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啊!
“你们听好了,我可是沐家的人,你们若不赶快放了我,我敢保证你们会死得很惨!”我叉腰仰头看着他们,脸上还故意带着一丝冷笑,把狗仗人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果然,效果很好。几个人表情刷的一下就像死了爹娘一样凄凉。嘿嘿,咱家主子威名在外,你们这些小辈还是识相点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那徐娘更是吓的得脸上刷着的粉底摇摇欲坠,几次欲跟脸皮骨肉分离。过了一会,才有一个胆大的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不是骗人的?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的电话呢?我猜在我昏迷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过很多次吧?你们敢接吗?告诉你们,那就是沐老大打给我的!”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在外人面前我还是给了沐睿宸的面子,没有直呼他的全名。
听了我的话,三个人更是面如死灰,有一个甚至差点摔倒。没想到沐老大还真的这么有威信啊…
虽然表面上是我占尽了上风,但是我早已心急如焚,刚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沐老大肯定认定我“畏罪潜逃”,说不定真的已经派人追到南非去了,就等着把我抓回来处置,即使这样我还是希望被他抓回去,就算拖欠我工资,但他毕竟还能保证我的安全……
“喂,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送我回去,如果听话点我可以考虑在沐老大面前美言几句。”想到沐睿宸,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再晚点估计自身难保。
两个染着彩色头发头发的家伙低声嘀咕了几句,看了看我才说:“你等等,我要跟上头说说。”说完,便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你们快点啊,出了事你们可担当不起。”我没好气地喊了一句,这班家伙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真没用!再慢点的话就算松江婆婆来保我都无济于事了。
打电话的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那边的“老大”似乎有些激动,声音很大,哈哈,估计吓得腿发软了吧。
“少爷,您确定这样行吗?还是问问老爷吧?”
电话那边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彩毛”唯唯诺诺地连连称是,挂了电话。
终于打完了,而我的耐心也磨得差不多了,估计等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打扫房间,帮他做饭…
“彩毛”挂了电话,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抬起头来,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刚才少爷说了,沐家的人绝不留活口!”
第一部 第二十七章 危险来临
声音不大,却足已吓坏我。
他们要杀了我?没搞错吧?沐老大是不是得罪他们主子了?我今天可是背到家了。
“少爷真的是这么说的吗?”徐娘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担子我们可担不起啊!你有没有问过老爷?”
“我说了,结果被少爷骂了一通,少爷以后肯定是要接班的,我可得罪不起。”
“那,就听少爷的话吧!”徐娘眼眸一冷,“你们动手吧,注意一点,可别把我这里弄脏了。”
“有话好好说啊,你们真的确定要杀我吗?”我几乎吓得两脚战战,几分钟前我还底气十足,而现在形势急转,老天就喜欢跟我开这种没质量的玩笑,给点心理准备好吧?!
“这可怪不得我们了,丫头,这是上头的命令,本来我也挺舍不得的,买你,我可花了不少钱啊!”徐娘笑了笑,“不过,谁让你这么倒霉呢?我们少爷被你们沐家那小子打得现在还在住院,沐家我们自然惹不起,你不过倒霉当了出气筒而已。”
估计是看我快死了,这个八婆连对沐睿宸的称呼都变得不敬了,我要是有命回去,我一定会在沐老大面前告你一状!
“你们少爷是谁?总要我死得明白吧?”看着虎视眈眈的几个人,我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希望下一秒被奇迹砸中。
“河田中道!”
河田中道?太好了,熟人啊!我还有一丝希望…
“我跟你们少爷可是一个学校的啊!你们看看我这身校服,横井的!我跟你家少爷还有一点点交情呢!”
说起交情,的确是有的,怎么说我们还共患难过,想当年,我们一起被叫到天台上,从这个方面说我们也是战友啊,虽然他被沐睿宸修理得很惨,但那毕竟是上的,我现在可是在长期遭受精神折磨呢!我们都是受害者!可以看在这份上放我一马吗?
