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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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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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高兴地抬起头:“太好了!我有几台瑶琴也要调弄一下,我不很在行,若能寻得他来,聘他专管我们乐队的各样乐器!”

安王看了她一眼:“他还有别的事做,不过有事找他,可让张总管陪了他来!”

明珠眨了眨眼:“他叫文青,在王府任什么职事?”

安王说:“王府管事,芳华院那边多倚重些。”

“原来是芳华院的人!”明珠偏了偏头,下决心般说道:“王妃我用一下侧妃的人又如何?自有重赏给他,明日我就找张总管要人!”

安王点头:“不拘哪个院的,都得为王妃效劳!”

明珠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竟然有调侃的意味,安王皱了眉,没来由地感到头痛。

“芳华院那边有点事,我去看看!”安王停了一停说道。

明珠此时凑巧调好一个音,略略一拨,弦音轻灵,她禁不住面露喜色,和伺弄箜篌的莺儿相视一笑。听到安王说话,抬眼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点头说道:

“王爷请便!”

安王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算什么话?请便?打发客人呢。

他略带不满地说:“我就去走走,迟些回来。王妃不要玩得太晚,早些歇息!”

“知道了。园内湖水空旷,水汽侵寒,王爷小心着凉,让听琴给你拿件披风吧!”

明珠仍把心思放在那架箜篌上,边察看琴弦,边随口说着,一句应是饱含了关切的话语就这样给她漫不经心地说出来,都不知这关心是真是假。

安王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开,走到紫竹林边,听琴从后面赶来,递给他一件玉色双层云锦绣了灿烂牡丹花的长披风,福至要接过去,听琴不给,抖开披风要为安王披上,安王身量高,听琴够不着,他自己披好自己系了缎带,问听琴:

“王妃叫你拿来的?”

听琴很坚定地点头:“是的!”

安王笑笑,理解了侍女们护主的心情,明珠说完那话理都不再理他,而她身后不远处的知书却飞快地转身跑了,估计是去给听琴报信,这才追来送披风。

不管怎样,也算是她的关切之意送到了吧,虽然他并不需要,区区夜露水气,怎能伤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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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挑明

芷蘅院灯火已暗了不少,前院只留得几盏照明的灯笼,安王回到内院,见歌舞已散,上房灯光明亮,走进去一看,明珠伏在榻上小矮桌,执了狼毫在写着什么。

“王妃要书写可以去书房,这样怎能写得好?”安王没有走近前去,只在圆桌边坐了下来,知书便奉了茶上来。

明珠抬起头来看他,眨了两下眼:“侧妃不是病了吗?王爷怎不在芳华院歇着?”

安王放下茶碗:“只是偶感风寒,已经叫马太医诊治,吃过药了,明日便好的!”

明珠在纸上写的是关于琴弦调音的一些问题,此时也刚好写完,放下笔,让知书收拾桌子,她想伸一个懒腰,安王在屋里又不好无视他,古人就是古人,当着他的面伸懒腰会被视为无礼。

瞥见雪儿走了进来,便说道:“王爷书房里应是有事未做完,雪儿先服侍王爷沐浴更衣,然后拿了灯笼送王爷回书房吧!”

雪儿应了一声,便走过来,安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不急,水都没备好吧。”

赏画此时从内室快步走出来:“王爷,温水备好了!”

安王微笑:“好,赏画来服侍王爷沐浴吧!”

雪儿怔住,明珠也睁着双凤眼看安王,安王与她对视一下,便朝里边走去,身后隐约听见明珠说道:

“什么意思,居然不听我安排?好吧,那以后就让赏画专门服侍他得了!”

沐浴更衣过后,果然还是赏画执了灯笼照着路送他回书房。赏画走后不到一刻钟,雪儿便端了宵夜送来。

看着雪儿慢慢地一样样往桌上移放碟子、汤盅,安王沉默不语。

昨晚,雪儿说:雪儿初见王爷,便感觉好熟悉,以前雪儿好像见过王爷!

他笑笑:是吗?也许真的见过,本王又不是深闺女子,是要时常在外行走的。

雪儿还想说话,他打断了她:你先去吧,好生服侍王妃早早歇了,本王今晚事情比较多!

之后他唤来马正,把宵夜赏他吃了,因为突然之间没有了胃口。

今夜,还是雪儿来送宵夜,那么多个侍女,王妃怎么就单只要雪儿来?

雪儿轻声说:“今夜做的是鱿鱼参花汤,还有水晶饺子,蟹黄汤包,王爷请用!”

安王点头:“辛苦了,你去吧!”

“王爷!”

雪儿不动,安王目光清冷如月:“有事吗?”

雪儿流露出恳求的眼神,双手紧抓着托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王爷是贵人,雪儿自知不能高攀,但既是有过那样一段缘份,又能再度重蓬,若不提起,雪儿心有不甘!”

