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先帝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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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先帝莫念-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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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却比他更冷似的,姿势也未变一下,道:“奴才丙九,大人令奴才来伺候皇上。”大人,是胤禛手下对他的尊称。

“好,很好。”路时面色平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走到桌床提起茶壶作势往杯中倒茶,却在突然间摔了茶壶,手臂顺势一扫,将桌上的物件通通扫落。清脆的瓷碎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惊人,路时还嫌不够似的大吼:“吴书来,给朕滚进来!”

吴书来连滚带爬地进来了,默默地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把他给朕弄出去!”路时的脸色用狰狞来形容再贴切不过,“还有,给朕备马,朕要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四爷发觉了路路的心思,送美男给他暖床(口水……),惹怒路路了……

ps:

又到一年高考,好像每一天的这几天都会发生些关于考生的事情,而今年我们市有一件事特别恐怖。昨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一女考生被疑似与她有感情纠葛的男子泼强碱毁容的同时还往她嘴里罐,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想要她不得好死!据说这位女生成绩优秀,而那个男人疑似她的堂兄。

这种丧心病狂的人,真希望他被从重惩罚!

38第38章

胤禛被吵醒,正听管家禀报有人来访;路时已经噼噼啪啪地闯进书房来了。他脸上的怒气因为屋里的环境而缓了一下;却很快又燃烧得旺盛。

“你先下去。”胤禛不动声色地与他对视片刻,对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敬地退下;并将门合上,留下单独的空间给他们二人。

胤禛若无其事地起身;一边拿起床头的衣物慢慢地往身上穿,一边语气平淡地问:“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这样的说话方式,这样的神情作派,若是往日路时早蔫儿搭巴地任他咋罚咋罚了,可今天这事真把他气坏了,那火非但没消下去;反而“噌噌噌”地往上冒。“爱新觉罗·胤禛!”他一直尊称胤禛一声“四爷”,现在却恨不得骂他王八羔子,“你丫的就是一个混蛋!”

胤禛懵了,活了几十岁,何曾有人连名带姓地拿粗话骂他?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路时已经噼里啪啦地抖出一大段话来:“你丫的早知道了是不是?是啊,老子就是喜欢你了怎么样?你以为老子很乐意啊?你丫的冷得跟万年寒冰似的,捂在心窝子上都捂不热,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看上你个老混蛋!”被骂的还没啥表示,他这个骂人的倒先红了眼圈,“弄个男人到我床上是啥意思?你以为我是个男人都行啊?不就是眼神不好看上你了,用得着这样侮辱人吗?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好不好?要是可以,我情愿离得你远远的,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见到你!”路时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悲,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胤禛已经彻底石化了,他有想过路时的反应,他预料会很激烈,但没曾想竟然激烈到这种程度。被这么劈头盖脸地一番臭骂,他该生气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居然气不起来,相反,看着那臭小子缩成一团,哭得可怜巴巴的,他心底竟然有些内疚!

“呜呜呜……”路时伤伤心心地哭着,边抹泪边含含糊糊地念叨,“老子活了二十年,除了小时候不懂事拿石头咂过野狗、跟着几个小子掏过鸟蛋之外也没做过啥坏事啊,咋就这么倒霉呢?莫名其妙落到本书里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把初恋弄没了,爱谁不好啊,爱上个冷冰冰的老混蛋……唔,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我不信神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我知道错了,我诚心悔过,你们发发慈悲把我弄回去吧!我回去之后一定诚心礼佛,早晚三柱清香,为你们塑金身,广传善名……”

胤禛是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该做些什么,只好瞪着眼看着他在那里边哭边念,那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含糊,及至后来渐渐悄无声息。胤禛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拍他的肩,哪知手才一着力,那小子的身体就往地上倒。胤禛嚇了一跳,赶把他扶住,心里觉得有些不对,掰过脸一看,居然是睡着了!

