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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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狼王的禁爱:替宠新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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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于心的,他没有废了我王妃的称号,给我一样的尊重,那么这以后的日子我又将以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他呢。

喜欢每一个夜晚来临时将自己泡在水中,将疲惫全然的随着那蒸腾的热气释放出去,无论怎样,我只能卑微的活在图尔丹的阴影之下,我还有娘,我不能放弃这个世界,即使前路一片黑暗。

总是相信,只要努力了,我一定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光明。

侍女的话很少很少,除非必要,我的屋子里都是寂静无声的,就连雪儿也总是乖乖的躲在墙角也不来吵我,它也是知道我的忧心吧。

我的记忆时常回到那一天的丛林里,厮杀,中箭,图尔丹愈见乌黑的脸,还有他微弱的气息,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毒是否解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了没有。

没有人与我说起,我也不曾想过要去问问侍女。

我默默的吃饭,默默的睡觉,虽然每一个夜里我都是闭着眼让自己清醒着到天明。

没有泪落,只有无尽的心死。

偶尔我会掬一把雪,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任它慢慢的融化成水,渗透到我的肌肤,再沿着手的边沿随意滴落在冷湿的地上,再无声无迹的消失。

假如人也可以这样消失那该有多好,可是我就偏偏不能。

七八天过去了,漫长的仿如一个世纪般难耐,我没有任何若清与黎安的消息。

被抓了。

被杀了。

这些可能性让我无法安眠,巴鲁刺没有任何人来看我,我不缺吃也不缺穿,独缺了一份人世间的人气。

行尸走肉般我在悄悄虚度我的人生。

看着屋檐下长长低垂的冰串,尖尖的,有时候,真想就站在那下面,等着它自然脱落的那一瞬**我的脑子里,从此,香消玉殒,再与烦恼无缘……

常常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飞云,飘浮着或向东北或向西南,随风逐流一般。

我无聊的发慌,可是却连看书的心情也没有了,即使拿起了书看到眼里的那也不是字,而是一片遥远的空洞。

在那大门前,我堆了一个特大的雪人,画上鼻子、嘴和弯弯的眉毛,一双大眼仰望着天空,那是我心情的写照,如今,我已经没了自由。

柜子里有件粉色的衣裳,不喜欢那颜色,索性我就拆了它,做了一支风筝,粉色的蝴蝶,却不想放,就挂在屋檐下看着它随风飘荡。

这一天,我又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看着围墙里熟悉的一切,那悬挂蝴蝶风筝的绳子在风在飘摇着,好象欲要飞起一般。

飞吧,我心里叫着,不要如我一样守着寂寞守着无奈守着世界末日一般的难耐。

就那样看着那透粉的蝴蝶,然后它好象知晓了我心里的话一样,它果真挣开了屋檐下我的捆绑,飞了,展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我出了门,看着它随着风向门外飞去,我追着,一直追到大门口,守门的侍卫齐齐的站到我身前,“王妃,请留步。”

呆呆的看着蝴蝶越飞越远,心也跟着飘走了一般,不理会侍卫,我心怆然,“我要我的风筝。”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去,要去抓回我的风筝。

风小了,那只蝴蝶似乎是看到了我奔跑的艰辛,离我越来越近了,落了,它落下来了,我跑过去,粗喘着气,想要把它抓在手里,带回落轩阁,它是我寂寞无助时的伴啊。

可是我的手才伸出一半,那只风筝已被人捡起了。

这是我的风筝,我要拿回来。

下意识的抬头,一个小男孩得意的看着我笑。

他,是都别。

“这是我的。”都别高高举着,“我娘就喜欢放风筝,我娘的身旁也有一只大大大大的风筝。”

“还给我。”他娘不是早就去世了吗,他这样说了,有点奇怪的感觉。

“这是我娘的。”

“不是,是我的。”一个孩子,而我却也孩子气的与他拼着命的争,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小气,这样脆弱了呢。可是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风筝来。

“你不是我娘,这风筝也不是你的,我娘是不会跟我抢风筝的。”都别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得我有些回神,有些脸红了。一个风筝而已,送就送他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拿走了。

“虽然你与我娘很象,可是你不是我娘,你额头的那个梅花印是父汗印上去的,所以你不是我娘。”

我转身欲走的身形突然被这一句童言所惊住,“你说,我与你娘长得很相象?”

都别很自信的点点头,“是的,可是沁母妃说你不是我娘,你是来迷惑父汗的妖精。”

都说童言无忌,可是此刻都别的话却向刀子一样插在我的胸口上。

我是妖精。

我是妖精。

这就是都别眼中的我吗?

