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底气不足地干笑两声。
“我是想等训好了再请弟兄们看。
既然弟兄们等不及了; 那就请进吧。”
枪管离开了他的眼。
“别他娘的往好听里说。
要不是俺们探出风来; 你他娘的还不是猫着自己看。”小头目擤出一团鼻涕。
“他是猫着自己干! ……”一阵怪声哄笑。
“……老欧; 操狗滋味舒坦不 ……”
他在相互比赛的猥亵提问中默默打开栅栏门; 引进这群额头上扎着绿布条的魔鬼。
当初用绿布条做绿卫队标志是他指定的; 现在却成了邪恶的像征。
尤其是在他和大牛翻脸以后; 绿布条们已经把胡作非为扩展到基地内部。
到今晨为止; 至少已有七十多名基地女成员遭到强奸 ; 二百多人被殴打。
秩序急速毁坏; 生存基地变成了恐怖基地。
看到他从一间简易棚屋领出个十八九岁的姑娘; 绿布条们个个眼里放光; 声音变得尖利短促。
大牛的鼻翼亢奋地扇动; 熊掌一般的手不由分说塞进姑娘胯下。
欧阳中华感觉出姑娘惊悸的颤抖; 恐惧使她发不出声; 只能用两手死抓住他的胳膊。
他领她出屋前说了会保护她; 可现在只是对大牛陪着笑脸建议; 等看完表演再动姑娘; 不然看起来瘾头就会不足。
姑娘是乡下人; 猜不透表演指的是什么。
仅仅几天前她还跟饿死的尸体一样; 现在已经丰满起来。
那时他偶然撞见罗锅儿从刚拉回的收尸车上抱下一具女尸; 神情鬼祟; 藏进棚屋。
他知道狗圈工人大都奸尸; 但只是在寨外收尸体时捡新鲜的干; 不会搬回来发臭。
果然; 罗儿藏进棚屋的“女尸”口鼻间还有气息。
他立刻当场没收; 并且在单独安置姑娘的棚屋外加上了锁。
初意只是救这姑娘免受蹂躏; 但很快就把她构思成了一块诱饵。
姑娘的裤子被大牛撕破; 爬梯子时裸露的臀部上下扭动; 惹得绿布条们群狼一般嗥叫。
这样很好; 这将使他们不注意背后草帘遮挡的门; 也足以掩盖那道门后狗群的躁动。
要让他们以为背后只是道无需戒备的土墙; 而这侧狗栏只有一头“操女人的黑狗”。
大牛面对栅栏门正中间; 视线最好。
其他人互相拥挤着寻找最佳角度。
没挤着角度的人乱嚷着要爬上墙头往下看。
欧阳中华暗暗叫苦; 这一点事先没想到; 会让全部计划都落空。
但还没等他想出阻止的借口; 已经有聪明人指出从墙上看只能看见狗背; 只有从侧面才能看清狗鸡巴。
那些原本想上墙的人便钻到别人腿底下; 并把碍手碍脚的枪扔到一边。
太好了! 他们手里没了枪; 就又多一分把握。
他跟在姑娘身后爬上梯子。
姑娘已经吓得腿软如泥; 他不得不在下面往上托她。
他自己也是心跳如鼓; 神经绷紧得快要断裂。
一百五十条狗; 除掉这头藏獒做道具; 只有一百四十九条; 每个人还摊不上五条; 到底行不行 据说爱斯基摩人用三条狗就可以缠住一头北极熊; 但北极熊可没有枪啊。
那怕他们只跑掉几个; 也会招来一场不可想像的大屠杀! 藏獒在狗栏里激奋地跳跃; 尤其看见墙头上站了人; 往常这就是要开始喂食了。
大牛问狗嘴上戴的是啥鸡巴玩艺儿; 欧阳中华回答说是为了防止狗吃姑娘。
姑娘听了差点瘫倒。
