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写明病症情况和治疗方法,嘉懿公主本身又身中寒毒,臣等医术有限,所以。。。。。。”
“平日里你们不是个个自诩医术超群么?怎么要用到你们的时候却庸懦无能?”
“王爷饶命!”冰冷噬骨的凛冽寒气席卷而来,院首和其余太医齐齐重重跪在地上,浑身抖得象筛子一样。
不是他们庸懦无能,实在是他们从来没接触过这种秘毒,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蓦然想到了什么,院首急切道:“王爷,如果能请来天玑老人或是神医墨炫,也许有办法解了此毒。”
“可是天玑老人向来行踪飘忽不定,又如何能找到?而神医墨炫。。。。。。”
乌云公主说到这里,方才反应过来皇叔还在,偷眼瞧见皇叔一脸阴晴不定,漆黑的双眸里更是幽深不见底,隐隐泛着摄人的幽芒,不由得暗暗思忖。
皇叔对轻儿当真用情如此之深么?而轻雲与墨公子是未婚夫妻,皇叔会让墨公子给轻儿解毒么?
还有墨公子,自那夜之后她就再未见墨公子踪影,也不知墨公子是否知晓轻儿中了毒?
那一夜,墨公子对轻儿是极尽温柔呵护和宠溺,足见两人的深情厚谊,如果墨公子知晓轻儿中了毒,想必定是万分焦急和担忧吧?如果连天玑老人和墨公子都解不了轻儿的毒,还不知道墨公子悲痛愤怒之下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可她不知要如何通知墨公子,更不知墨公子是否能解了轻儿的毒,也就无法化解本国有可能面临的危机。
其中某些太医显然听到一些风声,只是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保命规则默然不出声,否则惹恼了心狠手辣的王爷,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还会连累九族!
“来人,将这群庸医关入王府地牢,直到嘉懿公主醒过来为止!”
听罢阿木古郎的冰冷之言,太医们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停地磕头求饶。
乌云公主神情一窒:“此事不怪太医们,还请皇叔大人大量饶了他们吧?”如果轻儿的毒确实无人可解,难道皇叔当真要这些太医及其九族给轻儿陪葬么?
“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可怜这些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上的太医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谁知阿木古郎看也不看这群庸医一眼,冷硬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蹦出一般森寒:“立刻将他们带下去,谁再求饶,就地斩杀!”
“奴才遵命!”立时有数十名王府侍卫进来,连拖带拽地押走了那群太医。
一旁的宝音大娘漆黑眼底划过一丝不知名的精芒,只是她微垂着眼帘,旁人并未察觉。
眼看着太医们被带走,乌云公主又急又气又无计可思:太医们是奉了父皇旨意,由她带来王府救治轻儿的,如今却被皇叔关进地牢,这让她如何向父皇交代?之后宫中若有人生了病又找不到太医,岂不是要大乱?
“皇叔。。。。。。”
乌云公主急切地想要说什么,然而阿木古郎的几句话顿时让她哑口无言:“嘉懿公主待你情同姐妹,而今那群庸医治不好她,你不但不着急愤怒,还替他们求情,你对得起嘉懿公主的姐妹情么?”
“嘉懿公主现在怎样呢?”周皇没让人通报便走进内室中,看到屋里的几人神色凝重,唯独不见一个太医的身影,疑惑道:“出了什么事?还有太医们呢?”
随后而至的太后也是一脸的不解。
阿木古郎坐在床头凝视着轻雲一动不动,静立一旁的宝音大娘对两人的到来仿佛视而不见。
倒是乌云公主急忙上前行礼,然后将轻雲的病情如实回禀了两人。
“迷梦香?!”太后脸上露出了跟乌云公主一样的异样之色,眨眼间就又恢复了如昔的雍容华贵。
虽然太后的神色变化几乎只有一秒钟,可太过熟悉她的周皇还是看在了眼里,心头顿时漫起了无边的失望和悲凉,大步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轻雲,担忧焦急的同时愈发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轻轻拍了拍阿木古郎肩头,周皇坚定说道:“皇弟放心,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朕也会治好嘉懿公主!”
阿木古郎只是点了点头不说话。
“帖木儿”宝音大娘忽然静静道:“你去安排寻找天玑老人或者神医墨炫的事情吧,我会照顾好嘉懿公主。”
深深凝视着轻雲,阿木古郎好象没听见宝音大娘的话似的纹丝不动。
宝音大娘见状高扬的声音中透着严厉:“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救不了她,你守在这里有什么用?”
阿木古郎还是无动于衷。
“大娘说得对!”周皇语重心长道:“皇弟,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到天玑老人或是神医墨炫来给嘉懿公主解毒,可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忽然转眼看向女儿,他记得女儿曾说过,嘉懿公主是和墨公子一起来的,那么墨公子?
