么一件,太后赏给了她,这东西恐怕贵重得很,一想到这里,越发的眉开眼笑。
小凤和奶娘看到夫人和小王爷高兴,也都很开心:“夫人手里的东西恐怕要比一座王府还值钱?”小凤不由得开口。
长歌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睁大眼,嘴巴成了喔字形,原来自已这么有钱了,天哪,以前为了钱吃了多少苦,原来钱是这么好赚的,当然这里面大部分是儿子的功劳,长歌伸手捞过儿子的身子,叭的一声给了一记香吻。
“我们尘儿的功劳是最大的,”
轻尘连连点头赞同,还是娘亲了解儿子,当然是你无敌儿子最厉害了,要不是我太小,我一定会帮你把前面车上那个男人整得落花流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是啊,小王爷真是聪明,长大了一定比王爷更出色,”奶娘不由得夸奖,小凤蹙眉,只怕比王爷更恶劣倒是真的,可惜她有胆想没胆说,还得配合奶娘的话点头外加拍马屁。
“对啊,小王爷长大了一定会国色天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轻尘斜睨了小凤一眼,不错,还知道挑捡本小爷爱说的话,以后不会吓唬你了。
一时间辇车到义亲王府停下里,门前早立了一班下人,看到王爷王妃下车,忙跪下迎接,长歌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那独狐桀等在门前,一脸不耐烦的瞪过来:“快点。”
长歌一情愿的回敬一记眼光过去:“王爷先进去吧,妾身还有东西要整理呢,”独狐桀黑着一张脸甩手走进王府的大门,花纤月紧随其后走进去,这里长歌高兴的招呼管家:“快叫几个人把皇上和太后赏赐的东西给我搬到明月居去。”
夏管家一听是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哪里敢怠慢,立刻叫了几个人过来搬东西,直看得王府的下人眼花缭乱,左一个锦盒又一个厢子,再一个玉帛,不用看里面,光这外面的装饰也知道里面都是些贵重的东西,一时间众人莫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长歌,看来夫人不日就可能爬上王妃的位置了,一时间人人脸上布着恭敬的笑容。
明月居的偏殿里,雕花圆桌上堆了小山似的东西,还有一盆百里流疏送的花,长歌吩咐小凤把那花拿下去好生的养着,小凤依言搬了出去,因为听夫人说过此花有毒,便小心翼翼的捧着,看得长歌好笑,这花虽有毒,你不去碰它怕什么?不过也懒得解释。
长歌和儿子正玩得高兴,一声不悦的声音响起:“你倒是很开心?”说话的人自然是不开心的,长歌抬头望向独狐桀,福了一下身子:“妾身见过王爷,难不成王爷希望妾身每日里以泪洗面。”
独狐桀一怔,这女人越发的伶牙利齿的了,整个人容光焕发,说明离开了他这个王爷,她活得更舒服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内便不舒服,沉着脸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
“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和母后赏赐你这么多东西?”独狐桀平息心内的烦燥,尝试着用平静的口气问着。
“没什么啊?皇上喜欢我们轻尘,所以就赏了这么多东西?”长歌才不愿意说出什么别的,可惜精明如独狐桀一看这女人闪烁不定的眼神,就知道她没说实话,缓缓的威胁着开口。
“既然你不说实话,本王有权利收回这些赏赐,直到你想起那些实话为止,”
长歌一听到这话,气得想和这男人拼命,这是皇上赏赐给她的,他凭什么收回去,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有够不要脸的,上前趴在桌上护住这些宝贝,就是小轻尘也飞快的挡住一部分东西,独狐桀看这一大一小的两个财迷,是他的女人和儿子,不由得挑高眉心染上暖意。
“只要你说出皇上为什么要赏这些东西给你?本王不会动你一件东西?”独狐桀诱惑这女人,以她爱钱的毛病来计较,她一定会说的。
果然长歌在想前想后一番,认为还是保住这些宝贝要紧,忙站直身子:“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许拿走我的东西?这是我和儿子努力赚来的,和你这个王府没关系?”长歌雄纠纠的说着,独狐桀轻声开口:“如果你不是义亲王夫人,皇上也会赏你这些东西吗?”一句话阻住了长歌的话,苦着一张脸,对啊,如果她不是义亲王夫人,皇上和太后只怕连一面都不会见她呢,可是现在她见着了,谁让她现在是义亲王夫人呢?
“你到底要不要知道?还有你说过不拿的,就要说话算话。”长歌气闷的冷哼。
独狐桀点头,他根本没想过要她的东西,只不过想知道皇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不会是对她有心意吧,这傻女人不自知还收了皇帝的东西。
“因为皇帝有病,妾身治好了皇帝的病,”长歌说完,那独狐桀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有些受惊吓,皇上有病,什么时候的事,他这个身为他皇弟的人都不知道呢,而且这女人会治病,他怎么不知道。
“皇上有病?”独狐桀确认一下,虽然他生气母后小时候总是陪着皇兄,但是皇兄对他一直是疼爱有加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已的皇兄有事?
“是啊,一种叫梦游症的病,只不过你没听说过。”
“梦游症,那是什么病?”独狐桀确定自已没听说过这种病。
小轻尘在一边翻白眼,不是最能显摆自已有多大本事吗?也有你不知道的病吗?冷瞪一眼,那独狐桀奇怪的望了一下问长歌:“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好像瞪了我一眼?”
长歌忙笑着打掩护:“怎么可能呢,王爷多心了,尘儿才五个多月,再过几天才到六个月呢,怎么可能呢?”
“噢,”独狐桀估计是自已大惊小怪了,回望着长歌:“究竟什么是梦游症?”
“梦游症就是在晚上做梦时喜欢做事情,然后白天醒过来又不知道自已做了什么?”长歌比划着解释,乘独狐桀不在意时狠瞪了儿子一眼,就不知道收敛点。
“什么?皇兄喜欢晚上做事情,他晚上做了什么事情?”独狐桀警惕的瞪着长歌,长歌干笑一声:“我是听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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