我象他娘,他娘的身旁有一只大大大大的风筝。

“都别,你娘在哪?”我急切的摇着他的肩膀问道。

“王妃,你该回去了。”我身后追出来的两个侍卫有些着急的想要劝我回去。

我不理他们,“都别,你娘在哪里?”

都别看了看我,一点也不怕生的说道:“我娘的屋子,只有父汗可以去的,我很小的时候偷偷看过父汗在我娘的屋子里哭了,而娘的身旁就有一支大大大大的风筝。”

“我与你娘很象?”怕吓着了他,我亲切和蔼的问道。

“嗯。我拿张我娘的画给你看看,可是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拿给你看的哟。”

“王妃,走吧。”两个侍卫已不由分说的就要硬拉着我离开了。

我推拒着,手臂被扯得生疼。

那张画我一定要看,看了,也许许多的谜底也就解了。

想起大周朝的皇宫里图尔丹初见我时的惊异,或许不是因为我的美丽,而是因为我象了他心中的某一个人。

一定是的。

这人也许就是都别他娘。

孩子的话是不假的,别人不敢说的,孩子会自自然然的说出来。

我狠狠的推开欲拉我回去的侍卫,似乎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坚定,也似乎是因为都别只是一个孩子,孩子对我是无害的,所以他们退后了,远远的看着,不再阻挠我与都别的接触。

我的落轩阁除了自己,除了两个不说话的侍女,就只有门口的侍卫了。

这些个秘密,他们永远也不会对我说起。所以此刻的都别,我断不会错过。

都别象是感染到了我的急切,小手缓缓的向怀里掏去。

一张画,小小的一张从他的怀里取了出来。

他展开,向着我道:“你看,你与我娘很象。”

我一个箭步的冲上去,握紧了都别的手,我看到了那张画,一张旧画,年久的泛着黄,这绝对不是新近才画的,也绝对不是我。

但是那相貌那眉眼却是与我一模一样的,仿佛是一母所生的两个姐妹一般。

她的额头果真有一个梅花印,一如我额头前的那朵。

我慌了。

如果说那薰陆香让我感觉到图尔丹的背叛,让我对他心死了。

那么,这张画已告诉我,图尔丹他的心里真正爱过的只是这画中的一个女人。

而我,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怪不得,他把我软禁在落轩阁,从此不闻不问,也不许任何人接近我,甚至连说话也不允许。

他是怕我知道这些吗?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说到底,就是没有爱过我啊。

我卑微的扮演了一个小丑一样的戏子,却每天送给他灿烂的笑,我好傻啊。

想起在娄府初见九夫人时,她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异,原来如此,原来这所有的人早就知道,只瞒着一个我,不让我知道而已。

九夫人,她是固意的,她固意让图尔丹见着了我,让图尔丹把我娶到巴鲁刺。

我突然想起在哈答斤被俘时,那几个恶徒的对话。

“听说她家人战败了之后就归顺图尔丹了,一家老小全部留在巴鲁刺,只有宝月梅一个人嫁给了大周朝的相爷,也就是这个女人的爹了。”

“那女人的心才难测啊。其实她们该归顺我们大汗才是,只有我们大汗才能与图尔丹抗衡,他才是大草原上真正的雄鹰啊。”

“话是如此,可是他们还是选择了图尔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吧。”

秘密,一定是的,九夫人一定是有什么秘密。

家信。

黎安带给我的九夫人的家信。

我还没有看。

那信一定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忽然想起巴雅尔把我送回落轩阁时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在见了我周遭一圈的人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去落轩阁找到那封家信,那是黎安亲手交给我的信。

“都别,你这画可以送给我吗?”

“不行。”都别将画一折,就势要塞回到怀里,“沁母妃说了,我娘的画除了你是不能随意给别人看的,否则要割了我的舌头。”

沁娃她这是何意,为什么只许给她看,却不许给别人看。

我头大的想着都别的话中之意,此一刻我的智商几乎为零,我已经因为那一张照片而六神无主了。

不对,是沁娃固意让我知道都别的娘的,我看着都别手中的蝴蝶风筝,不对,那风筝上的丝线不是我缝上去的那一根,那是一根细细的,极易断开的丝线。

我恍然顿悟,一定是有人趁着我睡着了,固意的换了那丝线,再固意的让我见到了都别。

孩子的话由不得我不信,而她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沁娃她巴不得我放弃图尔丹,或者我来一个自杀对她更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吧,从此除了都别的娘再无人敢争这孩子的扶养权了。

