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附身亲吻她的樱唇,呢喃道:“臻儿,我不知道我竟然是如此的需要你!”
曾经以为她死了,哪怕是仅有这种可能,也让他痛得不能呼吸,辜负了那么多逝去的时光,才恍然明白,在爱情面前,没人有特权!
他原本高高在上,俯视人世间的恩爱情仇,天皇贵胄的尊崇,使得他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权利,可殊不知,自己也会猝不及防地坠入人间红尘的最深处,无法自拔!
多日不眠不休,今朝一朝释放,立时神清气爽,此刻温香软玉在怀,离得这样近,她轻柔的呼吸抚得他的脸麻酥酥的痒,他逐渐加重了亲吻的力度,她微张的红唇就像涂了蜜糖一样,让他甘之如饴!
室内渐渐弥漫着晴欲的气息,昔日两人狂肆纠缠的火热重新浮现眼前,她在他健硕的身子下娇无力的承欢,脸上有美丽的晕红,一双水眸里有无限春意,柔润的朱唇不断发出叫人血脉贲张的娇啼吟叫。
这么久不见,她的身体似乎更加诱人了,一双丰盈更加饱满挺拔,想起那种令人惊鸾窒息的致命块感,她的风情,她的娇媚,她的热情,她的甜美甘醇,曾经那些无法言喻的逍魂滋味,纷至沓来!
他下身一紧,不由自主地压了那柔软香酥的身体上,沉静在情爱里,不愿醒转!
正在睡梦中的聂臻突然感觉到身子一沉,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他正压在她身上,眼眸流淌着迫不及待的晴欲之火,她的外裳已经被褪了个干净,一双不安分的大手正包裹在她的浑圆之上!
聂臻大惊,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怒道:“君玄影,你干什么?”
他凤眸一黯,坏笑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应该知道吗?”
聂臻的雪峰急促地起伏,这个时候哪里能欢合?还好及时醒来,孩子无碍,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悦道:“我身子不舒服!”
他剑眉一挑,故作沉思道:“别骗我了,我记得不是这个日子!”说完,手便往她身下伸去,欲脱去她仅剩的亵裤!
聂臻羞窘交加,阻拦道:“总之我说不行就不行!”
他的目光落到她更加高耸的柔软上,邪邪一笑,“这可由不得你,你在*上躺太久了,身体都快生锈了,运动运动有利于你活动筋骨,身体也好得快,放心,我会尽量温柔一点!”话音未落,就又压了过来。
聂臻哭笑不得,每次都说温柔一点温柔一点,结果哪次温柔了?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折腾得散架,浴火焚身的时候哪里会有温柔可言?
看他激情难抑的模样,聂臻知道肯定瞒不住了,要不然他又会乱来,玉手轻轻摩挲小腹,心下一横,“我有了!”
什么?他正在撕扯聂臻衣服的动作蓦然一窒,狐疑的目光扫过聂臻平坦的小腹,旋即又散发出不敢置信的狂喜,颤声道:“你又有了?”
聂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是啊,所以你不许乱来!”
话音未落,聂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就已经腾空,被他抱在了怀里,开心得像个孩子,抱着她转了三圈,欣喜若狂,“真的又有了?”
聂臻啼笑皆非,真是想不到他这样一向深沉冷然的男子,也会有这样孩子气的幼稚举动?聂臻被他转得头晕目眩,一阵阵不适,忙道:“我头晕,快放我下来!”
他这才发现太过了喜悦了,忘记了臻儿现在是孕妇,受不了这样剧烈的运动,怪不得打死也不让他碰,忙小心轻柔地将聂臻放在*榻上,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自责道:“是我太高兴了,多久了?”
聂臻脸上有再度为人母的爱怜之光,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已经两个多月了,你这个色鬼,要是刚才你乱来,说不定宝宝就没了!”
他轻笑,低沉动听的声音充满极度愉悦,“你又不告诉我你有了,我可是从来都经受不住你的*!”
才是初冬,太子府的梅花就开了,似是要吐露所有的芬芳,就如同他现在的欢畅心情,原本以为臻儿不能再生育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上天还会再赐予一个孩子,怪不得臻儿最近一直病恹恹的,原来是又怀孕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的爱妻,给予所有他能给予的!
他极力压抑自己内心喧嚣的晴欲,轻吻着她的手,“臻儿,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怀孕了心情还这么差!”
聂臻唇角暗弯,“现在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是怎么打动师尊的?”
他有些意外,“打动?”
聂臻点点头,“是啊,我师尊不问世事多年,已臻化境,看透生死,我和师哥都无计可施,只能知难而退!”
