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人类牧师跑了过来,地狱之火灼伤了正在追赶他的两个部落。
部落显然误会女术士施放地狱之火的意思,开始一起攻击术士。人类牧师并不知情,而一直朝前跑。
一会儿后,女术士和她的虚空以及那只笨蛋机械小鸡一起死掉了。
人类牧师突然跑了回来,复活了术士。两个人开始激烈地争吵了起来,听不见声音,只可以看到女术士从气愤难耐到破涕为笑,而牧师从一脸愕然到低声下气。
最后,牧师陪着术士再次从雪人洞里出来,开始并肩护送机械小鸡,一直带着它安全地抵达了被遗忘的海岸的码头。
这时候,传送门的光芒微弱了下去,渐渐地消失了。
传送门消失后,那个像圣坛的器具也恢复了原样,而他们那把钥匙打开器具时已经消失了。永夜惊讶地问入戏:“这是什么意思?就让我们看了这场戏?什么也不给吗?”
入戏一直在苦苦思索着,听到永夜的问题才用不确定的语调说到:“我记不清楚了,我好像在某本古书上见过记载。我猜想这不是一个地下城,它就是一间囚室。用时间和诅咒把人囚禁起来,以达到不为人知的目的……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存在,不是胡编的。”
“囚室?”永夜完全相信入戏的说法,他只是呆呆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困禁这些人?它是来自什么势力……”
入戏的目光久久地放在地板上颓废地坐着的BOSS身上,突然间转头对永夜历声说到:“这些囚犯不是怪物,他们是冒险家!”
正在永夜目瞪口呆之时。
这个叫哀伤的糖的BOSS抬起头来,说:“是啊,我曾经是一名冒险家,我是术士,你们在我的回忆里都看到了,我是术士,我会做糖,我喜欢做糖……可是他说,我的糖令他感到哀伤,让他想哭。”
尽管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似,但BOSS就是传送门中那个护送小鸡的术士无疑。
“他是谁,你回忆里的人类牧师?他叫什么名字?”永夜惊讶地问。
哀伤的糖笑了起来,说:“他有一个很令人不爽的名字。我当初讨厌他的名字,离开他后,我就一直想念他的名字。他叫老色鬼,哈哈,老色鬼……”
“神啊!你就是老色鬼心里的那个她!!!”永夜指着这个伤心颓废的女术士大叫了起来。“老色鬼自从有一次去菲拉斯回来后,性情大变,整天神神叨叨的,却怎么也不肯透露消息。我和叹息跟踪过他,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幽会。后来那个女孩突然消失了,害得老色鬼伤心了好长时间……我的天啊,你原来躲在这里?”
哀伤的糖像是听不到永夜的话,双眼盯着远方,喃喃地说:“我们就是那样认识的,他帮我完成护送小鸡的任务。然后我们开始在菲拉斯杀怪,后来他邀请我去一个叫云烟梦影的公会,并说要带我地下城去玩……
我拒绝了他,我和他性格不合,我们总是吵架。我生气他总是要和公会里的人去玩,我想要他整天陪着我,他却总是试图让说服我和他们公会的人一起玩……
我觉得他应该让着一个女孩子,他却总是回答说他不能离开他会里的兄弟。其实我在许多时候都是在刁难他,看他着急我就开心。
那个时候,我又懂得什么是珍惜呢?
我总是不断地给他做糖,冷却的时间一过,他就要说他要吃糖,无论是不是打了怪,是不是流过血,他都要吃。
一次,他要跟人去神庙,我在艾萨拉,他队伍里有术士,却千里迢迢跑到我这里来要糖。听到他队里还有术士,我突然生起了气,叫他不许去神庙,要在艾萨拉陪我杀纳迦。他说他必须要去,因为只有他是治疗,他会打完神庙马上来陪我。同时,他又求我陪他去神庙,我不同意。
我愤怒地做了个糖扔给他后,他离开了。后来,他用私语告诉我,他吃了我的那块糖,糖很甜,只是甜得让他哀伤,让他想流泪……
那好像是他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他最后的话令我印象太深了,所以到这里来后,我把自己改名为哀伤的糖。”
永夜低下了头,心里痛苦而感动地说:“老色……你这个傻瓜。”他曾经以为老色鬼所谓的初恋只不过是一次被女孩子甩的糗事而已,没曾想到如此令人扼腕。
入戏却盯着哀伤的糖问:“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哀伤的糖抬起饱受精神折磨而憔悴不堪的脸说:“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一天,我发现一个隐藏的任务,叫我去寻找到一个神秘的墓地,然后我就来到这里了。主人说我只要努力地做糖,当有一天我做出合格的糖来时,我就可以进入我的回忆里。我就可以回到过去,回到和他相遇的时候,并在那里停留。”
“主人,谁是你的主人?”入戏紧接着问。
她愣愣地看着入戏,“主人?就是主人。我要做出许多合格的糖来,主人才会用魔法让我回到过去,不然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的回忆,看一遍,我就痛苦一次。”
“什么是合格的糖?”入戏又问。
“合格的糖,就是主人要的糖。它看起来是一块治疗石,吃了就会魅惑敌人或盅惑敌人。”
“你怎么做这块糖?”