而都别的娘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我想着,越来越是糊涂了。

那画我还是想要,“都别,这画你借给母妃一天,明天母妃保准画两张一模一样的,三张都给你,让你每日都见着你娘,可好。”我猜想这画都别也不是随时可以拿到的,一定是沁娃今个儿算准了时间才拿给他的。

既然图尔丹这样防范着我知道,我想沁娃也没有那个胆量敢亲口对我说着这个事实,而借由这都别的口是再适合不过了。

都别看了看手中的画,再看了看手中的风筝,煞有介事地说道:“那母妃的这个风筝就要送给我了。”

“行,风筝就给你了。明天母妃再做一只漂亮的蜈蚣风筝送给你。”

“好啊,好啊。”

“那画呢?”我还是执着的想要。

我在向一个小孩子骗着一张画。有些卑鄙也有些无赖一般。

都别拿画的手向我一伸,“好吧,就先借你,不过,只许一天哟,沁母妃说了,她只借我一天。”

我笑,原来这时间都算好了的,原来她们了解我就象也了解她们自己一样。

我的一切竟是这样的透明吗?

“嗯,母妃只用一天就好,也一定再画两张送给你。”

“谢谢母妃。这样都别以后就可以天天看着自己的娘了。”

原来,他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我与他娘长得太过相象吧,他不喜欢我替代他的娘亲。

孩子如此,可是大人却未必。

人心,总是难测。

我拿着画,微笑着向都别说道:“明天傍晚的时候母妃就还给你。”

“嗯。谢谢母妃的风筝,真好看。”

那只蝴蝶上我一笔一笔的画了翅膀上的纹路,清雅美丽,我的无聊之举,却让一个孩子喜欢上了这只风筝。回去一定再做一只蜈蚣的风筝明天送给他,无论怎样我终于从他的口里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知道了所有人都在刻意向我隐瞒的一个事实。

失魂一般的回到了落轩阁,呆呆的看着那画中的美人,那额头上的梅花醒目的刺到我的心头,想起母后见了我额头上梅花时的诧异,原来母后她早知道我那梅花印的缘由。

一个替身而已,所以她再也不曾来关心过我,她早已知道就算图尔丹再宠我,我也终究是别人的影子罢了,我不会威协到沁娃的地位,是的,我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威协的。

可拉,我又想起了她,她到底是站在谁的一边呢,她告诉了我薰陆香的事情,我猜不出那个在她背后支持她的人到底是谁。

而如今沁娃又通过都别的口让我知道了图尔丹这个天大的秘密,哀莫大于心死,是啊,她就是让我心死,让我对图尔丹再无所爱恋,这样也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岂止是心死啊,我更想离开,可是却被他的金创药再次把我带回了巴鲁刺,我逃不掉啊,图尔丹将我软禁在这里,吃好的穿好的,表面上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一般,可是我却是与世隔绝了一般,除了侍女除了侍卫我再见不到其它的人。

突然很想见见他,想亲口问问他对我到底是何种的心思。

摆了摆手,我示意那站在门边的侍女过来,“大汗,他的毒他的伤都全好了吗?”回来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次问起有关图尔丹的情形。

侍女似乎是很开心的样子,马上向我禀道:“奴婢也不知道大汗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是听说大汗中的毒竟是世间少有,很难解的。”

“哦。”原来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他现在的毒还没有解了。

轻轻的笑,笑出了眼泪,怪不得我可以安稳的住在我的落轩阁,原来他还没有精力顾得上我。

想象着他气若游丝之际,居然不忘将那金创药的事情告诉巴雅尔,让巴雅尔连夜把我追回来,他的心思我真是不懂了。而他又是如何预先知道我要离开他的呢?这一切更是一个谜。

想起巴雅尔,又想起九夫人,那么巴雅尔追我回来应该不止是听命于图尔丹这样简单。

家信,我想起那封九夫人的家信。

那一天,当我知道薰陆香之际,那封家信被我随手揣进了怀里,可是之后呢,我想不起我把信放到了哪里。

我要找到那封家信,那信里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想起巴雅尔将我送回落轩阁,他离去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是有什么话想说吧,可是当时的场面人太多了,所以他忍住了。

我把画放在暖炕上的小桌上,翻身下地冲着两个侍女道:“你们都出去。”那信我要自己找,我不能让她们知道有这一封信的存在。

床帐,枕头下被子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我认真的搜索着,可是没有,这屋子里到处都没有那封家信的踪迹。

找遍了,我颓然坐下,脑子里轰轰地乱,那封信到底在哪里。

仔细的回想着我拿到那封信后的所有细节,从可拉开始,一点点的回忆着……

若清,一定是她。

我起身向若清的下人房走去,离得不远,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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