这下胤禛可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逗趣呢?哪有人骂人骂得自己先睡着的?不过这么一来他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时。之前察觉他有这份心思,只当他是一时情迷,可如今看来,他的情显然比自己想像中要放得重上许多。

无声地叹了口气,胤禛府身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在替他解了外衫盖上被子后本来是打算往客房休息的,不知为何却看着他哭得肿起来的眼睛发起呆来。明明同样一个身体,同样一张脸,因为里面的灵魂不一样,却完全不同起来。弘历绝不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也不会哭得一踏糊涂、毫无形象,当然更不会对他起爱慕的心思。

胤禛觉得这事很棘手,比以往经历过的任何一件事都难处理。若是弘历的话,他打也好,骂也好,总有办法绝了他的绮念,可这人是路时。二十岁的年纪,性情还似个孩子般,不是说他不懂事,而是那种跳脱的、鲜活的性子,总是带着周围的人不自禁地跟着快乐起来。他得承认自己已经喜欢上这种氛围,所以才不忍对路时使些过激的手段。

曾几何时冷面冷心的雍正皇帝也会有“不忍”这种情绪了?胤禛差点要学路时一样质问满天神佛,想他本该清清静静地去了,为何又要让他走上这么一遭,劳心劳力地替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不说,还要为一个破小孩操心。

***

路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用酸涩刺痛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没明白自己在哪儿,还以为又睡着睡着就穿了,傻头傻脑地检查自己来着。确认了这身体还是乾隆的,随后慢慢地记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路时的脸色一下子就青了——天啊,你降一道雷劈死俺算了!看他都做了什么啊!不但亲口承认了自己见不得人的感情,还骂四爷老混蛋、捂不热的万年寒冰!四爷没有当场掐死他,真是太仁慈了!

那阵激怒劲过去,路时开始后怕了。四爷会怎么做?杀了他应该不会,但是打啊罚啊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如果只是这些他忍忍也就过了,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四爷对他的态度,是鄙视还是厌恶,又或者干脆冷着他,不理会他?虽然四爷做的这件事的确伤了他的心,可他还是喜欢他,如果就此被讨厌了,那将是更难以忍受的责罚。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路时吓得一个激灵,抓起被子就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装死。

“路爷,可起了?”是管家的声音。

不是四爷!路时松了一口气,怯生生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应道:“起了。”

“少爷吩咐奴才伺候路爷洗漱,然后请路爷到前厅一起用餐。”

那一刻路时真恨不得自己躺在床上,永远都起不来了!“不用伺候,”他却只能弱弱地说,“你把水放在门口,我自己来就是了。”

“这——”管家有些为难地说,“少爷吩咐了,要奴才‘快些’伺候路爷起床。”

orz……路时内牛,四爷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连他想拖延时间的意图都能猜得到?“我自己来,很快的。”既然逃避不了,就勇敢面对吧!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一个翻身坐起。

***

“路爷,不如奴才背你?”短短的一条路,前面这位爷足足磨蹭了一盏茶时间才走了一半不到,管家童鞋如此提议道。

路时也觉得自己没出息了一点,不就是表白吗?不就是骂了雍正皇帝老混蛋吗?有什么值得怕的?老子就爱他这个老混蛋了,怎么样?想到这里,路某人顿生一股豪气,昂首挺胸地说了句“不用”,然后一改方才踩蚂蚁般的超级小碎步,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冲,转眼间就消失在转角处。

管家呆了一下,赶紧跑步追上去,嘴里喊道:“路爷,走错了,该走这边才对!”

汗……

纠正了方向,两人很快赶到了前厅,路时一脸视死如归地走进去,冲桌前的男人气势十足地喊了一声:“四爷,早!”

“来了,”胤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指了下旁边的椅子,“坐下吃吧。”

呃?路时气势为之一滞,他在心里构思了四爷的好几种反应,却没一种是现在这样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么云淡风轻……

“快一点,”胤禛见他傻站着,皱着眉头催促,“上朝的时间要到了。”

“啊?喔——”路时还能怎么样?只好灰溜溜地坐下吃饭了。

赫舍里家的食谱并没有因为男主人的发达而变得繁杂,早餐不过是馒头稀饭配些小菜,味道是不错的,只是路时根本没心思去品尝。他几次三番想跟四爷说点什么,却每次都在那人淡淡的面色下变得开不了口,一直到吃完饭,两人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之后乘轿进宫,早朝上仍如往常一般,些许无关紧要的事路时自己随意发挥,遇到拿不定主意的有四爷在旁边提醒,朝臣离得远远的,自然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如平常一样溜马,如平常一样随着永瑆两人跟四爷学习,什么都跟平常一样,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了。以往路时和两只小包子玩,偶一抬头间会看到四爷嘴角微微翘起;说了什么笑话,四爷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中却常常含着笑意,诸如此类。可现在不同了,四爷对着他只有一个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几天过后路时明白了,四爷是在对他冷处理,不是冷漠地置之不理,而是冷淡,虽然会跟他说话,却已经是疏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路路抓狂了……

