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没想到自己一个玩笑惹得君书影如此伤心,因为之前发生的奇遇让他太高兴了些,一时兴奋过头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了。
楚飞扬忙一把搂住君书影,不顾在场同事们异样的眼光,紧紧地拥着怀中之人,心疼道:“书影,我混蛋,刚才我瞎说的。是我,是你的楚飞扬楚大侠啊。我找到你了,书影,我真的找到你了。”
君书影一拳击在楚飞扬腹上,恶狠狠道:“楚队长!放手!请你自重!”
楚飞扬哪敢放手,只能忍着疼痛紧紧搂着,谁让他是他先嘴贱招惹了人家的。
“不放。”楚飞扬咬紧牙齿,“书影,我现在可没有内力护体,你尽管打吧,我绝对生生挨着,一点折扣都不打。”
君书影听他这样说,反倒安静了下来。击在楚飞扬身上的拳头也变成了攥住楚飞扬的衣襟,脸深深地埋在了楚飞扬的肩头。
楚飞扬双臂用力,紧紧地拥着怀中这生生世世三千世界之中永远属于他楚飞扬的宝贝,一只大手在君书影的背上一遍遍地抚过,是最温柔细致的安慰。
两张照片放在桌上,楚飞扬一手拿起其中一张,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里面目模糊的男子。
“这是你吧。”楚飞扬看向对面的男人。
君书影皱了皱眉,似乎极难回答一般,片刻后才道:“是我,也不是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有我们的房子和你的照片?”这样的说法很奇怪,楚飞扬却想不出其他的表达方式了。
君书影放下咖啡杯,慢慢地说道:“我说过我们在做关于平行宇宙的研究,这些都是其中一场实验当中探测仪器拍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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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照片都是前不久拍的?那个世界的时间和我们是一致的?”楚飞扬心中一动,“那里明明是古代……”
“时间对于平行宇宙来说毫无意义。”君书影道,“当你站在更高维度的时候,时间和其他三维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只是被十维空间摆布着的三维虫子而已,永远无法看清宇宙的全貌。”
楚飞扬爱死了君书影这副模样,以前的时候他还只能在心里仰慕一下,现在?现在他是君教主的楚大侠,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对眼前的君教授做些不自重的事情。
君书影用杯子挡住楚飞扬伸过来的爪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坐好。”
楚飞扬手一绕就越过阻碍,人也挤了过去,跟君书影挤在一张沙发上,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拿起照片,若无其事地继续道:“那我和你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想来也不是前世今生这样的事情。”
君书影乖顺地依着楚飞扬的力道靠在他的肩上,也继续解释道:“在量子宇宙学里,虽然发生的机会微乎其微,但还是存在着一种可能,不同的两个宇宙之间可能通过量子跃迁完成某种转换,虽然这样的可能性无限地趋近于零——”
“但是被我们碰上了?”楚飞扬挑了挑眉头,觉得君大教授的这个理论不太可信。
君书影叹了一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人能看得到最深处的奥秘。也许是因为我们和那个宇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楚飞扬点了点头,显然对原因为何并不是很在意,他只在意结果,他现在也只在意着一件事情——
“书影,告诉我,你对那个世界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楚飞扬在君书影干净清香的发里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道。
你究竟独自一人度过了多少个没有我的白天夜晚?
“上一次实验的时候,就是拍下这两张照片的时候。大概在两个月前。”君书影乖乖地回答,就着楚飞扬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楚君堂的三个大字。他现在甚至能记起楚飞扬写下这三个字时的一情一景,仿佛就在昨天,可那个世界却几乎遥不可及。
“那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有一个我的?”楚飞扬心疼地继续问道,掰过君书影的下巴轻轻亲吻。
“年华失踪以后,林立去找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名字……”君书影闭上双眼,任楚飞扬轻轻地吻他,爱抚他。那其中饱含着的深情使他恍忽间似乎身处于那雅致的山间院落里,那里是他们的家,是楚飞扬一砖一瓦亲手为他建造的家——
“如果是我先想起来的就好了……”楚飞扬心痛地道。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甚至可能还不到,但他一想到在那些天里君书影独自一人面对这大千世界,不知道这个世界当中有没有他楚飞扬的存在,一个人孤零零地犹如被抛弃在这繁华迷乱的城市之中,他就心痛难当。
