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海华优雅地进了电梯。
“你……”舒渔磨牙。
洛海华轻笑:“我刚刚去京华了。京华不错,如果我能成为容谦的助理,那可是双剑合壁,天下无敌。”
“女人!”舒渔脸成了酱色。闷哼,“女人果然是老虎!”
“你这样想,会打一辈子光棍的。”电梯里隐隐传来洛海华的声音。
舒渔一拳击在墙上,咬牙:“电梯怎么不直接掉下去……”
洛海华下来的时候,远远瞄了夕阳画廊一眼,然后优雅地坐进奔驰,走了。
乔云雪和夏心琴都看着奔驰离开。
“这孩子……就是放不下。”夏心琴摇头,“经过生死的人了,还是这么放不下,真让人不明白。”
乔云雪默默画着素描,轻轻地:“容谦给她答复的时候,她就元神归位了。”
“胡思乱想。”夏心琴低斥女儿,“容谦要是想给她幻想,当初病重的时候,早就给了。”
乔云雪淡淡一笑:“妈,我们不说这个。我是想请妈去我那儿,帮忙照看两天。”
“怎么了?”夏心琴一愕。
乔云雪放下笔,出神地想着什么,慢慢绽开笑容:“我去万里接夫,说明我舍不得我老公,让洛海华知难而退,怎么样?”
“没个正经。一看你那神情,就知道这不是真心话。”夏心琴不悦地瞥着女儿,“如果是真话,我就要放鞭炮庆祝了。容谦八成也会乐成孩子的模样。你呀,太矜持了。丫头,不是我说你,你带着少帆带给你的阴影,去和容谦相处,这是天大的错误。不过,我看出来了,容谦精着呢,才不会让你的阴影影响他。”
“妈,你又偏心了。”乔云雪淡淡的惆怅,“我才是你女儿。”
夏心琴一哼:“还不如容谦可靠。”
乔云雪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那是因为,妈不知道,她回来……要的是他的情。”
把妈接到家,嘱咐好所有的事。乔云雪最后紧紧搂着悠悠不肯放手。
燕子困惑极了:“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嫂子重男轻女呢!”
她回家以来,总是只看见嫂子抱侄子,却很少抱侄女。可奇怪的是,接电话的时候,悠悠却总是靠边,容谦听到的总是青青中气十足的哈哈笑声。
乔云雪仔细地看看宝宝的牙龈,笑了:“哥哥和妹妹都冒出两颗了。不错。”
“噗——”燕子乐了,“下次有谁欺负宝宝,可以咬回去。”
乔云雪点头:“嗯,下次爸爸欺负妈咪的话,可以帮妈咪忙。”
赵美香抿嘴儿笑:“宝宝们都要被亲妈算计完了。”
离家的前一天晚上,洛少帆来串门子。
“我姐是真心想和你谈谈的。”洛少帆有些不自在,“可云雪现在老是不肯和姐谈。”
“如果你是来替你姐说话的,我们就不要谈了。”乔云雪真挚地告诉他,“少帆,我和你姐,算起来已经认识快一年。当初在油画街相遇的时候,我是真心喜欢她。”
洛少帆点头:“我知道。可是云雪,你平时真的不粘容谦,这会让我姐给我姐一种错觉,你真的不爱容谦。这让我姐本身没心,也会起了几份心思。毕竟,我姐确实爱容谦,也真心真意想容谦好。”
乔云雪轻轻笑了:“少帆,我确实是个市井小民,但不是下三滥。我受过教育,知道婚姻爱情不能强求,我总不能像个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再说了,我就是和容谦哭闹,也没必要让你姐看到。那么,你姐又凭什么觉得我不爱容谦?再说了,夫妻间闹别扭,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些都要和你姐报告么?”
洛少帆尴尬了,好一会儿,轻叹:“以后,我再也不掺和你们的事。”
“就是,你龙基的事还忙不过来呢!”乔云雪淡淡一笑,“有这闲工夫,替天天找个后妈。”
“咳——”洛少帆懊恼,“这是个问题。”
乔云雪不由眉眼弯弯,不经意地问:“你姐呢?不打算再去欧洲了吧?准备进攻房地产?”
“她没说,我也不知道。”洛少帆摇头,“你们女人的心,我们男人不懂。”
乔云雪摸摸鼻子:“既然不懂,还在这里劝我什么?多花些心思,怎么和京华抢地吧!”
一句话,让洛少帆想起最新的失败,尴尬得脸通红:“没良心的云雪!”
“哦?”乔云雪的心思,慢慢飘远……容谦最近常说她是“没良心的老婆”。
可是,她哪里没良心了嘛……
公司,家园,更磨人的是宝宝们,一对儿都好活跃,磨得她宁愿去公司。她累得很,他居然还说她没良心。她鄙视他!
