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结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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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结良缘- 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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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钧逸哪里等的及,顺着她的手一拉一拽就将她扯在怀里,贴着她的面降温。

单妈妈看了眼单氏无声的退了出去,把门关上守在外面。

第二日一早,赵钧逸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客房里头,身上着了中衣齐齐整整的睡着,他揉着额头咕哝了一声,对昨晚发生的事便有些不确定,仿似记得他和单氏……可为何这会儿又歇在这里?

他想不通,便不愿再费脑筋,更了衣吃了早饭就要出门,恰巧在院里碰见单氏,他微微颔首打了招呼要走,想了想又停下来道:“我去找大哥。”才走。

单氏面色红润,娇羞的站在院里,这还是赵钧逸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自己的行踪。

“今晚还要不要?”单妈妈无声的走过来,“**两夜也不定就能怀上。”

单氏看着单妈妈,想到昨晚和赵钧逸的温存,点了点头。

赵钧逸一路出了王府,身边的常随便迎了过来,他问道:“我昨晚是怎么睡在客房的?”常随摇着头道,“属下也不知,王爷进了内院就没有出来,属下在外头侯了半夜不见您,就自行回了外院。”

赵钧逸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昨晚的情景却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他皱了眉头有些怀疑,却又觉得单氏不是那样的人,断不会用这些手段才是。

“唐医正那边问清楚了?”赵钧逸边朝门外走便说着话,常随点头应是,“问过了,五夫人生产那日确实难产,似乎中间还有段时间没了脉搏,他还以为五夫人没了,可过了一刻五夫人又活了过来,真真是惊险的很。”

赵钧逸蓦地停住了脚步,皱眉问道:“差点没了?”他一下握紧了拳头,常随点头应是又解释了一遍,赵钧逸冷哼了一声,道,“齐宵那小,我还以为他照顾的很好呢!”愠怒的样。

常随听着一惊,提醒道:“王爷,您……您可千万不能去质问督都,毕竟那是他的夫人,是督都府的家事。”

赵钧逸不耐烦的摆摆手,跨马而上:“我心里有数。”大不了再打一架便是,他们又不是第一次。

常随看着王爷的样,暗暗的叹了口气。

太府里,杨氏吩咐刘嬷嬷:“今儿起了风,你把斗篷给东哥送到宫里去,还有太爷的衣裳一会儿送过去。”一顿又道,“东哥要找本辞令,一会儿我去书房有没有,你也带去。”刘嬷嬷应是,转身出门恰巧碰见赵均瑞跨进了门,她行礼喊道,“太爷。”

赵均瑞微微点头,杨氏笑着过去扶他坐下轻声问道:“今儿怎么没去宫里,可是昨晚酒吃的多了,有些头疼?”

“嗯。”赵均瑞揉揉额头,无奈的笑着道,“许久没在一处喝酒,又逢齐宵的喜事便多吃了几杯。”他看着杨氏,问道,“你们昨日在内院如何,可见着齐家的那小了?”

杨氏闻言笑着点头,从刘嬷嬷手里接过茶来奉给赵均瑞:“见着了,肉嘟嘟的非常的可爱,长相上又像五夫人,又像齐督都。”她想到顺哥儿圆乎乎的样,不由失笑。

赵均瑞微微颔首,问道:“说是前儿差点没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随意一问,话落端茶低头慢慢喝着,杨氏闻言看了他一眼,就细细的把她听来的和赵均瑞说了一遍,“好在有惊无险,母平安。”

赵均瑞面上始终淡淡的,听完后便笑着道:“嗯,没事就好,齐宵爱妻如命,若出了事就是朝廷的损失了。”话落他站了起来摆了摆手道,“我去宫里,中午不回来。”

杨氏应是送他出去,待赵均瑞出了院,杨氏又想起东哥要找的一本辞令,便又转道径直去了外院书房,王乔正守在门口,杨氏见着他笑道:“我进去寻本书,依稀记得在里头,可方便?”

王乔自然不会拦太妃,就点头道:“娘娘请。”杨氏就进了书房,又转身关了门。

她在书架上浏览了几遍也没有寻到,便又到书桌上翻了翻,忽地一本书掉在了地上,她认出是太爷常捧在手里的《诸杂谈》,她笑着捡起来,方起了腰就听见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自书中滑了出来。

是一支银烧蓝的蝴蝶簪!

杨氏捡了起来捏在手里看了看,心中微有狐疑,太爷从来不藏女之物,更不可能将这些放在书房,这里怎么会有支发簪?而且簪的质量平平并无特别之处,到不像是府里头妾室和丫头用的东西。

杨氏左右打量了一眼,除了这支簪外,书房里也没有多添置什么东西……

难道是哪个丫头无意间进来打扫丢在这里的?