“如果是我先想起来的就好了,就好了……”楚飞扬喃喃地重复着,无法磨去心中那一阵阵的自责感觉。
君书影没有说话,没有无用的语言安慰,只是更加柔顺地任楚飞扬对他亲吻抚摸,脱去他一丝不苟的衣裳,将他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楚飞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君书影,手肘撑在君书影的颊边,用饱含爱意的视线一寸寸地描摩着君书影的五官。
君书影半身赤裸,被他看得有些窘迫,一咬牙伸手探向楚飞扬的身下。
楚飞扬急喘一声,按住君书影的手,舔舔唇笑道:“我本来可没打算把你怎么着的啊——”
“说谎!”君书影瞪着他,瞪得楚飞扬口干舌燥,再也维持不住悠哉的模样,猛然压了下去。
“恩……”君书影在他的身下发出微弱的声音,只是这一点点声音却足以点燃楚飞扬所有的理智。
柔软的舌尖接触到羞耻的隐秘之地时;强烈的刺激令君书影仰起了白晰的脖颈;线条流畅的小腿也绷紧了,颤栗一直传达到脚尖。两只手在洁白的沙发上面乱抓了几下;眼神迷乱着左右晃了晃头;最后将胀得通红的脸埋进沙发里侧;咬牙忍住喉中的呻吟;只发出几声不清的低低呜咽。
最后两条腿被楚飞扬温柔却坚定地分开;与另一世界一样绝佳的身体柔韧性使楚飞扬毫不费力气地随意摆布着;君书影一边被温柔地亲吻着;一边被深深地进入了。
”唔……飞扬……”君书影紧紧搂住楚飞扬的脖子;唇中溢出难耐的低呼。
明明是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却几乎早已习惯了楚飞扬的侵入一般;每一次温柔的撞击都带来深深的愉悦感觉。
楚飞扬带着心疼和怜惜;并不放纵自己几乎脱缰的欲望;只有温柔似水的动作;只顾惜着怀中之人的感受;只想让他感到舒适;感到愉悦;感到被怜惜;感到被拥有……感到再也不用一个人面对不能确定的未来。
楚飞扬只伺候一般让君书影发泄出来;自己却没有舒解。君书影坐起身来;看着仍在高昂状态的楚飞扬;咬着下唇;慢慢向楚飞扬折下腰去;楚飞扬呼吸一乱;却猛地将君书影拉了起来。
”书影;你用手就好。”楚飞扬咬住君书影柔软的耳垂;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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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书影任楚飞扬含着他的舌尖缱绻缠绵;一边用尽记忆中的各种手段;直到楚飞扬急促地喘了几声;在他手中释放。
楚飞扬将客厅中的杂乱收拾干净;站到卧室门外;看着埋头在床单中的君书影;笑道:“我都收拾好了;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做。”
君书影没有应声;楚飞扬走过去;压在他身上抱住他笑道:“你不是吧; 书影;我们都几辈子的交情了;你还在害羞吗?”
“滚。”君书影踢了他一脚;出口的声音明显没有什么威胁。
“说真的;晚饭想吃什么?”楚飞扬连人带薄被一起抱在怀里;在那滑溜溜的脸上一下一下地亲着。
君书影想了片刻;才道:“煮点粥吧……”
“怎么;我弄伤你了?”楚飞扬一惊。
君书影抬开他往下划拉的手;抬头瞪他:“磨蹭什么;快点去做饭。”
楚飞扬笑呵呵地抬起他的脸又是一番猛亲;就跑去厨房忙活了。
之后楚飞扬把那边的房子托中介卖了;毫不避讳地跑来跟君书影同居了。从此以后君书影也不用再花钱请家政;家有楚队长楚大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把君教授君教主伺候得无比舒适——当然;也包括和谐的床第之间。
只是君书影却发现楚队长交给他的存折上面有点古怪;时不时地会多出一笔巨款;没几天又消失不见。虽然他不相信他家楚大侠会做些贪脏枉法的事情;但有些事还是有必要弄弄清楚。
楚队长面对君老师的严肃质疑的时候表现出了良好的供认不讳的态度。
”那个啊;我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邻居家一个小子做生意被他合夥人诈了;欠了巨款被人砍;好歹也是青梅竹马;我当时就把全部身家都拿给他翻本了。他现在生意做大了;还没忘记我这个股东的分红。不过这钱我也花不着;就都捐出去了。”
楚飞扬看着一脸沈思的君书影;笑着靠了过去:“不过从今以后我就得开始存钱了;不然娶老婆都没有本钱;怕娶不回家呢。”
君书影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楚飞扬拉着他的手;点点头淡淡地安抚道:”没事。放心吧;娶得回家。”
楚飞扬差一点化身为狼。
君书影想了片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微皱着眉头问道:“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哦;他叫青——”楚飞扬突然之间也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楚飞扬才补完道:“那家伙是青狼。”
君书影听到这个名字就联想到了很多很多这样那样不好的事情;面色一沈;哼了一声。
楚飞扬这才有时间开始仔细地回想起自己的整个人际脉络——
警察局长;貌似姓信。
前两年办过一个大案子;那苦主是个侨商;貌似姓梅。
警校里的看门老大爷;貌似姓袁……
门卫大爷;原来您还当过武林盟主哪;失敬失敬!