“眼泪,要好多眼泪。我只要想起他,哭就行了……”哀伤的糖茫然地说,“每次,我还必须杀死一个我亲手召唤出来的魅魔,把她的血流进锅里……可是我总是失败,我已经杀了数不清楚数量的魅魔,却总是失败,总是失败……”
入戏停止了问话,对永夜说:“她的精神已经被人奴役了,所谓的主人利用她制造邪恶的东西。”
永夜蹲了下来,对这个哀伤的糖说:“哀伤的糖,你可以离开这里的。老色鬼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不辞而别令他太伤心了,他以为你是故意离开他的。你知道吗,他其实一直都是等着你的回来。”
哀伤的糖却摇了摇头,冷漠又疲倦地说:“我不会离开这里,我不要离开我的回忆。只要哪一天我做出了合格的糖,我的回忆就永远属于我了。你们这些人,离我远点!”
入戏悲悯地看着她,对永夜说:“没用的。她是不会跟你走的。我们再到别的牢房去看看。”
永夜却忧伤而焦虑地看着哀伤的糖,说:“可是我们不能这样丢下她啊!她是老色的人。”
“看样子她被关了很长时间了。我们离开这里,要想救她,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寻找线索。我敢说,那个主人一定是笔记中提到的陌生人。”入戏冷静而理智地劝说永夜。
她说的对。永夜点点头,跟着入戏的脚步,顺着藤蔓,他们向下爬到下一个洞穴里……
(糖糖,你很久以前要求和老色鬼的客串,我就这样写了。抱歉的是把你写成术士了,因为哀伤的糖这个名字实在太适合术士了,我实在无法写成猎人。你就从了吧!另外,各位,关于囚室的接下来还有情节感人的客串,现在报名还来得及。这个囚室的内容是直接和书中主角命运相挂的,所以在客串名单我要挑有故事性的才会写,没有写到请谅解。)
第二十七节 沉默之吼
这是一个寒冷的冰洞,永夜走进来的第一感觉,觉得它像是冬泉谷冰蓟岭的雪人洞,只是这里规模要小得多。
走进洞里,他和入戏还没有看到囚犯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声突然从冰洞的深处传出:“雪雪,雪雪,你回来啊!!!!”
随着这个声音的传出,厚厚的冰壁表层被高音震碎了,无数碎片像法师的暴风雪也像猎人的乱射一样落在了永夜和入戏的头上,这些伤害不足以致命,却令他们开始眩晕,身上陆陆续续出现了无数小伤口。
正当入戏想为永夜和自己施放治疗术时,她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被刚才的喊声沉默了。于是她赶紧对永夜说:“我被沉默了,不能加血了,小心!”
“我有大红,你不用管我了。”永夜一边躲着伤人的碎冰,一边用他比常人看得远的双眼透过了透明的冰层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个暗夜精灵猎人。
他回头看了看门口石壁上刻着的名字:无言。
“这个BOSS竟然叫无言,说话这么大声,差点儿把我震聋了。”说到这里,永夜又觉得不对,因为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叫无言的BOSS像哀伤的糖一样,是个冒险家。
“雪雪——,雪雪,你在哪里?”
这一次的叫声不再像炸雷了,那声音像是掺着血,如利爪在人的心脏上刨。
“这似乎超越了悲伤,变得开始疯狂了。”入戏喃喃地说,“这个沉默的魔法是无限的,可能要离开这个洞才能消失。你去打他吧,我只能扔魔杖了。一会儿试试看能不能帮你扎绷带。”
当永夜提着匕首靠近了这个叫无言的BOSS身后开始背刺时,无言并没有像一般怪物那样转过身去面对他,他仍然面朝着原来的方向,也不回击永夜,只是是愤怒而神经质地问永夜:“永恒的夜?你是不是把我的雪雪藏起来了?你告诉我,她在哪儿?”
他在说话的时候,冰洞顶上又被震落了一块冰,这冰径直地砸在永夜的脑袋上,让他刹那间损失了一半生命,他赶紧抑头喝下一瓶大红。
“你回答他的话!他的喊话就是他的攻击。”敏锐的入戏立刻发现了倪端,赶紧对永夜喊到。
永夜发现匕首上的毒药,破甲或是割伤等技能全部失效,只能进行邪恶攻击和背刺。BOSS的血流得很快,但是他的血特别长。他想着怎么能迅速击败BOSS,入戏的提醒让他如坠云中。
回答BOSS的话,是不是太傻了一些?
