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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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有独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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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去办了住院手续,看我躺在床上,岑野瞳在一边小心翼翼的替我搽药。恰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走出病房才接:“少爷……”

听见忠叔喊他,我心里抖了一下。原来他和忠叔都会时常联系的,唯独对我不闻不问。

鼻子一酸,成串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岑野瞳慌了手脚:“很难受是不是?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我从来没有见过岑野瞳这样慌乱的时候,看着他眼里的焦急,我莫名的心里暖了一下,又想如果君长谦就在眼前,他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整个人就都不好了。我无力的摇了摇头道:“不关你的事,我自己才最没用,连喝芒果汁都会过敏。”

“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忠叔就可以了。”我催促他。

岑野瞳有些生气:“君不语,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当我是陌生人么?怎么说我们也是S市的老乡,忠叔年纪那么大了,怎么在医院照顾你?”

我正想劝他回去,就见忠叔推门进来了,一面来拿我的温度计一面道:“岑少还是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您在这里万一被小姐知道了,不语又该为难了。”

岑野瞳微愣了两秒,忠叔看过温度计道:“还好,没怎么烧。今儿呆一个晚上看看。”

岑野瞳说:“既然不语没有烧上来,那我就先回去了。不语,明天早上再给你电话。”

他走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忠叔转着体温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想,他刚刚才和君长谦通过电话,不知道有没有把我过敏住院的事情告诉他。他知道之后,会像那天一样,单凭我说话的声音不对劲,就从S市飞过来吗?

忠叔在我手上呼着气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对芒果过敏了呢/”

我笑了笑道:“对不起啊忠叔,让您这么晚还在医院照顾我。”

忠叔叹了一声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这丫头啊,真是让人心疼。”

他的一句话到了这里就顿住了,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们去喝酒的时候本来时间就不早了,又加上我这一折腾,这会儿已经到了凌晨。忠叔年纪大了,一到点就想睡。歪在床沿打起了呼噜。我却怎么都睡不着,还是很痒,又怕吵到忠叔,不敢用力的挠。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手腕上一阵一阵的凉意袭来,伴着我思念的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让我的脸不再那么又热又痒,意识也更沉,缓缓的睡了过去。

这次过敏倒没有让我在医院呆多久,第三天诊子就退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

我走在阳光底下,想像着我这个身体还真是一年要来上这么一次。去年夏天在苏州,我因为在君恒国际外面等君长谦而险些中暑,发烧折腾了一天。想不到今年的暑假,我又因为对芒果过敏而在医院呆了一天多。

只是这次和去年最大的不同,君长谦不在身边。去年我也想和他离得远远的,可是他却不声不响的飞来了苏州,和我在一个城市;今年我想过和他好好的,哪怕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只是偶尔的打两个电话,只要让我知道他在想我,而我也在想他就好。

可世事的变化何其容易,就不见,就半年都不见,连说都不说一声,就断得彻彻底底。

第一天晚上我闻见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我还以为他又像年后的那天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天亮之后,我才知道那不过是我太过于想念而做的一场梦。

昨天晚上,我一样闻到了那样的味道。我以为是梦,却听见他喃喃的低语。只是今早起来,看见床沿趴着的人是岑野瞳时,连梦里的那点念想都不见了踪影。

我继续在书吧工作,这个暑假,很有一些人时不时的来,有一对大三的情侣,趁着这个暑假,要赚他们年底寒假出游的钱。女生告诉我,说是到了毕业,估计很多誓言都不能再继续,虽然现在彼此都把对方看成最重要的那个人,但她知道,也能预见,在世事面前,很多的情感都只是无能为力的徒劳。

我笑了笑,虽然表面上没有认同她的话,可是心里,我已经相信了。因为到了现在,我更加能相信,君长谦对我,是因为世事的原因,而非内心的情感。

岑野瞳拉了一些冰淇淋回来,满头大汗的把东西放进冰柜里。

书吧是李阳溪的,他离开学校之后,说是把书吧卖了,不过,我在里面工作到毕业的薪水预先付给我,因为买家出了不少的钱买这间书吧,而条件就只有一个,必须让我在书吧工作到毕业。

这是什么逻辑?我又没有和他签定什么劳动关系,怎么能强买强卖呢?但看在李阳溪为我打算的一片真心之上,在这里工作又不累还有得书看,而且只需暑假寒假来工作就可以,也就不再计较。

