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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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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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疆域,我的思想意识不存留你的印迹,你也不准有我!到我消失那一天,你我的世界,都清静了,但愿永无再见的时候!”

雪儿脸色发白,眼泪流了下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明珠!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救我的家人,我不要离开你!”

明珠冷冷说道:“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你没有资格了!”

“明珠!”雪儿拖住明珠的裙裾,哭泣着。

“住口!王妃闺名,怎能任由你喊来叫去的?”一旁秋痕喝斥道。

先前她没跟着去园子里,不知道雪儿和安王的事情,听了明珠的话,隐约能猜到些什么,她气坏了:二爷千叮万嘱,要她看着雪儿,她只防着房里,却没料到青天白日在园子里雪儿也能做得出事来!

秋痕回身指点两个婢女:“薇儿蕊儿,抓住这贱人,芳儿力气大,掌嘴!打死了算数!”

雪儿自知理亏,没敢挣扎,三两个婢女按住她,掐的掐,打的打,明珠听得不耐烦了,她虽然恨雪儿犯贱,却不愿意看她受辱。

转身来刚要开口阻止,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安王。

安王此刻心情复杂凝重,脸色暗沉如水,他对上了明珠的目光,便不再作停顿,快步踏进偏厅,几个婢女乍然看见他来,吃了一惊,放了雪儿,各自归回队列。

安王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自顾走到软榻上坐下,秋痕使了个眼色,一名站得稍近些的婢女上前给他递茶。

安王只盯着明珠看,对递至面前的茶碗视而不见,递茶的婢女萌儿半跪在地上,又怕又窘,脸色红得像块大红布。

见此情景,明珠上前接了萌儿的茶,让她退下,自己坐上软榻,揭了碗盖刚要喝时,安王却伸手过来抢了去,自己也不喝,放在桌上,沉声说道:

“我真是小看了你,胸中有乾坤,却是半点不忙乱,还有闲情喝茶!”

“王爷不过是要纳一个侧妃,我有什么好忙乱的?”明珠喝不上茶,只好把碗盖放到桌上。

安王哼了一声:“我说过要纳侧妃了吗?”

明珠认真地看着他:“说与不说,事实摆在那里,王爷当着众人的面与雪儿在园中亲热,难道您还想始乱终弃?雪儿非一般婢女,她出身高贵,原也是官宦家贵女,做你侧妃,绰绰有余!”

安王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松,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没把杯子摔下去,眼里是一片冰冷,脸上却强笑道:

“这么说,本王还非得纳了她不可?”

“那是自然!纠正一点:是娶,不是纳!她是我的人,她不做贵妾,只做侧妃,与林侧妃同等待遇!”

安王深呼吸:“你说错了,除了王妃是娶来的,不论侧妃或妾室,都不能越矩用“娶”字,她们甚至不能用花桥,也不能从大门进入……”

明珠说:“无所谓,我不介意!雪儿也无需坐花轿,她就在王府里,办个象征性的喜宴,红盖头一蒙,送入洞房,万事大吉!”

安王脸色铁青:“然后你就可以消失,可以不再管那个你不想要的男人,丢下一切,远走高飞!”

明珠沉默了一下:“王爷说什么?我不怎么懂,难道我助您娶了侧妃之后,您便要将我另置别院,不再相见了么?”

秋痕等人闻言,变了脸,齐齐看向安王,眼神焦灼。

安王气苦,胸口沉闷异常,左胸处隐隐作疼。

稍稍平息了一下,他冷眼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雪儿,转对明珠,唇边绽开一个迷人的微笑:“为何不问问雪儿,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做你安王府的侧妃?”

明珠轻扬浓密微卷的眼睫:“她怎会不愿意?女子一生清誉,就此被你毁了,她还能嫁给谁?”

安王咬牙说道:“雪儿站立不稳,不小心跌倒,我在旁扶了她一把,怎就成了毁她清誉了?”

“是吗?那王爷为何不顺便扶一扶林侧妃?林侧妃跌得多惨哪,王爷看都不看,想来新人总比旧人靓丽可爱些罢!”

安王脸色终于变得惨白,声音低沉:“明珠,你过份了!”

“不过份!只要求您娶一个雪儿而已,没让您娶十个。您知道我总共有十一个陪嫁婢女,个个娇美如花,您想再要,我却不给了!”

明珠起身离去,看也不看他,自顾作安排:“择日不如撞日,本王妃作主了:明天安王府办喜宴,迎新侧妃,!”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伤

“慢着!”

安王急步上前,拦在明珠面前:“这么着急做什么?总得问过雪儿姑娘,有什么要求吧!”

明珠停了一停,转头看向雪儿:“起来吧!有什么要求,想要什么,尽管提!”

安王与明珠并排而站,也看着雪儿淡淡说道:“雪儿姑娘,你的家事本王派人查过,当年你父其实是被人陷害,相关人证物证搜寻得不少,此案卷宗已移交有司核实,不日便能还你家清白,你父母兄弟姐妹下落都打听到了,骨肉团聚就有眼前——本王不需要卖身契也能还你自由身,但你若是要做侧妃,只怕……”

他故意扫了明珠一眼,立即招来明珠的注视:“怕什么?”