她满心疑惑,想了想还是将簪别进了书页中,原样放好,又找了一刻终于寻着了那本东哥要用的辞令回了内院。

晚上赵均瑞回来,与王乔吩咐道:“俊逸要去宣同,你陪他一起去吧,你跟着我也许多年,也该让你出去历练一番,此去若是顺利你便留在秦大同麾下听他差遣吧。”

“爷!”王乔跪了下来,“属下……”他话没说完,赵均瑞就摆摆手道,“男儿志在疆场,等你有能力了,再回来帮我不迟。”

王乔自然不能再说什么,垂头应是。

赵均瑞随手抽了书翻了起来,刚翻开他脸色便微微一变,问道:“今天谁来过书房?”

“太妃娘娘来找一本辞令。”王乔如实说着,“待了一刻钟就走了。”

赵均瑞翻开书页,簪夹着的书页被换了地方,显然是被人动过的,他拿了簪在手里把玩,又拿了帕出来轻轻擦拭,微微叹了口气,和王乔道:“今年清明节时给均松烧点纸钱,当年他死的太快,都来不及说道别。”

“是。”王乔抱拳应是,小心问道,“那镇南王去世的消息可要传出去?”

赵均瑞摆摆手,漫不经心的道:“不用。”头顶上有把剑,有时也不是坏事。

王乔应是而去。

赵钧逸抬起手将簪捏在手里,银烧蓝的蝴蝶在温暖的灯光下,栩栩如生仿若展翅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轻叹一声,握紧了簪在手心里。

满月那天二夫人按着习俗送来了顺哥儿衣裳鞋袜帽袜等一应的东西,家里的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

“医馆我已经安排打点好了,我想就这个月底去宣同。”苏容君抱着顺哥儿,抓着他的小手喜爱的不得了,“那边正在打战,我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

蓉卿皱眉问道:“母亲和四哥还有五哥那边,你说过了?”苏容君摇摇头,“四哥那边我不想说,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同意,至于母亲那边……”她顿了顿看着蓉卿,“想请你帮我劝劝。”

“我也不放心你去。”蓉卿无奈的道,“你也知道那边正打战,刀剑无眼的,你一个女在战场多有不便,再说,军中又都是男,将来于你的名声而言也不是好事。”

“我没想过那些。”苏容君摇摇头,“只想剩下的时间能活的恣意些罢,至于旁的事情我都不想了。”

蓉卿叹了口气,道:“那你准备带着谁去,玄月和圆月也都定了亲事,你这会儿身边能用的人实在是不多。”苏容君听着面颊微红,顿了顿道,“二哥手下有两个武艺不错的孩,一个十一,一个十二,二哥说先给我用着,让我带去。”

“那成。”蓉卿颔首道,“我去和母亲说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苏容君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待二夫人过来和她道别,蓉卿把苏容君的事告诉她,二夫人拧了眉头回头去看她,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就辞了蓉卿带着苏容君回了侯府。

“怎么了?”齐宵进来,见蓉卿心思重重的,蓉卿就把苏容君的打算说了一遍,齐宵就道,“诚王半个月前去的宣同。”

蓉卿听着一愣,问道:“诚王爷也去了?”

齐宵点了点头,蓉卿忍不住叹了两口气,赵钧逸又跑了,这会儿单氏岂不是又是空落落的一个人了,他们这夫妻俩,可真是……

到了二月底,苏容君还是启程去宣同,蓉卿抱着顺哥儿去送她,岑姨娘哭成泪人一样,苏容君托付她:“我姨娘是老实人,她和二夫人相处的也好,我不担心别的事,只怕她一个人念着我和五哥心里难受,你得空回去和她说说话可好。”

蓉卿颔首:“你不用担心,还有平哥儿闹腾着,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家里的事不用挂心,早点回来。”

“最迟年底我就回来。”苏容君朝着众人挥手,带着两个侍卫,两个丫头上了路。

“走吧。”齐宵扶着蓉卿上马车,蓉卿看着苏容君的背影发了会儿呆,心里空落落的担心害怕,“嗯,回去吧。”就要上车,就在这时一匹枣红色的马自他们身边疾驰而过,上头坐着一位少年乌发飞扬气势华贵,蓉卿脱口而道,“是蔡国公?”

“应该是。”齐宵微微颔首,蓉卿满脸愕然,杨宗文这么着急出城,难不成是为了追苏容君?

她想的没错,杨宗文一路奔驰而出在城外追上苏容君,拦了马车停下,他道:“劳烦各位退下,我有话与你们七小姐说。”他不过才十二岁,身量还不算很高,瘦瘦的坐在马上却不显得瘦小,睥睨而下尊贵儒雅。

众人未动,苏容君掀了车帘探头出来,就瞧见杨宗文拦在前头一脸的失落受伤的样,她叹了口气对众人道:“你们先去休息一刻。”

大家这才散了,苏容君并不打算下车,看着杨宗文颔首算作行了礼,问道:“国公爷拦着去路,可是有事?”