这段话条例清晰,合情合理。但是我犯了一个的错误:如果黑社会的人听道理的话他们还是黑社会吗?大早就从良回家当平民了,从此朗朗乾坤,天下太平。跟他们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想获得同情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因此,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讲下来,我得到的不过是口干舌躁以及多活了几分钟而已。
不过,这已经够了,至少可以放松一下他们的警惕,至少可以让我有时间侦察地形。
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门,门没有锁,门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只要有机会跑出去,那么我就有一丝希望。
“你们…难道就不能求求河田少爷放过我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站直身子,尽量往门那边挪动。
回答我的是不置可否的奸笑,其中一个“彩毛”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看到那锋利的刀刃,我的腹部顿时一阵酸麻,想到那把刀等下就要在我肚子上来回戳两下,我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人道一点好不好?送100片安眠药给我安乐死好吗?这么恐怖血腥的死法我有点接受不了……
既然接受不了就要奋起反抗。
那人的身影慢慢逼近,徐娘把脸撇到一边似乎不想看。对!就是要趁现在!我咬牙朝另一个方向跑去,经过徐娘身边的时候把她狠狠往后一推,正好推到后面的人的身上'。电子书:。电子书',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我踢开门就往外冲。
这果然一个地下室,外面是一条走廊,比屋子里还要昏暗。我顾不得适应光线就径直往前跑,最前方有一个楼梯,上面的门虚掩着,透着一圈亮光。
我不知道打开那道门会看到什么,但是我依然毫不犹豫往那个方向跑。因为安西老爹曾经对三井说过,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言放弃。
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我急忙往楼梯上爬。楼梯很窄很陡,好不容易到中间的时候我不小心打了一个滑,眼看就要滚下去,情急之下我用膝盖着地才避免前功尽弃,但是右腿膝盖却重重地磕在了楼梯边缘上,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不晓得有没有膝跳反射,以前我在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无论怎么用工具劈,我的腿都非常倔强,纹丝不动,以至于后来我不得不上了趟医院检查神经系统是不是有问题,(雪绮说是因为我反应慢。)顾不得那么多,我甚至感觉到后面那人的手已经触碰到了我的裙子,我慌忙手脚并用爬起来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
下一秒,便是生死两重天。
门外迎接我的很可能是更多更锋利的匕首。
但,我依旧不能放弃。
门外什么也没有,又是一条走廊,不过明亮得多,也宽阔得多,我在打开门的时候费力把门紧紧关上,但我也知道,那单薄的门板并不能支撑多久,我能做的只是抓紧时间跑出去,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什么地方是安全的呢?
突然的明亮让我眼睛很不适应,我几乎一个恍惚差点跌倒。也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膝盖上的伤口,似乎有点深,血正从里面流下来,在白色的袜子上留下一抹红色的印记。
没有一丝犹豫,继续往外面跑,外面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有十几个人,男男女女的,或抱或笑,我的突然出现似乎惊扰到了他们,一个个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没有理会,我朝着大门跑去。
“抓住她!杀了她!”后面传来了彩毛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后面倾巢出动的动静,我只能咬牙跑,只要能跑到大街上,跑到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了。
然而一跑出去我就失望了,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车,没有马路,甚至连灯都没有,这里更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地或者工厂。
这里甚至比屋里更不安全。
我不晓得原来日本也有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他妈的分明就具有凶杀现场的一切客观条件。
后面有很多人在追我,我只能没命地逃,但是又累又饿了一整天的我还有多少力气?我只能借着地形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费力地翻过一个矮墙,暂时甩开了追踪的人,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脑袋更是一阵阵眩晕。附近是追捕我的人熙熙攘攘的声音,这里似乎是一个基地,面积不大,被铁丝网围得严严实实,找不到出口,插翅难飞。
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放弃抵抗,特别是在一切努力罔效之后。
我能做的只是在这里等死。
一般来说,人们心想事成的时候都会高唱赞歌,烧香拜神。但是像我这样被老天遗忘的人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销魂的事情,几乎每次都是事与愿违。如今上天竟然破天荒的听到了我的祈祷。
我是不是应该烧香?