“雪雪,雪雪在哪儿?”BOSS又开始叫嚷,只见蓝色的冰块又开始下坠,他赶紧闪开,只是从冰块上散出的寒冽之气还是令他又开始流血了。
“雪雪是谁?”永夜赶紧响应入戏的攻略,开始回话。
无言停止了喊叫,有些出神地回答到:“雪雪啊,就是雪雪,是我丢失了的感情。”
永夜的回答果然出现了效果,只见冰洞已经恢复了平静,那些飘洒的碎冰也开始减缓了。
永夜一边攻击一问继续问:“你是怎么认识雪雪?”
“我……我很难说清楚,雪雪和我的相遇很简单,如同太多的离别故事一样俗套。
我第一次遇见雪雪,她是公会里的新成员,她是侏儒,才六级,被雪怪欺负,又迷了路不知道怎么办,就在丹莫罗的综合频道上大叫……”这位攻击方式奇特的BOSS开始平静地讲起了往事,不大喊大叫时,他看起来真如小猫一样柔顺。
“我当时刚好路过丹莫罗,见得她叫得可怜,就过去找到她了。我在灰色洞穴里面找到了她,里面全是深蓝色的冰块。
我是暗夜精灵,家乡泰达希尔从不下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冰洞,里面也全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雪怪。我找到雪雪时,她正缩在冰洞的角落里,看着两个雪怪巡逻一动也不敢动。
侏儒看起来太小了,我找了好久才找着她。当时我十级了,就帮她把雪怪轻松打掉了。
那个任务是要收集8束雪怪的鬓毛给卡拉诺斯的驾驶员织成毛毯,用于装饰他的“巨魔碾压者”号坦克。这个任务很有意思,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雪雪和我一起玩得很开心,我们就一起开始做丹莫罗的任务……我们还不小心闯入了诺莫瑞根,因为听说那是侏儒的主城,结果谁都可想而知……死了后,我们一直在笑。
我是猎人,雪雪总是跟在我后面跑,有人说她看起来像我的宠物,哈哈。有有时候为了更像一些,我会解散宝宝,就看着雪雪在后面跟着……那是我这一辈子过过最快乐的日子,后来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听着这些动情声色的描述,永夜停止了攻击,入戏也停止了挥动魔杖,安静地倾听着。
“雪雪————雪雪!我好想你啊!”稍不留神,BOSS无言把双手合在嘴上,又开始了新一轮泣血凄怨的吼叫。
这声威力不凡的吼叫令大量的冰块又开始下落,入戏始终被沉默着,不能施放治疗术。
永夜赶紧开闪避扛着,然后问:“那,你是怎么把你的雪雪丢掉的?”
发问果然是最好的防御,BOSS无言再次冷静了下来,又开始深情款款地说:“我后来和雪雪一起建立了一个公会,公会名字是雪雪起的,就叫温馨家园。后来会里的人越来越多,来了一个人类盗贼叫偷心,他也喜欢雪雪。总是无事找事地讨好雪雪,并喜欢在公会频道上诋毁我。于是,我们总是铁炉堡大门外面决斗,他操作很好,我很难打嬴他,为此我觉得自己总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当会里开始打三大地下城时,我就整天呆在里面,想弄到好装备然后在决斗打羸他。而偷心比我狡猾,他整天就跟在雪雪后面陪着她。终于有一天我误会了雪雪,和她吵了起来。
雪雪说我根本分不清楚是什么主什么是次,我则口不择言地说她变心了。我是无心的,我只是当时太生气了。
于是雪雪从那天开始就不和我说话了……但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错,继续和她冷战,一门心思就是想打嬴偷心。
终于有一天,雪雪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雪雪消失的那一天,我拿到了飓风那把紫色的弓箭,兴冲冲去找她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后来我不得不去问了偷心,偷心告诉我说他只是陪雪雪做任务,虽然他喜欢雪雪,但他们之间只是友谊的关系。”
说到这里,BOSS无言双手放在脸上,以男暗夜精灵特有的姿势大哭了起来,看起来太像奥伯丁长桥码头的塞瑞利恩了,哭声也一样令人心里凉嗖嗖的。
幸亏他的哭声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无言继续哭诉到:“然而,雪雪再也没有来了。为什么失去了才能感觉到珍贵?雪雪不在,我失去了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兴趣,我整天就会呆在这里——丹莫罗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
我就像鬼魂一样在这里游荡,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听到,能被我感动,能回到我身边来。
我们的故事很俗套,但是雪雪的离开让我觉得伤心已经超越了一切,让这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这回永夜学乖了,不再为听他的故事而停止攻击,他猜这个BOSS和第一个洞穴里的BOSS一样,打到差不多了,就算成功击败了。
但是听到他说 “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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