安王看着她浅浅一笑,俯身到她耳边轻声说道:“雪儿原是你哥哥董明政房里人,怎好将她给你夫君做侧妃?”

明珠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睁大眼睛瞪他:“你胡说什么!”

安王收敛了笑容,故作严肃:“这样的事怎能胡说?”

明珠完全忘了秋痕说过的:雪儿原在董明政房里侍候读书,与董明政牵扯不清,二奶奶恨得将她打出来,还因此差点被闵夫人卖掉。她与夏雪云同时穿过来,每日形影不离,只见过一次董明律要搂抱雪儿,当时被她及时出现惊散了,却没想过雪儿或许已不是少女清白之身!

安王以那种调侃的语气跟她说起,分明是在取笑她不懂事,哪有将亲哥哥房里人转送到丈夫身边的?明珠一时间又羞又气又窘,编贝玉齿险些将粉唇咬破,安王看她脸儿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果儿般可爱诱人,正觉十分有趣,见她狠劲儿咬自己,又十分心疼,伸手想抚慰她,谁料明珠恼羞成怒,想也不想,握手成拳挥打过去:

“我董府自来是有规矩的人家,你敢在外边胡言乱语,坏我家清名!”

安王不躲不闪,手腕一翻捉住她的小拳头,一阻一牵,跟着将整个人揽进怀里,明珠温软的身体紧贴在他胸口,仿佛把一颗空荡荡的心都填满了,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深吸口气,淡淡清香令他迷醉,更紧地搂住了明珠。

秋痕原先看到自家小姐竟敢打王爷,吓得不轻,惊慌之下喊出一声:

“小姐不可!”

当看到王爷把小姐搂进怀里,不恼怒反而像是中了迷魂香似的心醉神迷,才放下心来,示意身后目瞪口呆的陪嫁丫环们自觉低了头,非礼勿视!

雪儿此时最难堪,她已听出安王的意思,他不想要她!为还她恩情他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不但如此,他还查了她的底细,先前的雪儿确实陪侍过董明政,与董明政有过肌肤之亲……她晋身安王侧妃这条路,彻底被断掉了!

雪儿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她何苦去招惹明珠恼恨?

明珠奋力想挣脱安王怀抱,安王身材高大,力气比她大了不知多少倍,他不放,她哪里轻易脱得去?一气之下使出女子防身术最精绝一招——提起膝盖狠狠一顶,直接招呼他命根子去了!

安王正迷乱着,万没料到明珠会有这一着,疼得他都要窒息了,夹紧了双腿,却仍是不放手,吸着冷气咬牙:“你、你怎能如此?我可是你夫……”

明珠趁他痛得稍有松懈,连续几个动作迫他放手退开,安王疼得要命,当着脾女们的面,又不好意思按住命根子,冷汗都冒出来了,弯着腰,闭着眼,样子古怪至极。

秋痕慌了神:“小姐!你做了什么?”

又去扶安王:“王爷怎么啦?您哪里不好了?”

雪儿看得真切,自然知道他哪里不好,忙抬了只绣墩儿给他扶着,扯了扯明珠:

“别玩了!会出人命的,快叫人来看看吧!”

“别碰我!你和他一样恶心!”明珠说:“你们都出去!顺便把门口那个福至叫进来就行!”

秋痕不肯走,明珠瞪她一眼,无奈她只好带了雪儿和丫环们退出偏厅。

明珠学着安王刚才的样子,俯身到他耳边,冷笑着说道:“再提醒你一句:别跟我提夫君二字!我说过了,我已还够你的情,再敢招惹我,绝对不与你客气!雪儿你不想要也就算了,敢私自打探我董府的隐秘,还乱吃我豆腐,这样只是小小惩戒!我没用多大力气,否则你以后就只能当太监了,哈哈哈!”

想想他要是真变无能了,每天守着一群美妾娇姬愁眉苦脸的样子,明珠无比爽快,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福至匆匆跑进来,看见安王紧握双拳,满头是汗伏在绣墩上,吓了一跳:

“王爷,你怎么啦?”

明珠说:“王爷忽然肚子疼,一时半会动不了,你让侍卫们过来把他抬回德辉院吧!”

福至看着明珠有些发楞:王爷肚子疼,王妃笑什么?她不是应该在旁服侍着吗?为什么却要把他颠来倒去的抬回德辉院,岂不是更加重他的痛苦?

明珠才不理会福至怎么想,一抬下巴走人,临出偏厅又回头看一眼安王,那张痛苦扭曲的脸让她内心感受到一种貌似变态者施虐后的痛快。

她可不是变态狂,说过了,只是小小惩戒!

不怕安王会没命,教他撕肝裂肺痛上一阵子,再给他一颗药丸吃,保证能消除所有不适,且不留后遗症,不影响以后生儿子,这就算对得住他了!