没有被从天而降的救兵,没有突然一下力大无穷,更没有河田中道的特赦令。而是………我被敌人发现了。
两个衣装入时的女人,其中一个是那个徐娘。
我以为她们会喊人来动手,可是没有,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徐娘留着尖利指甲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会死吗?不晓得,不过大家放心,就算死了我也会写成人鬼情未了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位徐娘很像鬼……
第一部 第二十八章 最后的牵挂
我想挣扎,却无济于事,那双手紧紧地掐住我的脖子,我甚至感觉到她的指甲陷进我的肉里产生的一阵阵锐痛(没死算你命大==),她的脸很狰狞,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像厉鬼。
原来,被掐的过程是这样的难受,不能呼吸,不能叫喊,那种窒息的感觉如影随形地折磨着我,而我却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从身体里流失,一点一点,很残忍。
最近新流行一种说法:人到60岁的时候才算中年,那我17岁不到就命丧黄泉,是不是应该算夭折?
想到这里,竟然忍不住想笑,被凶杀前还这么胡闹的人估计不太多,即使要死,我也想开开心心地死。
意识渐渐涣散,张着嘴却呼吸不到任何空气,肺里像被抽干了似的难受,使得胸腔一阵阵,身体也不由自主地,。
我记得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带我去游泳,那次我不小心掉进了深水区,小小的我在水里扑腾,挣扎,喝水,下沉我还记得那种感觉,那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绝望,昏迷前,我甚至产生了幻觉,看到我短暂五年生命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次我没死,最后被救了上来,当然,如果我死了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继续接受死亡的考验。直到现在我依然感到不可思议,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为什么可以看到那么多东西?那些生活仿佛被重新经历过了一遍,我总是告诉自己那是一场梦,在绝望的境地里做的一个梦。
后来才知道,很多人在临死的时候脑袋里竟可以回顾一遍你生平的过往,点点滴滴,哪怕只有一瞬间,也能完完全全看完。(我不知道科学家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估计是那些大难不死的人说出来的吧?)
最后出现的场景,则是你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值得一提的是,上次出现的是柯南,我担心以后再也看不到柯南了。
现在也是这样,那一幕幕熟悉的,不熟悉的,零碎的,连贯的画面在脑海里飞快却又清晰地闪现,那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像开了闸门一样,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或喜或嗔,或恐或怖,或遗憾或满足,那些记忆,盘恒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老师,雪绮,瑞宁…1岁,2岁,3岁…樱子…16岁…茂一…玛丽……林雨泽
林雨泽。
我真的再也看不到你的笑
真可惜
我的朋友
都怪沐睿宸都怪他
眼睛一翻,肺中最后一口气体被生生挤了出来
沐睿宸
你很生气吧
还在打我的电话吗
在想着怎么处置我吧
可是永远永远分开不能如愿了
你还没对我负责
这竟然是我最后的牵挂
可笑,真可笑
脖子上的压力蓦地一松,我只觉得被人斜斜地拥入怀中。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呢喃,他说,静儿,醒醒,没事了,没事了。
温暖的胸膛,天籁般的声音。
我已经死了吗?那是天使的声音吗?那是天使的怀抱吗?可是天使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耳熟?
猛然一口空气灌入肺中,一时的不适应让我猛烈地咳起嗽来,天旋地转后缺氧的大脑重新恢复意识。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个掐我的徐娘在好几米外的地方摆成“大”字造型,而拥住我的竟然是林雨泽!淡淡的笑颜,是我一辈子最依赖的温柔。
每次遇到危险你总会出现呢!有你在,真好。
不想说任何话,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切,你的怀抱令人安心。
如果可以在这样的怀里死去,那么死亡并不可怕。
“敢动我的人,你们活着不耐烦了吗?”冷冷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沐睿宸?!他也来了吗?我艰难地从林雨泽的怀里探出脑袋看到他站在场地中间,森冷的眼神,后面跟着一群人。可是这边人也不少啊。
“弟兄们,这是我们的地盘,咱们拼了,为河田少爷报仇!”大概是看到沐老大没带多少人,这边开始嚣张了。
“呵,河田家的?”沐老大临危不惧,轻蔑之情溢于言表,嘴角还带着一点讽刺地笑容,帅啊,我家主人可真是帅到不可一世啊!
“娘的,大家上啊!”为首的扔掉手中的烟蒂,抽出一把砍刀,冲了上去。
打起来了?黑社会火拼了?哎呀,我们的人少一些呢,我们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怎么办怎么办?
“乖,别看!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林雨泽把我的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黑社会怎么打架的?受受不太清楚,不敢实地考察,所以这里暂时忽略,反正这是个小CASE,以后还有大的火拼,到时候再详细写。
待我再看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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