“你去哪里?”杨宗文跨马下来几步走了过来,目光热烈急切,“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

苏容君皱了眉头,想到那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话:“国公爷,您虽身份尊贵,可我若去哪里也不用向您回禀吧?”一顿又道,“往日照佛我感激不尽,我在这里向您行礼道谢,往后若能若用得着我的地方,国公爷尽管开口。”

“你!”杨宗文微微一怔,还未开口,苏容君就已经打断他的话,“国公爷年纪尚幼,未来在朝堂前途不可估量。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医女,只想活的轻松些别无他求。所以,无论我去哪里做什么,为的也只想过的舒坦些,我亦如此,还请国公爷不要为难自己,祝您一切顺遂,福泰安康。”

杨宗文惊讶的看着苏容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凭着心来这里追她,却没有细想过她会说这番话,也没有想过他要如何面对。

“后悔有期,国公爷保重!”苏容君点了点头放了车帘,候在路边赶车的就走过来,杨宗文呆呆的退在了一边,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眼前。

她就这么走了?还回不回来?

杨宗文撒腿就追了过去,可腿伤刚愈不过几步他便疼的跌倒在路边,马车已像是画卷上的淡浓墨汁,若隐若现的瞧不清了。

蓉卿想着杨宗文和苏容君的事情,就拉着齐宵候在城门边等,若是杨宗文因为苏容君出了什么事,那这事儿她可真是没法向太妃娘娘交代。

好在半个时辰未到,杨宗文就骑着马进了城,失魂落魄的没了心神的样,随着马的颠簸摇摇晃晃的离开。

“我们回去吧。”蓉卿到不担心杨宗文,他才半大的孩,懂得情爱也不过情窦初开,过了两三年也就淡了,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说,齐宵颔首吩咐马车往回走“那边我已写了信过去,秦总兵和鳌立都会关照她的。虽说军中都是粗人,但对大夫向来敬重,她在那边倒也无妨。”

蓉卿低头去看顺哥儿,他像是很新奇马车里的东西,躺在她怀里眼睛四处看,笑个不停,蓉卿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脸:“希望你七姨母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齐宵怕她一直抱着累,就将顺哥儿接过来自己搂着,儿在他怀里明显不如在蓉卿怀里乖,瞧着父亲的脸不过一会儿就咧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架势。

蓉卿大笑,打趣的和齐宵道:“你看你,平日凶巴巴的,现在他都不愿让你抱了。”

齐宵微囧将顺哥儿还给蓉卿,一到蓉卿手里顺哥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惹得蓉卿爱怜不已,齐宵看着眼馋隔着蓉卿将他们母搂在怀里,蓉卿回头看他笑道:“昨儿翼哥儿来,他不高兴让翼哥儿抓着小手,对着他直吐泡泡呢。”

车行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马车擦肩而过,蓉卿偷偷掀了帘朝外头去看,就瞧见一辆挂着公主府铭牌的马车往城外而去,蓉卿笑着和齐宵道:“我想起来当初我们从九莲庵下来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坐在马车里头掀了帘往外看,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已经是七八年前了。”

“那时候你在看什么?”齐宵凑过来闻着香喷喷的母俩,蓉卿笑着道,“当然是看街景,难不成看你?!”

齐宵不以为然,回道:“当日便该将你一起带走,省的你绕了那么多弯路,还是去了北平。”

蓉卿哈哈笑了起来,和苏容君离别的失落被冲淡:“什么叫你把我带走,那你也要想想,我愿意不愿意跟你走吧。”

齐宵挑眉,露出一副我要带你走,你还能不走的表情来。

马车从侧门进去停在仪门口,刚一下车就看见蕉娘匆匆而来,蓉卿问道:“你怎么等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蕉娘高兴的接过顺哥儿在手里抱着,“奶奶,家里来客人了。”

“客人?”蓉卿不解。

蕉娘就笑眯眯的看着她,语气轻快的道:“您进去就知道了,一准您高兴起来。”蓉卿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和齐宵并肩进了内院,院里草木逢春一副春意盎然的样,蓉卿回头和齐宵道:“等过两日天气好些,咱们带着顺哥儿去后院钓鱼吧。”

“好。”齐宵颔首答的爽快,蓉卿心情愉悦的进了院,在外头就听到明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还有明兰的笑声,蓉卿满脸狐疑的去看蕉娘,蕉娘却依旧很神秘的样,蓉卿三两步跑了进去,掀开了次间的门帘。

就看见她常坐的罗汉**上,坐着一个女,穿着一件珊瑚红的对襟褙,下头是豆绿的挑线裙,的坐在哪里端着茶盅低眉吃茶。

入鬓的长眉英气飒爽,含笑的眼眸透着历练的沉稳,眉目清秀如画,只那皮肤略黑了一些,却显出一股异域风情来。

“静芝姐。”蓉卿喃喃的喊了一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华静芝,华静芝放了茶盅抬头朝她看来,也站了起来,“蓉卿。”

蓉卿顿时红了眼眶,自北平一别她们本以为不过一两年就会再见,却没有想到一别竟是这么长光景,时过境迁,她连孩都有了。华静芝迎了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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