安王惊怔:“缘份?你倒说说看,本王与你,有什么样的缘份?”

雪儿咬了咬牙:机会稍纵即逝,明珠靠的是运气,她只有靠自己去争取!

“王爷五月间可曾落水?当时您身上挂彩无数,人事不省,是雪儿守护在王爷身边!”

雪儿慢慢说出这话,看着安王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她的心怦怦直跳。

“原来你就是江登说的那个女子?”

安王不能置信地盯着雪儿,他无数次回忆那次水底挣扎的情形,他身负重伤,跌落水中,不幸被水底蔓草卷缠,无力挣脱,凭着师傅传授的闭气法,他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就在他以为生还无门,不得不放弃生命的时候,忽然有一样东西鱼儿似地划过他面门,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感觉抓到一握柔软的绸缎料子,接着有一只温软的手摸上他的手,然后揪住他的头发猛力扯,他知道那人要救他,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救得起,他被缠得太紧了。就在他要放手的时候,那人忽然折下身来,温软的手摸索着他的脸,然后就嘴对嘴地呼吸,他能感觉到那是个女子,柔软的唇瓣,嫩滑的面颊,他不及想别的,这女子既然懂得这样相互呼吸法,一定懂得如何救他!强烈的救生欲望让他清醒不少,他紧抱住她的身子,配合她呼吸着,直到两人都平静,都能各存一口气,女子攀缘着他的身体,往下潜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过了好一会儿,他只感觉身体一轻,被那女子用力扯着浮上水面,他知道他不会死了,然而没等他高兴,头上猛然一阵剧烈撞痛,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江登是那位胡子大哥吧?为何他不在你身边?”安王说了那句话,就是承认了他就是那落水的人,雪儿松下一口气。

但她很快又提心吊胆起来,因为安王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冷,脸上像覆着一层霜,根本没有找见救命恩人的那种喜悦和知恩图报的意思。

“雪儿是什么时候认出本王的?”

雪儿垂下头:“王爷与王妃大婚,第二天晚上,雪儿真正面对王爷,只是有些怀疑。后来被调离芷蘅院,直到前天晚上,为王爷宽衣,雪儿才敢确认是王爷您!”

安王面色缓了一点:“这么说来,我身上的伤也是你包扎的?”

“是。雪儿的一条裙子都撕成布条,也还不够呢,王爷伤口太多了!”

“本王会……会让王妃赔给你!”

安王看了她一眼:“你既是王妃的贴身婢女,应住在深闺才对,为何也掉在那河中?当时她在哪里?”

雪儿答:“那天,董三爷陪了小姐去南屏寺还愿,小姐因见路边山花盛开,便要下去采,三爷准了,为了追一双彩蝶,不料就……”

雪儿看着安王,安王点头:“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雪儿跌落水中,被水冲到下游,刚好遇到了他。

江登后来也说,救他的女子想跟着一起走,后被几个不知是什么人家的家丁追了回去,说是他们家小姐的婢女。

安王说道:“此事非同小可,在这府中,只能你知我知,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若泄漏了,是活不成的,你明白吗?”

看到雪儿楞怔的样子,安王不想多做解释,怎么跟一个婢女说:他五月落入京城效外的济河支流,又身受重伤的事一经传扬出去,必定被庆王的人大肆查访,若是查实他未经皇宣,擅自回京,再与太子被刺一案牵连起来,只怕是百口莫辩,也无须再辩,他就算不被杀头,这王位也是保不住了的。

雪儿听了这话却又松了一口气:正好不必让明珠知道这件事!

“王妃那里,一定不能说!”安王特意叮咛一句。

安王看着雪儿,又说:“雪儿救了本王,理当重赏,你想要什么?”

雪儿忽然间满面羞色,低下头:“雪儿那日见王爷,便觉得王爷是雪儿可托付此生的人,雪儿愿服侍王爷一辈子!”

安王唇角微不可见地轻牵一下:“雪儿姿容出色,能歌善舞,想来也识文断字,婢仆中极少见,卖身为奴,应是有来历的?”

雪儿听了这话,流下泪来:“王爷明鉴:雪儿天生不是奴婢命,父亲原是从三品的官,供职于六部……因犯了事,被抄家流放,雪儿当时年仅十岁,没入官坊,后被董府买下,从此便在明珠小姐身边侍候。”

安王点了点:“难怪你不同于众。既如此,收你为妾,却又辱没了你……再说我与王妃燕尔新婚,你又是王妃的陪嫁婢女,不能这么快就纳为妾侍。你不如暂住芷蘅院,待过些时日,再来论说,可好?”

雪儿垂眸:“雪儿只怕王妃知道了……”

安王微露笑意:“雪儿若怕王妃,就不会提这一桩了!”

雪儿小脸红透,身子一扭:“只是雪儿对王爷的心,不能改变!”