似是看懂父皇眼里蕴含的意思,乌云公主面带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墨公子此刻身在何处。
周皇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
“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找人?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睡去,再也醒不过来么?”
听得宝音大娘中气十足又夹杂着怒火的斥责声,几人心神一震,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别看宝音大娘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可从阿木古郎十六岁第一次上战场后,每一次战役她都跟在阿木古郎的身边,经过无数次沙场血雨洗礼的她,所具有的浑然凌冽气势,果敢刚绝的性子,便是久经宫廷尔虞我诈的太后也无法匹及,每每都避让她三分。
“额赫别生气,我这就去!”阿木古郎急忙讨好说道:“额赫一定要照顾好她,我安排好事情后就过来。”不舍地再次看了轻雲一眼,然后才起身大步离去。
走到门口,阿木古郎猛然停住脚步,回眸扫了周皇几人一眼,接着怒视着守在门口的伊特格乐等人,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的飞雪:“今天没保护好嘉懿公主的所有人自行去刑房各领二十大板,伊特格乐和娜沐涵各三十大板,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伊特格乐等人齐齐跪在地上:“奴婢(奴才)遵命!”心头暗暗动了口气,还好只是皮肉之苦,总比死了或者生不如死的好!
原本还想着替儿子和太医们求情的周皇,看着阿木古郎散发着森寒戾气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轻雲,终将求情的话语生生咽下,心情变得沉重。
儿子虽咎由自取,可到底是他的血脉,他有些于心不忍,那些太医更是无辜,只是皇弟他。。。。。。
罢了,他已经心同枯槁,再没精力过问这等烦心之事,一切还是交给乌云去处置吧。
叮嘱乌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好嘉懿公主之后,周皇步履蹒跚地离去。
皇儿都走了,太后也没心思留下,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于是也随即离开了雍华阁。
乌云公主想留下来照顾轻雲,却被宝音大娘婉言拒绝了,只得命人送来许多珍贵药材,又再三叮嘱宝音大娘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去皇宫找她,这才满怀担忧地离开。
直到不见了众人身影,宝音大娘才命人紧闭大门,又命令除自己人外的侍卫守在主屋四周,然后转身回了内室,轻雲已然睁开了双眼。
另一边,阿木古郎自进入书房后就再没出来,只因密报接二连三的传来,先是他名下的所有商铺几乎同时出现了各种问题,接着草原豢养的战马全都生病了却查不出原因,然后是他私藏的宝库被不知名的人洗劫一空,最让他怒不可遏的是,乌蒙山的三十万大军也突然感染疾病,且传染极强,不过短短一天就死亡过半。
管家低头站在一旁,看着满地的狼藉惊若寒蝉。
子夜时分,正靠在床栏想着心事的轻雲,蓦然感觉到一股带着凉意的气息完全将她笼罩其中。。。。。。
章节、178。夜会
平凡容颜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清冷月色中,分外清润柔和,盯着她的幽邃双眸里充满深情,思念,担忧和怒火,轻雲满脸扬起醉人的微笑,猛然掀开锦被,起身下床想要扑进来人怀里,谁知因中了毒的缘故,虚弱的她不小心脚下一绊,整个人直直地倒向地面。
来人原本清肃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惶,迅疾上前,有力臂膀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感觉到来人浑身弥漫的寒气,疾速跳动的心跳声,自知理亏的轻雲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软语温言中带着讨好和柔情:“辰羽,我好想你!”
满腹怒气在这一声呢喃中顿时烟消云散,墨炫轻叹一声,一手固定在她脑后,圈着她腰间的手臂一紧,让她更加贴近自己,温润双唇贴上日思夜想的甜美柔菱。
虽然才分开两天两夜,可轻雲只觉仿佛过了两生两世般漫长,每时每刻都牵挂着他,思念着他,就连梦里也全是他,现在他来了,带着爱和惩罚来了,她虚空的心终于得以充实了。
发觉她的不专心,墨炫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柔菱,在她的呼痛声中,舌头霸道而迅速地冲了进去,用力地噬咬着,吮吸着,占有着她口中的每一分柔嫩和甜美,宣泄着这两天两夜来的绵绵情愫,还有听到她以身涉险后的疯狂震怒。
温柔中带着强势霸道的吻,让轻雲觉得仿佛快要把她的魂给吸走一般浑身无力,只象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衫,随着他飞升到云层之上,同看月光柔和宁谧,星辰瑰丽繁华。
暂时得到餍足的墨炫放开了已经些许红肿的柔菱,看着怀中晕乎乎的人儿,杏眸迷离,原本苍白的容颜泛着绯红,宛如沐雨桃花般纯净而妩媚,不禁心猿意马,灼热的吻随即落在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又回到唇上。
这一次是极尽温柔缱绻的吻。
舌头轻柔而细致地描绘着她完美的唇形,然后缓缓进入她口中,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地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双双起舞。
那温柔轻吻熨烫着轻雲的心间,令她心软如水,双臂在墨炫颈后缠绕,任由他带领着自己遨游夜空,阵阵酥麻的感觉由两人的脊背蔓延至全身。
什么时候回到床上,什么时候纠缠在一起的,沉浸在小别后甜蜜中的两人谁也不知道,炽热呼吸混合在一起,唇与唇片刻都未分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轻柔将爱人拥在怀中,下颌放在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柔顺发顶,墨炫漆黑瞳眸是一片望不见底的深邃。
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轻雲狐疑道:“你怎么来呢?”