他把她抱在怀里; 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看墙下。
三十个绿布条挤成一堆; 焦急地等待他把姑娘送下狗栏。
他派人去放风时反复叮咛一定要直接传进大牛耳朵。
他确信大牛听见这种风拔脚就会来。
但也许风放得如此耸人听闻有些失策; 一下招来这么多个。
如果只是大牛带来五六个主要头目; 情况就会有利得多; 也才符合他最初的设想。
姑娘已经被剥光衣服; 嫩滑的皮肤在核冬天的寒冷中泛起鸡皮疙瘩。
她牙齿上下嗑响; 佝偻着身子; 一只手捂在两腿间; 另一手臂挡在胸前; 两只泪眼像垂死的小动物那样哀求地看着欧阳中华。
她曾那么信赖他。
他不但救活她; 保护她; 像对上等人那样礼貌地对待她; 而且从未碰过她一手指头。
可现在他亲手当众剥光了她; 一边是凶猛的恶狗; 一边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他要拿她干什么 她哪里能知道; 到大牛耳边放风的人把她说成是欧阳中华养的玩物; 而且专门训了一条会操女人的狗; 天天看狗怎么操她。
她更不会知道; 这个“风”正是欧阳中华自己编造的。
现在; 欧阳中华眼中根本没有她; 只是故意展示她的裸体麻痹绿布条。
他把木梯抽上墙头放进狗栏; 似乎是要用它把姑娘送下去让狗操; 实际是切断绿布条们往墙上爬的路。
这每一个步骤都是他事先反复琢磨好的; 只求不出差错; 能如设想的那样万无一失。
绿布条们不耐烦了; 骂咧咧地催喝快点开始。
大牛举起冲锋枪在欧阳中华头顶扫过一排子弹。
只有横下心了! 他一咬牙; 抽出藏在衣服里的遥控电棍; 抓住木橛上的绳子猛一拽; 同时打开遥控器上的操纵开关。
对面蒙着草帘的铁门发出巨响倒在地上; 砸起地面一片烟幕似的黄尘。
狗群如同决口的洪峰从黄尘后面冲出。
箍环链条都已松开。
一张张红森森的狗嘴怒嗥大张; 露出狰狞锋利的白齿。
眼睛根本来不及分辨; 狗群已如跃起的浊浪劈头盖脸覆盖了毫无反应的绿布条。
一连串惨极的嚎叫从浪下迸裂; 红色血花从浪底泛起。
欧阳中华在错动的狗影中看见挣扎的四肢; 咬断的人喉; 红血和白骨; 好似泼彩作画一般大面积洇开。
他用手蒙住姑娘的双眼。
姑娘已被吓得已毫无羞耻感; 紧贴在他身上; 赤裸的全身每一丝肉都在颤抖。
没问题! 原来的担心完全多余; 一点没问题! 绿布条们在人面前是吃人魔鬼; 在狗面前却只是一堆供吞食的鲜肉! 别说三十个; 再多也能对付! 一百四十九条狗至少还有一半没挤上前呢! 头一次使用狗军; 这等吞天噬地的威力超过他预想的十倍! 新鲜的血腥气使狗群兴奋到极点。
活肉远比死尸味道鲜美; 对饿到发疯程度的狗更是刺激百倍。
狗在人群上面堆成一座小山。
挤不上前的狗就踩着别的狗背往上爬; 再从上面把脑袋当做钻头一样往下扎。
欧阳中华紧抱着姑娘; 全身沸腾的血仿佛在高压下喷着怒号的蒸汽; 两眼如中魔般死盯着眼前这让人恐惧到极点震撼到极点又快慰到极点的场面。
这是胜利啊! 他正在目睹胜利! 完全属于他的胜利! 他正在大获全胜! 谁说智慧不能战胜肌肉; 文明不能战胜野蛮 ! 这就是人战胜兽啊!