安王说:“放心吧!本王始终会照顾好雪儿,你父之事,待我找人去查一查,若是遭人谄害至罪,立即就能为他昭雪,若是他本人作奸犯科,那就无能为力。”

雪儿咬着嘴唇:“雪儿就是想恢复自由身,再不做奴为婢!”

安王点头说道:“可以!本王明日与王妃说,取了你的卖身契,还你自由!”

雪儿又含了泪,跪下:“王爷,雪儿的卖身契不在王妃手上!王爷若怜悯雪儿,便立时收了雪儿,只有这样,董府看在王爷面上,才肯送还雪儿的卖身契!”

安王楞了一下,他当然不明白雪儿的卖身契为何不在明珠手上,当年雪儿在董明政身边侍候读书,董明政和雪儿厮混了半年有余,早知她是个什么样心肠的女子,只要有往上攀爬的机会,她是绝不会放过的。偏偏自己妹妹又愿意罩着她,去哪里都带着,出嫁也要扯了她去陪嫁,董明政怕雪儿到时媚惑安王,与明珠争宠,又怕明珠心软善良,允她作妾,便扣下了雪儿的卖身契,这样即使雪儿真勾上了安王,明珠没有卖身契给她,她只能做个通房。陪嫁丫头做了通房,明珠身边的人会跟娘家母亲说,到时再教明珠用药控制住她,不让她生出孩子来,她也就没法争了太多的宠去。

安王抬了抬手,示意雪儿起来:“还你自由身不是难事,你且去吧,本王也累了,明日再说!”

雪儿看着安王:“王爷和王妃……”

“本王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安王脸上确实带了倦容,雪儿只好福了一福身,慢慢走出书房。

门外廊下,马正和陈规双双抱臂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她离开。

就不明白了:不过送一个宵夜,需要在里面呆这么久吗?王爷也真是奇怪,没事陪王妃聊天去多好,和这眼高于顶的丫头有什么好说的,哪唧唧咕咕半个晚上。

正文 第七十章 赏菊宴(一)

安王府菊花宴定在了九月初六。

王府花匠们将菊苑的名贵菊花盯看得很紧,估算着初六这天应是墨菊金丝菊狮子头们绽放得最热烈最鲜艳的时候,其他的各色菊花,做为配衬,也是开在近日,一时间菊苑里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到处都是盛开的菊花,花色繁杂多样,香气浓郁芬芳,吸引得蜂蝶环绕,形同春日胜景。

宫中正在紧密筹备着太后生辰,自然无人来凑热闹,太后是想来的,但眼疾难受,来不了。安王也恭请了皇上皇后,皇上和皇后给备了一份厚礼给他庆生,却也推托不来。

倒正合了安王的意,若是圣上来,他的朋友们就不能尽兴了。

安王几位少年时就交好的朋友,都是公候贵卿子弟,离京多年,各取前程,一旦归来重聚,不胜感慨,念及从前大家在京中如何顽皮,如何贪玩,一群人一时兴起,要重温当年的肆意狂放,打马球,鞠蹴,骑射之类,以前多在庆王府里玩,眼下安王正值生辰日,大伙儿觉着应给安王庆一庆生辰之喜,那些玩乐在安王府也一样能尽兴,顺便还可以看看安王新婚的王妃。安王没多作推辞,应了大家的要求,约定数日之后,待园中菊花盛开,当备下美酒佳肴,具帖相邀佳客。

初五这天,明珠才知道明日王府有一场菊花盛宴,她需要和王爷一道出面迎接各路宾朋,周旋应酬于客人们中间。

安王是在饭桌上告诉她这件事的,明珠放下手中汤匙,说:

“王爷自请客吃饭,不关我的事,我身子不好,就不出去见人了!”

安王慢条斯理地说道:“王妃哪里不好?这几日领着婢女们练习歌舞,我看你精力比谁都充足,吃也吃得,睡也睡得,这样就是很好了!”

明珠抿着唇:“若是吃不得,只是睡得,那便是死人了,王爷希望我那样?”

安王愠道:“强辞夺理!我怎会有那种意思?”

“这不就结了。吃好睡好,不代表身子好,有一种病,就是吃得特别好的。”

明珠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边挑起白嫩修长的兰花指,小心冀冀地剥虾子吃。

安王和她对面而坐,看她专心对付虾子那副娇憨馋猫样,直想抢了她剥好的虾仁吃掉,然后看她怎么哭闹。

“你不是说要请太子吃饭吗?他可问两次了,明日一并请了他来,你出面见一见太子妃,便算是你请客了!”

安王早有准备,他很会抓住明珠的软肋。

“嗯?”明珠果然停了一停,手指还放在唇上吸吮,听琴一看,忙从身后侍女托盘里抓了一块热帕巾,递到她手上。

安王微微一笑:“你不可能言而无信吧?尤其是对太子!”

“好吧!我跟你出去。”明珠擦了手,欠人家人情说了要还就得还,有人肯付帐做东,自己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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