他忍俊不禁,“看似很难的事情往往其实最简单,你没听说过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吗?真正的大人物,你用普通人的办法去面对他,当然不奏效!”
聂臻急了,娇嗔道:“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肯让师尊答应救子麟的?”
他不忍臻儿如此急切,无声轻叹,“每个人心里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师尊也一样,云中城你们这一辈,虽然人才辈出,可几个顶尖的人物却偏偏不能将云中城发扬光大,霍梓冉早逝,凤鸣将来是晋国帝王,你又是我的王妃,天赋最高的子麟,原本无牵无挂,最适合接任云中城,却生死未卜,师尊虽然看透生死,却也不忍云中城师祖一手建立起来的云中城渐渐凋敝!”
听他这样说,聂臻才恍然大悟,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和师哥一直认为世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打动师尊,却想不到打动师尊的偏偏是最简单最明显的事情-云中城的未来!
他醇然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虽如此,我不过是从世俗之人的角度去诠释,但不过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打动过你师尊,而是你师尊本身就有救子麟之意,只是条件不成熟罢了!”
聂臻朱唇一抿,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却不忍问下去,他见状,幽幽一叹,“师尊说无忧才是子麟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种隐隐担忧蓦然明晰起来,聂臻心中的某处不自觉颤动了一下,曾经在云中城学医的时候,从城中典藏的珍贵书籍中,看到过一种办法,像子麟这样的情况,可以通过注入新鲜有活力的血液,来激发他身体内部的能量,重新焕发出他的生命力,但这种方法,凶险至极,聂臻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亲自实验过!
究其原因,一是因为不是谁的血液都可以的,必须与子麟的血液相溶,而子麟体质特殊,难有匹配者,聂臻也曾经尝试过,却从来没有遇到血液相溶者,而且典籍上记载,成功率极低,一旦失败,不仅子麟立刻丧命,就连输血者也元气大伤,聂臻头脑中霎那间敞亮如雪,难道无忧恰好与子麟血液相溶?
聂臻一想到那么小的无忧,难怪他脸色苍白,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红润,心都疼了起来,喃喃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头脑嗡嗡作响,这难道是冥冥中的注定?当初自己不要无忧,子麟以命相胁,要她生下孩子,这个和子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天生亲缘深厚的孩子,却成了子麟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一想到无忧那小小的身体受过的痛苦,聂臻就有揪心的疼,君玄影宽阔的身躯紧紧抱着聂臻颤栗的身躯,眼眸里面有熠熠星光,当时师尊说成功几率不足三成,问他是否愿意一试?他也觉得浑身冰凉如雪,此生从未有过这样纠结的两难时刻!
聂臻发现他的手也如此冰凉,怪不得他会这样憔悴,这样疲累,换了是她,当初面对师尊的时候,一定愁肠百结,痛苦不堪,子麟,无忧,伤害任何一个,她都万般不愿,那她到底会怎么做?谁能来告诉她?
“臻儿,我知晓你心中一定会万般难过,手心手背都是心肝宝贝,伤害任何一个,你都会痛苦万分,我便擅自做了主,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经历这徘徊痛苦的折磨,我宁愿你永生都不再经受那样悲伤的时刻!”
聂臻闭目,泪水潸然滑落,喃喃道:“无忧,我的无忧……”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声音有淡淡骄傲,“我们的儿子很勇敢,我问他,抽取身上的血液会很痛,而且也不一定能救子麟舅舅,他愿意不愿意尝试,他很懂事,很坚定地和我说他愿意,他说若是子麟舅舅回来了,娘就会真正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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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聘礼
她曾经在无忧面前提及过他的子麟舅舅,每次提到子麟的时候,她言语中总有无法抑制的感伤,总以为无忧那么小,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却不知在他幼小的心灵中,已经埋下对子麟舅舅的期盼和想念!
这种上古的异术,到底需要多少新鲜的血,根本无法估量,无忧还那么小,母子连心,一想到当时的情形,聂臻的心就一阵阵抽痛,而且还要面对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聂臻不敢想象,如果失败了,会是怎样惨痛的结果?子麟会立即死去,无忧也承受了极大的伤害,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冒险这样一赌?
聂臻本身是大夫,见过了无数看着亲人病痛而伤痛欲绝的家人,面对一个成功率极低的冒险,聂臻可以想见,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他是怎样度过的?
这个时候的他,不是宁国的中流砥柱,不是权倾朝野的亲王,而只是一个心痛的父亲!
最坏的结果,是子麟死去,无忧重创,自己恨他入骨,面对极有可能出现的三下结果,他还是毅然这么去做了,同时承受自己所有的怨恨!