突然; 他听见了枪声! 哪儿的枪声 这样微弱; 这样沉闷; 可是又这样接近 的确是枪声; 而且就在眼前! 微弱和沉闷是因为那枪被压在重重叠叠的狗和人之下。
不是哪支枪被偶然碰响; 而是握在一只坚定的手里连续地射击! 射速已达最高; 并且毫不间断! 随着枪声持续; 狗群涌动的浪头逐渐塌下去。
枪声越来越清晰; 在浪头中心; 最终挺立起一座铁塔。
大牛从人和狗的尸体中站起来了! 虽然他满头满脸全是血; 但那多半是从压在上面的人身上流下去的。
狗的洪峰从后面冲倒人群时; 被簇拥在前面的他正好被压在最底下。
上面的人成了他的盾牌! “姓欧的; 操你十八辈祖宗! 老子不把你脑袋拧下来不姓牛! ”大牛的吼声如恐龙般惊天动地。
幸亏欧阳中华及时带着姑娘卧倒; 大牛回身扫来的子弹只擦破他的衣领。
大牛却被正面进攻的狗咬掉肩头一块肉。
狗群逼得大牛只能背靠土墙向排浪般往上扑的狗不停扫射。
他可不管前面有没有人。
他那些还能挣扎的部下跟狗一块被他扫射得满身枪眼。
也许还有其他被压在下面的人也没挨到狗咬; 但他的子弹比狗咬更致命。
很快他面前人和狗一块尸横遍地。
能活动的人已经不多; 狗还在继续往上冲; 却全被子弹的旋风吹落。
狗的数量迅速减少; 眼看一支花费无数心血建立的狗军就要全军覆没! 一旦这头嗜血大兽转过身来; 即使它手中没有枪; 欧阳中华也没信心能与他搏斗两个回合以上。
此时欧阳中华感到自己是那样渺小无力; 毫无气势。
他和这头大兽是两个物种; 根本不成交手的比例! 他只有拚命盼望; 盼望它的枪……就在这时; 枪声戛然而止。
不响了! 感谢上帝; 这正是他盼的! 子弹打光了! 这是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 六七条狗同时扑到了大牛身上。
每一条狗的利齿都在一瞬间咬进他的肉。
大牛的狂吼震得满山乱颤; 接连两个飞脚把两头上百斤的巨狗踢飞数米; 头盖骨软绵绵地塌陷。
他倒下了; 却又同时用空枪砸断了另一条狗的脊梁。
他庞大的身躯在地上飞快地连续打滚; 不断把身上的狗甩开。
但更多的狗从四面扑上去。
终于; 他被重新聚起的狗浪埋在下面; 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和动作。
赢了! 欧阳中华差点喊出声; 可立刻又被倒抽的一口凉气噎住。
又响起了枪声! 仍然是那种沉闷的; 在狗群底下响起的枪声! 难道这大兽刚刚飞快地打滚是为了去抓另外的枪 狗的浪又一次塌下去。
枪声越来越清晰。
在浪头中心; 大牛又站立起来。
这回他全身已如一个血葫芦。
衣服全被撕烂。
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白骨在横流的血水下半隐半现。
然而他仍如一座铁塔; 没有半点支持不住的迹像; 扫射得更疯狂; 咒骂得更响亮。
抡动胳膊时竟然把血滴甩上了欧阳中华的脸。
无比的恐惧如利刃刺进欧阳中华的心。
狗群越剩越少。
恐惧越刺越深。
大牛一边扫射一边移动; 一猫腰又捡起一支压在死人身下的枪。
再也无法指望子弹打光了! 待这头大兽把狗一条不剩地杀光; 就该轮到杀他了! 怎么办 马上逃跑还是最后一拚 逃跑根本无路。
一侧是狗栏与山崖; 另一侧是大牛横扫的枪。
除了一段狭长的墙头; 上天无路; 入地无门。
可是拚的话; 他又怎么能强于一百四十九条疯狂的饥犬呢 它们死掉那么多同伴还能毫无怯意地往上冲; 他却半点一拼的气势也没有; 只如一块在恐惧下变形的海绵。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怯懦和无能。