反正他也有谋害过自己性命,彼此间不谈良心,从此后把敌对关系确定下来,省得成天混淆不清,装得好辛苦。

明珠自顾回房洗澡,这回她没空泡太久,让听琴观棋尽快替她冲洗了头发,关门出去,自己脱了里衣,浸入热水里手脚麻利地洗干净,出来揩掉身上水珠,换上贴身柔软的睡衣,坐在榻上启开了通灵宝箱。收获算不错,第三层炼丹炉出现了两粒外来的丹丸,一粒治疗调理腹腔经脉的修复丸,一粒天香丸。修复丸先前有过一颗,天香丸也见过两次,因它通体碧绿,甜香扑鼻,像极了前世爱吃的一种糖果,明珠嘴馋,每次见到都捡起来吃掉,这次也不例外,刚要把天香丸放嘴里咀嚼,门外听琴敲了敲门,报说小皇子醒了,想进内室方便。明珠随手将天香丸和修复丸一同放入袖笼,收了通灵宝箱,开门出来。

龙仅站在门口,睡眼蒙胧,明珠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侍女将龙仅引进内室,便走开去,到梳妆台前坐下,让秋痕替她梳头。秋痕一边梳着,一边担心地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儿,刚才王爷痛苦的表情她看得真真切切,一定是小姐对他做了什么,小姐这是怎么了?敢对王爷不敬,她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不知轻重过啊!

明珠也看着秋痕,见她满脸忧虑,欲言又止,禁不住拍了拍她的手:“别怕!相信你家小姐,我做事向来有分寸,不用为我担忧!”

秋痕小声说:“小姐,要真有什么事,让我替你担着就是了!”

明珠笑了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主仆正说着贴心话,赏画急急从外面进来:“禀王妃娘娘:福至来说,王爷不好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昏过去了

秋痕手里的桃木梳啪一声掉落地上,明珠看了她一眼,问赏画:

“人呢?”

“回娘娘:福至在门外!”

“我是问王爷,他没回德辉院吗?”

“没呢,侍卫们将王爷扶回咱院里书房,王爷就人事不省,昏过去了!”赏画面带愁色。

怎么就人事不省了?不会这么严重吧?力道是重了点,不至于就伤得了他,何况他还是个练武的呢,一点护身功力都没有?

“把福至叫进来问话!”

赏画出去领了福至进来,福至身后竟又跟了一人,却是安王身边的马正。

两人隔着薄幔朝明珠行了礼,马正说道:“求王妃娘娘过书房看看王爷吧!”

明珠不紧不慢地问道:“只是忽然之间肚子疼,就昏过去了,你们王爷也太不经事了吧?”

马正说:“回王妃娘娘话:王爷原有旧疾,这次肚子疼得厉害,引发了旧疾,现如今倒睡在榻上人事不省的,好教人担心!”

“那还不快找太医去,我去能有什么用?”

“太医也着人去抬来,王妃娘娘还是在旁边守着好些,万一有什么……”

明珠忽地觉得左臂被两只温热的小手紧紧攀住了,转脸一看,却是龙仅。龙仅从内室出来,刚好听到马正说王爷倒睡在榻上人事不省,睡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两只大眼睛蕴满了泪水,哑声对明珠说道:

“嫂嫂去看看哥哥吧!我和您一起去好不好?我想要安王哥哥好起来,我不要他死掉!”

龙仅说着哭出声来,声音还越来越大,明珠赶紧安慰他:

“他死不了的啦,好了别哭,我们这就去看他,听话不哭了!”

马正松了口气,和福至交换了一下眼神,行礼退出门外,等着明珠牵了龙仅,一同朝书房走去。

绕过花架子,才踏上青石曲径,远远看到半开的书房门里透出灯光,就听见侍卫高声传报:

“王妃娘娘到!”

明珠皱了一下眉头,对福至说道:“这么大声干什么?芷蘅院不比你们德辉院,这里住的可都是女子,干什么让这么多侍卫进来?”

福至陪着小心回答:“王妃容禀:王爷夜里在书房读公文,按例得有两名侍卫贴身相随,都是值夜的,天明即去,不安排住宿。今夜这多出来的侍卫,是小的刚刚打了讯号才来的,王爷得了急病,需要多些人手在旁边照看着……”

书房内,安王站在书案旁边,正和荆风说着什么,听见外边侍卫传报说王妃到了,脸上顿时现出又惊又喜又有些犹豫的神情来:这小坏蛋到底是来了!

一时不察,吃了这个大亏,完全是因为对明珠毫无防备之心。他没想到明珠能这么狠,用那样大的力道,当时疼得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掉,真以为自己从此要废掉了。福至喊他,问他什么全然听不见,耳朵里却能清晰的听见明珠走出偏厅时绸缎衣裙发出的悉索声,他伏倒在绣墩上,心死如灰——也许这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他不能拥有她、不能爱她,她终究是属于别人的!

在书房值夜的马正和陈规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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