捉个虫子,不是伪更哈。。。

39第39章

转眼之眼西藏土司已经在京城呆了一个月,这一天巴勒奔向大清皇帝辞行;并请求把福尔康赐给赛娅做驸马;皇帝欣然允之,众人纷纷向其父道贺。

福伦笑得两只小眼睛都快眯成缝了;山羊胡子抖啊抖的,享受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羡慕加妒忌的目光的时候;却没看到那些知道西藏特有习俗的人眼中的嘲讽。而当他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家的时候,儿子的反应更出乎他所料。

“阿玛;我是绝对不会娶那个赛娅的!”福尔康涨红了脸,冲一脸喜悦的父亲咆哮。

“你说什么?”福伦把桌子拍得“呯呯”响,“你敢再说一次!”

“我不会娶那个西藏公主,”福尔康毫不畏惧,也拍着桌子大喊,“我爱的人是紫薇;我要娶的人也是她!”

“逆子!圣旨都已经下了,岂容你说不娶就不娶?抗旨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福伦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爷息怒,”福夫人慌忙扶住他,替他揉胸口,“尔康,还不赶紧跟你阿玛道歉,看你阿玛气成什么样了?”

“我没错!”福尔康梗着脖子,“你们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紫薇,为什么要逼我娶别人?”

“这还不是怪你自己!”福伦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凡她夏紫薇对你有一点好感,我就是拼了脸面不要,也去求令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说情。可是你呢?还珠格格训你文不成、武不就,不思进取,整日只会想着攀龙附凤那番话可是在朝中传遍了!”说到这一点他就更加恼怒,这话是在说尔康,更是在打他的脸啊!他虽然自认文采过人,但这大学士的位置的确是在令妃娘娘向皇上进言之后才坐上的。

“那、那是有人在紫薇面前说了我坏话,才令她对我产生了误会!阿玛你想啊,文采我不敢夸大话,可武艺若是真的差劲,又岂能在与西藏比武时独独只有我取胜?”

“这话也有道理,”福伦沉吟,“那你认为是谁在格格面前进了谗言?我记得当初她进我们府中时,对你还挺有好感的。”

“所以说我坏话的人应该是宫里人,或者能经常进宫的人,”福尔康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肯定是那个赫舍里·泽志!”

“他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除了他还有谁?”福尔康气哼哼地说,“以前我们都是一等侍卫的时候,因为我受皇上宠爱,他没少拿话讽刺我,如今我一时失势,他还不趁机打击报复?”

总算福伦还知道他这儿子平时的作派,没有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而是警告道:“不管事情起因为何,现在皇上已经下了旨,你就必须按旨意娶赛娅,至于紫薇,你还是忘了吧!”

“不!”福尔康惨叫,“阿玛,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我要是纵容你才是对福家的残忍,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福伦冷酷地说安这番话,拂袖而去,留下满脸不甘的福尔康和小心劝诫的福夫人。

***

而这时皇宫里,赛娅正闷闷不乐地和乾隆叙话。

“紫薇,我过几天就要回西藏了。”

“啊,怎么会这样?”乾隆当然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面上惊讶,心里却正高兴着呢——总算能摆脱这个小丫头了,他堂堂大清皇帝,根本不需要什么“闺密”好不好!(ps:闺密是路时故意说出来气乾隆的。)

“父亲已经离开得太久了,西藏需要他。”塞娅鼓起粉嫩嫩的小脸,“可是我舍不得你,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去西藏就好了。”说到这里,她突然眼睛一亮,“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要是你做了我的嫂子,那不就可以跟我一起回西藏了?我现在就去找大清的皇帝说!”

“不要!”乾隆大惊,以他和路时争锋相对的态度,万一那妖孽一个抽风真给答应了怎么办?他不要嫁人啊——

“你放心,”塞娅只当她担心兄长的品性,安慰道,“我哥哥文武双全,又生得俊俏,西藏所有的姑娘都抢着要嫁他,绝对不会辱没你的。”

乾隆嘴角抽搐:你哥哥就是再好,那也不是朕的这盘菜,朕是绝对绝对不会嫁人的!“总之我就是不要,如果你违背我的心意,就算我,呃,嫁去了西藏也不会理你的。”

见他如此坚持,赛娅放弃了那个念头,垮着小脸说:“那怎么办啊?我真的很舍不得紫薇你。”

乾隆挑眉:“那你留在大清不就可以了?”

“可是父亲已经决定了以后由我继位,我必须回去啊!”

没想到看似大大咧咧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是西藏的继承人,乾隆的眼眸暗下来。“没关系,你以后可以再来看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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