突然; 他身下的姑娘发出一声极度恐怖的惊叫。
他猛一回头; 只见那头藏獒正在沿着刚才竖进狗栏的梯子往上爬。
它被外面的血气和恶战所激动; 起初是徒劳地猛扑栅栏门; 现在终于意识到只有趴在墙头上的人才能被它吃到嘴。
它不善爬梯子; 速度快不起来; 然而无论如何是在一步一步往上爬。
双眼放射渴血的光芒。
红森森的舌头在嘴边翻卷。
欧阳中华第一个反应是推倒梯子; 那样藏獒就会随之摔下狗栏。
但他刚一推又及时拉住; 混乱轰鸣的头脑里猛然闪过一道亮光——能不能利用这头藏獒 ! 遥控器有一种功能; 即便开关在打开狗嘴箍环的位置; 假如哪条狗进入了距离遥控器一点五米的范围; 那条狗的箍环也会自动闭合。
这功能是为保护遥控器持有者的; 使他可以处身于打开箍环的狗军之中而不受到伤害。
所以现在不用畏惧藏獒; 可以任它往上爬。
果然; 藏獒再爬一级梯子; 红舌和白齿就不见了; 被自动闭合的箍环锁进了嘴里。
这时欧阳中华反倒担心藏獒不再往上爬; 条件反射会不会使它逃离梯子 他一探身抓住藏獒两个前爪; 猛一用力把它生生拽上了墙头。
姑娘被这景象吓坏了; 拚命尖叫挣扎着企图逃开。
他双手拽着藏獒; 只能骑在她身上压住她; 免得她掉下去。
然而这一来被他拽过墙头的藏獒就得整个踩过她的脸和胸脯。
大牛仍然背对这侧; 用狗栏的土墙掩护身后。
但由于能够进攻他的狗越来越少; 他的活动范围已大多了。
他逼着仅剩的的狗连连后退; 而他步步向前; 已进入全部歼灭狗群的最后阶段。
是成是败就在这最后一下了! 欧阳中华用出全身力气把藏獒往大牛方向一推; 藏獒就势纵身蹿跳; 一下就蹿过七八米的距离; 直接扑到大牛的背上。
箍环在半途便自动松开。
藏獒刚踏上大牛双肩就一口咬住了他的颈动脉。
巨大冲力使大牛猝不及防被扑倒。
一片子弹打在地上。
大牛又一次大吼着翻滚; 可是甩不掉颈上的藏獒; 又无法向身后反击。
藏獒和他滚成一团; 却始终死死咬住他不放。
利齿先是切断动脉; 进而又刺进小脑。
这一下比趁机扑上来的群狗狂咬全都致命。
大牛最后的狂吼只吼到半截就蓦地不动了。
欧阳中华半天不敢确信自己的眼睛。
还会不会再一次响起枪声; 从狗的尸体中重新钻出这头恶魔 它似乎是打不倒的; 似乎根本不可能被征服。
然而此刻却只如一摊烂肉; 任凭狗蹄践踏; 犬齿割食。
大块的肉被扯下时发出响亮的撕裂声。
骨头在狗嘴里嘎巴咬响。
就连案板上被屠宰的猪牛也不会这样任狗吃啊! 可这头残忍蛮横; 梦魇般压在他头顶; 时刻让他自知无能与怯懦的大兽却在迅速地碎裂、缩小、被他所消灭! 那庞大无比的身躯已经缩小到比任何人都小的程度了; 即使再站起来也不足以为惧。
不; 这样一些碎肉怎么还能站起来 它已经被他消灭了! 是的; 是被他消灭! 他胜利了! 他又成了自己和世界的主人! 狂喜在他心里爆炸。
“你没事了! ”他呼喊。
被他骑在身下的姑娘已在惊吓中失去知觉。
他抱住她摇撼和狂吻。
“没事了! 我们赢了! ”他将重新恢复和训练这支狗军。
他将所向无敌! 他吻姑娘失去了血色的嘴唇。
再没有人敢背叛; 再没有人能动摇他! 他的手在姑娘嫩滑的裸体上急速抚摸; 摸到那些被称为女人的部位。
一股无比锐利的欲望从脊椎深处倏地升起; 霎时不可遏制地膨胀; 铺天盖地吞噬了他的头脑。
在升腾翻滚的血腥气中; 在残剩的狗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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