似乎这时代的事;也并不是两个人一回事那么简单了。
君教授坐在窗边的大沙发上;恨恨地敲着本本洁白的键盘;在研究内容的文档里输入一行字:论如何斩断与某些人阴魂不散的关联。
楚队长坐在一边;口里含着再也不敢点燃的香烟;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
不知道我家的小石头和小麟儿;青狼有办法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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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萧瑟,还未入冬,沧狼山上却已经阴风阵阵,仿佛回到了某君姓教主在位统治的凄惨时期。
教内从长老一级开始,全都默默脱下了华美的丝绸制服,换上了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天一教众走路间都低首敛眉,恨不得低调到尘土里头。
哗啦一声,大殿里又传来一阵汹涌的瓷器碎裂声,激得众人都是眼皮一跳,心惊胆颤。
向来笑眯眯好脾气的青大教主此时却一脸铁青地坐在大殿的主位上,一旁的婢女一脸惊慌地用冰袋替他冰着额头,还是止不住脑内那一波一波的头疼。
青狼索性推开婢女,指着阶下战战兢兢待命的账房长老,黑着脸道:“牛长老,你给本教主说说清楚,没有钱了是怎么回事?!我堂堂天一教,要从苗疆收购药蛊居然还拿不出钱来,你是想让我天一教被整个江湖武林耻笑吗?!”
牛长老擦擦一头老汗,弯腰拱手,苦着脸回道:“禀教主,卑职已让手下人将账务彻查了一遍,现在教内能调动的银两不足十五万两,其他入账要等年关才能清算,教主现在要从苗疆收购草药蛊虫,所需那二十万两白银一时之间实在拿不出啊。”
“混账!”青狼一听头更疼了,只能从婢女手中夺过冰袋捂在头顶,“混账混账!本教主去年和今年都做了几笔大生意,入账不下百万,又无甚大的开销,怎么可能会没钱!牛长老,本教主念你劳苦功高又向来不贪名利相信你才将教内财务交由你掌管,你可不要辜负了本教主的信任。”
最后两句那阴测测的语气听得牛长老一阵心慌,抖着一双老腿跪了下来。事到如今自己小命都堪忧,哪还有心思替别人隐瞒。
牛长老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痛哭流涕道:“教主,卑职冤枉啊!卑职一向尽忠职守,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奉献给了天一教和教主您,从未做过对不起教主的事,请教主一定明查!”
青狼摆摆手叫一旁的婢女过来继续给他按着脑门上的冰袋,皱着眉头嫌恶地道:“行了行了,我要你的身心干什么,本教主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本教主暂且相信你的话,那你倒是说说,本教主的钱都哪去了。”
牛长老举袖擦干眼泪,又掏出帕子擤了把鼻涕,巨大的声音把青大教主给恶心地咧了咧嘴向后撤去。
牛长老恢复了平静,顶着一只红红的鼻头拱着手道:“禀教主,事到如今,卑职也只能将一切真相向教主禀明,还请教主看在燕小主子伺候了您这么多年,以及静少爷的份上,不要追究燕小主子的过错。”
“ 燕其?”青狼拧眉道,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只见牛长老让一名教众抱了一个小箱子上来,将那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一沓沓的纸。
牛长老将箱子交给从阶上走下来接东西的婢女,继续向青狼禀道:“教众明查,这里全是燕小主子支取帐银的存根,每一张上都印有教主您的天一令。卑职完全按规矩办事,从未私自动用教内库银的一分一毫。卑职一直以为教主是知道的,现在才知道燕小主子大概是瞒着您私自盗用天一令……”
牛长老还在说着什么,青狼已经听不入耳了,那一张张白纸黑字的支票存根上,那一笔比一笔多的巨额银两。看得青大教主额头上青筋直跳,连那冰袋子都已经完全捂不住了。
“来人!把那个败家子给我带上殿来!!!”青教主一声怒吼响彻天一教大殿的内外,连远处的树林里都被惊起一片飞鸟。
在殿外待命的教众慌忙应了,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人。
青狼脸色黑得像锅底,在高座之上正襟危坐,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
牛长老心里暗暗叫苦。他也不想当这个挑拨别人夫妻感情的罪魁祸首,可是不破坏别人的感情,“别人”的那位青大教主就要破坏他。所以自己把燕小主子供出来也是情非得已的事。
可是看青教主的模样,好像真的气得不轻。燕小主子身体羸弱,万一青教主一气之下,下手不知轻重,伤了燕小主子,自己心里有愧不说,等到事情过去,他气消了,心疼了,到时候遭殃的会是谁,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啊。
牛长老抬眼瞅了瞅自家教主,只见他微微闭眼,深深呼吸,似乎也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牛长老于是大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