登机的时间还是到了,燕子顶着瘦弱的身子,亲自送嫂子到机场。而且不许凌云岩开车,非得自个儿送。
“云雪姐,这是我在德国的两个同学的电话。”凌云岩慎重地把张纸塞进她行李袋,“那边语言不通,家乡人好说话。”
“谢谢!”眸子湿润了,乔云雪转向燕子,“乖乖听医生的话。”
燕子眨巴着漂亮的丹凤眼,好奇极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嫂子这是思念泛滥成灾,想老公了呢?还是想做个孝顺儿媳,尽尽孝道,赢来长辈的认同?”
乔云雪眯眼瞄着燕子:“想你哥了,相思成灾。夜不成眠,食不能咽。”
“棒极了!”燕子当真傻傻地鼓掌。
乔云雪进去了,声音传来:“顺便看看,你哥萌动真情的地方。”
“嫂子,不要啊!”燕子跳了起来。
可是,她已经看不到嫂子了。
乔云雪有听到燕子的声音,慢慢绽开一个笑容。
欧洲?
她也去看看,能有多令人心动。让容谦那样的人真情涌动。想着想着,她眸子湿润了。
随着人潮,她的距离,离他越来越近。
德国原来并不远。
她来了。
几个小时的飞行,她都在闭目养神,所以下机时,她比谁都精神。
站在机场,瞄瞄人来人往的高个白人,听着不懂的语言。
乔云雪终于体会到鸡同鸭讲的滋味。她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拿出凌云岩给的那张纸——
她还是乖乖地找个导游好了,起码不会迷路。
咳,国际漫游不知道多少钱一分钟……
正拨着号码,身子被一双大掌搂住。
呜呜,她运气不好,遇上登徒子了。
她要不要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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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此恨绵绵无绝期VS只有相思无尽处
黑白分明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后,乔云雪决定低调行事。悫鹉琻晓
身子一矮,本以为会一举挣脱禁锢。结果只觉腰间一紧,身子腾空……
“Help——”乔云雪再也顾不了矜持,安全要紧,脱口大喊。说不了德语,她来句英语得了。好歹这是柏林国际机场,懂英语的旅客应该大把。
真是的,这年代,想低调也不行啊!
可是,偷袭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求助,天旋地转之间,她只觉机场大厅在晃动梵。
偷袭者居然抱着她在大厅里抱着旋转。
“放开我。”失重,晕眩,她快要晕倒了。呜呜,坐了那么久飞机没晕机,现在晕场了铌。
“#&;*§¤¢……”一串听不懂的语言从乔云雪身后传来,然后一个手背长满汗毛的大拳头伸过来。
那人终于停止旋转,伸出一臂,格住对方的拳头:“#&;*§¤¢……”
“#&;*§¤¢……”听不懂的语言再一次响起。
然后,来帮忙的那人盯着两人许久,最后又发出一声听不懂的咕哝,最后一脸不屑地离开了。
乔云雪终于终于被放下地,可是她没有走,连身形都没有一点变化。
“好忧伤。”头顶终于响起她听得懂的中国话。
她也好忧伤……
“老婆应该多看看我,省得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丢大人了。”头顶的调侃声,轻轻的飘过。
她感觉头顶有乌鸦飘过……
“老婆连看都不想看我了,是哪个NC说久别胜新婚。我整死他!”头顶的声音似乎还在调侃,可淡淡的惆怅。
她忍不住了,倏地抬头,一直仰着,几乎要倒栽葱过去,眯眼瞪着他:“是小别胜新婚。久别?别了两年,都可以宣告感情破裂,法官直接可以判离婚。”
“我又错了……”头顶声音惆怅意味加浓,“幸亏还没有别两年,要不……我八成被老婆踹了。”
“……”乔云雪闭了小嘴儿。她愣愣地瞅着那张熟悉而又透着一点儿陌生的脸……唉,她忽然想哭。
燕子的话完全没有夸张。他是瘦了许多了,虽然五官还是那么轮廓分明,可是每个线条都收紧了些。如果不是天生比例好,现在一定好难看。
五个月,他一共瘦了多少斤?
“不走了?”容谦看着她目不转睛的模样,唇角慢慢勾成微笑的弧度,“再不走会有警察上来问我,是不是我拐骗良家妇女。”
她的眸子湿湿的,果然垂了小脑袋,咕哝着:“可不,你本来就拐了。”
想当初明明知道相错亲,居然和她去民政局。
瞧,冲动是魔鬼。当初一冲动,他和她领了证,现在面临真爱,却不得不顾忌她和宝宝们的存在。太坑人了呀!
“没良心的老婆!”容谦长叹。
“你才没良心。”她忍不住小小咕哝。就算他是为了爸而来,但五个月不回去看家里一眼,她心里也不平衡得很。
容谦颔首:“夫妻定论——老婆永远是对的。所以,还是我错了。”
“……”她瞪着他,忽然用力别开眸子——他心情怎么就这么好呢?想了想,她忍不住,“爸好了么?”