却没有料到,书吧的亲主人竟是岑野瞳,他其实是一个不太爱看书的人,这里面的咖啡卖得不多,书也卖得不多,大多数的学生都是径直来这里看书,当成图书馆一样,边看边抄笔记。

岑野瞳说财政出现赤字,得想想办法。所以特意去进了些冰淇淋之类的进来。我知道这些小钱根本不怎么顶用。但老板不是我,我从来不多说什么。

小晴来的那天,我正在工作。天气非常的炎热,据说是大暑还是小暑的节气。店里人并不多,我撑着腮看外窗户因为冷气而结了一层雾气,雾气里似乎不经意间跳出来君长谦的脸,他凝着眉,既而笑着朝我靠近,轻声叫我“小狐狸~”宠溺的语气,低沉的嗓音。让我不自禁的就隐了进去,云里雾里。

小晴就是在那个时候推门进来的,我被一股热气惊醒,紧接着就是一掌呼到了眼前。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见纤细的手腕上多了一只大掌,紧随着一声低喝:“小晴!”

我从君长谦给我的梦里惊醒,眼前的君小晴怒火腾腾,穿一件碎花的无袖连衣长裙,配了一顶波西米亚风的帽子,十公分高的高跟凉鞋,本就漂亮的君小晴越发夺目子。

“野瞳哥,你别拦我!”被岑野瞳握住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却被岑野瞳给打了下去,继而拉着她去了之前他和李阳溪打游戏的小屋。

我想今天估计难以平静了,索性店里人也不多,我跟几个人说了一下情况,那些还想留下来看好戏的人也就悻悻的离开了。我把卷帘门拉下来,上了锁,就听寂静的书吧里,君小晴的哭声传来:“野瞳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岑野瞳的声音很冷:“君小晴,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你!你之前把心眼用到了我身上,看见你,我都觉得反胃!”

岑野瞳不愧是一个冷酷的人,这样伤人的话,他说出来,只给人心寒和无地自容之感。

小晴哭着道:“野瞳哥,我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扭头看见我就站在面前,顿时凶狠起来朝我靠近:“都是你,君不语,你就是个狐狸精!如果你不出现在野瞳哥的面前,他怎么会这样对我?”

☆、第一零四章 兜兜转转

“君小晴!!”岑野瞳冷冷的喝制她:“我不喜欢你,和君不语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忘了告诉你,君不语有喜欢的人,从我遇见她的时候就知道。”

他微侧了身子看着我道:“是我喜欢她,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君小晴看着他,眼泪越落越多,抽泣着问:“你说了两遍和她没有关系,可明明就是有关系!”

转向我道:“君不语,是不是只有你消失了,野瞳哥才会在意我?”

那样的眼神里明明是伤心欲绝的神色,可为什么看向我时,却流露出阴冷,让我在这大热天里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我好像不太适合留在这里,也不应该开口相劝,于是拿了自己的东西,对岑野瞳说:“抱歉,我今天要提早下班了。”

不再看君小晴和岑野瞳一眼,径直拉起卷帘门,猫着身子钻了出去。

撑开阳伞,燥热直侵入皮肤,汗水开始沁出来。

对于君小晴的转变,我有点难受,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想起八岁时我们初见,她蹦跳着朝我靠近,一派的天真浪漫;即便到了十五岁,也还是善良的一个女生。我知道岑野瞳向我告白,她的打击很大。但是我相信依她平时乐观开朗的心性,应该还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耳边忽然响起那天聂素双的话,说君小晴还不及她的三分之一,说像那个笨女人一样蠢。难怪去年春节,小晴一口咬定,就是我在跟她抢。

聂素双和君长生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孩子变成这样?

第二天照常上班,第二天我照常上班,离家之前听见忠叔在打电话:“少爷?吃过早饭了吧?不语?挺好的,只是昨天回来的时候,情绪很低落。是啊,还没到生理期……”

我夺过他的手机,放在耳边,就听君长谦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问问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我咬着唇,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忍着不让声音哽咽,忍着让我听起来正常一点,平静一点,我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君长谦那边停了好几秒没有说话,顿了顿才喊我:“丫头~”

我强忍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越过眼眶滚滚而落。

我把手机塞给忠叔,扭头就要走,却又忍不住,到了门口冲回来,抢过手机朝着对面吼;“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突然不跟我联络?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努力忍住的嗓音也哽咽起来,我把手机拿远了点,抽了两张纸巾把眼泪鼻涕都清了个干净,然后又说:“我知道了,君长谦你有苦衷的,你不来看我,因为你很忙,你突然不跟我联络,因为你怕爷爷知道会对我做什么,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我语无伦次的说话,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呼吸不了,又不想让他听见我吸气的声音;索性把手机拿远。