聂臻看向自己冰凉的指尖,听到了心殇的声音,幽幽道:“这是世上最难做的选择,无忧还那么小,子麟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是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眸光怜惜,“这一切都是最初的我造成的,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我来承担!”
聂臻想起无忧脸上的苍白,无意识地摇摇头,“我觉得很愧疚,那个时候,我这个当娘的应该陪在他的身边!”
他握着聂臻的手,无限温柔,“无论你在不在他身边,他都知道你爱他,你一直都在他心里,你看无忧现在不是活蹦乱跳地回来了吗?不是还有师尊在,师尊不会让无忧有事的!”
可越是这样说,聂臻越是觉得对不起无忧,小小年纪去承担本来不应该由他承担的东西!
似是知道她心中想法,他微笑道:“我们儿子本就不是一般人,责任是与生俱来的,你不知道,当听师尊说子麟开始呼吸的时候,无忧眼中那种骄傲的眼神,我这个当父亲的,一生都难忘记!”
聂臻木然而笑,他演得那样逼真,连她都骗过了,现在心乱如麻,他这样地保护她,不让她去体会那中如行走在刀锋的两难和选择的痛苦,自己却每天在心底将他诅咒一万遍,咒他不得好死,却不知道背后他承受了这么多为人所不知的苦楚!
忽然想起师哥每次提起他抢走无忧的时候,似乎总有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聂臻问道:“这件事师哥知道吗?”
他剑眉一挑,淡淡道:“凤鸣虽然不知情,但应该有所察觉吧,到了冬天了,云中城越来越冷,不利于无忧和子麟身体的康复,本应该直接回宁国的,但你在这里,我们就先来接你了!”
聂臻鼻子一酸,忽然很想哭,恼怒道:“君玄影,你剥夺了我选择的权利!”
他目光如炬,“这种权利,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不再拥有!”
经历了这么久的提心吊胆,这么久的辗转反侧,不眠不休,听到师尊说子麟开始有了呼吸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天空都明亮了起来,真好。
不是所有的两情相悦最后都能与子偕老,他亲吻她的丹唇,“臻儿,所幸我还有你,嫁给我好不好?”
聂臻嗔怒看他,“才不嫁给你呢,这么善于演戏,指不定哪天就把我卖了!”
他的大手摸上聂臻的小腹,脸上有舒心愉悦的笑意,“你这丫头,不演得逼真一点,话不说得狠绝一点,哪里能瞒得过你?都有我的孩子了,还说不嫁给我?”
聂臻不甘示弱,“有孩子了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养活孩子?你一次又一次地骗我,我想想都觉得不甘心!”
他的容色恢复了往昔的俊朗和高贵,笑着掐了一下聂臻的脸,耐心地哄着她,“怎么才肯嫁给我?”
聂臻强忍住笑,“怎么都不肯嫁给你!”
他看到她狡黠的笑意,才知道被她耍了,轻轻咬了一口她裸露的香肩,“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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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臻看到子麟坐在淡泊光影中,身姿如诗,无忧正坐在他的身旁,两人正在下棋,他的小脸映照在暖阳下,似乎多了一抹血色,不似昨日回来的时候那样苍白,聂臻的心忽然一疼!
“姐姐!”子麟雪白的脸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看见姐姐过来,冲她微微一笑。
子麟的神色不似昨日那样疲倦,眼神也恢复了神采,但还需调养很长一段时日!
聂臻看无忧缠着子麟舅舅,叮嘱道:“无忧乖,舅舅需要多休息,等以后身子好了,再教你下棋好不好?”
子麟微笑,漂亮白希的手指抚摸着无忧的小脑袋,满目爱怜,“无妨,无忧很聪明,有他在,我也能少许多无聊!”
无忧见娘来了,抬了一下头,无意中看见冉冉升起的太阳,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舅舅,为什么太阳总是从东方升起的?”
聂臻笑道:“这个问题刚好问你舅舅,也只有你舅舅能回答!”
无忧偏着脑袋,无限崇拜地看着舅舅,“为什么?”
子麟脸上有温润的笑意,“你先赢了这盘棋,舅舅再告诉你!”
无忧像是得到了鼓舞一般,“好,舅舅可不许耍赖!”
子麟轻笑,面对这般可爱的小家伙,眼底有深深愧疚,“姐姐,对不起,若是我…”
聂臻伸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她那么了解子麟,怎么会不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子麟纯善至极,若他是清醒的,怎么也不会让这么小的无忧冒险用自己的血来救他,这是他断断不能容忍的!
看着正在潜心研究棋盘的无忧,聂臻柔声道:“放心吧,我已经给他检查过了,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大碍,再说还有姐姐在,你完全不必担心!”
她不要他背负着歉疚生活,用平静舒缓他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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