“爸如果看到你,说不定会好些。”容谦说。
乔云雪却懂了。默默叹息着。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偷看他的脸。
瘦很多了,头发都比以前长了些。胡子也是。只是那双长眸,更加深邃,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长眸像太平洋那么深。
“果真不认识老公了?”迎上她略为挑剔的眸光,容谦忧伤给她看。
惆怅的声音让人听着,都快心碎了。
她忍不住摸摸鼻子,掩饰自己的某些情绪:“你像白人了。”
以前是浅麦色的肌肤,现在不知白了多少……
容谦微愕,好一会儿,才勾唇轻笑:“老婆在说我气色差了是吧?苍白么?没事儿,如果老婆炒几天小炒牛肉,我还是黄皮肤。”
她闷闷地别开脸儿:“谁炒牛肉给你吃……”
“牛-鞭也行。”容谦轻轻地。
“……”脸儿在经过九九八十一变之后,乔云雪耷拉了脑袋,“你再胡说八道,我生气了。”
他长臂一伸,蓦地搂她入怀,紧紧的,久久的。下巴轻轻搁上她头顶,大掌搂紧她肩头。
“放开,要不,我真生气了。”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宝贝,再闹别扭,你老公我的心都要碎成海沙了。”
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浸湿了他的西装。一双胳膊,却悄悄环住他的腰,秀秀气气的脸儿,不知什么时候深深埋在他心口位置。
就算这颗心儿不属于她的,她也先霸占会儿再说……
原来略为忧郁的脸,慢慢展开。容谦发出轻轻的满足的叹息:“走吧!爸不懂德语,有需要什么护士也听不懂。我不放心。”
“嗯。”她这才手忙脚乱抹眼泪。注意仪表呀,走在他国,许多地方都会被贴上“中国女人”的标签,一不小心就会给人做文章的机会。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头腾上熟悉而温暖的感觉。他深邃的长眸,隐藏的笑意渐渐显露。
“我们去找车。”搂紧她胳膊,容谦带着她一起向前走去。
人在他国,乔云雪有了文盲的感觉。只是紧紧跟着容谦后面——咳,她不紧跟随后也不行,他牵着她紧紧的。似乎生怕把老婆掉了。
坐进车内,容谦低低地和她打商量:“见到爸,报喜不报忧。”
“嘎?”乔云雪一愣。但一看到容谦那张凝重的脸,她不由自主地点头,“嗯。”
她的心儿,忽然就不安起来:“爸他?”
容谦淡淡一笑:“爸现在算平稳阶段。医生说了,如果让病人保持良好心态,不受什么刺激,应该可以平稳回国。”
“哦。”她有些出神,“那就好……”
来到医院,看着不同风格的建筑物。乔云雪的心儿,就那么生生的小跳了下——有时候,不一样的风情,会让人做出不一样的选择。
当年,容谦和洛海华是在欧洲哪里留学?
他们的足迹,有来过这里么?
“爸在等你。”容谦拉着她大步进了医院。可上楼时,容谦却停了下来,慎重地交待她,“看到爸,不许哭。”
“哦。”她听话地点头。心儿却大大地跳动起来。
病房的门,慢慢在乔云雪面前打开。
眸子圈巡着,终于落到病床上。
“爸——”她倏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嘴儿和鼻子。
容长风正在熟睡中。那张原本威严而又有兴味的脸,现在清瘦得过分。一双手搁在被子外面,皮包骨头,只要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给人骨感。
病魔把一个乐观豁达的老人,磨得心力交瘁。看上去让人心酸。
容谦没有打扰乔云雪的忧伤,他久久凝着肩头耸动的她,最后无声无息地搂紧她。
终于抹干眼泪,深呼吸,展出个微笑。乔云雪这才向里面走去。她轻轻握住老人家那双瘦削的手,眼眶又红了。
容谦拉她起来:“爸这一睡,最少会有两三个小时,我们先出去一下。”
“哦。”她虽然不太明白容谦要去哪里,可听话地起身。不惊醒老人的美梦。
容谦把她带到医院不远处的一所住房。
“你住这儿?”乔云雪轻问。
“用来做饭。”容谦揉揉她的小脑袋瓜,“爸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我请了钟点工。一个中国留学生,手艺勉强,爸将就着吃。”
“哦。”她懂了。也知道容谦带她来这里的意思。黑白分明的眸子,慢慢扫过四周,最后落上旁边的冰箱。
她大步上前,打开冰箱,眸子圈巡着里面的食物。
青菜,牛肉,洋葱,莲藕,南瓜……
种类不多。
她把看中的这几样全拿了出来。大步向厨房走去。
“累不?”容谦跟在她后面。
“我在飞机上睡了五个小时。”她说。只是有点鼻塞,可能是情绪波动得厉害,也可能是有点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但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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