“听说你中了毒,我还能不来么?”墨炫低沉的声音中明显有着怒气。
仰头在他下颌处亲了一口,然后在他怀里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轻雲轻声道:“辰羽,我爱你!”
“你说什么?”墨炫浑身一震,侧过身,低头看着她颤声道:“你再说一遍。”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夕颜说爱他,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会是空欢喜一场。
“我什么都没有说!”拉过锦被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两世来第一次发自内心说出爱的轻雲羞涩不自持。
前世,因司马淳的刻意接近,她由最初的好感到依赖,最后习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恋。
今生对辰羽敞开心扉之后,她满心满眼只有他,哪怕一秒钟不见他就牵肠挂肚,再也放不下他。
将她从被子里剥离出来,一手圈着她的腰间,一手抬起她白皙如玉的下颌,直盯着她羞红的玉颜,墨炫魅惑如斯的语气中带着诱哄:“夕颜乖,再说一遍。”
“我。。。。。。”
沉浸在他温柔醉人眼神中的轻雲,捕捉到他微扬唇角噙着一丝狐狸般的窃笑,不禁猛然回神,于是撇开目光,心头暗叹:好险,差点就中了他的美男计!
眼见这招不管用,墨炫心念倏然一转,略带薄茧的大手转过她的头,四目相对之下,他可怜兮兮说道:“夕颜,这六年来,我白天想你,晚上想你,吃饭想你,睡觉时想的还是你,想得心都疼了,人也瘦了,你就再说一遍,权当安慰安慰我这个思念成灾的人吧,好不好?”
瞧着素来张扬邪魅的神医,此刻就象是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子般可怜和委屈中带着讨好,轻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再说,既然两人已经情意相通,又何须扭捏做作?
双手攀上他的颈部,轻雲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我,爱,你!”
“我也爱你!爱你生生世世永不变!”翻身将爱人压下身下,墨炫以缠绵炽热的吻表达着内心的激动。
回应他的是轻雲全部的热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停止爱人之间的交流。
依偎在墨炫散发着似有若无药香的怀里,轻雲努力平复爱情滋润后紊乱的心愫:“王府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多年等待终于修成正果的墨炫,心情从未有过的畅快:“因为今天的事,半数以上的侍卫都起不了床,防卫自然松懈许多,百里晰便趁此机会掩护我进来。”
“那些侍卫个个身强体壮,区区二十大板怎么可能就起不了床?我们的人也是如此么?”
“那是他们用了我金创药的缘故。”墨炫妖魅眸子里闪烁着冰冷彻骨的寒光,反正他们最终都会死,不如早死早超生:“你放心,百里晰已经替今天在场的自己人遮掩过去了,他们都没事。”
“阿木古郎知道么?”
“他啊,此刻正焦头烂额了,哪还有心思去管那些侍卫?”
“怎么回事?”
“我让舞影拿着乌云公主给你的令牌去找这里的几个大商户,司徒去了大草原,紫珂和聂风负责偷宝,而我则去了乌蒙山。。。。。。”
听罢墨炫他们这两天的行动和成果后,轻雲搂着他的腰间笑着道:“辰羽,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将我想做的事处理得完美无缺。”
“你还好意思说。”
墨炫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拥着她的手臂突然用力,低头咬了一口她些许红肿的柔菱:“我处理了乌蒙山的事刚回来,就听说你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竟然以身涉险,你这不省心的小妖精,简直气死我了!”
“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啊。”双手圈着墨炫的颈部,轻雲主动送上香吻。
爱人第一次的主动,自然取悦了墨炫,很快掌握主控权狠狠纠缠那如同蜜汁一般的甜美柔菱。
缠绵许久,直到轻雲几乎缺氧,墨炫才恋恋不舍地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