调整好情绪再把手机拿近的时候,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

我把手机扔给忠叔,来不及擦眼泪,背着包包头也不回。

天气非常热,我没有打伞,走在烈日底下,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的那句“丫头~”,不过就两个字而已,却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想起在苏州的时候,他说我晒黑了,像个丑小鸭,却又说是他心里最美的天鹅,那么,我现在再晒黑了,他是不是还会这样想?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吧?那些我故意说给他听的,给他找的措口,就是真正的原因吧?

忠叔给我打电话,我不肯接。君长谦不理我,他也背着我,我已经十七岁了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要我等或者要我放手,并不是一件太难启齿的事情吧。

不久就接到李阳溪的电话,问我书吧经营得还好吧?说陆秋朗刚接了一个大CASE,他有幸能替他收集资料。我也由衷为他感到开心,笑着给他鼓劲。

李阳溪话锋一转:“不语,你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声音听上去,不太对劲?”

我说没有啊,就是最近天气变化太大,不小心着凉感冒了。

李阳溪说没事就好,你这个小学妹,可是让人很心疼的。

挂了电话就见岑野瞳推门进来,脸色有点憔悴,看来昨天安抚小晴,没少费心思。我的心情也算不得好,只朝他点了个头就选了几首轻音乐播着,自己找了本书,随意翻看。

但无论我翻到哪一页,我眼前都会出现君长谦的身影。想像着他在听见我的声音的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他的停顿沉默,是因为惊讶,还是因为对我的歉意?他还一如既往的喊我“丫头~”,不似往日的清雅,多了几丝的沉黯,仿佛压抑得厉害,找不到突破口,只能这两个字透露出太多我接受不了的讯息。

他挂断电话也是因为不能面对我罢?其实他跟我说清楚的话,我都可以理解的。什么苦衷,什么等待,我都可以理解并且接受然后为他去做。我没有办法接受的是,这样突然之间没有一个交代的把我放逐。

一杯冰咖啡放到了我的面前:“还在为昨天小晴说的话难过?”

我摇头,小晴会变成那样我的确难过,但现在心情的低落却不是因为她。

“你才十七岁吧,怎么跟个小老太太一样。”修长的手指弹过来,在我额头弹出一点微红。

以前他也说我,十五岁的小姑娘,什么都装着忍着,没有必要。可是现在,面对君长谦的事情,我却只能这样装在心里,忍着,哪怕现在心被揪紧着的疼,也仍然要当作没事发生。

“下周有一个户外运动团,蹦极,去不去?”岑野瞳问。

以前也和李阳溪一起去过,但大多时候,我胆子小,不敢去做那样惊险的运动。但这次,我觉得我去发泄一下倒也不错。于是答应下来。

真正出行的那天,天气挺好。依然热得不行。当我整个人悬在空中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我忽然在想,原来,爱情没有生命长。十七岁的我,把爱情看得太重要,从而会错过太多眼前这些关于生命令的体悟。

而爱情也不过就是生命中的一个组成部份,放淡心情,或许真的能看见更多更好的人。

回到书吧的日子越来越平静,这其实还取决于自己的心态和心情。君小晴再没有出现在书吧里,我也没有再听见忠叔和君长谦联系。开学之后,我劝忠叔回S市,我说我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十八岁。

忠叔犹豫不决,岑野瞳忽然出现在我家,说他就住对面,会替他看着我。

估计是君长谦授意,忠叔在开学一周之后回S市,说是给我一个月的观察期,如果我不能照顾自己,他就再回来。

我没有给忠叔这个机会。我像所有的普通大学生一样,住进了学校宿舍。我有四个舍友,这个学期,我才发现每个人都很好相处。我的人生,在调整完心态之后,和君长谦的交集越来越少,而我和学校的异性也从不避讳。

我用这样的一种方式告诉远在S市的君长谦,我正在长大,他如果还不处理他的事情,还不来抓住我,也许我就会就这样脱离他的掌控。

玩得比较好的几个异性朋友,其实都是户外运动社团的成员,而他们,和岑野瞳关系挺好,加上和绘画团的女生联谊,时不时的把我和岑野瞳凑在一起。

转眼大二上学期过了一个来月,岑野瞳和我也越走越近,一起出入于图书馆,实验室。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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